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華夏的酒桌文化,沒有什麽交情是一頓酒喝不熟的。


    經過那次交流後,官軍上下同心同德,再次啟程朝著廣平行軍。


    “報!”


    “盧將軍,曲梁城東北方向三十裏外,反賊主力大軍正在向我軍逼近!”


    幾名斥候縱馬歸來,對著盧植高聲喊道。


    “再探!”


    鏘——


    “眾將士聽令,全軍列陣,準備迎敵!”


    盧植拔出寶劍,劍鋒出鞘,高舉著大聲喝道。


    “諾!”


    幾名將軍紛紛齊聲應道,然後各自迴軍調度士兵。


    “德操,你就在老夫身邊隨時待命。”


    盧植看向身旁的劉彥,開口說道。


    “末將領命!”


    劉彥神色肅穆的抱拳領命。


    兩軍交戰,戰前準備需要不少的時間,各道命令的傳遞也需要時間。


    官軍這邊既然能發現張角他們的蹤跡,對方自然也不會毫無察覺,雙方最終在三個時辰後,進入對壘時刻。


    咚咚咚——


    戰鼓隆隆,聲震四野。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盧植,今日你必敗無疑,將士們,殺!”


    張梁高擎長劍,高唿黃巾軍口號,隨即,他用力將長劍向前揮擲而出,長劍深深地插入前方的土中。


    盧植見狀,立刻揮舞令旗!


    “放箭!”


    官軍軍陣之前,劉備、顏良、馮芳、張合等十數員軍中將校領著一萬餘大軍,如牆般推進,迎上了黃巾軍潮水般湧來的攻勢。


    相比於黃巾軍略顯單薄的裝備,朝廷官軍的無論是武器還是鎧甲的持有率,都有遠超於黃巾軍。


    看著黃巾軍逐漸逼近,各軍將領神情緊繃,如臨大敵,待其進入弓箭射程,他們毫不猶豫地下令放箭。


    霎時間,箭矢如蝗,遮天蔽日,向著敵軍陣型唿嘯而去。


    弓箭這種武器,在著甲率遠遠低於後世的漢末,殺傷力不可謂不大,哪怕命中率很難確保,但這麽大範圍的覆蓋之下,黃巾軍仍舊如麥子般倒下大片,慘叫聲此起彼伏。


    “放箭!”


    第一輪結束之後,前排士兵張弓搭箭,後排士兵立即鬆開弓弦。


    中軍,默默觀看著大戰的劉彥,心中難免為之震撼。


    這就是裝備的碾壓,這局勢不亞於一群手拿加特林的大兵掃射石器時代的原始人。


    如果黃巾軍不是靠著人海戰術,恐怕從一開始起義就敗了吧?


    咻咻咻——


    除了箭矢之外,漢軍陣型之中時有床弩、弩車等器械發射出粗大的箭矢,頃刻間撕裂黃巾軍本就不多的盾牌陣線。


    “個人勇力,在這種大規模的會戰之下,很難起到什麽關鍵性的作用。”


    “德操,你可明白否?”


    盧植看著戰場中的局勢,對一旁的劉彥提醒道。


    “末將明白。”


    劉彥點了點頭。


    誠如盧植所言,個人勇力在這種動輒數十萬的巨大戰場之中,發揮出的作用幾乎微乎其微。


    或許,最大的作用就是提升麾下部分士兵的士氣。


    “德操,那你知道賊軍為何不用弓箭還擊嗎?”


    盧植滿意的笑了笑,指著黃巾軍的中軍問道。


    “他們沒有足夠的盾牌,且弓箭數量較少,若是被我軍箭矢與大型器械覆蓋,好不容易拉起來的弓箭手將死傷慘重。”


    劉彥思忖了一下,立即迴道。


    “不錯,我們的優勢就是裝備與士兵的精悍。”


    盧植撫須而笑,愈發的欣賞劉彥這個聰明的少年。


    官軍的優勢在士兵的單兵強度與裝備上,但黃巾軍也並非沒有優勢可言。


    他們的基數大,哪怕是靠著血肉城牆推進,他們也足以在萬餘死傷之下推進到近前。


    很快,黃巾軍在付出大量的傷亡下,終於扛過了最艱難的時刻,與官軍短兵相接。


    在質量的巨大差距下,黃巾軍士兵哪怕是在短兵相接後,也是短時間內陷入劣勢,往往數名黃巾士兵才能合力斬殺一名官軍士兵。


    而官軍士兵則是手起刀落,刀光凜冽間便是鮮血橫飛。


    “盧將軍,此戰應當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劉彥看著戰場的局勢,分析道。


    “嗯。”


    “於扶羅,勞煩你率部族騎兵從賊軍左翼襲擾。”


    盧植點了點頭,深諳兵道的他自然明白優勢隻是暫時的,於是對著不遠處待命的於扶羅下令道。


    “諾!”


    “兒郎們,隨我殺!”


    於扶羅神情肅穆,緊握彎刀,高喊一聲,霎時,三千匈奴騎兵如箭雨般疾馳而出。


    “將軍,匈奴人為何會出兵相助?”


    劉彥看著於扶羅毫不遲疑的就選擇出擊,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


    “德操想必不是很了解匈奴人吧?”


    “他們這支屢受我朝恩惠,如若不然,他們恐有滅族之危,幸虧得以被我朝安置在河東,才得以繁衍生息。”


    盧植笑了笑,解釋了一下匈奴的情況。


    劉彥雖然自問了解一些漢末的曆史,但是漢末的曆史對於異族的記載卻並不是很多。


    因此,他不了解匈奴的現狀倒也沒什麽可意外的。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被安置在河東這種地方,還是得多加防備一二。”


    劉彥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此言倒也不假,隻不過如今局勢不容樂觀,還是得需要他們相助,日後再說吧。”


    盧植歎了口氣,神情苦澀的說道。


    誰不知道草原民族狼子野心,一直都虎視中原的富饒,但奈何如今朝廷頗有種日薄西山之勢,而這樣一支外族雇傭軍,大漢自然不會放著不用。


    言歸正傳,就在二人交談間,雙方大戰已經十分慘烈,漢軍在一開始時確實勢如破竹,在默契的配合與個人實力的結合下,打的黃巾軍節節敗退。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前線將士體力漸漸不支,漢軍的傷亡開始逐漸加劇。


    而匈奴騎兵雖然實力不俗,但畢竟兵力有限,隻能從旁襲擾,給黃巾軍一些壓力,卻很難做到大的殺傷。


    “要來了!”


    盧植看著黃巾軍中軍殺出來的一支強軍,冷聲說道。


    “什麽要來了?”


    劉彥有些詫異,順著他的目光向遠處看去。


    隻見黃巾軍中軍殺出一支數千之數的精兵,這隻精兵身形魁梧高大,人人手中皆是持著重兵器,或是大錘或是大斧。


    劉彥有些狐疑的看著這隻士兵:“這是...”


    一旁的盧植迴答了他的疑問:“黃巾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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