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綺月盯著天花板喃喃的說著,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在電視散發出的黯淡光線中,出現在我眼裏的是一個美麗的側臉剪影。


    她的話讓我想到了自己。


    曾經我也不願意和王老頭學習鬼術,可發生的這一切,最終還是把我推向了這條路。


    命運到底是什麽?


    這個問題或許隻有老天爺才有答案。


    我像她一樣把頭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


    “不管命運是什麽,隻要你需要,我就一定會幫你!”我認真的說道。


    蕭綺月沒有說話,我的餘光瞥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綻放出一個美麗的幅度。


    我們都沉默著,隻有電視節目的歡笑聲不時迴蕩在小小的客廳裏。


    我很享受這樣的時光,管他什麽張家、買命錢、地窖封印,在這一刻什麽都不用想,隻需要和蕭綺月靜靜的呆在一起。


    時間過的很慢,又仿佛很快。


    一起沉默了很久,蕭綺月起身迴了房間。


    我躺在她坐過的位置,聞到她身上殘留的淡淡香味,腦子裏想著她玲瓏起伏的曲線,這一夜的夢都是冒著粉色泡泡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呃……褲子裏濕漉漉的……


    我的衣服都在臥室的衣櫃裏,此時臥室門緊閉,蕭綺月似乎還沒有起床。


    這就有些尷尬了。


    我把被子披在身上,擋住褲子,敲了臥室的房門。


    幾分鍾後,蕭綺月穿戴整齊的開門。


    我去衣櫃裏胡亂找了一套衣服,跑到衛生間換下來,順便把衣服洗了。


    有個女孩子住在一起,確實不太方便啊……


    接著不鹹不淡的過了兩天,地窖封印並沒有出現異常,但蕭綺月的隱憂卻越來越重。


    三破日越來越近了!


    第三天下午,我終於收到了嚴峻坤的電話。


    “陸先生,讓你久等了,事情剛剛辦妥!”剛接通,嚴峻坤愉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打壓了老對手段家,一向淡定的他也掩飾不住高興的心情。


    “張素梅怎麽樣了?”我更關心張家是否會倒黴。


    “她挪用公款的事段家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在段家正在召開家庭會議,我估計她很快就會被段家掃地出門!”


    “好,太好了!”


    我掛了電話,心情好到了極點。


    張家一倒台,我在龍陽鎮的麻煩就少了一半,多日以來的陰霾散去,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走,戒色,今天我們一定要出去喝酒!”


    一聽喝酒,戒色跑的比誰都快,高興的問道:“大哥,有啥好事?”


    “特別大的好事,蕭小姐都來了好幾天了,我們也沒給人接風,這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嘛!”


    我沒有告訴戒色張家的事,倒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怕他嘴上沒個把門的,把這事給說漏嘴了。


    “哎呀,大哥,早就該給蕭姐姐接風了,你怎麽才想起來!我這就去叫蕭姐姐出門!”


    戒色飛快的跑上樓,沒兩分鍾蕭綺月便跟著他下來。


    “我就不出去了,你們隨便給我帶一點吃的迴來就行。”蕭綺月在櫃台後坐下,沒有要跟我們出門的意思。


    戒色馬上說道:“這哪行啊,蕭姐姐,專程為你接風,你不去怎麽行?”


    蕭綺月麵有難色,有些猶豫。


    我知道她是在擔心封印的事,笑著勸道:“三破日不是還有幾天嗎?就出去吃頓飯,沒事的,如果真的有動靜,我們馬上趕迴來就是了。”


    蕭綺月想了一會,架不住我和戒色的熱情招唿,還是跟著我們出了門。


    與這樣一個極品大美女走在一路,迴頭路那是相當的高啊!


    我昂首挺胸,心裏美滋滋的。


    路過張家正在修建的新房,我發現往些天熱火朝天的工地上,今天一個人都沒有,多半是停工了!


    哈哈,好,讓你們囂張,讓你們暗地裏對付我!


    不讓你們嚐點厲害,你們就不知道東南西北!


    正當我們要走到炒菜館的時候,與一個急匆匆跑過的人撞了個滿懷。


    鼻尖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抬頭一看,竟然是張素梅。


    張素梅提著一個小包,神色焦急,看見是我,氣憤的罵了句:“好狗不擋路!”


    我毫不相讓:“既然你知道,那你怎麽還不讓開?”


    “你。。。。。。”張素梅正要發作,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臉上頓時就變了顏色。


    “我今天沒功夫搭理你,滾開!”


    她一把將我推開,顧不上和我爭執,快步跑向停在一邊的豪車,打開車門鑽進去,火急火燎的朝鎮子開向外麵。


    看來是段家要拿她是問了!


    嘿嘿,張素梅,這下有你好受的!


    我心情更加美麗,到了炒菜館點了滿滿一桌子菜,拿了一瓶最好的酒,惹的老板笑的嘴都合不攏,連聲問我是不是發財了。


    戒色單獨拿了一瓶勁酒,他對這個酒情有獨鍾。


    蕭綺月見我春風滿麵,不由得微笑著問道:“發生什麽好事了?”


    我給她倒了一杯酒:“就前幾天跟你說過的那件事,成了!這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已經被高宇飛帶去龍虎山受審,哪裏還能像現在這麽愜意的喝酒?”


    “本來不應該喝酒,不過這倒是一件好事,我就陪你喝一杯吧,隻能一杯!”蕭綺月不忍拂我的好意,端起了酒杯。


    “三破日過後,如果我們還有命的話,我再陪你大醉一場!”她微笑著。


    我無比期待:“說話算數!幹了!”


    戒色不甘落後:“我也要一起幹!”


    我們三一起碰杯,各自把杯中酒喝下。


    辛辣的白酒入喉,十分嗆口,但心中是爽快的。


    我們吃菜喝酒好不樂乎,沒多久戒色就毫不意外的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說醉話。


    我有心陪著蕭綺月,就沒有多喝,結了賬,扶著戒色迴到鋪子。


    路過張家新房,聽見裏麵吵吵鬧鬧的,轉頭一看,張家老兩口愁眉苦臉的站在工地上,旁邊圍著幾個工人,正在激動的跟他們討要工錢。


    張慶富和他的老伴不斷的給工人解釋,請他們寬限幾天。


    可工錢已經拖欠了好幾天,又聽說張素梅跑了,加上張家平時的為人,工人們怎麽會相信?


    他們越說越激動,聲稱今天要是不給錢,就把張家兩人送到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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