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你胡說!我們在這裏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怎麽沒發現你?”


    酒鬼嚇的不行:“大師,我真沒騙你啊!我,我一直都躲在那個房間,裏麵有我的牌位,平時我都在牌位裏麵,你們當然發現不了啊。”


    “那個房間?”我朝那件鎖著的房間看去,之前我就發現這套房子是三室一廳,隻不過這間房子鎖著我以為是堆放的雜物,沒想到是住了一隻鬼。


    “花姐知道這件事嗎?”


    “她,她應該知道吧。”酒鬼的目光躲躲閃閃。


    我厲聲喝道:“什麽叫應該?”


    “她,她,她知道。”


    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知道還把房子租給別人,這不是成心害人嘛!”


    幸好租房的是我們,要是普通人還不得被這隻醉鬼嚇個半死?


    這花姐也太不像話了,明知道自己房子裏有鬼,還把房子租出去。


    之前我還以為價格低是因為廟街鬧鬼的原因,沒想到她的房子裏本身就有一隻鬼。


    果然天上不會白掉餡兒餅。


    雖然這事兒對我們沒什麽影響,解決掉一隻沒什麽威脅力的酒鬼不過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可道理不能這麽算。


    我得找花姐說說理。


    “對了,我之前看見香燃的比平時快了一倍,也是你吸了的吧?”我又想起來一件事。


    之前我上個王老頭的香有時候會莫名燃的很快,我還以為是馮老頭賣偽劣產品的原因,現在看來也是被這酒鬼給吸收了。


    怪不得每次出現這個現場的時候,都是我們從外麵迴來的以後。


    隻不過那個時候酒鬼沒喝醉,門口有動靜他馬上就鑽到那間鎖著的屋子的牌位裏,我們當然發現不了。


    麻蛋!


    敢偷王老頭的香!


    我憤怒的看向酒鬼,酒鬼被我的眼神嚇的不輕,要不是被鎮鬼符壓著不能動,估計得渾身哆嗦。


    “大,大師饒命,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對不起啊!”酒鬼連連求饒。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麽?”戒色對於酒鬼偷他的勁酒的事耿耿於懷。


    “哼,等下再收拾你!這事兒必須讓花姐給我一個說法!”我拿出手機給花姐打電話。


    戒色重重的點頭:“對,要讓她陪我的酒錢!”


    “哎喲,大晚上的見鬼了啊!不睡覺打什麽電話?還有完沒完……”打了好幾次才接,電話剛一接通,花姐不滿的聲音就劈頭蓋臉的傳了出來。


    “花姐,我還真是見鬼了!”我語氣冰冷,“我見到一隻酒鬼!”


    電話那邊的花姐明顯一愣,隔了兩秒以後又繼續裝傻充愣:“酒鬼?什麽酒鬼?”


    我嗬嗬一笑:“一隻胡言亂語的酒鬼,他說他是你的老公,你說搞笑不搞笑?”


    花姐趕緊否認:“什麽老公?你別他瞎說!”


    “是嗎?既然不是你的老公,那我也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我意味深長的說著,把目光看向酒鬼。


    酒鬼頓時臉色一變。


    我繼續說道:“不瞞你說啊,花姐,我的這位光頭朋友可是得道高僧,隻要他輕輕一下,這個酒鬼就會灰飛煙滅,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什麽?等等!”聽我這麽一說,花姐有些慌了,“徹底消失?不能超度一下嗎?”


    “超度那都是有功德的鬼魂才能享受的,他一隻爛酒鬼,隻怕會髒了高僧的手。哎呀,我不跟你多說了,高僧要動手啦!”


    我作勢要掛電話。


    戒色配合的朝酒鬼舉起了手,酒鬼嚇的大聲慘叫:“哎喲,小花,你快救救我啊!大師,饒命啊!”


    花姐頓時就急了,趕忙讓我別掛。


    “別別別,大師手下留情啊!他,他是我老公!”


    我讓戒色停手,酒鬼後怕的吞了一口唾沫,要是鬼魂有汗水的話,隻怕他已經滿頭大汗了。


    “哦,是嗎?那剛才你怎麽不承認?”我對著電話戲謔的笑了笑。


    花姐重重的歎息聲傳來:“我真想沒他這個老公!生前就知道喝酒,家裏什麽都不管,工作也不不認真工作,孩子也不看,抱著個酒瓶子當寶貝疙瘩,成天的醉醺醺的。”


    “我就說,他早晚有一天得喝死,沒想到被我給說中了……”


    說到這裏,花姐的語氣裏透著幾分心酸的味道。


    我語氣緩和了些,問道:“死了就讓他走唄,為什麽還讓他留在房子裏?”


    “這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陸小弟,你幫我求求那位高僧朋友,讓他開開恩,先不要殺了那個死鬼,天一亮我馬上趕過來給你一個說法。”花姐語氣誠懇。


    “行吧,我們就在房子裏等你一天,到了天黑之前你還沒過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既然她主動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我也沒必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而且,這酒鬼看起來很窩囊,也不像能害人的樣子,就給他們夫妻倆一個機會吧。


    “你放心,我一早就來!”


    掛了電話,我伸了一個懶腰,對戒色說道:“花姐說他天亮以後就來,現在終於可以睡覺了。”


    不等酒鬼說些什麽,我用收鬼符將他收起來,然後給素素他們上了幾炷香,就到臥室去睡覺。


    感覺上還沒有睡多久,我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音給吵醒了。


    “陸帥哥,你們在嗎?陸帥哥,路帥哥!”


    伴隨著敲門聲的還有花姐的唿聲。


    她確實夠快的!


    我無奈的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之後,去開了門。


    “哎喲,陸帥哥,你可算開門了,那死鬼,他,他沒事吧?”花姐一進門就急急問道。


    “沒事,高僧看在你的麵上暫時饒了他一命。”


    我把花姐請到沙發上坐下。


    “哎喲,那可太好了!”花姐拍了拍胸口,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戒色從自己的臥室裏衝出來,看見花姐便喊道:“你賠我酒錢!”


    花姐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你的酒鬼老公偷喝了我的酒,你得陪我錢,一共八瓶!”戒色氣鼓鼓的喊道。


    我解釋道:“昨晚酒鬼偷喝了他的酒,醉醺醺的躺在沙發上,被我們給逮個正著。”


    “高,高僧也喝酒?”花姐滿臉的疑惑,但顯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醉鬼,她恨恨罵道:“都死了還改不了這德行!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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