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著城北軍營走去,古代不比後世,夜晚沒有那麽多的路燈和霓虹,而出了雒陽城後,更是隻能憑天上皎潔的明月照亮。


    咻咻——


    一支支箭矢激射而來,劉彥頓時汗毛炸立,身體不斷閃躲的同時,迅速的朝著遠處的大樹衝去。


    “宵小鼠輩,滾出來!”


    劉彥雙目如電背靠樹幹暴喝道。


    “殺!”


    十數人手持長劍飛奔而來,人人均著黑衣,麵部被黑布遮擋隻露出一個眼睛。


    對方有兵器而自己沒有,這不公平!


    目光極速掃過四周,最終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棵成人手臂粗細的小樹。


    倒拔垂楊柳是吹牛的,但我倒拔小樹應該可以成立。


    想到此處,立即衝了過去,雙手倒扣樹幹。


    “呀啊!”


    劉彥一拔感覺有些不太對,立即大聲怒吼,給自己鼓勁。


    “他在幹什麽?”


    “別管他,殺了他!”


    這幫人衝到半路,看到劉彥的舉動,頓時有些茫然起來。


    成人手臂粗細的樹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拔出來的,但劉彥不是人!


    “啊!”


    “給我起!”


    劉彥雙臂肌肉高高隆起,一張臉被憋的如同關羽一般殷紅。


    在刺客驚駭地目光中,這棵兩三米高的樹竟然真的被劉彥給拔了出來。


    樹根沾著大量的泥塊,劉彥站在月光下扛著樹幹,端的是恐怖如斯。


    “殺!”


    劉彥大喝一聲,掄著大樹就殺了過去。


    十幾名刺客見狀,立即毫不遲疑的迎上,月色下劍光交錯,樹影婆娑,喊殺聲、慘叫聲不斷。


    別看樹幹隻有手臂粗細,但是重量也極為的驚人,一下子抽在人身上便是倒飛重傷。


    鈍器的殺傷力,有時候不見得比利器要低,分什麽人用。


    比如李元霸的大錘子,一錘子下去人就扁了,比如劉彥手中的樹,一樹掄過去人就飛了。


    “撤!”


    一輪廝殺下來,十幾名刺客隻剩下六個沒有被樹幹打中的,眼見劉彥已經打殺了一多半,他們也知道今日無法得手。


    “啊!”


    這幾名刺客快速朝著戰場邊緣那幾個倒地重傷同伴跑去,也不管人家死沒死,上去先捅三刀,確保這些人必死無疑。


    “想走,沒門!”


    劉彥從地上撿起兩柄對方掉落的長劍,對著其中兩人的後心就是一甩。


    劍光縱橫,兩柄長劍直接透體而過,將他二人釘在地上。


    其餘四人見狀再不敢有絲毫拖遝,當即飛奔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再次從地上用腳尖挑起一柄劍,劉彥手提長劍邁步朝著那兩個被他釘在地上的刺客走去。


    用劍捅了捅,發現這兩人都已經死了,口中黑血溢出,乃是中毒而亡。


    “不是服毒就是劍有毒,原來古代刺客真這麽有決心。”


    劉彥看了一把手上的長劍,無奈的歎了口氣。


    如果近身搏鬥,哪怕他武力蓋世,也難保不會被對方的兵器所傷,因此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打算死保kda,以免被人淬毒做掉。


    “駕!”


    “駕!”


    就在這時,北方軍營方向有十數騎飛馳而來,為首之人正是關羽、張飛二人。


    二人神色焦急,戰馬的馬屁股都差點讓兩人抽腫。


    “大哥!”


    “大哥!”


    二人急切地來到劉彥身前,擔憂的看著他,生怕自家兄長出個意外。


    畢竟當初發誓發的好好的,大家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死了咱哥倆都得死,人家刺客殺你一個就等於拿下三殺。


    “無礙!”


    “一些見不得人的刺客罷了,走吧。”


    劉彥擺了擺手,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寬慰道。


    “嗯,沒事就好,剛剛聽士兵匯報,這邊有喊殺聲,我都嚇屁了。”


    張飛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說道。


    一行人返迴軍營,劉彥坐在帳內,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不知道是誰派人來刺殺他,得罪的人有點多,或許別人要殺他並不需要他得罪了對方。


    “大哥,你這頭怎麽了,怎麽腫那麽高,看起來頭角崢嶸的...”


    張飛撓了撓頭,有些詫異的嘀咕道。


    “噗...抱歉,我不該笑。”


    顏良噗呲一聲,待看到關羽冰冷的目光後,立刻板起了臉。


    “皇帝打的。”


    劉彥伸手觸碰了一下頭上的大包,刺痛感讓他眼睛微微眯起。


    “大哥,您立下這麽大功,陛下為什麽打你?”


    關羽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問道。


    自家大哥憑什麽挨打,皇帝怎麽了,就能隨便毆打功臣嗎?


    “事出有因,陛下將萬年公主下嫁於我,我不願,就被打了。”


    劉彥歎了口氣,解釋道。


    “大哥牛逼!”


    “大哥!”


    “主公,您竟然拒絕了當駙馬!”


    張飛、關羽、顏良以及張合等人紛紛麵露不敢置信之色。


    “大哥,您抗旨不尊,陛下恐怕不會輕饒吧?”


    關羽擔憂的看著劉彥,生怕因此而被降罪。


    “我也正在為此事發愁,聖旨恐怕是拒絕不了了,陛下為了此事,特意鼓搗出一個平妻,讓薑兒降為平妻,寓意平起平坐。”


    “我想想該怎麽和薑兒說吧。”


    劉彥扶了扶額頭,有些頭痛的說道。


    納妾這種事倒還好說,畢竟古代女子並不會阻撓夫君納妾,甚至更有甚者,還會主動幫著丈夫納妾。


    但妻子之位極為重要,甄薑為他付出了那麽多,於情於理他都有些難做。


    “主公,此事也不是您能做主的。”


    “相信主母是能夠理解您的,隻要您好生安撫一番,女人嗎,都吃這套。”


    顏良皺了皺眉,隨即眉頭舒展咧嘴笑道。


    “嗯?”


    “公驥,你很懂女人?”


    張飛立刻來了精神,偏頭問道。


    “哼,那是,某在咱們村裏,也是村草,許多女子都頗為仰慕於我。”


    顏良輕哼一聲,得意的笑了笑。


    “大哥,公驥此言倒也有些道理,陛下下旨,您也無能為力,總不能真的抗旨不遵吧?”


    關羽點了點頭,附和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書信一封,看看薑兒的意思。”


    劉彥點了點頭,明白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眾人離去後,劉彥便立即提筆寫了一封家書給甄薑,並派人快馬加鞭送往冀北的毋極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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