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張磊磊跟著陸小天飛奔出徐清風的府邸,一路朝北而去。“這還不是去北城門的路線嗎?”


    陸小天笑道:“我們順道去趟熬嘯的府邸,給他送份大禮!要不然,我怕他把我給忘了。”


    跟著陸小天一路狂奔的張磊磊差點沒背過氣去,這會不會太瘋狂了,先不說熬嘯的個人實力,就城主府的那些守備力量……


    陸小天打趣的道:“怎麽,怕了?”


    “哈哈哈……”張磊磊大笑道:“我是怕了,怕以後再也沒這麽刺激的事可做。”


    “嗬嗬!”陸小天迴以一笑,道:“往後時光隻會更刺激。”


    森林之都,南城街道。


    “馬副巡察,內城圍攻人群太多,是否先下令肅清人群?再進行全城戒嚴?”這名城防軍小隊長顯然有執勤經驗,他提出的建議很中肯。


    馬古故作沉思了一會,才道:“當務之急是立即捉拿兇手,肅清人群必定耽誤關鍵時間,令四大城門城門官嚴防死守,一隻蚊子都不要給我放出去。若是,天亮之後我們還沒抓到人的話,再挨家挨戶的搜。”


    “是,馬副巡察。”


    “啟稟馬副巡察,刺客沿途逃離的方向應該是衝北門而去。”


    馬古立即道:“調派城防第一,第二大隊火速支援北門。”


    “是,馬副巡察。”


    人群之中。


    “聽說了嗎?徐清風被殺了,連頭都被割了,那模樣陣瘮人。”說話之人說得有板有眼,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


    “是嗎?這個刺客的手段好狠!實力超強又手段狠辣,不會是暗夜的人吧?”


    “暗夜的殺手是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也會不擇手段,但不至於連命都不要吧?四大城門一關,他還怎麽逃得出去?依我看,行兇之人一定是徐清風的仇人。”


    銅半噸幾人混雜在人群之中,各方消息他們幾人是聽了個邊,越聽越是心驚,再這樣下去還了得,陸小天這是要將森林之都鬧翻天啊。


    “走!走!走!去北門看看,看下這個刺客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


    “是啊,我們大家一起去看看,人多壯壯膽。”


    森林之都,城主府。


    作為整座城市的中樞,城主府在第一時間就收到徐清風遇刺身亡的消息,召齊眾人的熬嘯很想親自去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可以在城防軍沒趕到之前殺了徐清風。


    “說說吧,你們覺得這個兇手是什麽人,是哪方派來的?”


    賽嫦娥於月月故意稀鬆著睡眼,道:“城主,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就不摻合了,最近陳先生不是和徐供奉走得挺近的嗎?或許他知道也不一定呢。”


    “我說對吧,陳先生?”


    已是城主府第一紅人,熬嘯左膀右臂的陳過庸站起身子,不抗拒的道:“據我所知,徐供奉少年成名之後就一直服務於我們自然國皇室,他在外界鮮有仇家,如果一定要找一個的話,恐怕隻能是當天北城之戰逃脫的陸小天了。”


    “不可能!”熬嘯和於月月同時否定了陳過庸判斷。


    於月月直接道:“絕不可能,我與這個陸小天有一麵之緣,我斷定他絕不是這種魯莽之人,他應該知道隻要在四大城門一關,他插翅也難逃!”


    陳過庸不否認的道:“於管家,當初北城一戰,你是在場的,請你解釋一下陸小天在那種情況下,還要斬殺許先生的原因。”


    於月月頓時語塞,是啊,在那種情況下陸小天都還敢持劍斬殺許東坡,那麽還有什麽是他陸小天不敢做得嗎?


    熬嘯陷入沉默之中,身材魁梧,樣貌威武的他,板著臉的時候總會給人造成很大的壓迫感。


    陳過庸繼續道:“骷髏大師不是還在府邸嗎?兇手在向北門逃離,請他過來,將水晶球的影像定位在北門的必經之路上,不就知道究竟是何人了嗎?”


    熬嘯正打算親自去請骷髏大師,可人還沒站起身子,廳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小牛,你怎麽迴事?”於月月怒道:“像什麽樣子?”


    來人連忙迴應道:“城主,於管家,刺殺徐供奉的兇手已經突破外門,朝內院而來。”


    “什麽?”在場的人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最先反應過來的熬嘯,低沉著嗓子,問道:“你再說一遍。”


    大家都知道,城主府的守衛力量全部集中在內院。刺客既然能斬殺徐清風,那麽突破城主府外門防禦是輕而易舉的事。


    熬嘯還是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這可是在森林之都啊,來人瘋了嗎?


    “刺……刺……刺客好……好……像在衝內……院而來。”跪在地上的小牛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膽敢如此放肆!”熬嘯一腳踢開擋在他身前的士兵,憤怒的道:“走,我們一起去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森林之都,沿途街道。


    馬古帶著一大隊城防軍正沿著陸小天逃離的路線朝北門追來。


    “馬……馬副……巡察!”一名前來傳信的城防士兵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馬古的心裏咯噔一跳,連鼠鷹都不用,親自跑來,不會出什麽大事了吧?


    “大事不好啦!馬……馬……馬副巡……察!”士兵勉強緩了一口氣道:“刺客已經突破城主府的外門,他們好像在攻打城主府。”


    “什麽?刺客攻打城主府?他是不是瘋了?”


    “一定是他知道自己逃生無妄,在上演最後的瘋狂!”


    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聽錯了,就馬古一人沒有,他拳頭緊握,內心澎湃:天哥就是天哥,熬嘯,過了今晚,我看你的臉往哪擱!


    “走,所有人加快速度,前往支援。”


    “銅幫主。”不是刀子眼疾手快的話扶銅半噸的話,他一個趔趄就要摔在地上了。不過,扶穩他的刀子,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感覺整個人都很軟。


    劉天火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這不是颶風城的北城主府,這是森林之都的城主府,高手如雲,單單頂級高手就不下五名,更何況這座城主府的主人可是鼎鼎大名的——蓋世太保,熬嘯。


    “太瘋狂了!”


    森林之都,城主府。


    “小磊子,別再衝了,進了內院你就迴不來了,這個距離正好。”陸小天不敢托大,他準備等熬嘯將人聚齊,大聲喊道:“在下陸小天,此番特意前來給你們送份禮物。”


    說完陸小天將徐清風的人頭用力一拋!早有準備的張磊磊將搶在手中的長矛用力一擲……


    “瞪!”長矛將徐清風的人頭釘在內院的院門之上。


    “我們走。”這次鬧得這麽大,再不走,是真要被留下喝茶了。


    “陸!小!天!給我追……”熬嘯瞪著的雙目幾乎衝出血來,他們趕到內院大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陸小天帶著張磊磊逃離。“通知內院的所有供奉,今天必須給我拿下陸小天。”


    “熬嘯,你聽著,徐清風的人頭隻是利息!森林之都欠我們兄弟的,我會一一向你要迴。”遠遠的傳來了陸小天霸氣的宣言。


    “城主!”取下徐清風人頭護衛硬著頭皮將人頭捧了過來。


    “陳先生,代我好生安葬徐供奉。”暴怒的熬嘯尚未失去理智,他決定親自出手誅殺陸小天,“傳我號令,全城緝殺叛賊陸小天,城裏任何家族,任何勢力膽敢懈怠以同罪論處!”


    “是,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陳過庸拱手道:“陸小天此子乃古武傳承者,身懷絕世身法,我們森林之都的城門恐怕攔不住他,您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熬嘯聞言思索。


    “陳先手,言過其實了吧?”熬嘯身後傳一來陣陰森的語氣,來人黑衣長帽,不冷的天氣卻裹著一襲厚厚的長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地府的黑無常。“城主大人,我們森林之都的城牆別說是一個陸小天,就算超凡武者都無法做到一蹴而就的。”


    來人正是城主府的首席供奉——黑無常,冷喜。


    森林之都的城防係統本就舉世聞名,尤其是它那接近百丈的城牆,根本就是武者無法逾越的鴻溝!熬嘯暗暗的自嘲一笑,“最近太信任這個陳過庸了,他說這種話我都沒有反駁他。”


    陳過庸知趣的再一拱手,道:“屬下這就去安排城內後續工作。”


    “我們走!”熬嘯大手一揮,帶著城主府最核心的力量朝陸小天追去,隻要陸小天還在森林之都,他就不擔心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城主大人,陸小天倆人朝北門逃離……”


    “瘋了,瘋了。”等眾人走後,一旁的於月月才喃喃自語:“幸好當初老娘沒得罪這個瘋子,要不然……他怎麽敢!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無論陸小天今晚是否能逃出森林之都,他的名字將再次響徹森林之都,就如同當天掌摑餘飛,威脅許東坡,嘲諷公孫廷一樣!


    森林之都,通往北城的主街。


    馬古帶著一群城衛軍正朝北城門趕,身後跟著密密麻麻的一群看熱鬧的群眾。


    “你們聽說了嗎?挑釁城主府的是那個狂徒陸小天。”


    “哪個陸小天?”


    “就是那個在東坡樓用劍威脅許東坡的狂徒,陸小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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