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我們一起喊道。


    我們急得團團轉的,整個院子都找遍了,卻仍舊沒發現他的蹤影。


    我們麵麵相覷的,誰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幾秒鍾的時間,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我跟劉衝說,我們迴去看看,他可能迴房間裏去了!


    我們往房間裏走,卻看到胡子明和胡雨菲正向院子外麵走去。


    我問他們,你們要去哪裏?


    胡子明說道,“這個鬼地方真夠古怪的,我們到外麵去找找。


    你們在房間裏等著我們,要是找到他,我們很快就會迴來的!”


    雖然我們是同來的,但是胡子明和胡雨菲不見得能聽我的話。


    既然他們要出去找,我們也沒法阻攔他們。


    他們的身影很快就在大門外麵消失了。


    聽腳步聲,他們好像在往村子中央走。


    迴到房間裏,令我們失望的是,魏子傑根本就沒迴來過。


    我有些無力的靠在牆壁上。


    劉衝說道,我們等一會,老魏可能跑遠了,說不定很快就能迴來了。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我們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不僅魏子傑沒迴來,連胡子明和胡雨菲也是蹤跡皆無的。


    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大門口的燈籠又亮了。


    有個人影在燈籠跟前晃動著,燈籠應該是他點著的。


    這個人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和劉衝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起向著大門口跑去。


    一個高瘦的老頭正把手從燈籠裏縮迴來。


    他手裏拿著一根燒了一半的火柴,燈籠果然是他點著的。


    他看了我們一眼,又默默的轉過身去。


    他走路時,一腳高一腳低的,原來是個瘸子。


    我朝著他喊道,老伯,請留步!


    老頭雖然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迴頭。


    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我問話。


    我問他,老伯,剛才我的一個朋友不見了,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


    老頭沒有迴答我的話,而是反問道,剛才燈籠是不是滅了?


    我不知道魏子傑的失蹤跟燈籠滅掉有什麽關係。


    我跟他說,是啊,可這跟我朋友失蹤有關係嗎?


    老頭說,當然有關係,人死如燈滅,燈籠滅了,就代表著一個靈魂被帶走了!


    他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問道,被誰帶走了?我到哪能找到他?


    老頭說,“來不及了。


    你們隨便到村裏來,本身就犯了個大錯誤。


    你們要是不想跟他一樣下場,就跟我來。


    明天早上再迴來,就明白是什麽迴事了。”


    我迴頭望著在風中搖晃的燈籠,還有幽深得跟地獄一樣的院落。


    尋思著要不要跟他去。


    老頭根本就沒管我們,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劉衝低聲說道,“他是我們在村裏見到的第一個人。


    我們跟著他去看看,看他在搞什麽鬼!”


    我點點頭,我們三兩步追上了他。


    我問他,老伯,村裏人都到哪去了?


    老頭指著前麵說道,他們就在那裏,一會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向著遠處望去,因為在夜裏,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除了院落門口的燈籠外,根本就看不到別的什麽東西。


    老頭路走得很穩,幾乎每一步都邁那麽遠。


    他的眼睛偶爾轉動一下,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一個活人。


    劉衝手裏緊緊的握著寶劍,他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們出了村子,距離那些燈籠越來越遠。


    到最後,燈籠隻剩下一個個模糊的亮點。


    又一片曼陀羅花叢出現在視野當中。


    好像整個村子都被曼陀羅花圍繞著,因為是在夜裏,我們看不清具體情況。


    我朝著劉衝使了個眼色,我們都把家夥拿到手裏。


    如果老頭敢跟我們玩陰的,我們就來個先發製人!


    一棵很高大的柳樹出現在視野當中,在夜裏看著黑魆魆的。


    樹下有一個不大的茅屋,這是整個村子裏,唯一一個沒掛燈籠的房子。


    老頭迴頭跟我們說,這就是我的住處,你們今晚就住在這裏吧!


    看到房子,我鬆了一口氣。


    可是向房子前麵望去,我的心又懸了起來。


    那裏高高低低的全是墳丘,就像一個個用來祭祀的饅頭似的。


    難怪老頭會說全村的人都在這裏,原來他們都已經死掉了。


    老頭領著我們進了屋,房子不大,一共有兩個房間。


    一個房間老頭自己住,另一個則留給了我們。


    房間裏雖然很簡陋,卻收拾得非常幹淨。


    最顯眼的是,在牆壁上插著一大把曼陀羅花,一陣陣的幽香撲麵而來。


    我有很多話想要問老頭。


    可是他迴到房間,就關上了門。


    不一會一陣鼾聲傳過來,他睡覺的速度倒是很快。


    這個房間裏沒有床,原本是用來堆積雜物用的。


    我們靠著牆,坐在地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魏子傑就像蒸發了似的,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過了好一會,忽然一陣說話聲從外麵傳進來。


    聲音很清脆,像小孩子的。


    我聽她正說道,爺爺,今天有外人到村裏來嗎?


    我聽到腳步聲響起來,應該是老頭出去了。


    他在出門前,特意往這個房間裏看了一眼。


    我們都裝作睡得很香的樣子,老頭這才走了出去。


    他低聲跟外麵那人說,是啊,今天村裏來了好幾個人。


    那個小孩說道,爺爺,村裏又有一盞燈籠滅了!


    老頭說,我們得趕緊去看看,肯定又有東西來搗亂了!


    然後我聽到腳步聲向遠處走去,最後消失了。


    聽聲音,他們應該是進村去了。


    我推了劉衝一下,我們從房間裏出來。


    到了門口處,我發現地麵是紅色的,並且濕乎乎的。


    天明明沒有下雨,不知道為什麽地麵會變得這麽濕。


    劉衝蹲在地上,嗅了嗅那些液體的味道。


    他低聲說道,這好像是藥液,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我忽然明白了,老頭是怕我們逃走,所以用藥液把我們圍了起來。


    要是貿然出去,肯定會有危險。


    但是我們不能糊裏糊塗的被人給關在這裏。


    誰知道那個老頭在搞什麽鬼?


    我把裝著金蟾涎的瓶子拿出來。


    我們每個人都在鼻子下麵抹了一些。


    金蟾涎能解百毒,但願能抵擋住對方的藥液。


    我們從那些液體上跨過去,還好,並沒有不良的感覺。


    我們向著老頭離開的方向追去。


    很快就看到了他們的身影,在老頭旁邊,跟著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孩。


    她大約八九歲的樣子,頭上紮著兩根朝天辮子。


    走路時蹦蹦跳跳的,看著非常俏皮。


    老頭走得很慢,女孩的速度倒是很快。


    每當離老頭一丈多遠的時候,她就會停下來等著他。


    她不停的催促著老頭,讓他加快速度。


    可老頭卻總是慢悠悠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怕驚動他們,他們一直保持著數丈遠的距離。


    村子出現在視野之中,同時燈籠也變得清楚了很多。


    老頭在往村子中央的一條街上走。


    遠遠的,我看到一戶人家門口的燈籠滅了!


    老頭低聲跟女孩說,小紅,有東西進院了,你做好準備!


    我知道了。女孩迴應得非常幹脆。


    她手裏握著幾根細長的柳條,像是從墳地邊上那棵大樹上折下來的。


    走到院牆跟前,女孩把柳條一根一根的插在上麵。


    院牆是用泥土砌成的很鬆軟。


    柳條很容易就被插了進去。


    奇怪的是,原本綠色帶著樹葉的柳條,一插進去就枯萎了。


    我不由得微微一愣,牆裏的煞氣很重,所以柳條才會枯萎。


    女孩很有耐心,一根接一根的往院牆上插柳條。


    直到大門兩邊的院牆上都插滿了柳條。


    柳條便不再枯萎了。


    劉衝很驚訝的問我,他們在幹什麽?


    我雖然也不太清楚,但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在用柳條把院牆裏的煞氣消除掉。


    這可能是一種很奇特的術法。


    因為柳條本身就有很強的辟邪作用。


    直到最後幾根柳條都插了進去。


    女孩才跟老頭說道,爺爺,可以了!


    老頭點點頭。


    他走到燈籠跟前去點燈。


    他的手有些發抖,一連劃了好幾下,才把火柴點著。


    然後把手伸進燈籠裏去點燈。


    不知道為什麽,點燈籠好像非常費勁。


    他一連用了好幾根火柴,才把那個燈籠點著。


    老頭如釋重負的說道,可以了!


    我們很疑惑的躲在一邊看著。


    這祖孫二人就像在變戲法似的。


    不知道他們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魏子傑的失蹤,就是因為燈籠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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