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錦東的眉頭稍稍的擰了一下,大拇指跟食指之間輕輕的摩梭著,看似風輕雲淡,但是心中卻似乎是湧了了風浪,總覺得自己的做法對陸微凝來說是一份羞恥,這種想法來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他自己都有些微怔。


    素雅察覺到了項錦東的變化,她的手指頭蜷縮在輪椅上,她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隨即重重的鉗製住輪椅的把手,隨即便僵硬的扭過身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正後方的陸微凝。


    那雙眼睛裏寫滿了嘲諷,孫素雅的眉頭緊緊的蹙著,她的心跳甚至也加速了跳動,她感受到了羞恥。


    孫素雅的手緊緊的攥住,如今的場麵讓她覺得一陣的冰冷,她的餘光感受到了項錦東的表情,那是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表情。


    陸微凝的嘴角淺淺的勾著笑意,聳了聳肩膀之後,“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你們可以繼續。”


    說完,陸微凝便抬腳就朝著樓下的方向走。


    隻是離開之後,陸微凝卻覺得自己的心裏邊有些不好受,一種淺淡的不舒服從她的心尖上開始不斷的向四肢百骸蔓延。


    項錦東的腦海裏邊都是陸微凝剛才的風輕雲淡,他的拳頭倏爾握緊,湛湛瞳眸中劃過一絲幽深。


    “錦東哥,你能送我過去嗎?”素雅的聲音放得很低,就像是將自己放在了塵埃裏一樣。


    項錦東將視線從陸微凝漸漸消失的背影中收了迴來,他頓了下,沒有直接迴複孫素雅的話。


    但是這遲疑卻像是一塊巨大的石塊驟然間壓在了素雅的心上,她覺得自己的唿吸都急促了幾分,巴掌大的臉上頓時掛上了一行清淚,她了解項錦東,看到他的一個眼神便會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話了。


    項錦東是想要去找陸微凝的。


    她不能讓他去。


    孫素雅的心裏隻剩下這麽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裏晃動,管得了其他,孫素雅用力的環住了項錦東的腰際。


    眼淚直接就粘在了項錦東的襯衫上,纖細的雙手用力的抱住項錦東,死死的抓住了不放手,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沙啞,“你不能走,你不能將我一個人放在這裏,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就算你喜歡的人是我姐姐,但是這次能不能陪陪我,我已經夠丟臉了……”


    一句句的話帶著輕顫,項錦東的眉頭緊鎖,但是餘光落在素雅的腿上,錘在腿側的握了一下之後,便抬起來,拍了下孫素雅的肩膀,然後一臉沉靜,雙手放在輪椅上邊,默默的推著人朝著前方走。


    陸微凝沒有做電梯下去,走的是樓梯,在下一層的樓梯口處站著,耳畔是輪椅的軲轆緩緩的朝著前方走的聲響。


    嘴角扯出的冷笑都一寸寸的落了下來。


    迅速的朝著樓下走。


    隻是她的腳步略顯一些淩亂。


    給母親買過午飯之後,陸微凝很快便迴去了,她推開病房的門,發現母親已經醒過來了,目光平視著前方。


    陸微凝將手中的飯菜放在櫃子上,然後凝視著母親,“媽。”


    陸母一愣,僵硬的勾起唇角笑了一笑,“微微,你是不是覺得有我這種媽媽很沒用。”


    陸微凝的手登時一僵,她使勁的搖頭,“媽,你別想太多,現在治病最要緊。”


    陸母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她隻不過就是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即眼淚便掉了下來,她的眉頭上邊皺紋已經擠在了一起,迅速的將臉別開,不敢去看陸微凝。


    陸微凝僵在原處,一個好好的家,如今已經支離破碎成了這般模樣。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母親。


    卻就在這個時候,沉悶的病房內的氣氛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陸微凝抿了抿唇,愣了一秒之後便急忙去開門。


    打開房門,看到的是一位穿著深黑色西裝的男人,漆黑的頭發梳理的很板正,眼睛裏也是神采奕奕的。


    陸微凝疑惑的看過去,“請問,您找誰?”


    “微微。”一直緊閉著嘴,寧靜的發呆的陸母突然叫住了陸微凝,在陸微凝擰過頭看向她的時候,陸母接著道:“這是你王叔叔。”


    陸微凝反應極快,立刻開口道:“王叔,您請進。”


    王叔嘴角一揚,很紳士的跟陸微凝點了下頭。


    進入病房,陸微凝急忙找了座椅給王叔,“王叔,您坐。”


    “不用忙活。”王叔是典型的紳士,看到陸微凝忙活,便淺笑著開口道。


    “不忙不忙。”隨即,陸微凝便站在了一旁。


    王叔先是跟陸母寒暄了陣,但是陸微凝知道,這個王叔過來肯定不是過來敘舊的。


    果真,在五分鍾之後,王叔便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遞交給陸母,“這是按照你的意思擬定的離婚協議書,你好好看看。”


    陸微凝眼睛中帶著一絲的驚訝,看向陸母。


    母親居然這麽決絕,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的就打算離婚了。


    心中驚訝的同時又覺得很開心,陸微凝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母親能夠想得通就好,離開了父親,母親的人生才會更加的完美。


    陸母從王叔的手中接過離婚協議書,她的眉頭一直都沒有鬆開,眼眶裏邊也能夠看到微微的濕意,陸微凝的心裏也不好受,她的手放在母親的肩膀上,陸母嘴角扯著笑意,歪頭看向陸微凝,“微微,媽沒事。”


    陸微凝嗓子中莫名的帶著苦澀,眼睛裏一酸,她努力的扯著笑,鼓勵的看向母親。


    “這份重新擬好的離婚協議書對你們母女三人比較公平,就算是陸順不同意,可以上訴,到時候我們也不會敗。”王叔徐徐穩穩的話飄進了陸微凝的耳畔。


    陸母讚同的點點頭,“陸家是白手起家,是我跟陸順一起打下的天下。陸順有功勞,我自然也有苦勞,我應得的,我的一雙兒女應該得到的,我一分也不會讓別的搶走。老王,這次就麻煩你了。”


    王叔的眼底帶著一絲的幽深,淺笑著搖搖頭,“謝什麽,我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說完,王叔便幽幽的起身,“靖雯,那我就先走了。你注意身體,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陸母嘴角掛著一絲的笑意,“謝謝了。”


    陸微凝起身將王叔送走之後,便立即衝進了病房。


    正好跟剛到病房的項錦東的視線撞在了一起,陸微凝的心驟然一顫。


    陸母看出了陸微凝臉色的僵硬,伸手指著一旁的沙發,“都站著幹嘛,坐下啊。”


    陸微凝抿了抿唇,想到母親並不知道她跟項錦東之間關係的惡化,再考慮到母親的病情,陸微凝便乖乖的跟項錦東並排坐在了沙發上。


    項錦東直接將陸微凝的手拉在手心裏,禮貌的看向陸母,“媽,您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陸母臉上帶著欣慰,“沒事了,你們倆再不要總是往醫院跑了,特別是你錦東,公司那麽忙,不用總是過來看我了。”


    項錦東握緊了陸微凝的手,但是視線卻看向陸母,“媽,現在您的病情最重要,其他的您就不要管了。”


    影帝!


    演技派!


    陸微凝不禁在心裏冷笑,項錦東高深的演技真是讓人折服。


    她的手上被攥得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那雙大手跟烙鐵一樣箍住了她的手,她根本就抽不出來。


    陸微凝抿著唇,顯然聽出了母親對項錦東的喜歡,她簡直是一點兒也不想讓項錦東在這間病房呆下去,一邊跟著老狐狸精小三那邊有著割舍不斷的關係,一邊又過來到母親麵前賣弄,陸微凝的指甲用力的扣住項錦東的手掌心。


    項錦東沒有想到,倒抽了一口氣。


    陸微凝趁機將手從項錦東的大掌中抽了出來,臉上掛著慌張跟關心,“老公,你怎麽了?”


    項錦東的嘴角邪肆的向上一挑,跟陸微凝視線撞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清晰的看到了陸微凝眼底下的精光跟冷嘲。


    這個樣子的陸微凝更讓他心間一顫,他的食指幹脆蜷縮住,在陸微凝的鼻尖處滑了一下,淡淡的開口道:“沒事。”


    陸母嘴角不自覺的咧出笑意,看到女兒女婿的關係還不錯,作為母親她是最開心的。


    擺擺手,“行了,你倆別在這裏秀恩愛了,快走快走,我自己一個人呆著挺好的。”


    趁著母親不注意,陸微凝怒瞪了一眼項錦東。


    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習慣性的淺笑,她佯裝嬌羞的看了眼母親,“媽,今天晚上我陪著你在這裏。”


    陸母直接趕人,“白天陪著我就行了,晚上算了。我這病也不是不能走路,你在這裏我睡不好。”說完便看了看手腕處的腕表,“走吧走吧。”


    陸微凝了解母親,她知道母親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擰著眉頭道:“我走可以,但是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明天早晨我就過來。”


    陸母淡笑著點點頭,就在陸微凝馬上要出去的時候,陸母叫住陸微凝。


    陸微凝腳下一頓,急忙扭頭看向母親,隨即就聽到陸母淺淺的聲音,“今天不要再住在陸家了,嫁出去的女兒總是往娘家跑是怎麽迴事?你呀,就是倚仗著錦東的脾氣好。”


    陸微凝沒想到母親居然知道這件事,她一愣之後,“放心吧媽,您快休息吧。”


    說完,便推門出了病房。


    自病房出去,陸微凝臉上掛著的淺淡笑意立馬斂住了,她直接將項錦東的手甩開。


    項錦東快步的走上前。


    陸微凝察覺到了身後有人一直跟著,直接站住了,她迅速的扭頭,歪著腦袋,嘴角上帶著冷笑,“項先生,您一成功人士死乞白賴的跟在一個女人的身後不覺得掉價嗎?”


    項錦東倒是不在乎陸微凝的冷笑跟冷嘲,墨黑的眸子裏帶著一絲的柔情,“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便沒有什麽掉價不掉價的說法。”


    陸微凝頓時被項錦東一句話堵住了所有想要說出來的話,她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胸腔劇烈的顫動了一下之後直接扭頭便往前走。


    出了醫院的大門,陸微凝便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打車車門便準備上去。


    正打算上去的時候,項錦東的手直接攔在了她的麵前。


    “項錦東,你這樣有意思嗎?我們都是要離婚的人了,也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了,你現在還想幹嘛!我已經沒有能夠讓你利用的地方了,請問你現在糾纏著還有什麽意思?”陸微凝握住拳頭,深深的唿了口氣之後,接著道:“如果之前我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招惹了您,那麽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成嗎?”陸微凝一口氣說完了這麽一席話之後,愣了一秒,用力的掰開了項錦東的手,上了出租車。


    見陸微凝上來之後,出租車司機晃了下神,急忙開口問道:“小姐,您去哪兒?”


    陸微凝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胳膊肘部撐在大腿處,低聲呢喃,“先開著。不用擔心錢。”


    司機也見過這種事情,倒也不驚訝。


    便發動了引擎。


    站在醫院門口的項錦東,臉部的柔情一寸寸的消失,他墨黑的眸子更加的幽深、


    項錦東的將手插在褲袋裏,身影略帶了幾分的孤寂。他眯著眼,看清了前邊陸微凝攔住的出租車牌號,默默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簡單的囑咐之後,項錦東將電話掛斷,他嘴角自嘲,覺得自己今晚似乎又要失眠一陣。


    沿著s市走了一遭,天色已經陰沉了,司機轉過頭看了一眼陸微凝,“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陸微凝擰著眉頭想了想之後,道:“去茶色。”


    茶色的名字雖然典雅好聽,卻是這座城市最出名的不夜城。


    裏邊的構造跟平常的酒吧沒有什麽區別,震耳欲聾的搖滾樂,男女之間時不時的尖嚎,陸微凝皺了皺眉,但是還是抬腳邁了進去。


    找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站住了腳,陸微凝要了一杯不算很烈的酒水,緊接著便一杯杯落入腹中。


    這陣子的生活對她來說太過壓抑了,她怎麽都想不到父親的私生女居然跟項錦東之間的淵源那麽的深。


    這樣的關係,就算心裏已經對項錦東動了情,她也不會跟項錦東再有糾纏。


    她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可是看到項錦東跟那個女人今天下午的糾纏,她的心裏為什麽還是會一陣抽疼。


    再加上母親的病情,破敗的家庭,所有的一切都在不經意之間壓在了她的身上。


    陸微凝使勁的握住了酒杯,朝著侍者又招了招手,“再來一杯。”


    一個穿著雅致的女人在吧台獨自喝酒,自然會招引不少的男人。


    起初,陸微凝尚且清醒的時候會直接瞪走。


    但是當酒水入腹,再加上這些酒水的後勁都挺足,陸微凝的眼前越來越多的小星星。


    她的腦子越來越暈,腹中的惡心感也越來越強烈,陸微凝的手急忙捂在唇前。


    “小姐,需要紙巾嗎?”


    男人將手紙遞給陸微凝,仔細的打量著陸微凝姣好的臉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眯著眼睛偷窺著陸微凝藏在衣服的完美身材,插在褲袋裏邊的手指忍不住的摩梭了兩下。


    男人吞咽了一口唾沫,油膩膩的手便放在了陸微凝的胳膊處,“小姐,你還好嗎?用不用找個地方給你休息一下。”


    陸微凝使勁的閉了閉眼睛,眉頭緊緊的鎖住,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口吃略帶了幾分的不清晰,“滾開。”


    男人一愣,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沒有落下,“辣妹子。”


    陸微凝胸口的惡心越來越強烈,在男人伺機靠近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口,吐在了男人的胸口處。


    男人的麵色極其的難看,胸口被吐得都是酸味,他皺著眉頭,上前一把攥住了陸微凝的手腕,“跟我走。你把我得衣服吐髒了,你就得給我買一套新的。”


    陸微凝掙紮,但是精神卻越來越萎靡,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將男人帥開。


    男人心裏一陣興奮,他不斷的靠近陸微凝,察覺到陸微凝的意識漸漸的削弱之後,那雙油膩膩的手幹脆放在了陸微凝的肩膀。


    陸微凝咬住下唇,她不可能讓別的男人占了便宜,雖然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左腿還是抬了起來,重重的一下踢在男人的下半身。


    男人驟不及防的疼得哼出了聲音,最脆弱的地方被人踢了,他的額頭處立馬出了冷汗。


    嘴中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臭娘們。


    陸微凝雖然不是很清醒,也知道現在是離開的好時候。


    她雙手緊握,踉蹌的朝著前方走。


    隻可惜,她一個醉酒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從一個清醒的男人麵前逃開。


    陸微凝還沒等走上兩步,她的手腕猛地就被人攥住了。


    酒吧內魚龍混雜,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些什麽。


    陸微凝一聲“救命”還沒等吐出來,她的嘴就被捂住了。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並不代表著沒有人看到。


    傅東升從二樓下來之後,恰好一眼鎖住了陸微凝所在的地方。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頓時便認出了陸微凝。


    傅東升嘴角幽幽的上揚,他吹了吹嘴角的灰塵,微微瞥著頭,輕聲道:“將那個女人救下來,送出來。”


    助理一愣,“老板,女人啊?”


    他們大老板可是從來都是看到女人就躲得遠遠的人。


    傅東升睨了一眼助理,“啊什麽啊?快點去。”


    傅東升嘴角幽幽的帶了笑意,想到之前在機場撿到的那張身份證,上邊那張好看的臉跟怪異的名字,他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而項錦東剛迴項家,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將領帶向下拉了拉,接通電話,沉聲問道:“怎麽了?”


    “先生,夫人剛才去了酒吧,好像還喝醉了,而且我看到有人似乎帶走了夫人,您快點過來吧。”


    項錦東瞳眸驟然緊縮,拳頭緊緊的攥住,冷聲命令,“跟好了,將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酒吧。


    嗬,陸微凝你能耐了啊。


    項錦東覺得自己的手心癢癢。


    ……


    傅東升在後車座把玩著陸微凝的身份證,想到之前因為陸微凝的算計,進了一趟局子的故事,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旺盛。


    有意思。


    很久都沒有遇到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了。


    在車廂內等了一會兒,隨即,車門便被打開了。


    傅東升歪著脖子看過去,卻看到了自己的助理。


    他的臉色突然變化了下,“人呢?”


    助理一臉的無奈,“老板,這個女人喝醉了,還吐了,您能受的了嗎?”


    傅東升是典型的處女座,想到酸氣逼人的酒氣,他頓時擰了擰眉頭,但是腦海裏再次的浮現出了陸微凝那張英氣的小臉,他想了想之後,鬆口,“抬進來吧。”


    助理一愣,急忙朝著身後的人招招手,“抬過來。”


    隻是抬上來之後,傅東升就後悔了。


    真是夠難聞的。


    他急忙掏出手帕,捂在自己的嘴前,眉頭緊緊的擰住。


    可是人都已經送上來了,不可能將人趕下去。


    他隻好拉遠了跟陸微凝之間的距離,涼聲命令開車的人,“別磨蹭,快點開。”


    陸微凝本來酒量就不行,今天這次喝得又有點多,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隻是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乖乖巧巧的窩在車廂的一角。


    喝醉酒了,不耍酒瘋?


    傅東升眯著眼看向陸微凝,那張臉滿滿的膠原蛋白,粉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碰一下。


    傅東升自認不知君子,他喜歡、想做的事情,便不會束縛自己,伸出手,戳了下陸微凝的臉頰。


    真軟啊。


    跟棉花糖一樣。


    傅東升挪了挪屁股,跟陸微凝之間的距離靠近了幾分之後,微微的彎下腰,手剛剛的抬起來,準備碰一下陸微凝的臉頰。


    恰好這個時候,陸微凝猛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你、你想幹、幹嘛?”


    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是一灣漩渦,讓人無法自拔。


    傅東升舔了舔嘴唇,迅速的將手收了迴去。


    他第一次跟女人對視,臉色有了輕微的紅意,他佯裝鎮定,聲音帶著清冷,“我沒幹什麽。”


    而就在這個時候,車子突然狠狠的停滯住了。


    傅東升狠狠的睨了一眼前邊開車的人,“怎麽開車的?”


    司機臉上帶著幾分的歉意,“老板,前邊的車子突然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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