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孫,剛才那幾個年輕人,跟知青有過什麽矛盾嗎?”


    蕭青陽也看出大外孫表情有些不對。


    “幾個小混混,去年秋收的時候,在紅薯地調戲了一個女知青,男知青上去製止,也被他們給打了。


    後來在屯子你開了批鬥會,判了一年勞改,要不是今天看到他們,我都把他們給忘了。”


    大過年的,看到了幾個惡心的的玩意,影響了楊白衣原本愉悅的心情。


    “老支書剛才也說了,他們現在已經改好了,隻要他們不再犯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蕭青陽小心的看著大外孫的表情。


    自從知道了楊白衣在農場殺了李成,蕭青陽就不敢把他這個大外孫當成普通的年輕人看待了。


    平日裏笑得如沐春風,生氣起來是真的敢殺人的。


    “嗯,姥爺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再說他們幾個小混混,也不值得我大動肝火。”


    一家人端著殺豬菜迴了家,暮雪又烙了幾張蔥油餅,一家人就著殺豬菜,簡單的吃了晚飯。


    第二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串門。


    “楊大夫在家嗎?”


    薛貴站在院子裏喊道。


    “在呢!薛連長有什麽不舒服嗎?”


    平時薛貴從來沒有串過門,楊白衣還以為他是來拿藥的。


    “沒有,我沒有哪裏不舒服,楊大夫,我是來求老爺幫忙來了。”


    薛貴從棉襖裏掏出一疊紅紙。


    去年大隊長和老支書門口貼著的春聯,可把薛貴給羨慕壞了,今年他決定走到大隊長的前麵。


    “寫春聯是吧?快進屋吧,正好我家的也還沒寫呢。”


    楊白衣邀請薛貴進了堂屋。


    得知了薛貴的來意,蕭青陽沒有拒絕,當即讓肖複興開始研磨。


    寫春聯對蕭青陽來說不是什麽難事,轉業以後,蕭青陽一直靠練字和下棋來消磨體內嗜血殺戮的基因,堅持多年,毛筆字和棋藝都頗有造詣。


    趁蕭複興研墨的功夫,蕭青陽點燃一支煙,在腦海裏組織了一些符合當下主旋律的句子。


    等蕭複興研好墨,把紅紙鋪在桌子上,蕭青陽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提起毛筆,幾副對聯躍然紙上。


    字跡龍飛鳳舞,入木三分。


    “薛連長,來挑幾副吧。”


    蕭青陽放下毛筆。


    “姥爺,隨便什麽都行,您寫的字真是太好看了。”


    薛貴本來也不識幾個字,春聯上的字都認不全,讓他挑也挑不出來。


    千恩萬謝之後,薛貴拿著兩副春聯,喜滋滋的迴了大隊部。


    “薛連長,你拿的什麽?公社這幾天好像沒下什麽通知啊!”


    看見薛貴拿的紅紙,陳百旺還以為他要貼什麽通知呢。


    “大隊長,這是我求楊大夫的姥爺寫的春聯。


    去年讓你和老支書搶了先,我要你們也不給,今年我自己去求了。”


    薛貴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裏卷著的春聯。


    “拿過來我們看看,你這個薛貴,平時看著老實,也是一肚子心眼。


    你去求春聯,也不跟我們通個氣,我們也去求兩幅啊!”


    徐會計伸手從薛貴手裏奪過春聯,趕緊打開欣賞起來。


    “老徐,這是兩幅,你別給我弄亂了,弄亂了我就不知道哪兩個是一對了。”


    薛貴著急的喊道。


    “好你個薛貴,去年沒給你春聯,你居然記了一年。”


    陳大河笑罵道。


    “大河叔,我正愁該怎麽找楊大夫去解釋二賴子釋放的事情呢,這不是現成的理由嗎?


    咱們提上兩瓶酒,拿上紅紙去找蕭叔寫對聯啊!順便解釋一下情況。”


    昨天陳大河說,楊白一見到二賴子有些不高興,陳百旺頓時憂心忡忡,一晚上覺都沒睡好。


    人家剛給生產隊送了六頭大野豬,剛分完肉,就看到了幾個讓他鬧心的家夥,任誰心裏也不會痛快。


    今天一大早,陳百旺就想拉著陳大河去楊百一家裏解釋,但是就這麽去,又顯得太刻意。


    正煩躁著呢,薛貴手裏拿的春聯,給了陳百旺啟發。


    “那行吧,是該去解釋一下,別讓楊大夫心裏不舒服。”


    年底了,公社給各生產隊都發了一些票據,裏麵正好有幾張酒票。


    陳百旺拿出兩張酒票,去代銷點買了兩瓶汾酒,和陳大河一起去了楊白衣家裏。


    “大隊長,老支書,我就知道你們快來了,桌子上的筆墨我都沒收拾。”


    蕭青陽給他們兩個一人讓了一支煙。


    “大隊長,來就來吧,我不是說以後不讓你們帶酒了嗎?”


    楊白衣接過兩瓶酒,放在桌子上。


    “公社發了幾張酒票,本來我們也是想著買了酒送給蕭叔喝的,平時我們喝的地瓜燒也不用酒票。”


    看著楊白衣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陳百旺心裏鬆了一口氣。


    蕭青陽又給大隊部和陳百旺他們家裏寫了幾副對聯,然後吩咐蕭複興把筆墨紙硯給收拾好。


    陳百旺和陳大和蕭青陽喝茶下棋,閉口不提二賴子的事情。


    他們想等一會喝酒時再解釋,一邊喝著酒,想來楊大夫就不會太生氣了吧。


    快中午的時候,楊白衣和林宛如去廚房弄了幾個菜。


    中午飯自然是分了兩桌,暮雪帶著林宛如和小丫頭在炕桌上吃飯,蕭青陽祖孫三人陪著陳百旺和陳大河喝酒。


    “楊大夫,有個事我要跟你解釋一下。”


    酒喝的差不多了,陳百旺挑起了話題。


    “是二賴子和五姑娘他們的事情吧?


    平日他們兩個人過來,都需要挽留好幾次才會在家裏吃飯,今天沒有主動提出要走,楊白衣就知道他們肯定有話要說。


    “是,他們是因為和知青發生了矛盾,才被送去改造的,按理說他們釋放以後,我們需要給知青大院那邊知會一聲。


    可畢竟他們當時做的很惡劣,特別是對何瑩瑩同誌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在特意說這個事情,難免會造成二次傷害。


    所以當時我們就壓了下來,沒有第一時間知會知青大院和楊大夫。


    不過我們不是毫無作為,而賴子和五姑娘他們幾個從迴來以後,一直在民兵的監控之下。


    如果他們依然不知悔改,再在屯子裏瞎胡鬧,不用楊大夫出手,生產隊都不會饒了他們。”


    陳百旺一臉真誠,語氣懇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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