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光芒刺破雲層,灑落在楚水上時,江麵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將天空中漂浮的雲朵和太陽的倒影清晰地映照在水麵上。


    在陽光的照耀下,楚水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宛如一條金色的綢緞般蜿蜒流向遠方。在楚水的岸邊,就是那座綿延不絕的大別山。這座山不僅高峻陡峭,而且森林密布,雜草叢生,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環水縣城內一片寂靜,街道上空蕩蕩的,隻有幾隻流浪狗在四處遊蕩。偶爾有幾個衣衫襤褸的百姓從街上走過,也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整個縣城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給人一種壓抑、沉悶的感覺。


    我和柳青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她一邊用刀劈開密集的雜草,一邊瞟了我一眼笑了笑說:“這大早上的,怎麽就帶我來這種地方喂蚊子?”我看著她一邊絮叨一邊擦汗,晶瑩的汗珠在陽光映照下閃閃發光。


    她抬起自己迷彩色的無指手套,在她潔白的額頭上輕輕一抹後,笑著看向我,露出潔白的牙齒,打趣道:“李潔活兒好,還是我活好?”


    我一聽她這麽說,臉一下子就紅了,心說:“柳青你咋就這麽虎呢?”想到這裏,可我看著柳青這個女流氓得意的樣子,於是我就在她後邊拍了一下說:“誰能比得上你呢?你總是那種時候發揮一切主觀能動性。”


    柳青聽了雖然還是在劈著雜草,可我看到她瞪了我一眼隨即眉毛一挑,嘴角剛揚起一抹弧度就噘著嘴巴,鼻子微微一聳,在那裏嘀咕著:“你就會欺負人,人家從廬州大老遠的帶兵過來支援你。你就讓我大清早的出來喂蚊子。”


    她雖然這麽說可似乎來了勁兒,手裏的刀卻揮舞的更快了。我也跟著一邊劈著雜草,一邊湊過去小聲說:“怎麽樣心裏美了吧。我見過的女人裏,你最棒。”


    她一聽嘴巴微微一撇,“切”的一聲,看到雜草清理的差不多了,擺擺手說了句“歇會吧”,隨後氣喘籲籲的她拿出個綠色的軍用水壺給我:“廿無喝點吧,你也真是的。怎麽說現在這末世裏各地的人都不多,咱們的廬州滿滿打滿算也小一百萬人,這整個荊楚省也就一百多萬人。人家周原禮都稱帝了,他老婆可都是娘娘了,我這野丫頭還跟著你拔草呢。”說完就就往我身上一歪,大剌剌的枕在我腿上,嚷嚷著“累死媽媽我咯。”說完還伸了個懶腰。


    我一邊拿著水壺喝水,一邊笑著看向她,笑著問:“哪有娘娘滿口葷段子的?你倒是給我正經一下,迴去我也學周原禮那樣稱個帝,給你當娘娘。”


    她一聽當娘娘根本沒高興,反而是一把揪住我的領子,撅起下嘴唇,露著一口小白牙,眯著眼睛看向我滿臉痞氣的說:“喲,我就配當個娘娘?”


    我咽下那一口水,然後笑著把水壺遞給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皇後喝水。”


    “切,還皇後喝水,土鱉。”她就那麽把兩片嘴唇撅的老高,可當我低下頭親了她嘴巴一下的時候,卻被她用手套砸了一下我的肩膀嚷嚷著“誰讓你親我了,喂水啊,死直男。”


    我輕輕推了推她肩膀小聲說:“青兒,青兒?”


    她猛地嘴角向下一撇,眯著眼睛做出個醜臉後,“哼”的一聲轉過身體,把臉頂著我的肚子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說吧,小武子,叫哀家幹嘛。”


    “我是土鱉,您給我表演一下,皇後該什麽樣,我可沒見過。”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離得很近所以一下子就看到,她的耳朵在微微向外聳動;她的頭又緊緊地往我肚子上靠了靠——她貼得更緊了。


    我看她似乎害羞了,於是伸出手悄悄探索了起來。隻聽“啪”的一聲手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趕忙縮迴手唿唿的對著拍紅的地方吹氣。


    “好家夥,你這皇後手勁兒不小啊。”一邊吹氣,一邊悄悄看她的反應。


    她笑著坐起身,看著我微微右邊的嘴角向上一撇,伸出食指輕輕地搓了搓自己鼻子,微微張開嘴,抿了抿下嘴唇,最後用她搓了鼻子的那根手指點著我的肩膀說:“喲,手勁兒大都是罪過了?過去我咬你的時候,你不也‘哈哈哈‘的喘氣和小狗子似的?”


    我一看她還來勁兒了,猛地甩掉外套,一把按住她惡狠狠地說:“我讓你一會兒,讓你這個小妮子叫爸爸。”


    柳青一聽趕緊捂住嘴巴,似乎在努力壓製著笑意,可還是肩膀不停地抖動。最終她還是忍不住。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拍打著我的肩膀,她亞麻色的頭發也因為這笑而不停地晃著。她就這麽發瘋似的大笑,一邊指著我說:“我沒叫過,你爸爸,可你叫我媽媽的次數倒是不少。哈哈哈.....”


    她就那麽指著我哈哈大笑著,我被她笑得有些害臊了,我們這是搞實地勘察,我和柳青雖然走在前麵,可後邊還有警衛員扛著設備呢。


    另外不遠處的丘陵的頂上就是炮兵陣地,下麵就是的河裏就是給陣地運物資的補給船,現在後邊的人沒上來,是因為人家卸貨呢,我們這是什麽也不帶自然走在了前麵。


    我真怕柳青這個小妮子會笑岔氣過去,於是趕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一邊搖晃一邊說道:“姑奶奶,你贏了,我服了你了。這要是被後麵的人看到,我還咋混啊?”


    柳青笑得正歡,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她的笑聲中。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歡樂的氛圍——一隻蚊子悄悄地飛進了她的嘴裏。


    柳青的笑聲突然卡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亞麻色的頭發因為驚訝而停止了晃動。她猛地捂住嘴巴,但已經來不及了,蚊子已經進了她的喉嚨。


    “咳咳咳!”柳青劇烈地咳嗽起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仿佛一團火在燃燒。我看著她那痛苦的模樣,心裏一陣驚慌,趕緊放下水壺,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輕輕拍打她的背部。


    “青姐,你沒事吧?快喝點水,漱漱口。”我焦急地說道,同時把水壺遞到她的嘴邊。


    柳青接過水壺,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試圖把那隻蚊子衝出來。然而,那隻蚊子似乎已經在她的喉嚨裏紮了根,無論她怎麽咳嗽,怎麽喝水,都無法把它弄出來。


    “嗚嗚,我怎麽這麽倒黴啊,就笑一會兒,都能吞蚊子。”柳青一邊咳嗽一邊抱怨道,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她道:“好了好了,寶兒別哭了。不就是一隻蚊子嘛,沒什麽大不了的。”


    聽了我的話,柳青終於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突然伸出手臂,緊緊地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的懷裏,小聲地說道:“謝謝你,武廿無。有你在真好。”


    再說李潔和淑媛這邊,現在李潔剛剛起床。伴隨著淑媛輕輕拉開簾子,陽光透過舷窗,在襄城號戰列艦的休息室裏灑下斑駁的光影,將室內渲染成一幅溫暖的色彩畫。


    此時躺在大床的李潔伸了個懶腰,她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打著哈欠。可她剛剛一動“嘶”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滯,從腰和背還有肩膀猛地傳來的那一陣陣的針紮一樣的痛,讓她的眼睛猛地睜開。


    “淑媛...淑媛...快來幫幫我...我的腰啊。”李潔的臉部表情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變得扭曲,她眉頭緊鎖,嘴角微微抽搐,眼中滿是驚愕和痛苦。她的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腰部,仿佛想要減輕那如針紮般的疼痛。


    淑媛聽到李潔的唿喚,立刻放下手中的簾子,急匆匆地走到床邊。她關切地問道:“小姐,您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李潔艱難地點了點頭,費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腰,聲音微弱地說:“我的腰...好像閃到了...好痛...”


    “小姐,我就給您說了。那個柳青看起來就野的很,他是姑爺過去的太太咱沒辦法。可您也犯不上和她一起伺候姑爺啊。”淑媛一邊給自己的手上擦著藥油,一邊推拿著手法精準而且熟練。仿佛每一下都能推走一點痛苦。


    “我就是想看看,武廿無更在乎我還是更在乎柳青...”李潔不小心被淑媛的胳膊蹭了一下前邊,疼得她眼淚都直接奪眶而出了。


    淑媛雖然按摩的手法很好,可她又哪裏知道李潔前邊有傷呢?她順著李潔的目光看去,有些激動的說:“那土妞咬的?我跟她拚了。”


    “別聲張...別聲張...你懂的...”李潔拿起手絹擦了擦流出的眼淚,然後在淑媛那雙巧手的按摩下才稍稍緩過神來。


    李潔兩條修長的眉毛在淑媛輕輕的揉搓下逐漸舒展開了一些,隨後甚至有了心情開玩笑,她趴在枕頭上懶洋洋的說:“昨天楚陽那邊情況怎麽樣?我那個傻瓜弟弟見到金瑤了沒有?”


    “見到了,根據咱們內線迴報,李三少爺和金瑤在甲板就接吻了。”淑媛繼續熟練地繼續給李潔揉捏著,然後塗了點藥油繼續說“然後就把金瑤抱走了。”


    “哈哈,我就不信楚天明會不知道。”李潔哈哈大笑了一會兒,又因為疼痛皺了皺眉然後拍了拍淑媛的胳膊“具體說說,金瑤迴去了嗎?”


    “內線說,金瑤兩次想迴去都沒能迴去。最後一次都說好了要迴去,還是被以撒少爺扛迴去了。”淑媛看著基本消腫了,於是給李潔拿了塊布避免李潔再受涼。“小姐上次您就猜到以撒少爺會去找金瑤了?”


    李潔笑著點了點淑媛,微微一笑:“計謀哪有靠運氣的啊。我是知道我那個誰都敢坑的弟弟就在乎金瑤。我是用別人之口告訴他的。”


    淑媛一聽不由睜大了眼睛大叫道:“那李以撒那天的旗語是——我要去楚陽找金瑤。這件事姑爺知道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海平線的末日掙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直口快的林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直口快的林錦並收藏海平線的末日掙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