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超這麽說,我又打起精神,不再猶豫:“那我們趕快,這裏處處都不太平,不宜久留!”


    素素和楊超和楊超一前一後,把我和戒色放在中間,一個在前方探路,一個在後麵時刻警惕再出現什麽怪東西。


    有了他們的幫忙,我緊繃的心終於放鬆了一些。


    在大霧中順利的穿行了十來分鍾,我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個隱隱的亮點。


    那亮點的高度……有些像我掛在樹幹上的手電筒!


    “太好了,應該就是那裏!素素,你先去看看,一定要小心!”


    我喜出望外,也不敢放鬆大意,先讓素素去打探。


    素素應了一聲,飄了過去,片刻後我便收到她的迴應:“大哥,這裏就是營地。”


    “是對的,那就是營地!”


    我和戒色對視一眼,招唿楊超跟上,高興的朝亮點奔去。


    亮點越來越近,我和戒色終於跑迴了營地,地上鋪著的防潮墊和睡袋一類的東西仍保持著原樣,可見我們離開後這裏並沒有出現異常。


    也說明蕭綺月和雷韌還沒有迴來。


    他們隻是去撿柴而已,怎麽會去那麽久?


    我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收起手機,從背包裏找了一個電筒照在綁在樹幹的繩子上。


    繩子還保持著原樣,看不出什麽問題。


    我伸手用力拉了拉繩子,希望那邊能察覺到繩子的動靜給我一些迴應。


    不到一分鍾繩子就動了起來。


    收到了?


    但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繩子突然繃的筆直,就好像是繩子另一頭的人突然用力把繩子拉起來一樣。


    這麽誇張的迴應?


    不對!


    我猛然想起戒色踩空掉在崖邊的時候,繩子也是像這樣突然間繃直,他們兩該不會也是腳下踩空了吧?


    “糟糕,戒色,他們可能出事了!快跟我一起去救他們!”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大喊一聲,趕緊順著繩子跑進霧中,戒色也著急了,緊緊跟上。


    素素和楊超一前一後,一個在前麵打探情況,一個在後麵盯著防止我們被偷襲。


    大約過了幾分鍾,緊繃的繩子突然鬆了下來。


    怎麽迴事?


    該不會是繩子斷掉,他們掉下懸崖了吧?


    隻是想象蕭綺月墜崖的慘景,我就感覺心頭像是被巨石猛擊,趕忙壓製住自己這種想法,深吸一口氣,加快速度順著繩子朝前跑。


    “大哥,前麵有人!”在前麵打頭陣的素素突然低聲喊了一句。


    我趕緊問道:“是誰?”


    素素朝前飄了飄,激動喊道:“是那個很兇的姐姐,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他們沒有受傷?”


    “看起來沒事。”


    我緊繃的心終於放鬆下來,這才發現雙腿有些發軟。


    “哎喲,太好了,蕭姐姐沒事就好!”戒色長出一口氣,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我們兩就站在原地,等著他們兩迴來。


    幾分鍾後,前邊出現兩個模糊的熟悉身影,那兩個身影大概是也看到了我們,身形明顯一滯,停了下來。


    茫茫大霧加上間隔了一段距離,我們隻能看見前麵有模糊的人影而看不清麵孔,他們當然不會貿然向前。


    我連忙喊道:“隊長,是我們!”


    “陸一凡?你們不呆在營地,跑到這裏來幹什麽?”蕭綺月警惕問道。


    我無奈的解釋道:“我看到繩子突然繃直,以為你們出了什麽事,就趕過來看看。”


    “沒事,我們隻是有了一點發現,先迴去再說!”


    蕭綺月語氣放鬆下來,與雷韌一同走近我們。


    我看到他們手中分別抱了一些枯枝,雷韌的手裏還提了個黑乎乎的東西。


    一起迴到營地,將枯枝放下,取下手腕上的繩子,大家圍坐在一起。


    雷韌似乎很有野外生存的經驗,幾下子就將枯枝點燃,一個小火堆燃了起來。


    火焰散發出的暖意讓我們被寒霧凍的有些麻木的身體逐漸解凍,光亮還驅散了黑暗,連霧氣都跟著淡了一些。


    至少,借著火光我們能看清彼此的臉了。


    雷韌拿出一個帶手柄的小鍋,往裏倒了寫礦泉水和一包湯料,然後把鍋架在火上煮。


    不一會,香味便飄散出來,勾引著我們的饞蟲。


    雷韌把重疊在一起的不鏽鋼杯子分開,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熱湯,就著壓縮餅幹,這就是我們的晚餐了。


    在這樣的地方能吃上一餐熱食,簡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那湯料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的,竟然有股肉湯的味道,十分可口。


    戒色喝了一口熱湯,由衷喊道:“不錯啊!”


    雷韌得意的笑了笑。


    我對雷韌的感覺稍稍改觀了一些,他的嘴可能欠了些還看不起人,但應該是有些真本事的,否者也不可能被蕭綺月帶出來做任務。


    “咦,這有隻兔子,能吃嗎?”戒色吃完東西,看見了地上那個被雷韌提迴來的黑乎乎的東西。


    現在借著火光,我們能看清了,那是一隻毛茸茸的兔子,比較少見的是毛是灰色的。


    雷韌咧嘴笑了笑:“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倒是可以把這個兔子烤來吃掉。”


    我奇怪問道:“什麽意思?”


    雷韌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刀紮在兔子身子,將兔子挑到我們腳邊。


    “看見沒有?一點血都沒有!”


    我找了一根樹枝撥弄了幾下兔子,發現這隻兔子除去絨毛就隻有一層皮包骨,整個身體好像沒有一點肉,血液像是被吸幹了一般,與我砍死的那頭灰狼有些相似。


    都像是一具幹屍。


    兔子的眼睛眼睛圓睜著,但眼眶裏沒有瞳孔,隻有一層灰蒙蒙的眼白。


    我更加疑惑:“怎麽迴事?”


    蕭綺月說道:“這就是我們的發現,這山上並不平靜,有許多這樣的野獸在活動。繩子繃直是因為我們去抓這隻兔子快速奔跑之下造成的。”


    “這兔子到底是啥玩意?我們之前也遇到了一隻這樣身體裏沒有血液的狼。”


    “哦?你們竟然遇到了狼?”蕭綺月微微驚訝,“有狼主動到營地襲擊你們?”


    “不是,是我們中了障眼法,被引出營地後遇到的。”我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講了一遍,當然隱去了自己差點被一個與蕭綺月一模樣的人引誘的畫麵。


    蕭綺月聽完後目光變得凝重起來:“看來這個夜晚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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