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立也很納悶,睡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丟了魂?


    看了看圍在他周圍的吸魂蟲,顧平皺著眉頭問,會不會跟它們有關係?


    大夥忙不迭的站起身來,更多的吸魂蟲正順著絲線爬下來。


    羅立招唿大夥到外麵去,何輝跟老周把小陳抬了出來。


    我知道,隻有把吸掉小陳魂魄的吸魂蟲找到,才能讓他的魂魄歸體。


    可當時有好幾條吸魂蟲圍在他身邊,誰知道是那一條吸了他的魂魄?


    大夥把小陳放在一棵大樹下,小陳仍舊一點知覺都沒有。


    顧平說,這種蟲子很邪門,幹脆把木屋燒掉算了。


    如果燒掉木屋,那麽小陳就徹底沒救了。


    我剛想阻攔他,魏子傑卻朝著我使了個眼色。


    我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老周把火把扔進木屋裏麵,不一會木屋就燃燒起來,熊熊火光衝天而起。


    給我的感覺,吸魂蟲也是一種蠱蟲。


    我弄不明白的是,房子裏有這麽多的蠱蟲。


    難道養著它們的人就在附近嗎?


    可他為什麽不出來阻止我們呢?


    顧平看了一眼小陳,跟大夥說,“他這個樣子是沒法趕路了,不如就讓他在這裏養傷吧。


    等我們迴來時再帶著他離開。”


    大夥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把小陳一個人丟在深山老林裏,估計還沒等我們迴來,他就被野獸給叼走了。


    可大夥都敢怒不敢言的。


    老周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


    大夥帶著裝備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到了一個山坡下時,實在走不動了。


    因為剛才就沒休息好,再加上爬山非常耗費體力。


    老周跟顧平商量著,要不我們再休息一會?


    這個時候,已經是夜裏一兩點了。


    顧平也累了,他點點頭,讓大夥搭帳篷休息,天亮了再趕路。


    老周說,這裏離目的地不遠,估計明天晚上就能到達,大夥不用著急。


    這次羅立吸取了教訓,他安排每三個人值一班。


    一共安排了三班,估計到天亮時才能輪完。


    我跟魏子傑和劉衝被安排在一個班裏。


    我們第一個值班,別人都去睡覺了。


    我們三個靠著大樹坐,在篝火邊上,魏子傑說,真夠倒黴的,別人都去休息了,我們卻在這喝西北風!


    劉衝眯著眼睛說,“無所謂了,反正的我們的目的也快達到了。


    找到跟龍穴有關的線索後,我們就離開他們。”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一聲尖叫從帳篷裏傳出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們趕緊向帳篷裏跑去。


    我看到何輝正蹲在地上,他的臉都扭曲了。


    羅立和顧平也跑了進來,問他,出了什麽事?


    何輝很痛苦的指著自己的腳趾。


    我這才看清楚,他大拇指上有三個血洞,黑血正從裏麵流出來。


    一看就知道,血肯定有毒。


    看到是被什麽東西咬的嗎?羅立問道。


    還沒等迴答,何輝的身體扭曲著,在地上來迴滾動著。


    在吐了一地黑水之後便不再動彈。


    老周的臉色變得煞白,他走過來,蹲在一邊仔細看了看,說道,像是被蛇咬的。


    他雖然見過毒性很烈的蛇,卻從來沒見過這種見血封喉的。


    羅立用手試了試何輝的唿吸,搖搖頭說,不成了,他已經去世了。


    才進山不到一天時間,就有兩人先後去世。


    羅立也有些傻眼了,看來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麽簡單。


    他問老周,這是怎麽迴事?你這個向導怎麽老是把我們領到危險的地方來?


    老周被氣得臉色發青,說道,我也是按照地圖上的標誌走的,你怎麽能說是我故意帶著你們來的?


    還是顧平沉得住氣,他說,“您別生氣,他也是太著急了,所以才這麽說的。


    麻煩您看看,知不知道是什麽蛇咬了他?”


    老周點點頭,用手指沾了一些汙血,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他說,具體是什麽蛇,我分辨不出來,可以肯定這是一種毒性很烈的蛇!


    聽他這麽說,大夥都緊張的往周圍看了看。


    我忽然發現,在離何輝睡袋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白色的東西,輕輕飄動幾下。


    我走過去才看清楚,是一片白色的花瓣。


    那隻靈煞遞給我的就是這種花瓣。


    難道是她害死何輝的?我尋思著。


    羅立讓我和劉衝把何輝的屍體從帳篷裏抬出去。


    對於我們來說,這種死人的事已經見得多了,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們到旁邊挖了個坑,把屍體埋葬了。


    羅立和顧平沉著臉坐在火堆旁邊,跟我們說,你們迴去休息吧,天快要亮了!


    我們迴到帳篷裏,我把那片花瓣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問魏子傑,你看它像不像我們在銅棺上見過的,曼陀羅花的花瓣?


    魏子傑點點頭說,“不錯,我也覺得有些眼熟。


    可聽說白色的曼陀羅花代表著希望。


    而黑色的才代表著死亡。


    可為什麽白色花瓣出現,還是有人死掉了?”


    劉衝說,這種事很難說的,我們多加小心,別被對方給算計了!


    過了不一會,魏子傑和劉衝相繼睡著了。


    可是我卻難以入睡。


    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帳篷的一角微微動了動。


    一顆紅色的蛇頭從下麵伸了進來。


    它紅得跟血一樣,它的眼睛亮晶晶的,朝著帳篷裏看了一圈。


    我倒在睡袋裏看著它。


    很快它的整個身體都爬了進來。


    它的身體也是紅色的,足有手臂粗細,卻隻有一米多長。


    它扭動著身體,向劉衝爬過去。


    一看顏色,就知道它是有劇毒的。


    我當然不能讓它咬到劉衝,我一個健步衝過去。


    誰知道它看到我居然沒有躲避,而是半個身子豎了起來。


    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它的毒液非常霸道,甚至連搶救都來不及。


    我不敢大意,手裏握著匕首,目不轉睛的盯著它。


    紅蛇仍舊沒有後退,我們就這樣對峙著。


    就在這時,忽然背包動了一下,小白蛇的頭從裏麵伸了出來。


    或許是感受到它的氣息,所以才探出頭來。


    小白蛇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它。


    紅蛇的頭忽的轉過來盯著小白蛇。


    它的身體扭動一下,匍匐在地上,擺出一副臣服的模樣來。


    小白蛇朝著它點點頭。


    紅蛇趕緊轉身向外麵爬去。


    與此同時,我看到幾片白色曼陀羅花瓣從它周圍飄落下來。


    我看了看小白蛇,隨著紅蛇離開,它的頭也縮了迴去。


    估計又迴到銅鼎裏麵去了。


    小白蛇性格古怪,總是懶洋洋的,高興時才會出來幫我的忙。


    可是我卻不知道它的來曆,更不知道該怎麽控製它。


    我能確定,紅蛇就是給我花瓣的那名女子。


    原來她是一條蛇煞。


    就在這時,我看到在魏子傑朝著我招手。


    紅蛇驚動了他,而劉衝仍舊睡得死死的。


    要不是我發現得早,估計他又要倒黴了。


    魏子傑站起身來,走到帳篷門口。


    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我也跟著走過去。


    魏子傑朝著帳篷外麵指了指。


    我把臉貼在帳篷上,向著遠處看了看。


    看到羅立和顧平坐在篝火旁邊,他們都低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因為死掉兩個人,他們的心裏也很不痛快。


    旁邊的草叢輕輕晃動著,紅蛇的身體在裏麵若隱若現的。


    它是奔著羅立去的。


    魏子傑低聲說,讓它咬死他算了,這個小子總是狐假虎威的,我們也少了一個對手!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沒告訴他。


    而是探著頭繼續觀望著。


    紅蛇離羅立的腳不到一米遠了,羅立仍舊一點都沒察覺。


    他低著頭,用木棍挑著火堆裏的木柴,想讓火著得更旺一些。


    紅蛇的身子已經豎了起來。


    它的速度極快,並且非常精準,估計羅立是在劫難逃了。


    突然我聽到嗤的一聲響,一個石塊從旁邊的樹林裏飛出來。


    剛好射在紅蛇身上。


    紅蛇的身體一扭,石頭打得不重,可它還是被嚇了一跳。


    它的頭轉過去,兇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樹林那邊。


    我們也往那邊望去,看到一道身影閃動一下,然後隱沒在樹林之中。


    那人身材高大,看著有些眼熟。


    一時之間我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紅蛇有些氣急敗壞的向樹林裏爬去。


    蛇類俗稱草上飛,在樹林裏的速度更快。


    況且還是一條有了數百年道行的蛇煞。


    它跟一陣風似的,向著林邊爬去,草叢跟著晃動起來。


    羅立和顧平這才注意到,低聲說道,好大的旋風!


    殊不知他跟劉衝一樣,剛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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