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姐姐,黃思敏的臉上便多了一份小女孩的嬌媚。


    “而且她不光是對我好,對身邊每一個朋友都很好,特別的善解人意,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女人,不像我成天跟個女漢子一樣……”


    說到這裏,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耐心的附和道:“你姐姐這麽好,一定嫁的很好吧?”


    “是啊,我姐夫對我姐特別好,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寵妻狂魔,她們結婚六年了,感情不但沒有因為進入愛情的墳墓而變淡,反而是越來越好。”


    黃思敏有些自豪的點點頭,連音調都提高了幾分。


    “隻是……”然而下一刻,她的語氣就黯淡下來,“我姐姐這些年一直被一個可怕的夢魘困擾!”


    終於說到正題了!


    我問:“什麽夢魘?”


    “從姐姐結婚這六年以來,她經常會夢見嬰兒的哭聲,聽她說那個哭聲很淒慘,聽的她心都要碎了,每次醒來她都是淚流滿麵的。”


    嬰兒的哭聲?


    那很有可能是被嬰靈纏上了。


    鬼怪再世為人不容易,也許等了很多年才得到一次投胎的機會,而這時如果母親流產,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它們就又變迴鬼魂。


    這種鬼魂叫嬰靈。


    由於還未出生,它們是沒有名字的,無法被地府記錄在冊,就沒機會再重新投胎,隻能在人間飄蕩,心中當然充滿怨念,纏著母親也不稀奇。


    黃思敏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是的,婚後不久,我姐姐就流產了一次,這個夢也是從那以後才開始做的。”


    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可能就是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纏著你的姐姐。”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嗎?”


    黃思敏嘴上雖然這麽問,但她的表情顯然說明她認同了我的話,隻是她還需要一個信服的理由。


    “信則有,不信則無。”我淡淡的迴答道。


    這種事沒必要用嘴巴說,讓對方自行體會是最好的解釋。


    “我姐姐是相信的,她也覺得夢魘裏的哭聲就是她未出世的孩子,可是我們全家人都不相信,特別是我的姐夫。”


    “姐夫總認為姐姐是因為流產受了打擊,心理出現了問題,帶我姐姐去看了心理醫生……”


    我接過話頭:“可是你姐姐的夢魘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是吧?”


    “是啊,之後姐姐又懷過三次孕,但每一次都是不到三個月就流產了,是莫名其妙的流產。”


    “醫生說,我姐姐是因為心理負擔過大,情緒緊張才導致流產的。流產的次數多了,就會成為習慣性流產。”


    我笑了笑:“站在醫生的角度看這問題,其實也沒錯。”


    “其實,我也聽過那個哭聲。”說完這句,黃思敏似乎感覺有些冷,緊了緊外套,神采奕奕的眼睛裏多了一些恐懼。


    “有幾次姐夫不在家,我就去陪著姐姐,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也聽到了嬰兒的哭聲,就像姐姐說的那樣,很淒慘,聽的人心碎。”


    “但我怕增加姐姐的心理負擔,就沒把這事告訴她,也沒說給姐夫聽,因為我知道他一定不信,久而久之這件事就壓在我的心裏了。”


    我適時問道:“所以,你想我怎麽幫你呢?”


    “從上次的案子過後,我知道有些事不能以常理來看待,我也明白你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和那些江湖騙子不一樣,我想請你幫我姐姐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麽纏著她。”


    說了這麽多,黃思敏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這不是問題,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事成之後我是要收錢的。”


    有生意送上門,我為什麽要拒絕?


    “隻要你能幫我姐姐姐解決了這個問題,多少錢都不是問題!”黃思敏這才笑起來,露出她可愛的小虎牙。


    她口氣不小啊,看來家庭條件是真的好!


    “行,那就約個時間,去你姐姐家看看吧。”


    “太好了,我現在就跟姐姐打電話。”


    黃思敏打完電話以後,表情有些失望:“我姐姐跟我姐夫出國旅遊去了,要過一陣子才迴來。”


    “沒事,等他們迴來,你通知我就行。”


    事情談妥,我也該迴去了,就起身跟黃思敏告辭。


    “你這麽忙嗎?不能多坐一會嗎?”黃思敏似乎有些失落。


    “不好意思,實在是家裏有事,要不下次有空的時候,我請你吃飯吧。”


    雖說我跟王小發已經很熟悉了,但人家在店裏給我幹活,我怎麽好意思在外麵逍遙?


    “一言為定哦!我送你迴去吧,別跟我客氣,我有車很方便的!”


    不容我拒絕,黃思敏付了賬,拉著我出門上了她的白色小車。


    迴去的路上,我感覺肚子隱隱的有些不舒服,有點脹痛脹痛的。


    不過這感覺一會就過去了,可能是吃壞了肚子,我也沒多想。


    把我送迴鋪子,黃思敏本想坐一會,但一看屋子裏擺滿了木材,知道我也沒工夫招唿她,這才離開。


    “哥,你咋這麽快就迴來了?”王小發幹的熱火朝天,一邊鋸著一塊木板,一邊問道。


    不得不說,他的手腳很利索,就一下午的功夫,樓梯的架子已經搭好了。


    “飯吃完了,當然就迴來了。”我隨口答道。


    戒色反倒不滿意了,埋怨的說:“大哥,你和女警姐姐去吃飯,為什麽不帶上我?你,你吃獨食,我要告訴蕭姐姐!”


    我順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光頭上:“我那是談生意,是正事!你要敢胡說八道,我罰你三天不許吃飯!去,給小發幫忙去!”


    接著,我就抬起腿作勢要踢他的屁股。


    戒色連忙捂著屁股躲開了,碎碎念的幫王小發打下手。


    晚上,我把王小發留下來吃飯,戒色和他喝酒吃菜,稱兄道弟不亦樂乎。


    我肚子又開始不舒服,幾乎就沒怎麽吃。


    送走王小發以後,我去藥店買了點腸胃藥,誰知道吃了以後不但沒作用,肚子反而更加不舒服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肚子裏多了什麽東西,在翻江倒海,從隱隱作痛也變成了鑽心的痛,痛的我是冷汗直冒。


    就這樣痛苦了兩個多小時,疼痛感終於過去了。


    我渾身發冷,滿身疲倦,沒精力思考是怎麽迴事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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