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燈光昏黃,氣氛壓抑得讓那些官老爺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剛剛說完自己討伐安長河的計劃,悠閑的坐在主位上,我知道剛才的話,肯定會逼得一部分人冒頭出來。畢竟燕趙省的安長河那個貨,什麽本事都沒有,送禮的手段可是一流的。


    燕趙省早就逼得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可錢還是源源不斷的用來買蜻蜓幣。這就是我為什麽沒立刻宣布蜻蜓幣非法的原因。畢竟末世後花都滁州就是因為做了這群腦滿腸肥的家夥們的消金窟,才能維持,真要是蜻蜓幣倒了,滁州那麽些人還得是我去救濟。


    有了滁州,就可以避免世家大族們再扶植個洛州或者潞州出來,可反腐我也肯定是要做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這些人要等民憤到達一定程度後,被我用來泄民憤用的。年豬沒養肥殺了確實有點浪費。


    結果沒一會兒的功夫,有些人就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隻見內政部的陳愛國率先開口,他身形消瘦,脊背卻挺得筆直,頭發已半白,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透著精明。他微微欠身,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誠懇:“督帥,如今咱們政權內部事務繁雜,官員體係還在不斷完善當中。您也知道,內政部負責諸多事務,像幹部的調配、管理都在我們職責範圍內。”說話間,他的右手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左手的袖口,這一細微動作顯示出他內心並非表麵那般鎮定。“現在我們培養的幹部數量本就不足,能力也參差不齊。若此時討伐安長河,拿下燕趙省,大量新區域的管理需要眾多有經驗的幹部,可咱們目前根本無法滿足。強行安排人手過去,管理必定混亂,這對咱們政權的根基穩固極為不利啊。所以我懇請您先停下軍事行動,著重培養咱們自己的幹部隊伍。”他眼神看似專注地看著我,可眼角卻微微抽搐了一下,稍縱即逝。


    好家夥培養幹部隊伍,真不愧是末世前的老官僚啊,拿我的牢騷話來堵我的嘴。幹部數量不足,培養新生力量當然沒錯,可這哪是一兩年能完成的呢?一個幹部沒有個十幾年的磨煉,誰敢說自己絕對熟悉政務呢?還不如說等他死了再說統一天下的事。


    可我知道自己沒證據,說他拿了安長河錢,於是我笑了笑說,“陳老部長的建議很中肯,但是吧,我覺得就應該讓幹部們經曆一些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不過陳部長的建議確實老成謀國,我會考慮的。”


    這時國防部的趙剛緊接著發言,他身材魁梧壯碩,肩膀寬闊,穿著筆挺的軍裝,胸前的勳章在燈光下閃爍。他的國字臉上表情嚴肅,濃眉緊緊皺在一起:“督帥,我是國防部的趙剛。從軍事角度來看,現在發動對安長河的地麵戰爭風險太大。”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末世後,咱們的軍事力量雖有發展,但燕趙省的道路基本已經被末世爆發時的天災摧毀。我方主要是機械化兵團,一旦深入燕趙省,地形不熟、補給困難,很容易陷入苦戰。而且,如今國際局勢複雜,周邊勢力都在盯著咱們,一旦陸軍深陷其中,後方防禦空虛,要是其他勢力趁機來犯,咱們將腹背受敵。”他的眼神堅定地直視著我,可額頭卻悄悄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微微反光。“所以我認為,僅用空軍進行轟炸他們的工業區,接連不斷的摧毀他們的造血能力即可,不必派陸軍占領,是目前最穩妥的策略。”


    我一聽,心中暗自念叨著,“我武廿無也真是長見識了,這又是拿我對付宋省的策略來堵我的嘴啊。可是以轟炸迫使對方投降,那麽就會像是現在的宋省張家那樣,完整保留下下來。”


    於是我笑著點點頭,示意我聽到了,他也很是恭順的坐迴自己的位置。我隨後看向其餘人等表示可以繼續發言,隻見經濟部的孫宏清了清嗓子,他身形略顯單薄,麵色有些蠟黃,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整個人透著一股書卷氣。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督帥,我是經濟部的孫宏。當下經濟形勢您也清楚,末世後百廢待興,咱們的工業和農業都在艱難恢複中。”他說話時,雙手在身前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卻又努力控製著。“燕趙省的土地大多鹽堿化,根本無法為咱們提供有效的農業支持,從經濟角度看,占領它對咱們的經濟發展沒有實質性的幫助。而且,戰爭需要巨大的經濟投入,這會嚴重影響我們現有的經濟複蘇計劃。咱們現在應該把有限的資源投入到工業升級和農業改良上,等經濟實力強大了,再去考慮擴張領土也不遲啊。”他臉上掛著看似真誠的笑容,可嘴角卻微微下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這家夥,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把經濟形勢分析得頭頭是道,可心裏那點小九九我還能不清楚?說什麽燕趙省土地鹽堿化沒經濟價值,難不成我武廿無連這點賬都算不明白?他無非就是怕我拿下燕趙省,查出他和安長河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罷了。什麽把資源投入到工業升級和農業改良上,等經濟實力強大了再擴張,說起來輕巧,真要等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安長河在燕趙省一天,就像一顆毒瘤,不斷腐蝕著周邊地區,還和那些心懷不軌的勢力勾結,我能等嗎?他孫宏身為經濟部的人,不想著怎麽從長遠規劃上為政權增加收益,隻想著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和那些來路不明的錢財,真是鼠目寸光。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把這些都點破。我笑著看著他,心裏卻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孫部長,你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經濟發展確實是重中之重。但有些事情,不能隻看眼前的利益。燕趙省的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困難就輕易放棄。當然,你的意見我也會慎重考慮,大家都是為了政權的未來,有不同想法很正常。”我故意說得滴水不漏,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心裏更是覺得好笑。


    我掃視一圈會議室裏的眾人,這些平日裏道貌岸然的家夥,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就原形畢露。我繼續說道:“今天大家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這很好。但不管怎樣,安長河的問題我不會擱置。我知道大家擔心這擔心那,可咱們也不能因噎廢食。接下來,咱們再仔細商討一下具體的策略,既不能讓這場行動影響到政權的穩定,也不能放過安長河這個禍患。散會之後,各部門都迴去好好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三天之後,咱們再接著討論。”


    眾人紛紛起身,恭敬地應和後,隨後便魚貫走出會議室。我靠在椅子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是誰,隻要敢擋我的路,敢損害政權的利益,都別想有好下場。


    我靠在椅子上,還沉浸在對那些官員心思的琢磨中,這時,一陣風風火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不用看我也知道,準是柳青來了。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麵前,也不打招唿,直接伸手在我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這一下,她可真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疼得我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哎喲!”我忍不住叫出聲,伸手揉著被彈的地方,沒好氣地看著她,“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柳青卻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咧著嘴笑道:“誰讓你在這兒發呆呢,都這麽晚了,還不迴家,想住在這冷冰冰的辦公室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大大咧咧地坐到我對麵的椅子上,兩條腿還不停地晃悠著。


    就在這時,舒雅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她看到柳青這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柳委員嘛,還是這麽風風火火的,一點女人樣都沒有,整個一男人婆。也不知道督帥怎麽就受得了你這脾氣。”


    柳青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她“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圓睜,指著舒雅說道:“你說誰呢?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舒雅卻不慌不忙,依舊保持著那副優雅的姿態,慢悠悠地說道:“我說你呢,怎麽,不服氣啊?”


    我一看這架勢,趕緊站起身來,走到兩人中間,雙手一伸,把她們隔開:“行了行了,都別吵了。在這鬧什麽呢,像什麽樣子。”我一邊說著,一邊給柳青使眼色,示意她別衝動。柳青雖然還是氣鼓鼓的,但看在我的麵子上,還是忍了下來,狠狠地瞪了舒雅一眼,坐迴到椅子上。


    我轉頭對舒雅說道:“舒雅,你也少說兩句。都是家裏人,別動不動就要打架。”舒雅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迴頭丟下一句:“哼,就會仗著廿無寵你。”


    等舒雅走了,我無奈地看著柳青:“你呀你,就不能別跟她一般見識。”柳青撇撇嘴:“誰叫她嘴那麽欠,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說她了。走吧,迴家。”


    我和柳青一起走出辦公室,朝著樓梯口走去。下樓的時候,我突然一拍腦袋,“壞了,我把一份重要的文件忘在辦公室了,你先下去等我一下,我迴去拿。”柳青點點頭:“那你快點,我在樓下等你。”


    我轉身往迴走,快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看到外交部的陳德銘部長正在門口踱步。他神色焦急,時不時地看向辦公室的門,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當我喊出那句“陳老”居然嚇得他一個趔趄,他轉過身來,臉上瞬間閃過的驚恐像是被強光照射的老鼠,在看到是我之後,緊繃的身體才稍微放鬆了些,可眼神裏的緊張和不安依舊像陰霾一樣揮散不去。


    我走上前去,盡量讓語氣聽起來溫和些:“陳老,您這是怎麽了?別這麽緊張,有話慢慢說。”他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囁嚅著:“督帥,是您啊,我……我有點急事找您。”我點點頭,打開辦公室門,示意他進來。


    陳德銘跟在我身後,腳步拖遝又猶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虛浮又沉重。進了辦公室,他的眼睛不停地掃過四周,像是在確認有沒有隱藏的眼睛在窺視。我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他像是被驚到的兔子,微微一顫後才緩緩坐下。坐下後,他雙手不停地在膝蓋上揉搓,仿佛想把手上的不安都搓掉,嘴唇微微開合,欲言又止,那模樣就像嘴裏含著一塊燙嘴的山芋,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裏滿是疑惑,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陳老,您有什麽事盡管說,咱們之間不用藏著掖著。”他抬起頭,眼神和我對上不過一秒,就像被燙到般迅速移開,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督帥,這件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我……我實在是覺得丟人呐。”我微微皺眉,越發好奇是什麽事能讓這位曆經官場沉浮的老人如此糾結。


    我再次輕聲鼓勵:“陳老,您別有顧慮,不管什麽事,說出來就好,我不會怪罪您的。”陳德銘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在給自己鼓足最後的勇氣。他緩緩把手伸進懷裏,拿出一份文件,文件裏還夾著一個u盤,遞到我麵前時,手都在微微顫抖。他聲音低得如同蚊子哼哼:“督帥,您看看這個吧……這是我在暗網上看到的,我知道在暗網看東西實在不光彩,可我真不是有意去那種地方,是無意間點進去的,我……”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對自己在暗網的行為感到無比羞愧。


    我拿起文件和u盤,目光緊緊盯著他:“陳老,這裏麵是什麽?”他頓了頓,眼神閃躲,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是……三船屋花魁雪奈被殺的錄像。”聽到“雪奈”兩個字,我的心猛地一沉,雪奈在孫小龍手下工作,這錄像背後必定藏著重大隱情。還沒等我發問,陳德銘像是竹筒倒豆子般急忙說道:“督帥,我……我去過滁州的三船屋,我認識雪奈。我知道這事兒說出來對我影響不好,可我更清楚要是瞞著您,後果不堪設想。我……”他的頭越埋越低,恨不得直接鑽進地縫裏。


    我盯著他,沒有說話,辦公室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他知道雪奈背後是孫小龍,還知道三船屋這麽隱秘的地方,這本身就透著古怪。他現在選擇告訴我,顯然是想討好我,以求在這複雜的局勢裏自保,可這又違背了他作為末世前官僚所堅守的那點“臉麵”。他內心的糾結就寫在臉上,一方麵害怕因為隱瞞而被牽連,另一方麵又為自己不得不暴露這些不光彩的事而感到羞恥。


    過了好一會兒,我打破沉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陳老,我明白你的難處。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雪奈的事很重要。你先冷靜冷靜,把知道的都告訴我。”陳德銘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又帶著深深的猶豫,他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似乎還在掙紮要不要把所有事都和盤托出。


    我盯著陳德銘,心中疑雲翻湧。這老頭平時一副老派官僚的做派,怎麽會有閑心也有能力沒事兒去暗網裏逛悠?而且雪奈作為孫小龍手下重要的情報員,她被殺的視頻,大概率是殺手完成任務後給雇主的“成果展示”,這種私密又敏感的東西,怎麽會有人傻乎乎的發到暗網上?而且暗網又不是個網站的名字,它是一些不對外公開的網站的統稱,它們的情報是碎片化的,要在暗網找到一個指定信息,又哪裏是陳德銘這種古板的老頭能輕易查到的?甚至他又是怎麽針對反爬蟲機製的?


    我盯著陳德銘的臉,看著他那緊張得幾乎要散架的神情。我心中漸漸湧起一股疑惑,畢竟暗網對於一個老牌官僚來說,簡直是個陌生的領域,尤其是他這種一向老成持重的人,不可能隨便亂闖。更何況他剛才說自己是“無意”進入的,可這話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人家那些經營暗網的人,本身就是做一些灰產的,甚至是一些情報部門用來釣魚的,甚至更多的事大量的垃圾信息。末世前就有個笑話,在暗網買了一個電影《一個女人和七個侏儒》結果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我深吸一口氣,心裏清楚,不能急於揭開一切,有些事得一步步來。我緩緩問道:“陳老,你能告訴我,怎麽會進入暗網嗎?你知道,這種地方,很多事都不太容易追溯。”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平靜,但話語間的壓力顯然並沒有讓他感到輕鬆。


    陳德銘低下了頭,眉頭緊鎖,手指不斷地搓著褲子,猶豫了許久才終於開口。“督帥,我……”他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掙紮,“我……我不想說這些,但我必須告訴您。其實,是……是羅刹國強迫我上了那個網站。”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快消失在空氣中。


    我微微皺了皺眉,頓時明白了些許端倪。羅刹國?這背後可不簡單,伊萬諾夫是個狡猾的總統,他不可能輕易主動與我接觸,可這卻是在他無法直接與我溝通後的一種變相示好。這個暗網的背後,顯然不止是一個普通的威脅。


    “羅刹國強迫你?”我再次確認,心中的疑問愈加濃烈。陳德銘低聲點了點頭,目光躲閃。“我……我的兒子。”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末世前,他在羅刹國失蹤了。現在,我……我接到了他們的通知,說他還活著,他們說如果我不合作,就永遠找不到他。”他的話語像是沉重的鐵鏈,每個字都帶著不可言喻的痛楚。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陳德銘並非出於好奇進入暗網,而是被羅刹國逼迫。顯然,他被迫在這場暗潮湧動的博弈中做出了一個痛苦的選擇,完全違背了他的原則。失去兒子的痛,幾乎摧毀了他抵抗的意誌。


    “你放心。”我聲音低沉,卻透出一絲堅決,“你的事我會安排人處理,不用擔心。我會派人保護你,確保你和你家人的安全。”這話我知道陳德銘一定需要聽,畢竟他的孩子現在在羅刹國手裏,若我不給出某種承諾,他的恐懼與不安隻會加劇。


    他愣了一下,仿佛有些驚訝我竟然如此直接、毫不猶豫,但他那緊張的神情稍微鬆了些,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督帥,我……”他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又猶豫了,最後選擇沉默。


    我點點頭,示意他不必再說什麽。“好了,陳老,既然你已經說了這些,接下來的事交給我處理。你可以先迴去,好好休息,不要再為這些事煩惱。”我站起身來,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老家夥,表麵上嚴肅公正,實際卻是身負沉重的隱痛。


    他站起來,匆匆低下頭,“謝謝督帥,我會謹慎的。”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絲莫名的複雜情感,“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但我……隻能如此了。”


    “沒事,迴去吧。”我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終於走出了辦公室,消失在走廊盡頭。


    站在辦公室內,我的心情依然沉重。陳德銘的故事讓我再次意識到,末世的利益交換已經變得愈發複雜,每個人的背後,或許都有不為人知的隱情。羅刹國顯然沒有放棄對我的壓力,他們甚至在用這種方式試圖掌控我周圍的人。我低頭望著那份文件和u盤,心中已然有了決定。接下來的局勢,注定會更加撲朔迷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海平線的末日掙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直口快的林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直口快的林錦並收藏海平線的末日掙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