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氣喘籲籲地靠在那座廢舊加油站的牆壁上時,我看到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安娜,兩條胳膊一軟,直接就從原本還在勉強維持的跪姿,在“噗通”一聲過後,直接趴在了地上,她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武廿無你還是人嗎?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你就你就這麽折騰我啊。”中途入場的柳青也累得直接躺在地上,可她聽到安娜的話還是對我發出一陣嘿嘿的傻笑。


    此時,黃昏的餘暉如輕紗般灑落在昏暗的屋子裏,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背光處潔白的海沙,在黑暗的渲染下呈現出藍灰色,仿佛是一幅神秘的畫卷。而她倆的肌膚,在這光影的映襯下,更是顯得白皙柔滑,宛如羊脂美玉。


    安娜的皮膚如同她媽媽蘇菲那樣,是典型的白人肌膚,在冷光下微微散發著微涼的氣息。她的發絲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幾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輪廓。她的眼睛眯了起來,雖然看起來有些疲憊,但嘴角卻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柳青的肌膚則更像是我這個黃種人,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她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向我拋了個媚眼後,嘴角輕輕上翹,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她的胸脯還在拉風箱般地起伏著,嘴唇雖然還在顫抖,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戲謔。


    柳青看著我,又壞笑著看了看安娜,隨後調勻氣息,抹了一把額頭上晶瑩的汗珠。她就像是楓丹白露畫派的名畫《加布裏埃爾和她妹妹維拉公爵夫人》直接在安娜的懷裏捏了一把。柳青的手並沒有就此罷休,隨後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調皮的光芒,似乎在策劃著什麽。


    接著,柳青慢慢地將手移到了安娜的腰間,然後輕輕地撓了撓。安娜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逗得咯咯直笑,原本的疲憊和抱怨也瞬間煙消雲散。


    柳青看著安娜的反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繼續發揮著自己的調皮天性,時而輕輕戳戳安娜的肚子,時而又用手指在安娜的背上畫著圈圈。


    安娜被柳青的逗弄搞得有些癢,她試圖扭動身體躲避,這一捏讓安娜的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安娜一邊笑,一邊嚷嚷著:“哈哈哈...柳青..你快放開,你的手怎麽這麽碎啊。”


    柳青看安娜已經有些喘不不上氣了,這才‘哈哈大笑‘著收迴了手,還戲謔地吮了吮自己的指尖。她眯著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娜,然後調皮地眨了眨眼,才笑著對安娜說道:“安娜,你們法國人,不都用這種方式祝福對方生兒子嗎?我就用這種方式祝願你這個皇後娘娘,給老木頭再添個大胖小子。”


    安娜一聽,直接就無奈的掩麵苦笑了起來,然後她猛的騎在柳青的肚子上,隻見她雙手猛的要來個黑虎掏心,我也準備看好戲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我的機要參謀胡可兒的聲音:“督帥,新宇公子已經來了,已經在外麵等了兩個小時了,您看要不要安排晚餐?”


    安娜被胡可兒這一嗓子嚇得微微一滯後,原本騎在柳青身上的她,動作瞬間僵住了。她的高鼻梁在昏暗的光影中劃出一道優雅的陰影,大鼻子微微翕動,似乎還能嗅到空氣中的一絲尷尬,看那個表情就像是再說:“我就說別鬧...別鬧...別鬧尷尬了吧?”


    此時安娜那頭黑色卷發在混亂中略顯淩亂,幾縷發絲貼在額頭上,更添了幾分狼狽。柳青那一頭黃毛也貼在臉頰上,可她卻知道我和胡可兒那一點小秘密,更知道胡可兒是存心搗亂,於是冷笑一聲,扯著嗓子嚷道:“可兒妹子,進來玩會唄,你家督帥就喜歡這個調調。”


    好嘛,爸爸和兩個媽媽做遊戲,讓我家新宇這個好大兒堵在門口了。這還有什麽好說的?於是趕緊拍了拍褲腿上的沙子,可柳青卻似乎像是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就那麽躺在地上,眯起細長的眼睛,隨後還急切的催促道:“可兒妹妹,你家督帥叫你給她穿褲子。”


    柳青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柳青離著門很遠聽不到門外的動靜,可我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指關節喀啪作響的聲音,隻聽胡可兒似乎深吸一口氣,吊著嗓子,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有一種怪異的腔調,挑釁道:“柳夫人,我可不敢打擾你們的雅興,你們都是明媒正娶的,我胡可兒就是一個打工的,銷售不起。”


    柳青還沒害羞,我臉上已經火辣辣的了,現在的我隔著門都聞到胡可兒,那股醋味兒了,可衣服都已經不像個樣子了,風衣還被那兩個女人當地鋪,怎麽見自己的兒子?更何況新宇還是我的繼承人,於是小聲對著門口問到:“可兒,門外都有誰,要是隻有你的話,把我那身綠色的軍禮服遞進來。”


    門敞開一條縫,露出胡可兒的小手,我順著門縫看到胡可兒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隨後隨後把一套包好的衣服,直接丟在我懷裏冷冷的說:“要穿褲子,找你媳婦去,我一個打工的,不伺候你這個。”說完,抹了一把眼淚,扭著腰快步走了。


    胡可兒擦著淚跑了,我的目光從漸漸地胡可兒那抹淚奔走的背影收迴,心裏雖然有點不是個滋味,可還是轉頭看向柳青和安娜。安娜,她那黑發因為剛才的嬉鬧而變得有些淩亂,幾縷發絲緊貼在額頭,給她那本性感誘人的容貌中添了幾分少女的羞赧,就像是我第一次和她初嚐禁果的樣子。


    在夕陽的餘暉中,安娜的肌膚白得近乎透明,高挺的鼻梁下,那雙大眼中流露出尷尬和無奈。她的唇瓣微微開啟,像是想要說些什麽來緩和氣氛,卻隻是化作了一聲輕歎。隻見她微微皺著眉頭,小聲對我和柳青念叨著:“一個你,一個柳青你倆都不要臉嗎?怎麽一個讓人家可兒進來穿褲子,一個讓人家送衣服啊,”


    柳青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的金發在昏暗中泛著柔和的光,肌膚上流轉著東方女性獨有的溫暖光澤。她的五官精致,大眼明亮且眼角微挑,隻見吧咂吧咂嘴,看著安娜小聲說:“你剛才可比我玩得開。”


    安娜也不和柳青打嘴仗了,直接站起來穿衣服,光滑的淺藍色絲綢襯衣,被她輕輕地抖掉海沙,隨後對著我和柳青催促道:“你們倆都快點啊。一會兒新宇來了看你們倆尷尬不尷尬。”


    陽光映照在柳青的臉上,她唇色依舊鮮豔,隻見她聽了安娜的催促輕咬下唇,似乎在強忍著笑意。汗水讓她的金發緊貼臉頰,更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她側過頭,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他說:“看吧,你的禦用老媽子安晨曦又迴來了。”


    柳青就是這樣,別人越著急她就越是無所謂,隻見她的手指隨意地撥弄著耳邊的金發,動作中流露出一絲懶散。唿吸間,她的胸脯微微起伏,盡管疲憊,但眼中依舊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和挑戰的意味。


    三十分鍾後,我們坐在被雪白的台布籠罩的一個巨大的餐桌麵前,新宇那個孩子有些緊張的看著我,似乎在他眼裏,我已經從一個父親變成了一個老板。隻見我這個一身小禮服的繼承人,快速的用雪亮的餐刀分割著一塊厚實的肉塊,專心致誌的似乎是在等我說什麽。


    安娜一屁股坐在餐桌旁,她的目光靈動又俏皮,關切的看著武新宇——這個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


    她的眼睛裏閃爍著母愛的光芒,還夾雜著一丟丟難以言說的愧疚。作為養母,她對新宇可以說是拚盡了全力,在他的成長和教育上沒少費心思。


    不過,今天讓他在門外等了這麽老半天,她心裏頭多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安娜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慈愛,可那眉頭卻似有似無地皺著。她太了解新宇了,這孩子雖然看起來有些木訥,還有點軟弱,但其實他很聰明,我武廿無這段把新宇送到宋省張家就有點不管不顧的態度。還有她安晨曦因為專心待產,而沒有聯係他,一定是讓這個孩子不高興了。


    隻見安娜的手指在桌上的餐具上輕輕摩挲著,那小動作裏透著絲絲焦慮。她的黑發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幾縷發絲調皮地耷拉在耳朵邊,給她那副嚴肅的小模樣增添了幾分活潑。她的皮膚在雪白台布的襯托下越發白皙,高挺的鼻梁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著好多好多的故事。


    安娜輕輕咳嗽了兩聲,想要打破這餐桌上的安靜。她的聲音清脆又悅耳,好像能把所有的煩惱都趕跑:“新宇呀,今天的晚飯滿意嗎?”她的話裏滿滿的都是關切,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從剛才的小尷尬上引開呢。


    “嗯,晚飯很好,謝謝母親。”新宇輕聲迴答,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他的目光落在安娜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依賴,但很快又被一層薄薄的憂慮所掩蓋。


    我看向自家這位太子爺,我知道,他作為繼承人,始終都要求自己表現得更加成熟和穩重。他放下手中的餐刀,端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看起來他想讓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能顯得端莊穩重。


    “父親,我聽說您最近很忙,一切都還順利嗎?”新宇看向我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對我這個父親的關心,同時也在尋求一種認同和親近。


    我無奈的搖頭苦笑道:“還行吧,人們都說海水退了是好事。可除了得到一大片鹽堿地以外,什麽都沒有,反而是海水這麽一腿,黃河的平均水深從末世之初的二三十米,降低到十幾米了,驅逐艦現在根本進不了黃河。天嗣那邊不光海軍海軍的支援得不到,反而還要分出人去炸冰。畢竟現在是黃河枯水期嘛,長江這邊是咱們自己的地盤相對還好些。”


    我家這位太子爺,聽了也隻能是勉為其難的點點頭,隨後用餐巾擦了擦,機械的說了句:“父親是末世唯一的雄主,弟弟也是天縱英才,我相信,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我歎了口氣,看來我還是把我家的太子爺敲打的太狠了。我剛一轉頭就看到站在一旁的胡可兒,現在她的小臉上滿是酸溜溜的味道,就像打翻了一壇子醋,那可是不滿和失落的混合大雜燴。她的眼角稍稍耷拉著,也被她嘴唇緊緊抿住,好像在跟自己的情緒較勁兒呢。她的手指也不安分,總是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這小動作把她的緊張和不安都給暴露無遺啦。


    就算她努力裝得很淡定,可那眼睛裏閃爍的光芒,還是一不小心就把她內心的小波瀾給賣了。她的目光在我和安娜、柳青之間晃來晃去的,好像在找個能讓自己心情好起來的出口呢。


    我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小聲說:“可兒,你坐下吃飯吧,別那麽緊張都是家裏人。”


    胡可兒聽了我的話,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但她的眼神裏還是掩飾不住的失落。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卻又生生咽了迴去。她輕聲應了一句:“好的,督帥。”


    然後慢吞吞地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餐桌的一角。她的手輕輕地放在餐桌上,卻像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放置,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她的目光再次在我、安娜和柳青之間遊移,最終落在了我身上,似乎在尋找一絲慰藉。可當我們目光交匯的一瞬間,她又飛快的別過了頭,再不看我。


    我看著胡可兒那副打翻醋壇子哄不好的樣子,心裏不免有些愧疚。我知道,她對我的心意,也明白她此刻的心境。我輕聲對她說:“可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忙完了這陣,我陪你好好休息幾天。”


    胡可兒聽了我的話,眼神裏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她低聲說:“督帥不必為我擔心,我沒事的。您還是多關心關心新宇公子和兩位夫人吧。”


    她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我知道她心裏的波瀾遠沒有平息。我轉頭看了看安娜和柳青,她們似乎也注意到了胡可兒的情緒,但都選擇了沉默。安娜輕輕地給新宇夾了一塊肉,柳青則是自顧自地吃著東西,偶爾抬頭看看我,又看看胡可兒,輕聲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我輕輕的握住胡可兒的手,然後拍拍她的手背,小聲說:“我說的是在咱們家裏休息一陣子,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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