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山坡上東瞧西看的,尋思著,那些猞猁去了哪裏?


    我用到它們的時候,它們居然都不見了!


    這個時候,鐵線蛇已經到了我們跟前。


    突然一聲尖利的叫聲從不遠處傳過來。


    那個聲音聽著很滲人,不過在我聽來,卻是世上最好聽的聲音。


    小邵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們實在跑不動,幹脆都倒在地上,向著山坡下滾去。


    周圍的樹叢不停晃動著,一大群黑猞猁從裏麵跳出來。


    它們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們。


    我迴頭跟小邵說,死活就在此一舉了!


    我們朝著它們滾過去,猞猁向著我們撲過來。


    與此同時,鐵線蛇已經到了我們身後。


    我們忽的一扭頭,從鐵線蛇身邊繞過去。


    鐵線蛇隻是一具蛇屍,反應沒有那麽快。


    它想要迴頭已經來不及了,剛好衝進猞猁群裏麵。


    跟我想象的一樣,猞猁並沒有繼續追我們。


    它們仰著臉在聞空氣中的味道,然後一起向鐵線蛇撲過去。


    它們很喜歡吃屍蛹,聞到屍蛹的味道,肯定不會放過鐵線蛇的。


    上百隻猞猁圍住它,牙齒和爪子不停的在它身上撕扯著。


    鐵線蛇身上有很多被老把頭刺出來的傷口。


    猞猁的爪子伸進去,把裏麵的屍蛹挖出來。


    鐵線蛇身體裏的屍蛹在急速減少,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它就會變成一堆爛肉了。


    我和小邵從兩邊向李新林包抄過去。


    李新林雖然狡猾,卻沒想到這一點。


    等我們到了跟前,他才反應過來。


    小邵的速度很快,匕首已經向著他刺過去。


    李新林趕緊向旁邊一閃,他非常精明,看到退路已經被我給堵住。


    他知道今天很難脫身了,就跟我說道,兄弟,我們談個條件!


    我說道,我才不會跟你講什麽條件!留著你的條件跟鬼去談吧!


    小邵的匕首跟雨點似的向著他刺過去。


    李新林被他逼得手忙腳亂的,朝著我喊道,你不想知道另一塊羅盤在哪裏嗎?


    他也知道,我來這的目的就是那塊羅盤。


    可是我也知道,他肯定不會這麽容易就告訴我羅盤的下落。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製住他,然後再慢慢的逼問這件事。


    我跟小邵說,別聽他的鬼話,拿下他再說!


    李新林被小邵逼得向我這邊退過來。


    我揮動著匕首向他胸口刺去。


    李新林向後一退,後背剛好靠在一棵大樹上。


    我抓住這個機會,匕首繼續刺過去。


    被逼無奈下,李新林伸手來擋,匕首從他的掌心刺了進去。


    林新林一聲慘叫,拚命的想要擋住匕首。


    我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匕首上,匕首一點點的靠近他胸口。


    他算計過我好幾次,我差點死在他手上。


    我當然不會放過他。


    眼看著匕首已經刺破他的衣服,血順著衣服流出來。


    李新林頭上也冒汗了,不過他並沒有放棄。


    仍舊擎住那隻受傷的手掌,阻攔匕首繼續刺下去。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已經沒有那種胸有成竹的姿態了。


    相反的眼睛裏有了一絲驚恐的神色。


    就在這時,隨著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著我的臉射過去。


    子彈射在旁邊的鬆樹上,樹皮跟著飛濺起來。


    向著槍聲傳過來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何平正端著獵槍向我瞄準。


    我趕緊把匕首拔出來,同時向著旁邊一跳,撲進草叢裏麵。


    李新林捂著受傷的手掌,他非常硬朗一聲不吭的向何平跟前跑去。


    何平又開了一槍,子彈向著小邵飛去。


    小邵隻得躲到一棵大樹後麵。


    這個時候,李新林已經跑到了何平跟前。


    他冷聲說道,你們等著,這筆賬我肯定要算的!


    對方手裏有槍,我們當然不會傻到去硬拚。


    等我和小邵從藏身處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山坡上,那些猞猁還在撕扯著鐵線蛇的屍體。


    大部分蛇體隻剩下一堆沾著血的白骨。


    我們走吧。我跟小邵說。


    我們向魏子傑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


    剛剛追出去四五裏路,就看到魏子傑和老把頭正在向這邊跑過來。


    看到我們,他們又驚又喜的。


    魏子傑說,“我們不放心你們,打算迴去看個究竟。


    對了,你們是怎麽脫險的?”


    我們把經過跟他們說了一遍。


    老把頭歎了口氣說道,你們的命真大,居然能安然無恙的逃迴來。


    我也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像比別人好了很多。


    他們領著我們到了一個山崖下麵,其他人都在這裏。


    孫秀梅正在給劉衝喂參湯。


    今天就是六月十五了,我打算看看周家人要做什麽。


    所以並不想先暴露身份。


    忽然李有才從山坡上跑下來,跟我們說道,下麵上來很多人!


    我讓大夥把東西都收拾好,不要留一點痕跡。


    然後躲到旁邊的樹叢裏。


    大夥透過樹叢向外麵望去,看到一行數十人從山腳下走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周永祥,他旁邊的人是周榮華,還有幾名乾元閣的高層。


    他們身後跟著數十名黑衣人。


    最令我好奇的是,在人群裏麵還有幾名身穿戲服的人。


    在他們後麵是一隊拿著嗩呐,鑼鼓的鼓樂隊。


    最後麵的黑衣人抬著幔布,木板,木杆之類的材料。


    魏子傑低聲問我,他們是到山裏來唱戲的嗎?


    我想到了在山穀裏見過的那個破舊的戲台。


    難道那個戲台也是他們以前搭建的嗎?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因為他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羅盤下落的。


    我一直也沒弄明白,羅盤跟戲台有什麽關係。


    魏子傑說,我們跟著他們去看個究竟。


    現在是中午時分,他們打算利用下午時間來搭戲台。


    我們的時間還很多。


    我跟他說,“先不要急,免得被對方發覺。


    他們的人很多,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叔,您帶著自己人在這等著我們。”


    老把頭的手下死傷殆盡,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四個人。


    我不想他們再出什麽事。


    況且就算他們去了,也不一定能幫上什麽忙。


    老把頭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說,那好,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你們再去山穀那邊!


    老把頭想的辦法倒是很穩妥。


    看到對方的人走遠了,我們才從藏身處出來。


    老把頭對周圍的環境比較熟悉。


    他領著我們到了一道崖壁下麵。


    這裏很隱蔽,後麵靠著山崖,地勢很不錯。


    我們七手八腳的把帳篷搭起來。


    我讓孫秀梅幫忙照顧劉衝。


    劉衝當然想跟我們同去,可是他的身體很弱,連走路都得別人扶著,去了也隻能是累贅。


    都安排好了,已經到了下午三四點鍾。


    因為山裏天黑得早,我們五個人向著山穀那邊走去。


    老把頭叮囑著我們,大夥小心一些,我們同來一定要一起迴去!


    我看了看小邵他們,我們當然都想毫發無損的迴去。


    可有時候是事與願違的。


    我們悄悄的走到山腳下,見周圍沒人,才爬到山崖上麵。


    我們剛好在昨天夜裏狐靈拜月的地方。


    那裏有一塊大石頭,我們都躲在石頭後麵。


    這裏的視野很好,整個山穀都能看得到。


    我昨天夜裏見過的那個破爛戲台已經被他們拆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嶄新的戲台。


    周榮華正帶人在那裏忙活著。


    小邵不解的問,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擺戲台,難道是要唱戲給鬼聽嗎?


    魏子傑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錯,他們就是打算唱戲給鬼聽,這叫鬼戲!


    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給說中了,小邵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被這些天發生的事弄得疑神疑鬼的,一聽到鬼字,就有些頭皮發麻。


    我問魏子傑,“我昨天夜裏到下麵去看過,除了黑色的山石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麽東西。


    他們唱戲跟羅盤有什麽關係?”


    魏子傑問我,你還記得白婆婆廟裏的那座塑像嗎?


    我點點頭說,當然記得,跟它有什麽關係嗎?


    魏子傑說,羅盤肯定藏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隻有利用鬼戲才能找到那個地方,這叫鬼門開!


    我這才明白過來,難怪他們會選在月圓之夜。


    因為這種時候陰氣最盛,唱鬼戲能把藏在山穀裏的陰靈引出來。


    根據這個線索,就能找到羅盤所在的地方。


    原來那個破舊的戲台也是起到這個作用的。


    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以前就有人這麽做過。


    要是他們把羅盤拿走了,那我豈不是要白跑了一趟?


    我更加不明白,周家人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


    按照李新林所說,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到這裏的。


    戲台搭起來之後,鼓樂隊把鑼鼓等樂器都搬到上麵。


    穿著戲服的人在台上試了一下,似乎非常滿意。


    戲台搭建得非常高大,上麵掛著的布幔也很顯眼。


    在戲台前麵,擺設著幾排座位。


    就像小時候,每到過年時,老家就會請戲班子唱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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