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許聽，輔導員讓你現在去辦公室找她。”
班長突然到許聽麵前。
許聽疑惑：“有什麽事嗎？
馬上要上課了。”
班長：“我不知道，她讓我通知你一下。”
許聽起身：“好的，我現在過去。”
教學樓是全校師生上課的地方，在學校正中央的位置。
他們文學院在學校西北角，位置相對來說有些偏僻。
溪大校園占地麵積很廣，從教學樓到院裏大概要十幾分鍾。
辦公室在103，許聽在外麵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進去。
輔導員的辦公時間比較自由，許聽進去後發現辦公室隻有他們這一級的輔導員，綠蘿藤蔓在窗台輕輕搖曳。
輔導員是去年畢業的，年紀不算大，性格挺隨和的，和學生相處的很不錯。
她指了指旁邊的辦公椅，示意許聽坐下聊。
“前幾天咱們院的領導收到一封舉報郵件，舉報你作風不良，亂搞男女關係。”
輔導員沒有繞圈子，直入主題，然後衝許聽笑了笑，安撫道，“你別緊張，領導讓我找你核實一下，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告訴學校。”
許聽愣住，她什麽時候亂搞男女關係了……？
轉念一想，許聽覺得可能還是論壇的事情，不過現在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周了，不應該還有後續吧？
那天上午論壇被炸掉後一直進不去，聽於妍說有技術部的人來維修也沒修好。
兩個小時後，論壇奇跡般的恢複了，但是關於許聽的帖子或者說是提及到許聽名字的帖子以及迴複都消失了。
輔導員沒給許聽胡思亂想的機會，她拿過手機，點了幾下，將屏幕放到許聽麵前，“這幾張照片你能解釋一下嗎？”
屏幕顯示的是一個新建相冊，裏麵是幾張照片的縮略圖。
點開來看，正是帖子裏麵的東西，分別是許聽上車的照片，其他人言之鑿鑿的分析截圖，還有許聽的入學資料家庭情況等。
許聽看過後還迴手機，解釋道，“那天周三，隻有下午的課程安排，原本應該六點半放學，但是馮老師臨時加課，直到八點才放學。
因為時間有點晚了，我家人擔心我，特意來學校接我。”
輔導員指著後麵幾張照片，提出疑惑，“入學時你填寫的戶口和家庭地址都在州城。”
許聽默了瞬，閉口不提許鴻光他們，“是的。
不過我未婚夫是溪城本地人，那輛車子也是他的，因為快要結婚了，最近我和他們家人住在一起。”
聽後，輔導員對事情已經了解了。
她拿過辦公桌上的花名冊：“我需要和你家人確定一下這個事情。”
翻了幾頁，從中找到許聽那一欄，後麵填寫的是謝淑君的聯係方式。
和沈言禮結婚這件事太過突然，而且牽扯也有點多，許聽一直沒敢告訴謝淑君，生怕她放棄治療。
所以在看到輔導員輸入電話號碼，準備撥打的時候，許聽眼皮跳了一下，連忙攔下，“別打這個！”
輔導員抬起頭，麵露狐疑。
許聽尷尬道：“我外婆年紀大了……”
輔導員：“那我和你父母聯係？”
許聽猶豫幾秒，她不大想和許家那邊有過多的聯係，所以不考慮許鴻光和葉樂蕾，思來想去，她覺得打給沈言禮好像更合適一點。
她背出沈言禮的電話號碼：“可以打這個電話。”
又不好意思地補充道：“我未婚夫的。”
因為手機還沒被輔導員放在耳邊，被接通後，那端傳來的沈言禮的聲音。
輔導員：“你好，我是許聽的輔導員。”
沈言禮微怔，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上學時，他哥和薑覓之打架鬧事常常會被學校老師逮到，每次老師給沈秋白打電話時都是這個開場白……
如今突然接到許聽老師打來的電話，他心情有點微妙。
“許聽怎麽了？”
輔導員解釋：“許聽在學校沒有事情，我打這個電話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請問你是許聽的未婚夫嗎？
你家裏有沒有一輛車牌號是溪axxxxx的汽車？”
沈言禮：“有。”
輔導員：“是這樣嗎？
能提供一個證據嗎？”
這個車牌號正是那天葉烽開去接許聽的車子，沈言禮調查過事情的始末，很快明白對方的意思。
對於輔導員的質疑，他當即沉下臉，冷聲反問道，“難不成要給你們學校捐座圖書館才能證明我家小孩兒坐得起賓利？”
聲音模模糊糊，許聽聽不太清楚，隻隱約聽到“我家小孩兒”這個詞。
她愣了瞬，發現好像是在指自己，耳尖不受控製地抖了抖。
輔導員調整了一下坐姿，許聽完全聽不到那端的聲音。
她腦海中反複重現沈言禮的聲音，怎麽都覺得好聽，不知不覺耳尖紅了起來。
……
半分鍾後，輔導員掛斷電話，臉色稍有些不大自然。
“這件事我已經核實過了，你現在可以迴教室繼續上課。
因為是匿名舉報，無法追究責任，論壇那邊也沒辦法追究責任。
晚一點我會讓論壇的管理員發布一則辟謠公告，在首頁掛一，盡量補救對你造成的惡劣影響。”
之前輔導員隻說要核實事情，並未提及後麵的內容。
許聽覺得大概是沈言禮和她說了什麽，才有了這一部分的處理。
“麻煩老師了。”
許聽點頭，但想到通話時輔導員的反應，應該是沈言禮的態度不怎麽好，她歉意地說，“他是不是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啊？
他脾氣不太好，老師您別介意，我替他道歉。”
輔導員：“沒事。”
未婚妻遭到汙蔑和質疑，生氣是應該的。
沈言禮的態度她能理解，於是緩和氣氛，笑著調侃，“你未婚夫對你挺好的，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發個喜糖。”
許聽耳尖微紅：“好。”
*
自那次雨夜之後，許聽幾乎每晚都要給沈言禮念書。
沈言禮的經常失眠變成偶爾失眠，睡眠質量有所好轉，所以心情挺好，對許聽也多了很多耐心，樂意聽她多講兩句話，感情隨之增進不少。
此外，他們還發展了另外的按摩項目及晚上散步項目。
別墅區很大，基本都是兩層到三層的歐式小別墅。
沈言禮那幢別墅所在的區域是綠化麵積最多的區域，全部都是獨棟別墅，棟與棟之間間隔很遠，環境清幽。
另一邊則是房子密集的地方，兩棟三棟別墅並排而建，關係好的人家可以一起買下，做了鄰居後可以隨時上門拜訪，並不孤單。
別墅區正中央有一塊空地廣場，修有歐式街道，有各種娛樂設施和購物商店。
門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車輛通過的道路，和曲折蜿蜒的小路。
小路有青磚鋪陳，也有鵝卵石鋪陳，還有其他的設計，不太適合輪椅通過，所以許聽平時都是推著沈言禮在車輛行駛的那條路上散步，有時候會走到廣場，有時候走不遠就迴去了。
夏季夜晚星星隔外明亮，晚風微涼，帶著獨屬於夏天的味道。
許聽推著沈言禮散步，聊到白天的事情，她客客氣氣道謝。
沈言禮“嗯”了聲。
許聽明知故問：“我們老師和你說什麽了嗎，有為難你嗎？”
沈言禮：“沒有。”
許聽繼續問：“你怎麽和她說的呀？”
沈言禮不想理她：“……”
許聽側麵敲擊，就差直接表達出來了，“老師竟然喊我小孩兒，明明沒比我大幾歲嘛。”
沈言禮根本沒接收到她的暗示：“小屁孩。”
許聽：“……？”
你電話裏可不是這麽講的！
許聽扁著嘴，不大高興，安靜下來。
片刻，沈言禮突然開口：“你是不是還沒成年？”
許聽反駁：“我成年了，已經快二十了。”
二十那兩個字特意加了重音。
沈言禮嘖了聲：“真小。”
沈言禮不喜歡小孩，對他而言代表著“麻煩”兩個字。
過年過節時，堂弟堂妹來家裏拜訪，沈言禮唯恐避之不及，如果被纏上也是拎起來丟給他哥，讓賀凜帶孩子。
記得之前錄過一檔綜藝，主持人問他有什麽擇偶標準，沈言禮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思考後給出的答案是成熟不粘人同齡女性。
但世事無常，他從未想過會有失明坐輪椅的一天，更別說和一個剛成年的小朋友度過餘生。
因此他話裏有幾分感慨之意。
在許聽聽來，卻覺得沈言禮是在嫌棄自己。
她心裏悶悶的，充斥著無力感。
她就是那個時間出生的，這也不是她能選擇的呀……
當看到沈言禮出現在熒幕上時，許聽便開始關注他。
他在網上的所有信息，所有視頻，所有相關新聞，她都看過，可以如數家珍，自然也知道沈言禮的擇偶標準。
從前許聽沒敢肖想過沈言禮，每次看到有女明星和沈言禮傳緋聞時，總是會套用一下這個標準，判斷兩人是否會戀情成真。
但如今她再想起來這個要求，心裏發酸發脹，別人和沈言禮是天作之合，而她卻連基本的擇偶標準都達不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她總不能強迫沈言禮進行改變，明明機會就在眼前，隻能怪自己不爭氣，不是對方喜歡的類型，也得不到對方的喜歡……
許聽越想越覺得難受。
晚風拂過，路邊樹葉輕輕作響。
半晌，許聽委屈兮兮地說，“年齡小也可以很成熟。”
沈言禮：“？”
隨後，他挑眉反問道，“你是說你很成熟？”
許聽肯定：“嗯！”
沈言禮覺得她還挺自信的，給予鼓勵，“你少說兩句話我可能就相信了。”
許聽：“……”
“許聽，輔導員讓你現在去辦公室找她。”
班長突然到許聽麵前。
許聽疑惑：“有什麽事嗎？
馬上要上課了。”
班長：“我不知道，她讓我通知你一下。”
許聽起身：“好的，我現在過去。”
教學樓是全校師生上課的地方，在學校正中央的位置。
他們文學院在學校西北角，位置相對來說有些偏僻。
溪大校園占地麵積很廣，從教學樓到院裏大概要十幾分鍾。
辦公室在103，許聽在外麵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進去。
輔導員的辦公時間比較自由，許聽進去後發現辦公室隻有他們這一級的輔導員，綠蘿藤蔓在窗台輕輕搖曳。
輔導員是去年畢業的，年紀不算大，性格挺隨和的，和學生相處的很不錯。
她指了指旁邊的辦公椅，示意許聽坐下聊。
“前幾天咱們院的領導收到一封舉報郵件，舉報你作風不良，亂搞男女關係。”
輔導員沒有繞圈子，直入主題，然後衝許聽笑了笑，安撫道，“你別緊張，領導讓我找你核實一下，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告訴學校。”
許聽愣住，她什麽時候亂搞男女關係了……？
轉念一想，許聽覺得可能還是論壇的事情，不過現在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周了，不應該還有後續吧？
那天上午論壇被炸掉後一直進不去，聽於妍說有技術部的人來維修也沒修好。
兩個小時後，論壇奇跡般的恢複了，但是關於許聽的帖子或者說是提及到許聽名字的帖子以及迴複都消失了。
輔導員沒給許聽胡思亂想的機會，她拿過手機，點了幾下，將屏幕放到許聽麵前，“這幾張照片你能解釋一下嗎？”
屏幕顯示的是一個新建相冊，裏麵是幾張照片的縮略圖。
點開來看，正是帖子裏麵的東西，分別是許聽上車的照片，其他人言之鑿鑿的分析截圖，還有許聽的入學資料家庭情況等。
許聽看過後還迴手機，解釋道，“那天周三，隻有下午的課程安排，原本應該六點半放學，但是馮老師臨時加課，直到八點才放學。
因為時間有點晚了，我家人擔心我，特意來學校接我。”
輔導員指著後麵幾張照片，提出疑惑，“入學時你填寫的戶口和家庭地址都在州城。”
許聽默了瞬，閉口不提許鴻光他們，“是的。
不過我未婚夫是溪城本地人，那輛車子也是他的，因為快要結婚了，最近我和他們家人住在一起。”
聽後，輔導員對事情已經了解了。
她拿過辦公桌上的花名冊：“我需要和你家人確定一下這個事情。”
翻了幾頁，從中找到許聽那一欄，後麵填寫的是謝淑君的聯係方式。
和沈言禮結婚這件事太過突然，而且牽扯也有點多，許聽一直沒敢告訴謝淑君，生怕她放棄治療。
所以在看到輔導員輸入電話號碼，準備撥打的時候，許聽眼皮跳了一下，連忙攔下，“別打這個！”
輔導員抬起頭，麵露狐疑。
許聽尷尬道：“我外婆年紀大了……”
輔導員：“那我和你父母聯係？”
許聽猶豫幾秒，她不大想和許家那邊有過多的聯係，所以不考慮許鴻光和葉樂蕾，思來想去，她覺得打給沈言禮好像更合適一點。
她背出沈言禮的電話號碼：“可以打這個電話。”
又不好意思地補充道：“我未婚夫的。”
因為手機還沒被輔導員放在耳邊，被接通後，那端傳來的沈言禮的聲音。
輔導員：“你好，我是許聽的輔導員。”
沈言禮微怔，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上學時，他哥和薑覓之打架鬧事常常會被學校老師逮到，每次老師給沈秋白打電話時都是這個開場白……
如今突然接到許聽老師打來的電話，他心情有點微妙。
“許聽怎麽了？”
輔導員解釋：“許聽在學校沒有事情，我打這個電話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請問你是許聽的未婚夫嗎？
你家裏有沒有一輛車牌號是溪axxxxx的汽車？”
沈言禮：“有。”
輔導員：“是這樣嗎？
能提供一個證據嗎？”
這個車牌號正是那天葉烽開去接許聽的車子，沈言禮調查過事情的始末，很快明白對方的意思。
對於輔導員的質疑，他當即沉下臉，冷聲反問道，“難不成要給你們學校捐座圖書館才能證明我家小孩兒坐得起賓利？”
聲音模模糊糊，許聽聽不太清楚，隻隱約聽到“我家小孩兒”這個詞。
她愣了瞬，發現好像是在指自己，耳尖不受控製地抖了抖。
輔導員調整了一下坐姿，許聽完全聽不到那端的聲音。
她腦海中反複重現沈言禮的聲音，怎麽都覺得好聽，不知不覺耳尖紅了起來。
……
半分鍾後，輔導員掛斷電話，臉色稍有些不大自然。
“這件事我已經核實過了，你現在可以迴教室繼續上課。
因為是匿名舉報，無法追究責任，論壇那邊也沒辦法追究責任。
晚一點我會讓論壇的管理員發布一則辟謠公告，在首頁掛一，盡量補救對你造成的惡劣影響。”
之前輔導員隻說要核實事情，並未提及後麵的內容。
許聽覺得大概是沈言禮和她說了什麽，才有了這一部分的處理。
“麻煩老師了。”
許聽點頭，但想到通話時輔導員的反應，應該是沈言禮的態度不怎麽好，她歉意地說，“他是不是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啊？
他脾氣不太好，老師您別介意，我替他道歉。”
輔導員：“沒事。”
未婚妻遭到汙蔑和質疑，生氣是應該的。
沈言禮的態度她能理解，於是緩和氣氛，笑著調侃，“你未婚夫對你挺好的，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發個喜糖。”
許聽耳尖微紅：“好。”
*
自那次雨夜之後，許聽幾乎每晚都要給沈言禮念書。
沈言禮的經常失眠變成偶爾失眠，睡眠質量有所好轉，所以心情挺好，對許聽也多了很多耐心，樂意聽她多講兩句話，感情隨之增進不少。
此外，他們還發展了另外的按摩項目及晚上散步項目。
別墅區很大，基本都是兩層到三層的歐式小別墅。
沈言禮那幢別墅所在的區域是綠化麵積最多的區域，全部都是獨棟別墅，棟與棟之間間隔很遠，環境清幽。
另一邊則是房子密集的地方，兩棟三棟別墅並排而建，關係好的人家可以一起買下，做了鄰居後可以隨時上門拜訪，並不孤單。
別墅區正中央有一塊空地廣場，修有歐式街道，有各種娛樂設施和購物商店。
門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車輛通過的道路，和曲折蜿蜒的小路。
小路有青磚鋪陳，也有鵝卵石鋪陳，還有其他的設計，不太適合輪椅通過，所以許聽平時都是推著沈言禮在車輛行駛的那條路上散步，有時候會走到廣場，有時候走不遠就迴去了。
夏季夜晚星星隔外明亮，晚風微涼，帶著獨屬於夏天的味道。
許聽推著沈言禮散步，聊到白天的事情，她客客氣氣道謝。
沈言禮“嗯”了聲。
許聽明知故問：“我們老師和你說什麽了嗎，有為難你嗎？”
沈言禮：“沒有。”
許聽繼續問：“你怎麽和她說的呀？”
沈言禮不想理她：“……”
許聽側麵敲擊，就差直接表達出來了，“老師竟然喊我小孩兒，明明沒比我大幾歲嘛。”
沈言禮根本沒接收到她的暗示：“小屁孩。”
許聽：“……？”
你電話裏可不是這麽講的！
許聽扁著嘴，不大高興，安靜下來。
片刻，沈言禮突然開口：“你是不是還沒成年？”
許聽反駁：“我成年了，已經快二十了。”
二十那兩個字特意加了重音。
沈言禮嘖了聲：“真小。”
沈言禮不喜歡小孩，對他而言代表著“麻煩”兩個字。
過年過節時，堂弟堂妹來家裏拜訪，沈言禮唯恐避之不及，如果被纏上也是拎起來丟給他哥，讓賀凜帶孩子。
記得之前錄過一檔綜藝，主持人問他有什麽擇偶標準，沈言禮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思考後給出的答案是成熟不粘人同齡女性。
但世事無常，他從未想過會有失明坐輪椅的一天，更別說和一個剛成年的小朋友度過餘生。
因此他話裏有幾分感慨之意。
在許聽聽來，卻覺得沈言禮是在嫌棄自己。
她心裏悶悶的，充斥著無力感。
她就是那個時間出生的，這也不是她能選擇的呀……
當看到沈言禮出現在熒幕上時，許聽便開始關注他。
他在網上的所有信息，所有視頻，所有相關新聞，她都看過，可以如數家珍，自然也知道沈言禮的擇偶標準。
從前許聽沒敢肖想過沈言禮，每次看到有女明星和沈言禮傳緋聞時，總是會套用一下這個標準，判斷兩人是否會戀情成真。
但如今她再想起來這個要求，心裏發酸發脹，別人和沈言禮是天作之合，而她卻連基本的擇偶標準都達不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她總不能強迫沈言禮進行改變，明明機會就在眼前，隻能怪自己不爭氣，不是對方喜歡的類型，也得不到對方的喜歡……
許聽越想越覺得難受。
晚風拂過，路邊樹葉輕輕作響。
半晌，許聽委屈兮兮地說，“年齡小也可以很成熟。”
沈言禮：“？”
隨後，他挑眉反問道，“你是說你很成熟？”
許聽肯定：“嗯！”
沈言禮覺得她還挺自信的，給予鼓勵，“你少說兩句話我可能就相信了。”
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