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哈兒的眼神充滿的戲謔之意,看來,他不但知道陸小天一定會來,而且還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我很好!但是你就沒那麽好了。”陸小天不管不顧,殺心已起的他,一劍直刺!他出手就是天命劍法,近距離之下,奴哈兒除了硬抗別無選擇。“讓我看你能擋我們幾劍。”


    “嗡!嗡!嗡!”陸天河的劍嗡嗡作響,這是殺機四起的劍,這一劍,哪怕是半步超凡的強者都必須全力以對。


    帳內就奴哈兒一人,他根本沒想到陸小天會如此霸道,不追問為何他會深陷重重包圍之中,依然朝自己殺來。


    幸好他是也不是吃素的,早有準備的奴哈兒大喝一聲,“秘術——禦土奇術,絕對守護。”


    在秘術的籠罩下,奴哈兒全身被一道透明的岩石覆蓋!在所有已知的秘術中,土係秘術中的絕對守護,絕對是最強防禦秘術!這就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也是他敢單槍匹馬一人在這裏的原因。


    “秘術——禦土奇術,鋼鐵之軀。”奴哈兒的實力很強,秘術力充足,麵對陸小天他不敢有似乎的托大,一連施展兩道超強的防禦秘術。隻要擋住陸小天與陸天河的第一擊,接下來就不用他操心了。


    “砰!”陸小天的劍被奴哈兒的秘術抵擋。


    “轟!”接踵而至的陸天河一劍擊破奴哈兒的絕對防禦,他眼光冰冷,他從陸小天的身上感受到強烈的殺意,此人,必須死!他要為他的狂傲付出代價。


    在陸天河的世界裏,陸小天就是一切,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嘲笑與侮辱他,若是有人敢,那麽他必殺之。


    “這……”這是你哈兒怎麽都沒想到的事,他失策了,土係最強防禦技能既然擋不住倆劍,他可是一名秘術力達到76的高級土係秘術師啊。


    “自大,是要付出代價的!”陸小天冰冷的一笑,再度抽劍,這兩劍不同以往,他是傾注了所有內力,在傲世決的加持下,天命劍法爆發出令人無法正麵對抗的威能。“鋼鐵之軀嗎?早想領教,這一劍……”


    “陸賢弟,我是你的話,就會立即停手。”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城主府方向飄來,他的聲音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同時還夾帶著一股來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嘲笑。他道:“他死了的話,你的人恐怕也活不了。”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但陸小天是停住手中的劍,他心裏清楚,在奴哈兒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而且是輸得徹徹底底。


    停劍的陸小天舉步走出營帳,他再也沒看奴哈兒一眼。一陣陣冷汗從奴哈兒的額頭淌下,就在剛才,他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來自地獄的召喚。


    想到鍾離昧一再警告,務必小心陸小天與陸天河的話語,奴哈兒就一陣羞愧,他以為,他的秘術——絕對防禦與鋼鐵之軀足以麵對危險。他想看看,這陸小天究竟是何許人物,既然可以讓神明一樣的主人如此重視。


    “老大……”張磊磊,銅半噸,劉天火三人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他們已經被人團團包圍,沒有一點退路。包圍他們的不僅僅隻是暴熊營的士兵,還有許多死亡城主府的高手。


    陸小天已經感應到四周有好幾名古武者的氣息,在這種情況下下令突圍是不明智的。他腦海在迅速的運轉,應該如何破解這個必死之局。


    絕境!徹徹底底的絕境。“老大,你們三人先走,我和天火兄掩護你們,出去之後記得幫我們報仇!”銅半噸知道他和劉天火是走不了了,隻要像張磊磊,陸小天這些擁有輕身功法的人,才有可能突圍成功。


    此一時非彼一時,雖然銅半噸彈藥充足,劉天火也在身邊,但他們是不可能做到像當初對付熬家死衛那樣輕鬆的滅殺所有人的。包圍他們的人實在太多,人家根本不用出動太強的高手,就暴熊營的士兵硬衝就能衝過來。


    “我答應過他們,一視同仁的。”陸小天沒有接受銅半噸的建議,帶著陸天河向前而去。


    刀子六人已經全數被對方俘獲,被押在暴熊營的營門口。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一群人,其中一名相貌俊美的青年,手扶木琴,端坐中央,不用說,他就是死亡城的主人,鍾離昧。


    “東……”刀子幾人聲音哽咽,他們是知道陸小天的實力的,如果陸小天不管他們的話,要走,肯定能走。


    陸小天搖頭,示意他不用多說,他神情的凝重的看著坐在營門中央,優雅撫琴的鍾離昧。他知道對方是誰,就是知道,所以才凝重。


    “陸賢弟,為兄失禮了。”鍾離昧的語氣很怪,為什麽要怪呢,因為他的語氣充滿了矛盾感,他或許在極力排斥著陸小天,卻又是發自內心的親近。


    “世兄,勿怪,小弟先前並不知你就是這死亡城的主人。”陸小天神情平靜,但內心是複雜的,同為四大家族,龍蕪羽有黃金城,有整個神龍教做後盾,南宮家有無盡深淵,有整個暗夜做依仗,就連一直依附在龍家身邊的鍾家,現在也掌控著整座死亡之城。


    “鍾家想幹什麽?”陸小天的內心充滿疑惑,鍾離昧明明知道是自己,為何還要設計圍剿他們?他怎麽做是龍蕪羽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老大喝死亡城的城主認識?看他們這樣子,顯然交情匪淺啊!”張磊磊,銅半噸,劉天火三人都很好奇。可他們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他們真的認識,老大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更可能下令刺殺暴熊營營長。


    可看他們倆人的模樣,他們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是那種交情匪淺的熟悉感!


    盤坐在地,雙手撫琴的鍾離昧沒說話,輕輕的撫動琴玄,雜亂的琴音仿佛是在說,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陸小天。


    事實上鍾離昧是還未做好與陸小天見麵的打算,不是陸小天刺殺安自宣那一劍的劍氣太盛,他也不知道陸小天來到死亡城,隨後,他馬上意識到,陸小天有可能對奴哈兒動手,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如果陸小天不對奴哈兒動手,鍾離昧會當做不知道陸小天的存在,奴哈兒對他來說很重要,還不能死。“噌!”雙掌忽然摁住琴弦的鍾離昧,邪邪的一笑,道:“賢弟。初來乍到就打為兄的臉,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陸小天不卑不亢的道:“希望世兄不要見怪,所謂不知者無罪,如果你早和我時候他是你的人,我又怎麽可能對他動手。”


    “他?”鍾離昧故作輕鬆的道:“他隻是我們家的一頭狗而已,賢弟若想殺隻要告訴我一聲,你隨時都可以殺掉,何須如此勞師動眾呢?”


    “奴哈兒。”


    “在,主人。”奴哈兒單膝跪地,神情恭敬,沒有一絲作偽。


    “我和你說過,小天是我的賢弟,這話你難道沒有聽進去?”鍾離昧的也不似在作偽,非常認真的看著奴哈兒道:“別讓我知道你對他有絲毫的不敬。”


    “主人,哈兒不敢!”在言語上,奴哈兒確實沒有不敬陸小天。


    張磊磊幾人看得是一頭霧水,鍾離昧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他不像在演戲,可明明是朋友,他為何扣押陸小天的人呢?


    陸小天的態度也很奇怪,明明和對方那麽熟,為何確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情景。他與鍾離昧這雲裏霧裏的繞來繞去,繞得他們頭都疼了。


    陸小天主動開口道:“世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這事就此揭過如何?”


    鍾離昧笑道:“小天,你和天河隨時都可以走,這死亡城,你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但他們不可以,你是知道的,四大家有四大家的尊嚴,犯者,必殺之!”


    鍾離昧並不是虛張聲勢,在之前的歲月,四大家對顏麵是極其看重的,無論是什麽人,隻要敢對四大家不敬,四大家必定出手教訓對方。


    刀子幾人在城主府門口殺暴熊營的人,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就算鍾離昧借題發揮,在家族裏他也說得過去。


    刀子幾人聞言頓時麵如死灰,如果陸小天不管他的話,他們死了就死了,沒有一個人會在意,更沒有人會因此質問陸小天。


    陸小天報以一笑道:“還請世兄看在小弟的麵子上放他們一馬。”


    “哦?”鍾離昧故作不解的問道:“小天,你這是為何?”


    陸小天社神情認真,語氣堅定的道:“他們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


    “哦?”鍾離昧雙掌一鬆,掙脫的琴弦發出一連串的刺耳聲,伴隨著琴弦的嗡鳴,他緩緩的說道:“什麽時候,我們四大家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這些阿貓阿狗都能成為我們四大家的朋友了!嗬嗬!嗬嗬嗬……”


    鍾離昧很想知道,如果他拒絕陸小天的話,陸小天會怎麽做。


    陸小天不卑不亢,神情依舊,語氣依舊的道:“我再說一次,他們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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