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廬州電視塔附近,我打開無線電偵搜設備,在一陣熟悉的電流聲後,屏幕上模模糊糊的顯示著密密麻麻的亮點。


    安娜驚訝的湊過去看著說:“老公這麽多人啊,我數數一,二,三,四。。。。。二十五人?”


    我看了看自己臨時搞的係統還是有些簡陋了。準備監聽於是我轉動設備上的轉盤,尋找著能夠找到無線電訊號的信號源。


    不一會兒,我發現了一個異常強烈的信號源。


    我轉動轉盤,開始監聽那個信號源。不一會兒,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聲音,看來是加密波段。隨後我設備的解碼信息就顯示在屏幕上。


    安娜看了看顯示的文字,總是零零碎碎的話,不明所以。安娜看著我問道:“老公這上麵都說了什麽跟什麽啊。”


    我仔細看了看具體的文字,笑了笑說道:“他們這群人太可笑了,居然用摩爾斯電碼這種東西當加密語言。我寫一段對應的代碼加進去就能破解了。真是醜人多作怪。”隨著代碼寫入,那個破筆記本的喇叭就傳出了機械音的翻譯:“我們已經部署完成,並未發現目標。”


    安娜聽了聽這個破音質連連搖頭道:“這口音,一聽就是係統自帶的聲音,聽著真別扭。”


    我指著屏幕上的亮點說道:“先別管他們說什麽,咱們看這些位置。你看這裏。”說著我就指向了一個孤零零的點。


    安娜看了看這個孤零零的點問道:“老公這不會是他們的狙擊手吧。”


    我看了看說道:“這麽大的信號強度應該是對方的通訊中樞在這裏,我們這台臨時拚湊的設備功率不足。否則一定給他們點兒好看的。不過你說的狙擊手,應該是這個。這個點對應的位置就是一個製高點。而且它按照比例來算位置的話,剛好是個合適的狙擊距離,也就是800米。所以這個點一定就是狙擊手了。”


    隨後安娜問道:“老公那個亮點滅掉了。是不是他發現我們了?”我看了看機器的狀況,感覺這種強度的偵測應該不容易被發現。


    於是我說:“估計他是想要無線電靜默,避免別人定位和躲避無人機襲擊吧。不過這個點,穩定在那裏半天了。應該是不會再移動了。他這個家夥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咱們現在過去解決了他。他的隊友也覺得他在無線電靜默吧。安娜你現在可以變化為深潛者的攻擊姿態嗎?”安娜點點頭說:“還可以。不過咱們不去打他們的通訊中樞嗎?”


    “咱們有沒有無人機,肉身去那裏打。還沒摧毀他們的野戰通訊裝置,咱們就被他們包圍了。所以還是你過去打掉那個狙擊手最為劃算。”我這樣對安娜解釋道。


    借助著暴雨的掩護汽車很快根據電子地圖對應位置的大樓,我和安娜順著洪水衝擊出來的大洞鑽入了這棟大樓的一層。


    此時的一樓大廳內,上次洪水殘留的積水,已經沒過了腳踝。我們在這惡臭的積水中前行,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大個子的老鼠在水麵遊泳,以及大塊大塊脫落下來的裝修材料。


    安娜指了指大樓,我知道她是想問狙擊手在幾層。在這種沒有熱成像儀輔助的情況下,在一個十幾層的樓裏搜索一個狙擊手,確實是非常的困難。


    一個搞不好還有可能暴露目標。不過一個大活人,就那麽一直無線電靜默下去,合理嗎?如果他的隊友叫他撤離,他還在那裏無線電靜默呢。那不就留在這裏了嗎?


    不對,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個狙擊手是這群武裝分子的老大。他根本不需要聽別人的無線電指揮,而是他什麽時候開始無線電通訊,那就是什麽時候下命令。這樣想的話,就不難理解,為什麽隻有他保持無線電靜默了。


    於是我用手勢告訴安娜“小心點兒是大魚”,安娜點了點頭。我笑了笑,心說:“摩爾斯電碼,無線電靜默,真是可笑。我就不信你不指揮。”


    我一邊這麽想一邊拿起老校長過去給我們的那把25mm口徑的霰彈槍,走在前麵。安娜則拿著五六衝走在後麵。


    忽然我們無線電偵搜設備的移動終端亮了。我們的耳機裏傳來了那個老大的聲音:“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a小組時刻注意電視塔小院的敲門,b小組負責後門。我繼續在最高點觀察。收到請迴複。”


    我聽了一陣冷笑,心說:“就這?你這個無線電靜默和不靜默有啥區別。”


    安娜輕輕踢了我一腳,讓我不要輕敵。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來到終端判斷的剛才信號最強的那個三樓的房間。


    我和安娜靠著牆站著,隨時準備破門而入。


    但是仔細一想不對啊,這個信號來得太及時了。 現在踹門闖進去有一發詭雷,我們倆就全交代在這裏了。


    可惜沒有熱成像儀啊。 這可怎麽辦呢?


    於是我用手勢招唿安娜和我上四樓。然後我就發現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事,這個狙擊手老大居然在一個沒有頂的房間趴著,他想要狙擊我們即將要去的小院。


    看到這裏我也有點傻眼,就這,就這嗎?感覺和開玩笑似的嗎?玩呢?這一槍下去就變篩子了。


    而且他還離著他的手下好幾百米遠。這就是開槍打死他,他的手下跑來的時候,我們也早就逃跑了吧。


    安娜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個趴著的老大。


    抓舌頭嗎?要不要冒這個險呢?於是我尋找能消音的東西,然而安娜卻已經快速生長出了深潛者那個鋒銳的鱗片。


    她伸出像是深海中利刃一樣的胳膊摩擦了一下就跳了下去。隨後隻聽唰唰兩聲,一個老大就變成三截老大了。


    安娜把那個老大的狙擊槍扔給我,隨後她笑著說道:“這種偷偷摸摸的武器最適合你了。”我剛想說狙擊手很酷的好不好,可是看到剛才這個窩囊的狙擊手,還是不說為好。


    現在我們想把這二十幾人一網打盡真的很難。因為他們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在野戰通訊車。還有a小組在小院前門,b小組在小院後門。每個小隊怎麽說也都是七八個人隻多不少。


    算了還是拿他們老大的狙擊槍,一個個的把他們敲掉吧。


    可我知道這玩意操作起來挺麻煩的,對於我這個玩槍的新人,八百米距離打一個移動靶是根本打不準的。


    那該怎麽辦呢?讓我拿霰彈槍崩誰,倒是沒問題,精準距離,精準狙擊,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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