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戒色駕著身體像麵條一樣癱軟的毛國祥,在山林裏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後山山腳處。


    秦建等一眾警察已經到了這裏,一見我們就迎了上來。


    見到滿身鮮血的毛國祥,他們都嚇了一跳。


    “他怎麽傷成這樣,發生了什麽事?”秦建問道。


    我冷靜的迴道:“他一直反抗,用了一些危險的手段,我們迫不得已才讓他受了點傷。”


    秦建眼神複雜的看了我幾眼,就從毛國祥滿身鮮血昏迷過去的情形來看,就不可能是受了點傷這麽輕鬆。


    但毛國祥已經不能說不能寫,可以說跟死無對證也差不多了,我怎麽說都行。


    在路上我就吩咐戒色千萬不要說話,無論警方問什麽都由我來說。


    秦建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猜測的到發生了什麽,知道多問也沒有用,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一揮手讓手下接過毛國祥。


    隊伍當中就有懂急救的警察,立刻嫻熟的打開急救箱幫毛國祥處理傷口。


    “他的手指!”急救的警察發出一聲驚唿。


    所有人被他的驚唿吸引轉頭望去,看到了毛國祥鮮血淋漓卻光禿禿的手掌,頓時臉色都跟著一變。


    然後又,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之前我幫他們解了木頭人定身術,他們看我的眼神還是感激和欽佩,而此刻見到這血腥的一幕,他們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仿佛多了一些畏懼。


    或許,他們覺得我下手太狠了。


    又或許,他們認為我不應該濫用私刑。


    黃思敏滿眼都寫著驚訝,十分不解的看著我,英氣的眉毛都扭成了一個小疙瘩。


    麵對他們的目光,我隻是平靜的站著,表情不卑不亢。


    我又沒有做錯什麽,問心無愧,有什麽好怕的?


    毛國祥不是一般人,不能用普通罪犯的方式來對待,如果不廢去他的招子,就算把他關進大牢,他一樣會害人。


    “他的手指去哪裏了?”秦建微微皺眉,轉頭詢問我。


    “哦,還在樹林裏。”我撓了撓頭。


    “在什麽位置?”


    “大概在東南方向吧。”


    秦建揮了揮手,讓幾個警察去搜證。


    急救的警察穩下心神,低頭處理完毛國祥的傷口,就將他帶走了。


    毛國祥是怎麽都跑不了了,其他的後續都是警方的事,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陸先生,這些多虧有你們的幫忙,真的非常感謝!”處理完現場,秦建鄭重的對我伸出手。


    “秦隊長客氣了,這是應該的!”我笑了笑,伸手與他握了握。


    雖說毛國祥受了傷成了一個廢人,但抓住了總比沒抓住的好,即使他心裏對我的做法有些不認同,他還是對我心存感激的。


    “劉德昌師徒的事我會多加留心的!”


    我幫了他一個忙,他自然也會對我投桃報李。


    以前雖說他看在蕭綺月的麵子上也在查,但肯定不如我幫過他以後這麽上心。


    這不能怪別人現實,而是人家一個刑警大隊長每天有那麽多案子要辦,本身就忙的不得了,哪有那麽多心思和精力去管一個不相幹的人的事?


    不過,馬誌文也是個邪惡的術士,我必須要提醒秦建,免得有無辜的警察遇險。


    “劉德昌和馬誌文師徒兩和毛國祥一樣,都是十分危險的人物,秦隊長,您在找人追查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安全!”


    “嗯,我明白了,多謝陸先生的提醒,我會讓弟兄們注意隱蔽的,一旦發現他們的行蹤不要輕舉妄動,首先要通知你!”秦建點頭。


    “還有一件事,我也必須要跟你們說一下,前一陣死那個朱新亮並不是自殺的。”


    秦建微微驚訝,問道:“陸先生為什麽這麽說?法醫的堅定報告不會有錯啊!”


    我解釋道:“秦隊長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法醫的鑒定確實沒錯,而且當時鎮上那麽多雙眼睛看著,朱新亮的確是自己把刀子插進身體裏麵。”


    秦建眼神一凝:“那陸先生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朱新亮親手朝自己捅刀子隻是表象,其實他當時的行為是不受自己控製的。”


    秦建猛的一驚:“你是說,他是被人控製著自殺而死的?什麽人有這種能力?”


    到底是刑警隊長,一點就透。


    “就是馬誌文,朱新亮死後,我在大興鎮見過他一次,不過可惜還是讓他跑掉了,沒有找到證據。”


    “他殺死朱新亮的動機是什麽?”


    我笑了笑:“說來秦隊長也許會不信,他是為了練某種邪術,才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殺死朱新亮。”


    聽完我這話,秦建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你們這樣有特殊能力的人實在是讓人有些害怕啊……”他緩緩說道,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我注意到,他用的是‘你們’這個詞。


    這是要把我和劉德昌師徒混為一談嗎?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清者自清。


    相信你的人無論你做了什麽都會相信,而不相信你的人無論你做了什麽,他也不會相信。


    秦建拍拍我的肩膀,收了隊離開了。


    刑警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村外邊傳來警笛遠去的聲音,引得有些村民打開燈披著衣服出來張望,奔走議論。


    短暫的喧鬧過後,這個山村小鎮又恢複了寧靜。


    這時,我和戒色也迴到了王小發家中,王小發依然沒有睡,在堂屋裏等著我們。


    “大哥,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受傷了啊?”看到和我戒色身上的血,王小發嚇了一大跳。


    我這才發現,我和戒色在駕著毛國祥的時候,衣服上也沾到了他的血。


    “沒事,這不是我們的血,有煙沒,給哥來一隻?”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忙碌了一晚上,說不累那是騙人的。


    “哪能沒有呢,哥你想抽多少都有!”王小發屁顛屁顛的打開煙盒,給我點了一隻。


    戒色學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雖然喜歡酒色,但他不抽煙,就端著杯子喝茶。


    我吞雲吐霧了一會,讓戒色從口袋裏摸出那張綠色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這就是哥給你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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