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跟著那個旅行團,那個導遊風趣幽默,她聽得入迷,一直跟過了幾個路口,直到人家進了酒店,她才恍然,自己還得迴自己的酒店,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看了看手機上的定位,這裏離自己的酒店已經不近了,正想伸手叫計程車,手機突然響了,她忙接聽。


    “喂!”


    “程真,你在哪裏?”是阿森。


    “我?”程真四下看了下:“我在街上……”


    “你倒是有閑心,我們都迴來了,你竟然不在酒店,先生擔心你,讓我打電話問的,要不要司機去接你?”阿森的口氣非常的不滿。


    程真忙說道:“我自己打車迴去就好……”沒等她說完,阿森就掛斷了電話。


    程真不屑地翻眼睛,這個阿森一開始就對自己不友好,現在更是。


    牢騷歸牢騷,程真還是痛快地打車,往酒店趕。


    等程真趕迴酒店,正拿房卡準備開門時,有人在走廊的另一邊走過來,程真迴頭,見正是阿森。


    他們的房間都在這一層,隻不過,周錦生的是總統套房,他們都是普通的行政套房。


    總統套房這一層隻一間,就是中間那一間,阿森從裏麵走過來,看到程真,就說道:“你備了醒酒的嗎?先生有些喝多了,如果沒有,你叫客房沏一些蜂蜜水過來!”


    程真聽了,忙應了:“我帶了,艾米姐叫我備的,我現在就給他送過去!”


    阿森點點頭:“那快些!”說完了,他就轉身走迴去了。


    程真忙進了房間,從行李裏找出艾米叫她買的醒酒口服液,又拿了蜂蜜,急匆匆地向著周錦生的房間走去。


    阿森給她開了門,讓開,讓程真走進去。


    程真見周錦生半躺在床上,微閉著眼睛。


    程真忙打開那口服液的封口,走過去,周錦生聽到腳步聲,挑開眼睛,看了下來人,見是她,他輕笑了下:“程真啊!”


    程真臉上窘了下,昨天迴了房間就沒有再出來,她當時感覺這輩子都不想見這個人了。


    “先生,您把這個喝了!”程真低聲說,把口服液遞過去。


    周錦生再挑下眼皮,看了眼程真手裏的東西,就扭頭,眉頭皺了起來:“不吃藥,我沒事,不吃藥!”


    看來,周錦生醉得不輕,平素白晰的臉頰,此時泛著粉紅,而下眼瞼更是紅,長睫毛垂下去,一根根帶著水意,像一排小刷子一樣,一排黑色的影子,微微的抖。


    程真迴頭看了阿森一眼:“要不你喂!”


    “開玩笑,我一個大老爺們,才不會哄吃藥,這不就是你的活計嗎?”阿森嗡聲嗡氣地說,非常地不滿:“每次可都是艾米姐弄的,艾米姐沒教你?”


    天啊,程真在心裏叫,你竟然也叫艾米姐。


    在程真眼裏,阿森的個頭,是不會比任何人小的,沒想到,他竟然叫艾米姐,艾米今年三十多歲,難不成,阿森才二十多。


    真不像。


    程真在心裏腹誹著,再看阿森,阿森氣得瞪她一眼,扔下一句話:“我還有別的事,先出去一趟,這裏就交給你了!”


    阿森說完了,就急著走了出去。


    聽著套間外的門關上的聲音,程真頭疼地望著手裏的口服液。


    她也沒有哄孩子的經驗啊。


    而這一會兒過去,周錦生好像睡著了一樣,歪著頭,抵在床頭上,平素梳得整齊的頭發垂下來,遮到了前麵的額頭上,突然間像小了好幾歲一樣。


    “姐,姐……許浩又求我……”他突然喃喃一句。


    程真放下口服液,她才不信這些醒酒的東西有什麽用,反正已經醉成這個樣子,醒不醒有什麽用,不如就睡一覺,明天醒來不就好了!


    程真見周錦生半靠在床頭上,許是阿森扶他就歪在這裏,這個阿森倒好,他走得倒快。


    周錦生的姿勢非常的別扭,想來也不舒服,他皺著眉,頭抵著床頭,脖子歪成了奇怪的角度,長腿伸在床上,除了沒穿鞋,一身的正裝還穿戴整齊著。


    程真歎口氣,想起周錦生在之前抱自己下飛機時的樣子,算了,就算一報還一報好了,我服侍您,先生。


    程真用力抱起周錦生的腰身,讓他向床下移了些。


    好在程真此時痛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然,還真弄不動周錦生。


    雖然周錦生個頭不大,但也是近一米九的樣子,男人的份量還是有些驚人的,程真把他平放到了床上,也累壞了,手撐著床喘口氣,剛要離開。


    腰間卻一緊,程真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周錦生箍著腰,抱到了他的懷裏。


    她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鼻子撞到了他的胸前,看著他平日裏溫文爾雅,不想胸前的肌肉倒是緊實得像塊鐵板,撞得鼻子疼,眼淚都要飆出來的程真正要用力地掙開周錦生的懷抱。


    不想周錦生卻撒嬌一樣的哼哼兩聲:“別動!”


    說了別動,他的手更加的用力,環著程真在胸前,他滿意地蹭了蹭頭,下巴抵住程真的頭頂,找到了一個讓他舒服的姿勢,他輕笑道:“別動,知秋,我可不想擦槍走火!”


    程真聽到槍字,又聽他說什麽走火,嚇了一跳,伸手,在周錦生的腰腥間摸索一陣。


    “哪裏有槍?”程真疑惑,真想敲醒周錦生,問他槍在哪裏?


    但頭頂的周錦生,卻突然地笑了。


    不是大笑,而是溫柔地笑,因為耳朵貼在他的胸上,程真聽到他胸腔裏清晰的迴聲,嘿嘿嘿……


    一隻手,撫上程真的頭發,程真皺眉,周錦生把她的頭發揉來揉去,弄得亂得不行,程真吹口氣,看著眼前的頭發飛開,她奇怪,周錦生這是發的什麽瘋。


    “你別搗亂,我們不行,得結了婚才可以!”周錦生笑,聲音裏滿是曖昧。


    “結什麽婚……”程真用力,分開周錦生的手臂,再腰間用力,一個鯉魚打挺,硬生生地從周錦生的懷裏掙開。


    周錦生似乎很不滿意被程真掙脫,他的手再一次要合上來。


    程真豈能讓他再得逞,她一手一隻,壓著他的兩隻手到了他的臉頰兩側,人也騎到了他的腰上。


    “別動了!”程真喘了喘,周錦生的力氣比她想象的大。


    製服他還是用了些力氣的,程真低頭看著周錦生。


    周錦生還是閉著眼睛的,唇色豔豔的,臉頰紅樸樸的,眼型細長,被製服,顯然不滿,他略挑了下眼皮,眼裏光波瀲灩,顯然他沒瞧出來是誰,“好,好,知秋,你個小淘氣,別鬧了,姐姐他們要迴來了,快鬆開我……”


    “知秋?”程真在記憶裏搜索著這個名字。


    好像,在市場部裏,有人八卦過,周錦生的青梅竹馬的戀人,叫沈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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