剛剛迴到薊縣的劉虞,屁股還沒熱乎,就頻頻收到齊周發來的消息。


    什麽冀州軍在雍奴種地了,什麽冀州軍在雍奴近海捕魚了種種,幾乎每一樣都在宣告著,冀州軍要留在右北平過年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給冀州傳遞過去的書信,也沒有迴信,德操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劉虞在堂內來迴踱步,顯然對於劉彥地態度感到費解。


    這就好比一個舔狗在舔女神的時候,總是不禁在想,女神為什麽不迴我的消息?女神到底在想什麽?女神到底有沒有和富哥...咳咳。


    總之,無形腦補最為致命!


    “主公,要不就不加以理會,他們願意耕種就給他們耕種,反正我幽州也不缺這點田地。”


    鮮於輔拱了拱手,出言說道。


    “愚夫!”


    “就怕劉彥欲圖不軌,想要奪取幽州啊。”


    田疇眉頭緊鎖,憂慮道。


    “主公與其皆為宗親之人,論輩分,他還得叫主公一聲叔伯,論地位,主公也是先帝親封的幽州牧。”


    “他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鮮於輔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喝道。


    “眼下諸侯並起,整個中原的諸侯都在互相征伐,他想要圖謀幽州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看此人怕是已經有了僭越之心。”


    田疇搖了搖頭,猜測道。


    “不可胡說,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惡。”


    “若是德操沒有此心,我們豈不是如那亂嚼舌根的婦人一般,無辜的讓德操蒙受此冤屈?”


    劉虞臉色一板,義正辭嚴的打斷了眾人的言論。


    身為一個光明正大的君子,劉虞最是難以忍受別人在背後議論他人的是非。


    正所謂常思己過,莫論人非。


    我劉虞,真愚...君子也!


    “吾等謹記主公教誨。”


    田疇、鮮於輔等人紛紛拱手一拜。


    他們這些當屬下的其實也挺難的,有時候也不禁在想,如果大漢要評一個道德模範的話,咱們主公絕對是道德楷模,可為天下人之師也!


    就這樣一個胸懷寬廣,仁義忠厚的人,區區孔讓梨?能比得了?


    “報!”


    “主公,府外來了一人前來拜見,自稱是潁川荀家的。”


    就在劉虞頭痛如何解決這件事的時候,一名下人從府外奔來。


    “潁川荀家?”


    “快,快請!”


    劉虞眉頭一皺,旋即立即露出喜色。


    荀家的影響力或許在當下沒有袁家那麽威名顯赫,但若論底蘊,荀家從不輸任何世家望族。


    荀家的名望在荀淑時期開始一發不可收拾,荀氏八龍再次將荀家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這種情況直到荀彧時期,憑借著曹老板一統整個北方,徹底成為士族的領袖,超越袁家、楊家等興盛一時的門閥。


    此時,荀家人的出現,讓劉虞很是欣喜。


    不多時,一名容貌英俊,身姿挺拔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潁川荀諶,見過明公。”


    荀諶對著劉虞躬身一禮。


    “無須多禮!”


    “來人,看茶!”


    劉虞神色溫和的伸手虛抬。


    荀諶入座,一名婢女為荀諶上了一杯茶湯。


    看了一眼,沒喝。


    雖然隻喝了幾次茶水,這茶湯就有些喝不下去了。


    老祖宗都是好吃好喝的,什麽好喝什麽不好喝肯定能夠分辨得出來。


    煮茶從宋朝開始被淘汰,證明老祖宗也覺得煮茶實在是不如泡茶。


    (宋朝是點茶,不過點茶也是用沸水衝泡而非蔥薑蒜等去煮)


    “老夫與你叔父交情匪淺,你此番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啊?”


    劉虞撫著胡須,如同看待子侄一般看著荀諶。


    荀諶心想,如果我說我是來忽悠你的,你會不會打我?


    “叔父常與在下談論明公德行之高尚,在下每每聽聞都是心中敬佩。”


    “此番在下遊曆山川恰逢路過幽州,聽聞明公遇到一些麻煩,所以在下便前來看看,若是能夠幫到明公一二也好。”


    荀諶拱了拱手,語氣尊敬的解釋道。


    “嗬嗬,細細想來,慈明與老夫已經數年未見了,不知他可安康否?”


    劉虞笑了笑,想起了京中的老友。


    “迴明公,叔父...叔父已經於去年病逝。”


    聞言,荀諶麵露哀傷之色。


    “什麽!”


    “慈明竟然...朝廷失一棟梁矣!”


    劉虞被這個消息驚得從位子上站起,身體踉蹌了兩下,悲傷的歎息道。


    荀氏八龍,慈明無雙。


    “明公莫要感傷,叔父晚年鑽研周易,常言生老病死,乃陰陽輪迴之理,莫要因此而感傷。”


    荀諶拱了拱手,出聲寬慰了一句。


    “唉,慈明灑脫,我不及也!”


    “實不相瞞啊,老夫的確是遇到了一些煩憂之事。”


    劉虞感歎一句後,苦澀的看著荀諶。


    “哦?”


    “不知可是因冀州之事?”


    荀諶眉頭一挑,出言問道。


    “唉,正是因為此事啊。”


    “本以為是件好事,結果卻因公孫瓚橫插一腳,致使事情鬧成如今這副局麵。”


    “我聽聞劉德操因此事十分憤怒,已經親自趕來幽州,老夫有何顏麵麵對他呀。”


    劉虞哀歎一聲,麵露慚愧之色。


    對於這件事,劉虞一直都心存愧疚,覺得對不起劉彥這個後輩。


    “此事說難也難,說難也不難。”


    荀諶撫了撫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友若有辦法?”


    劉虞神色一喜,立即催問道。


    “此事說來也簡單,無非是因為一些牲畜的問題,明公大可以在購置一批牲畜交給冀州。”


    荀諶笑了笑,隨口說道。


    “友若說的簡單,我幽州剛剛剿滅公孫瓚,所耗錢糧無數,府庫空虛,哪有錢糧去置換牲畜啊。”


    劉虞麵露為難之色的說道。


    “那...唉,如此說來,此番在下途徑冀州之時,看到冀州厲兵秣馬,怕是要來向明公討要說法啊。”


    荀諶歎了口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想要忽悠劉虞,就先得恐嚇他,把問題說的越大,劉虞就會越害怕。


    人一旦有了恐懼心理,這忽悠起來也就不難了。


    “什麽!”


    “這...這是否有些蹊蹺啊,區區牲畜而已,過兩年老夫還於他就是,怎的就興師動眾的要動兵了。”


    劉虞被嚇得張大了嘴巴,顯然沒想到劉彥竟然要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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