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線冒出的十幾輛廬州軍的先鋒級主戰坦克,宛如鋼鐵巨獸般震撼人心。這些改造後的艾伯拉姆斯 ii 型主戰坦克,車身龐大而威武,線條硬朗,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感。


    坦克的炮塔高聳,上麵裝備著一門巨大的 120 毫米滑膛炮,炮管粗壯而黝黑,猶如一條威猛的巨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炮口微微上揚,似乎在向敵人展示著它的威嚴,仿佛隨時都能噴發出致命的火力,將前方的一切都化為灰燼。


    那厚重的複合裝甲,由多層堅固的材料組成,層層疊疊,緊密貼合。每一塊裝甲板都經過精心設計和製造,表麵布滿了細密的紋理,不僅增加了裝甲的強度,還能有效地分散炮彈的衝擊力。裝甲的顏色深沉而莊重,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仿佛任何攻擊都無法撼動它的防禦。


    履帶寬闊而厚實,上麵鑲嵌著密密麻麻的履帶板,每一塊都閃耀著金屬的光芒。履帶在地麵上緩緩滾動,發出沉悶而震撼的聲響,如同戰鼓一般,激勵著士兵們的鬥誌。每一步都在大地上壓出深深的痕跡,揚起一片塵土,仿佛在向敵人宣告著它們的到來。


    坦克的車身兩側還裝備著各種輔助武器和設備,如機槍、煙霧彈發射器等。這些武器和設備的布局合理,既不影響坦克的機動性。


    此時,王二狗他們連長被那尖銳的木楔子死死地插在脖子上,雖然還未斷氣,但聲帶已被壓迫,隻能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他雙眼圓睜,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焦急,雙手無力地揮舞著,想要表達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王二狗見狀,趕緊湊到連長身邊,焦急地問道:“連長,咋辦啊?你快說句話啊!”連長艱難地看著王二狗,嘴裏依舊“阿巴阿巴”地響著,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像是在掙紮著傳達某種指令。突然,連長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奪過王二狗手中的槍,狠狠地扔了出去。王二狗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呆呆地看著連長,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坦克後邊幾個端著m4a1步槍的廬州軍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為首的排長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王二狗,立刻大聲喝道:“你在搞麽斯!你是哪個!”那帶著濃厚合肥口音的話語,聽起來就像是在吵架。


    王二狗被這一嗓子嚇得渾身一顫,忙不迭地揮舞雙手,帶著哭腔大喊:“別打了!俺們這兒有孩子,可別打了啊!”他一邊喊,一邊把身後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孩往前拉了拉。


    排長眉頭擰成了麻花,眼睛一瞪,繼續用合肥話吼道:“少在這兒瞎講八講!講,到底怎麽迴事!”


    王二狗心裏雖然害怕,但一想到連長之前說的話,還是壯著膽子喊道:“俺們投降!但你們得答應俺,得按日內瓦公約來!”


    排長一聽,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用帶著合肥口音的普通話問道:“日內瓦公約?你這小子扯什麽玩意兒?”


    王二狗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解釋:“就是你們得給俺們飯吃!俺現在是連副,按照日內瓦公約,連副被俘虜了是有肉吃,還有雞蛋湯的!俺們連長之前都和俺說了,他就在這兒,雖然現在成啞巴了,但他能給俺作證!”說著,王二狗指了指一旁還在“阿巴阿巴”的連長。


    接著,王二狗又壯著膽子補充道:“你這個低級軍官可別不懂規矩,這日內瓦公約可是國際上都承認的!”


    排長先是一怔,隨後忍不住笑了出來,身邊的士兵們也跟著哄笑起來。排長用合肥話罵道:“你這憨貨,還日內瓦公約,你還真信啊!”


    王二狗卻急了,大聲爭辯:“咋不信!俺們連長說了,當了軍官被俘虜就有這些!俺現在是連副,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


    排長止住笑,看著王二狗認真的樣子,故意問道:“你說的是蛋花湯吧?”


    王二狗一聽,眼睛瞪大,大聲反駁:“是雞蛋湯!整顆雞蛋打的湯!不是蛋花湯!”


    排長忍不住調侃道:“喲,寫日內瓦公約的人還知道雞蛋湯啊?” 說完,又和身邊的士兵們笑成了一團。


    王二狗又氣又急,但又不敢發作,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心裏默默祈禱他們能遵守承諾。排長看著王二狗那副模樣,擺了擺手說:“行,先把槍放下,跟我們走,到了營地再說。要是敢耍花樣,有你苦頭吃!”


    王二狗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已經沒了槍,也隻能無奈地服從。他拉著兩個小孩,跟著廬州軍士兵往營地走去。一路上,士兵們還在用合肥話小聲嘀咕,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王二狗雖然聽不懂,但也能猜到大概是在拿他打趣,可他也顧不上這些了,隻盼著能真的有頓飽飯吃,能在這場可怕的戰爭裏活下去。


    王二狗被廬州軍士兵押著,灰溜溜地往營地走去。一路上,他滿心都是對未知命運的忐忑,腳步拖遝,時不時地東張西望。


    就在這時,一輛裝甲車緩緩停在了不遠處。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車門打開,一個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王二狗不經意間抬眼望去,瞬間被吸引住了。


    隻見她一頭黑色柔亮的齊肩發,在微風中肆意飄動,幾縷發絲俏皮地拂過她白皙的臉頰。她伸手摘下頭盔,露出精致的麵龐,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著,透著一股冷豔的氣質。她身著一襲白色立領軍裝,軍裝的剪裁極為合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領口處筆挺的立領,彰顯著她的幹練與利落,上麵點綴著的金色徽章,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散發著獨屬於軍人的榮耀氣息。袖口的扣子精致小巧,粒粒都鑲嵌著細小的寶石,在不經意間展露著低調的奢華。


    下身搭配的馬褲,緊緊包裹著她修長筆直的雙腿,凸顯出她的腿部線條,充滿了力量感。腳蹬一雙黑色皮靴,皮靴鋥亮,靴麵上的紋理細膩而清晰,每走一步都發出“噠噠”的聲響,清脆而有力,仿佛在叩擊著大地,也叩擊著王二狗的心。


    她站在裝甲車背後,動作嫻熟地掏出一根煙點燃。淡藍色的煙霧從她的唇邊緩緩升起,繚繞在她的周身,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微風吹過,輕輕撩動著她的發絲和衣角,她那白皙的肌膚在煙霧和陽光的交織下若隱若現,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英姿颯爽的氣質,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仿佛她是戰場上的女王,掌控著一切。


    王二狗看得眼睛都直了,半晌迴不過神來。他下意識地捅了捅身邊還在“阿巴阿巴”的連長,小聲問道:“連長,你說這日內瓦公約裏給不給發媳婦啊?你瞧瞧那女的,也太俊了吧。”連長聽到這話,眼睛瞬間瞪得滾圓,本就因為受傷而漲紅的臉此刻更是漲得快要滴出血來,嘴裏“阿巴阿巴”叫得愈發急促,雙手瘋狂地比劃著,試圖讓王二狗閉嘴,畢竟別人不知道這個女人,連長可是知道的。因為這個女人可是武廿無的老婆——李潔,真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他們兩個人還不被生吞活剝了?


    王二狗卻會錯了意,見連長這手舞足蹈的興奮模樣,頓時急了,大聲埋怨道:“連長,你咋能這樣呢!咋還和我搶上了,哪有你這樣的!”


    押解他的士兵聽到這話,用力推了他一把,怒喝道:“你們一個連長一個連副,還敢打她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王二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站穩後,嘴裏還在不停地嘟囔著:“早知道就把那個死了的‘二毛三’的軍裝扒下來穿上了,說不定還能有點底氣。現在可好,啥都沒了,連個漂亮媳婦也眼看要沒指望了。”他一邊碎碎念著,一邊還不時地偷偷瞥向那個令他心動的女子,眼神裏滿是不甘和懊悔。可就在這時他居然看到一個沒有肩章的小白臉,跟著走了出來,直接拉住那個手,然後頂住她的額頭,對著嘴巴親了一下。


    沒錯這個王二狗眼裏的小白臉子就是我,武廿無,然而我剛和李潔那麽嘴貼著嘴輕輕貼了一下,正享受這片刻的溫馨,就聽到一個大嗓門喊道:“喂,那個沒肩章的小白臉子,就是說你呢!”在我的地盤上,向來隻有別人對我畢恭畢敬的份兒,還沒人敢這麽大唿小叫。我心裏一怔,扭頭看去,隻見一個滿臉血汙和灰塵的常勝軍二等兵站在那兒,雖說穿著二等兵的軍裝,胳膊上卻戴著排長的臂章。這情形可太奇怪了,我示意正要用槍托砸他的士兵先停下,饒有興致地走上前去。畢竟在我的認知裏,沒人會不認識我,畢竟廬州票可都是印著我的戎裝像,真不認識我的人,還真是少見,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想幹什麽。


    我走近後,發現旁邊還有個“阿巴阿巴”叫著的啞巴,看到我直接嚇得跪了下去。我轉頭問押解這倆人的士兵:“這倆是幹嘛的?”士兵敬了個禮,迴答道:“督帥,這兩人是剛剛投降的,那個叫嚷的自稱是連副,還一直念叨著什麽日內瓦公約。”


    這時,王二狗聽到我帶著潭州口音的普通話,竟以為我在罵他。他哪知道我是誰,還以為我就是個普通的富二代。隻見他大聲嚷嚷起來:“日內瓦公約規定,被俘軍官待遇包括給媳婦!你少在這兒跟我扯別的,我現在是連副,你們就得按規定辦事!”


    我聽他這麽一說,不禁被逗笑了。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這些。我看著他,故意問道:“喲,那你說說,這日內瓦公約裏還規定啥了?”


    王二狗學著長官的樣子,梗著脖子說道:“我知道看你這打扮就是個公子哥,可你是軍官嗎?連個肩章都沒有。別看我是俘虜,我好歹也是個連副。你這種沒軍銜的,應該給我敬禮。”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刻意挺了挺胸膛,試圖在氣勢上壓倒我,可那滿臉的血汙和狼狽的模樣,讓他的這番舉動顯得滑稽又可笑。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再看那個“阿巴阿巴”亂叫的啞巴,原來是個常勝軍上尉,他背後還躲著倆半大孩子,眼神裏滿是恐懼。於是我笑著說,“傻子,我要是給你敬禮,你消受不起。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在這兒讓我給你敬禮?”我故意湊近他,目光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想看他接下來還能說出什麽驚人之語。


    王二狗被我這麽一逼,心裏有點發怵,但還是嘴硬地說道:“我管你是誰!在這戰場上,講的就是規矩,日內瓦公約裏都寫了,軍官被俘了該有什麽待遇,你就得按規矩來。你別以為你沒肩章就能逃避責任,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事兒說清楚,我跟你沒完!”他雖然嘴上強硬,可聲音卻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我直起身子,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行啊,那你跟我講講,你這日內瓦公約裏,有沒有說俘虜要是不聽話,該怎麽處置?”我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也想借此嚇唬嚇唬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王二狗一聽,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你別想嚇唬我,我可是懂法的!日內瓦公約裏可沒說能欺負俘虜,你要是敢亂來,我……我就去告你!”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瞄我身邊的士兵,希望能從他們那裏得到一點支持,可士兵們都一臉嚴肅,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他說話。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去告我?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我是龍國領袖,將來整個龍國,都是我說了算。你說的那個日內瓦公約,在我這兒可不好使。”我故意這麽說,就是想看看他還能怎麽應對。


    王二狗聽了我的話,臉色變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麽,卻又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憋出一句:“你……你這是耍賴!哪有你這樣的,明明就是你不講道理!”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畢竟在他的認知裏,自己隻是在維護“日內瓦公約”賦予他的權利。


    我看著他,心中突然有了主意。這小子雖然莽撞無知,但也透著一股傻氣的可愛,或許可以從他這裏了解一些常勝軍的情況。於是我收起笑容,認真地問道:“這樣吧,你要是能迴答我幾個問題,我就考慮按照你說的,給你肉吃,還有雞蛋湯,怎麽樣?”


    王二狗一聽我這話,眼睛瞬間瞪大,臉上寫滿了震驚,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咋知道我想要這些?我……我啥時候說過了?”他眼神裏滿是疑惑和恐懼,不停地打量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臉上找到答案。


    我看著這個目瞪口呆的傻小子,心裏暗自想著,這小子還挺有意思,估計他那個怎麽估計怎麽也想不明白,我知道他想喝雞蛋湯吃紅燒肉的吧。其實這倒是很簡單,因為整個戰場的天量數據都被,天穹整理歸納,而我和李潔之所以從裝甲指揮車裏走出來,就因為天穹提示附近有無威脅戰俘經過。而他想吃紅燒肉喝雞蛋湯的事,則是通過抓他的士兵頭盔上的攝像頭錄像後,被天穹ai飛速閱讀,並整理成了對應需求,所以我知道他想吃什麽,自然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我收起臉上的笑意,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故意嚇唬他說:“優待被俘軍官,那是因為他們有情報價值。你想要肉吃,還有雞蛋湯,行啊,前提是你得有點用處。”


    王二狗再次聽我把他的小心思說破,整個人都不說話了,他咽了咽唾沫,現在的他也都不看李潔了,隻是死死的盯著我,磕磕巴巴的說:“長...長官,您...您就是武騾子。”


    我整個人都麻了,這個弱智是真的覺得我不會弄死他嗎?可仔細想了想,就猜到了一個大概,估計安長河的常勝軍內部,也沒人願意和這個大頭兵解釋那麽多。想通了這些關竅,於是催促道:“沒價值的人,可沒有軍官待遇啊。”


    王二狗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梗著脖子說道:“我……我能有什麽情報,我就是個小兵,我啥都不知道!”他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忽起來,顯然心裏在打著小算盤。


    我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嗎?你從當兵到現在,難道就沒聽過你們安長河的什麽計劃?或者你們部隊裏的情況,武器裝備、人員部署,這些你總會知道一些吧?”我故意把問題說得寬泛一些,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王二狗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我……我真不知道啥重要的,我們就是被拉來打仗的,哪知道那些事兒啊。我們連跟誰打仗都不清楚,到了戰場就隻知道聽命令開槍。”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我的表情,像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我微微皺眉,裝作有些生氣地說:“你還在跟我裝傻是吧?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是再不說實話,這肉和雞蛋湯,你就別想了,說不定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等著你。”我故意把話說得狠一些,希望能讓他盡快說實話。


    王二狗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咬了咬牙,說道:“我……我真的隻知道我們這邊武器不咋地,好多都是老古董。像我用的莫辛納甘步槍,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還有些槍經常卡殼。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發誓!”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手來,像是在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看著他,心裏想著他說的應該是真話。不過就這點情報還遠遠不夠,我繼續追問:“就這些?那你們的兵力部署呢?安長河的部隊都藏在哪裏?”我這些問題把對方問得一愣,再仔細一想他們的裝備和抵抗能力,估計他就是個炮灰,於是我便換了個問法。我笑著拿出一張地圖,說道:“別緊張,會看地圖嗎?”


    這個傻小子一聽就興奮的大叫道:“當然會啊,我過去在我們縣跑''吃了嗎''外賣,可是王牌騎手。”


    我一聽就知道,沒啥用了,畢竟我這可是軍事地圖。我這是通過有源相控陣雷達以及合成孔徑雷達,結合戰場的三千多個無人機將這個區域完全以動態的方式展現出來的,這可不止是見到的等高線和一些山川河流,陣地,這裏還有大量的戰線這類的信息,單單就是一邊的那些複雜的參數和個性化的圖標,都夠普通人看上好一陣子了。


    更不要說,地圖上的熱源信息,以及推測出來的敵軍可能動向。可是就這個王二狗居然直接指著b3508區域的一處峽穀,對我義正言辭的說:“主力在這裏,不會錯的。我末世前給執勤的大兵們,偷偷送過外賣。那些軍事設施,在我們外賣騎手的地圖上都沒有的。我們隻能是偷偷給用戶打電話,憑借直覺找路。”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被抓壯丁的時候,我們這批人送到哪裏的都有,就是沒有人送到那邊。更重要的是,我是本地人末世前這一片就那裏有個末世前政府軍的軍事基地。雖然我就給那裏的大兵送過一次德克士,但我的記憶錯不了的,那片區域肯定有古怪。”


    我盯著王二狗指的地圖上b3508區域的那處峽穀,心中暗自思量。這峽穀位於一片山地之中,四周山峰環繞,地勢險要。從等高線來看,峽穀兩側山峰陡峭,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這種地形對於隱藏軍事基地來說,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峽穀內部空間較為開闊,足以容納大量的人員和裝備。而且,從衛星圖像上顯示,這裏植被茂密,高大的樹木和灌木叢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天然的偽裝。茂密的枝葉不僅可以遮擋空中偵察,還能降低基地內設備發出的熱量被紅外探測發現的概率。如果在基地周圍布置一些熱反射材料,再巧妙地利用植被進行偽裝,從空中看,這裏與周圍的自然環境幾乎融為一體,很難發現其中隱藏的軍事設施。


    峽穀底部有一條溪流蜿蜒而過,這為基地提供了穩定的水源。在末世,水源是至關重要的,這條溪流可以滿足軍隊的日常飲用、洗漱以及設備冷卻等需求。同時,溪流兩側的濕地和泥沼也能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阻止敵方車輛和人員的快速推進。


    再看峽穀的出入口,僅有一條狹窄的通道與外界相連。這條通道兩側是高聳的峭壁,隻要在通道口設置防禦工事,部署少量兵力,就能有效地抵禦大規模的進攻。而且,通道內部可以設置多重障礙,如地雷、鐵絲網等,進一步增加敵方進攻的難度。


    王二狗提到的末世前政府軍的軍事基地,很可能為安長河的部隊提供了一定的基礎建設。或許他們在原有的設施上進行了加固和擴建,修建了地下掩體、彈藥庫、兵營等。地下掩體可以深入山體內部,不僅能有效抵禦空襲,還能提供相對安全的指揮和作戰環境。彈藥庫的位置想必也經過精心設計,利用山體的岩石層進行防護,減少被擊中引發殉爆的風險。


    想到這裏,我覺得王二狗提供的這個信息很有價值。雖然他隻是個小兵,但他提供的線索卻讓我們有了一個重要的偵察方向。我轉頭看向身邊的參謀,說道:“立刻派遣無人機對b3508區域進行全方位偵察,重點關注峽穀內的熱源、電磁信號以及任何可能暴露軍事存在的跡象。同時,通知特種部隊做好準備,如果確認有敵軍主力,立刻展開突襲行動。”


    參謀立刻敬禮,轉身去執行命令。我又看了看王二狗,說道:“你小子還算有點用處。要是情報準確,等這場仗打完,肉和雞蛋湯少不了你的。要是敢騙我,你知道後果。”


    王二狗忙不迭地點頭,“長官,我真沒騙您,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


    我帶著李潔迴到裝甲指揮車,坐在指揮台前,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等待無人機傳來的偵察信息。心裏默默想著,安長河,這次看你還能躲到哪裏去。如果真如王二狗所說,這裏藏著他的主力部隊,那我們就可以在這裏給他們致命一擊,徹底瓦解常勝軍的抵抗力量。這場戰爭很快就能結束,我也能騰出手來處理國內那些讓人頭疼的事情,尤其是蜻蜓幣背後的利益集團和那些心懷不軌的官員。


    隨著時間的推移,無人機傳來的圖像和數據不斷在屏幕上顯示。我仔細分析著每一個細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終於,在熱成像畫麵中,我發現了一些異常的熱源信號,它們分布在峽穀內部,呈現出有規律的排列,很像是人員和設備發出的熱量。電磁信號監測也顯示,該區域存在較強的電磁活動,這進一步證實了我的猜測。看來,王二狗沒有說謊,這裏極有可能就是安長河的主力隱藏之地。


    我立刻下達命令:“特種部隊出發,目標b3508區域峽穀,務必在不驚動敵軍的情況下,摸清敵軍部署,等待後續指示。”隨後三架科曼奇直升機搭載著特種部隊,以超低空飛行悄無聲息地朝著峽穀靠近。我則在指揮車內,通過無人機實時監控著他們的行動,準備隨時根據情況調整作戰計劃,確保這次行動的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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