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東西是不能隨便埋在五鬼位的,除非讓專業的風水先生看過。


    木盒很寬,劉衝一連撬開好幾塊地板,才把它從下麵拿出來。


    木盒是黑紅色的,上麵畫著很多圖案,圖案的線條有些粗糙,並不像是近代的東西。


    很明顯盒子是一件古物,不知道裏麵裝著的是什麽。


    我們把木盒搬到客廳,並把它放在茶幾上麵,然後才把木盒打開。


    看到裏麵的東西,我不由得吃了一驚,居然是一柄鬼頭刀!


    鬼頭刀的柄是木質的,被磨得油光發亮,特別是柄上刻著的鬼頭標誌更加顯眼。


    雖然是白天,看著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刀鋒也是雪亮的,甚至能夠照清楚人的模樣。


    我感受到一股煞氣撲麵而來。


    鬼頭刀是冷兵器時代打仗用過的東西,肯定殺過人,所以煞氣才會這麽重。


    我覺得張守禮肯定得罪過風水先生,所以對方才用這種辦法來報複他。


    五鬼位本來就是兇位,又埋了這樣一口兇器,隻會讓陰靈鬧得更兇,不出事才奇怪了!


    魏子傑說,這個很容易解決。我們隻要把鬼頭刀拿走,再在房間裏掛一麵八尺神照鏡,就可以壓製住邪祟了。


    我搖搖頭說,“恐怕事情沒那麽簡單。我們得弄清楚,出現在房間裏的陰靈跟這口鬼頭刀有什麽關係。


    如果隻是附近的陰靈被吸引來,那就好辦多了。


    可要是跟鬼頭刀有關係的東西,就算是把鬼頭刀震懾住也是不管用的,因為他的本體並不在鬼頭刀上。”


    劉衝不解的問,你的意思是,出現在房間裏的陰靈有可能是曾經死在這口刀下的人?要是那樣的話,調查起來就有些難了。


    我點點頭說,還有一個更大的可能,是這口刀的主人。他用了大半輩子鬼頭刀,刀就像它身體的一部分似的。當有人把這口刀拿走的時候,他的陰靈也會一直跟著它。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就得把刀的來曆弄清楚。


    看到劉衝錯愕的表情,我笑著說,也有可能是附近的陰靈被五鬼位的煞氣給引了來,要是這樣就簡單多了。


    劉衝眨了眨眼睛,問我,那要怎麽做才能分辨出來是哪一種呢?


    我想了想說,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在房間裏住一夜!


    魏子傑點點頭說,我們得親眼看看陰靈的模樣,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我看了看他們兩個,問道,你們誰想要留下?


    因為除了我之外再留下一個人就可以了。


    沒必要大夥都留下來犯險。


    劉衝說,我留下!


    魏子傑搖搖頭說,我看還是我留下吧。你一睡著就像死豬似的,把你給抬走你都不會知道的。還能幫什麽忙?


    魏子傑說的很有道理,劉衝的睡眠很好,就算是旁邊在唱戲,他也一樣能安然入睡。


    劉衝很無奈的說,那好吧,不過你也小心一點,別半夜被人家給抬走了!


    魏子傑嘿嘿笑著說,我看了半輩子的風水,能把我半夜帶走的東西估計還沒生出來呢!


    我們閑聊了幾句,劉衝就下樓迴去了。


    我們再次把木盒和鬼頭刀放到地板下麵,並恢複成原樣,然後倒在床上。


    床很大,剛好夠我和魏子傑兩個人睡。


    魏子傑倒在床上,攤開雙腿,喃喃自語著,好久沒睡過這麽舒服的床了。就算讓我永遠住在這裏我都願意!


    我看了他一眼,對我們風水先生來說,最好不要說永遠之類的話。


    魏子傑看到了我的表情,他笑著說,沒什麽的,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不會一語成讖的。


    我點點頭,不過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額頭處。


    我忽然發現他的額頭處顏色有些灰暗,這是運氣不好的征兆。


    我問他,魏大哥,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要不讓劉衝來換你吧!


    魏子傑說道,兄弟,你不用擔心我。我也知道無論是誰,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運氣不佳的時候,這都是正常的,過一段時間就會恢複過來的。


    他說的也有道理,因為每個人都一樣,不可能永遠都倒黴,也不可能永遠都走運。


    風水本來就是輪流轉的。


    我們兩個倒在床上誰也沒有說話。


    我強打著精神不讓自己睡著。


    可不知道為什麽,越是這麽想,眼皮越有些發沉,居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下子醒了過來。


    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很暗的地方,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到處都是很濃的泥土味。


    我迴想了一下,忽然想了起來剛才還在床上睡覺,怎麽到了這個地方?


    我努力瞪大眼睛,卻仍舊什麽也看不到。


    我伸手摸了摸,手指上黏糊糊的,像是抓到了什麽東西。


    周圍的空間很有限,我的手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很像是一條人腿!


    可正常人的腿是不會那麽冰涼的。


    就在我摸到他腿的時候,那個人哼了一聲。


    聲音很熟悉,像是魏子傑的聲音!


    我喊道,魏大哥,是你嗎?


    對方卻一直也沒有迴應,難道在做夢嗎?


    我咬了下舌頭,一陣劇痛傳過來,我的眼淚差點流出來。


    據說做夢的時候,咬舌頭是不會疼的,難道這是真的?


    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很溫和的聲音,你迴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個聲音剛剛消失,我就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倒在床上,我懸著的心才安穩的落在肚子裏。


    原來真是一個夢!


    借著窗戶射進來的月光,我吃驚的發現,自己手上腳上以及睡衣上麵都是泥土。


    連床單上都沾滿了泥。


    我剛才好像真去過一個地方,從那個地方迴來後身上帶著很多泥土。


    更讓我吃驚的是,床上隻有我一個人,魏子傑已經不見了!


    難道這也是一個夢嗎?


    我有些分辨不清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夢境了。


    我正在納悶,忽然聽到一陣嚓嚓聲響從不遠處傳過來。


    我翻過身來,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徘徊著。


    它正在圍著五鬼位轉圈!


    這都是真的,我們想見的陰靈已經出現了。


    可是魏子傑去了哪裏?我的腦海裏亂成了麻。


    當了這麽多天的風水先生,我頭一次遇到這麽詭異的事。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落在陰靈的身上。


    他背朝著我,每走兩步,就會在那裏站一會。


    他好像在努力的想著什麽,可陰靈是想不起來生前發生的事情的。


    他的個子很高大約一米八以上,身材也很魁梧。


    隻是頭發很稀疏,身上穿著的衣服黑乎乎的一片,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慢慢的把白玉狐狸拿出來,打算鎮住他。


    就在這時,他忽的迴過頭來。


    我看到的是一張蒼白的臉,上麵根本就沒有五官!


    難怪張守禮會被嚇得連夜離開了住處。


    就算我見多識廣的,也被嚇了一跳。


    我從床上跳下來,白玉狐狸向著他摁過去。


    令我意外的是,陰靈非常虛弱,白玉狐狸還沒碰到他身體,就像肥皂泡一樣啵的一聲破碎了。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有個東西落在了地板上。


    我趕緊把燈打開,把那個東西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皮質的東西。


    那個東西呈菱形,上麵隱約的還有圖案,隻是因為腐朽變得有些模糊。


    我很納悶的把它拿到手裏,卻認不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


    我趕緊給劉聰打了電話,問他,老魏有沒有迴去?


    劉衝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反問我,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什麽時候迴來的?


    我讓他到魏子傑的房間裏看看。


    劉衝掛了電話,不一會就打了迴來,說道,老魏根本沒迴來,他出去了嗎?


    我立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跟他說,我睡醒一覺魏子傑就不見了!


    劉衝的語氣也變得不安起來,問我,三更半夜的他能去哪裏?要不我過去看看?


    我跟他說,先不用過來了,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天快亮了,等天亮後我們再研究這件事。


    然後我就掛了電話,隻是我再也無法入睡,把那片皮質的東西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著,卻看不出什麽頭緒來。


    天終於亮了,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迴到住處。


    聽我把經過講了一遍。


    梁瑾萱說,老魏肯定出事了。可是一個大活人睡著覺就不見了,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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