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魏子傑,你說這個標誌代表著什麽?


    魏子傑想了想說,“我們去石塔,就是為了尋找第四個羅盤。


    可是我們弄錯了方向,因為羅盤根本就沒在下麵的暗室裏。


    我覺得那個標誌處才是羅盤所在的位置。”


    是啊。聽到他的提醒,我立刻興奮起來。


    隻是不知道這幅圖是誰畫上去的。


    所謂的一命二運三風水是很有道理的,要不是我運氣好,碰巧把靈龜帶迴來。


    估計我永遠也不會知道第四個羅盤的所在了。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跟他們說,我明天就去雲南。


    梁瑾萱說,我也想迴去看看。


    魏子傑肯定會跟我同去的,隻能讓劉衝留在家裏照顧生意了。


    幸好我們雇了好幾位風水先生,一般的問題他們都能解決。


    劉衝有些無奈的說,那好吧,你們要多多保重,我在家等著你們。


    其實他也很想跟我們同去,可是如今買賣做大了,總得有個人留下來才行。


    我們趕緊去采買需要的東西。


    知道要迴老家去了,梁瑾萱非常高興,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全了。


    她家隻剩下她自己,就算迴去也隻能是徒增心酸罷了。


    第二天,我們就登上了去雲南的飛機。


    到了阮夢瑤曾經住過的鎮子上,還沒到家,梁瑾萱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快步向著院子裏跑去。


    她已經有一年時間沒有迴來了,在她的內心深處,這裏才是她的家,也是一個精神寄托。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我們離她還有好幾丈遠。


    令我們意外的是,梁瑾萱隻是站在大門口,卻沒有進去。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們加快速度走過去。


    梁瑾萱正直愣愣的看著院子裏,我問她,怎麽了?


    梁瑾萱說,好像有人來過。


    我這才發現,院子裏收拾得很幹淨。


    那天我們離開的時候,因為要躲避邱連的追殺,根本就來不及打掃院落。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加了小心。


    一邊往院子裏走,我一邊問梁瑾萱,你還有別的親人嗎?


    梁瑾萱跟我說過,除了她父親之外,世上就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梁瑾萱卻一直在流眼淚,沒有迴答我的話。


    我們走進房間裏,發現東西雖然還保持著原樣,卻都擦得幹幹淨淨的。


    就像有人一直在這裏住似的。


    我尋思著,難道是因為梁家長時間沒人迴來,房子被人給占了嗎?


    可是我們把院子裏都找了個遍,也沒看到別人。


    走到廂房跟前,梁瑾萱忽的停住腳步。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裏麵,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我感覺迴來後梁瑾萱改變了很多,她好像有什麽秘密一直在瞞著我們。


    我走過去發現在廂房門口擺著一雙鞋。


    那雙鞋是紅色的,鞋麵是用緞子做成的,鞋幫上還繡著一朵金色的小花。


    鞋子做得很精致,跟古代的繡花鞋倒是很像。


    鞋尖朝著廂房裏麵,鞋子也擦拭得很幹淨。


    難道有人住在廂房裏嗎?


    我打算進去問個究竟,梁瑾萱忽然攔住了我,她淚水漣漣的說,我娘迴來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因為她說過,當初她娘因為難產去世了。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不可能死而複生的。


    難道其中還設有什麽事,梁瑾萱在瞞著我嗎?


    我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梁瑾萱說,“這雙鞋是我娘的!它被放在這裏,說明她肯定迴來過。”


    聽她這麽說,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些日子以來,她非常思念家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念頭。


    因為這種繡花鞋市麵上多得是,並不能說明她娘迴來過。


    我低聲安慰著她說,可能是你弄錯了吧,一雙繡花鞋是說明不了什麽的。


    梁瑾萱很倔強的搖搖頭,說道,“我不會認錯的,在我小時候,隻有逢年過節時,我娘才會穿這雙鞋。


    過完節後,她會很小心的把它收起來。”


    梁瑾萱也很喜歡這雙繡花鞋,有一次偷偷的拿出來穿。


    她娘發現後,狠狠的罵了她一頓


    梁瑾萱說,她娘很寵著她,幾乎能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可就是這雙鞋不讓她碰。


    她跟我說,“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在鞋裏麵有一個小洞。


    那是我偷穿時,不小心給弄破的。”


    我走到繡花鞋跟前看了看。


    果然在鞋子內側有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破洞。


    看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更加納悶問她,那你知道後來這雙鞋子被放到哪裏去了嗎?


    梁瑾萱說,她母親去世後,就再也沒見過這雙鞋子了。


    她當時以為父親把鞋子給她娘穿上並一起埋葬了。


    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的。


    我把羅盤拿出來勘測了一下。


    羅盤的指針很穩定,周圍並沒有煞氣。


    那就奇怪了,難道她娘真的沒死?


    可是這又不太可能。


    當初梁永明寧可損陰德,也要把童童養成小鬼。


    說明他對死去的妻子和兒子非常掛懷。


    她娘肯定已經不在人世了。


    梁瑾萱沒有動那雙鞋而是繼續往廂房裏走。


    這個廂房本來就是用來堆放雜物的。


    在對著門的地方,有一個長方形的佛龕,上麵掛著一塊黃布。


    梁瑾萱說,“我離開前,廂房裏是沒有這個佛龕的。


    是有人後來才弄出來的。”


    令我不解的是,就算是有人在這住,也沒必要弄這麽個佛龕出來的。


    這件事越來越有些匪夷所思。


    梁瑾萱慢慢的把布簾掀開。


    佛龕是在牆裏挖出來的一個長方形凹槽。


    在最裏麵掛著一張一尺多長的長方形黑白照片。


    照片上有一個女孩,她紮著兩個馬尾辮,嘴角邊帶著一絲笑意。


    看樣子大約十幾歲的樣子。


    我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梁瑾萱,她們兩個居然很像。


    看到那張照片,梁瑾萱也是微微一愣,她說,這是我小學時的照片!


    在佛龕的邊緣處,擺著一個香爐。


    裏麵還有香的灰燼,好像經常有人燒香。


    梁瑾萱說,她們這裏有一個習俗,隻有死掉的人,才會被人供起來燒香的。


    難道有人以為梁瑾萱已經死掉了嗎?


    或者其中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一般來說,隻有晚輩給長輩燒香供奉的。


    而梁瑾萱隻有二十幾歲,根本就沒有後輩。


    給活人燒香,這本身就是一種最惡毒的詛咒。


    魏子傑問她,你得罪過什麽人嗎?


    梁瑾萱有些神不守舍的說,“沒有啊,我跟父親一直住在這裏。


    跟鎮上的人關係都很好。”


    聽她這麽說,我也有些納悶,難道又是跟邱連有關係的人在搗鬼?


    這件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魏子傑看了看佛龕裏的照片,說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很歹毒的巫術。


    如果這張照片是梁瑾萱小時候的,那麽從那時候開始,梁瑾萱就被人下了巫咒。”


    我問她,那個時候你娘還活著嗎?


    梁瑾萱說,在她上小學四五年級時,母親就去世了。


    這張照片是她母親去世後才照的。


    照片上的女孩雖然嘴角帶著笑意,可眼裏卻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如果她母親當時已經去世,那麽設這個局的肯定另有其人了。


    魏子傑說,“不管是誰弄的,我們得先把它撤掉,留著它遲早是個禍害。”


    說完他把照片從佛龕裏拿出來。


    就在撕佛龕上黃布的時候,我發現在黃布後麵沾著一些黏糊糊的東西。


    很像是幹涸的血液。


    童童忽然從梁瑾萱肩膀上跳下來。


    他用手指沾著那些血跡,不停的把它們放進嘴巴裏。


    它的樣子看得梁瑾萱直皺眉。


    魏子傑看著童童,搖搖頭說,不可能的!


    我問他,什麽不可能?


    魏子傑說,這件事暫時還不能確定,沒法跟你們說。


    魏子傑拿出打火機來,把那張黑白照片燒掉。


    然後跟梁瑾萱說,既然那雙鞋是你娘留下的,你就把它收起來吧,也算是一個念想!


    聽到他的話,梁瑾萱的眼圈又紅了。


    她很小心的把那雙鞋從地上撿起來,輕輕的撫摸著鞋麵。


    她忽然咦了一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們都向著她跟前走去。


    梁瑾萱從另一隻沒有破損的鞋子裏麵拿出一張字條來。


    字條大約兩指寬,上麵寫著一行字,“夜裏一定要穿上它”。


    字跡娟秀,應該是出自女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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