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劉彥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蔡邕是滿頭霧水啊。


    敬師茶,這家夥要拜自己為師?


    “呃,將軍願意拜老夫為師,老夫頗為欣慰,但奈何明日便要啟程前往朔方,恐怕這拜師...將軍還是另尋良師吧,嗬嗬。”


    蔡邕歎了口氣,苦澀的婉拒道。


    他一個快要流放的罪犯,還收什麽徒弟啊,豈不是誤人子弟?


    “朔方,蔡師您去那幹嘛?”


    “陛下已經應允您不用去了。”


    劉彥笑了笑,開口說道。


    “這怎麽可能?”


    “劉將軍啊,可莫要揣摩陛下聖意,流放之事乃是陛下親自下旨。”


    蔡邕搖了搖頭,趕忙提醒劉彥注意言辭。


    “非是學生信口胡說,而是陛下卻有旨意,若是蔡師不信,自可迴府,想必很快便有旨意傳下。”


    劉彥笑了笑,神色溫和的說道。


    聞得此言,蔡邕心中一驚,當即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


    老頭好歹也是官場沉浮多年的老油條,雖然平時總是喜歡噴人,尤其是噴皇帝,但那都是在占理的情況下,為了盡人臣之責才噴。


    皇帝赦免他的事情連朝中的老友都不知情,而眼前之人卻信誓旦旦的如此保證,那麽此番極有可能是對方為他求情了。


    當然,這一切的推斷都得建立在聖旨真實存在的情況下。


    蔡邕離開了,和阮瑀一同離開。


    臨走時曾言,若是劉彥話語屬實,那麽他便收劉彥為弟子,屆時傾囊相授,絕不藏私。


    劉彥真正所在乎的可並不是蔡邕的文化,而是蔡邕的名聲。


    都說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但是蔡邕的弟子也不見得有多差,甚至論名氣,還要大過袁氏門生些許。


    比如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王粲,江東名臣顧雍,以及最為著名的曹賊,更別說還有一些好友,這些可都是人脈。


    就像後世比較著名的一句話說的,能打有屁用啊,出來混講勢力,講背景,漢末能打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起來的可沒幾個沒背景的。


    呂布能打吧?就因為沒背景,草根出身,明明人家沒認爹,偏偏被噴成了三姓家奴,最後還被曹操吊死在了白門樓。


    所以,天下未亂之時,劉彥要做的就是把背景搞起來,然後就是名氣了。


    有名有背景,到時候才會有人才前來投奔,他可不準備走劉備的老路,被人攆得東奔西跑,雖然練就了一身走位的本事,但卻也錯失了天下。


    “老師,劉將軍所言不會是真的吧?”


    阮瑀看向蔡邕,有些欣喜的問道。


    “此人身居高位,應當不會欺騙於我。”


    “若此事為真,為師怕是還真會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呢,嗬嗬。”


    蔡邕拂須一笑,心中的大石頭開始晃蕩了起來,眼看著就快要落地了。


    老頭雖然實誠,但也不想真的去苦寒之地走一遭,保不齊半路上就被匈奴人或是鮮卑人給捅死。


    要知道,如今的大漢,並州已經極為混亂了,少數民族的騎兵頻繁越境,壺關以北幾乎已經沒了實際掌控權。


    而朔方卻遠在陰山附近,那裏常年被異族劫掠,儼然被當成了馬場,絲毫不給大漢這頭病虎顏麵。


    所以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是不願意去那裏送死的。


    “既然劉將軍願意拜您為師,那您剛好可以收下劉將軍,如此一來傳道授業之情,剛好可以幫助老師還了恩情。”


    阮瑀點了點頭,輕聲道。


    “嗯,隻是不知此人秉性如何,相比於聰慧,為師更希望他是一個秉性純良的人。”


    蔡邕微微頷首,眼中帶著一絲期冀。


    “相信有老師教導,無論師弟是個什麽樣的人,最後都一定會如他的名字一般才德兼備。”


    阮瑀笑著附和了一句。


    二人迴到蔡府不久,便有宦官過來下旨,旨意的內容與劉彥所說大差不差,這更讓蔡邕確信,應是劉彥親自入宮為他說情。


    “老師,師弟能在未曾見麵之前,便為您親自入宮麵聖,懇請陛下開恩,想來必是一個品質高潔之人,也唯有這等人,才會仰慕老師這樣才德兼備的儒學大家。”


    送走宦官後,阮瑀笑著恭賀道,同時也為自己多了個師弟而感到開心。


    “嗯,不錯。”


    蔡邕撫須而笑,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美妙。


    傳道授業本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為人師者,當教導弟子向善,而弟子有本事,他這個當老師的自然也會與有榮焉。


    “老師,此番雖然不用再去北境,但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要前往中山了吧,畢竟陛下的意思很明顯是讓老師您多多教導師弟。”


    阮瑀看著心情好起來的蔡邕,心中有些不舍的說道。


    “這是自然,陛下所托,德操又為為師付出如此之多,為師自當隨他同去。”


    “他軍伍出身,怕是不通政事,到時候老夫怕是還要為他分擔一些,免得他辜負陛下的信賴,一郡之地可不是那麽容易治理的。”


    蔡邕點了點頭,說話間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話鋒一轉:“元瑜,為師記得你明年便要迴族行及冠禮了吧?”


    “迴老師,是的,明年弟子便成年了。”


    阮瑀笑了笑,拱手道。


    “哦,你師弟剛剛上任,身邊怕是缺些人手,你若無其他去處,不如到冀州一展所長,想來以你的本事,德操必會十分欣喜的。”


    蔡邕了然的微微頷首,提議道。


    “老師啊,您可是真偏心啊,剛剛收了小師弟,就開始為他著想了。”


    “不過既然老師下令,學生怎敢不從,待得迴族中及冠後,便立即前往中山。”


    阮瑀苦笑著看著蔡邕,心裏感覺酸酸的。


    寵幼子,疼長孫,蔡邕既為老師,那麽便是如父親一般的心裏,而劉彥又是最晚入門的弟子,因此自然也最受關注。


    諸如顧雍、阮瑀等人畢竟早已學有所長,甚至有的已經前往各地為官。


    “嗬嗬,畢竟是陛下所托,老夫自當照拂一二,為師眾多弟子之中,也隻有你尚是白身。”


    蔡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顯然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對劉彥的偏心。


    就像阮瑀剛剛入門時,他也是最寵阮瑀一樣,最小的往往是最受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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