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省潭州市,這裏末世前曾經是荊南省的首府,也是一個龍國江南千萬級人口的大城市。我小時候住的恩典孤兒院就處於潭州東南的汝城縣,距離這裏還有200公裏。


    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厚重的積雨雲和偶爾迴蕩在蒼穹的悶雷,雖然無法掩蓋我這支大兵團的行進中的轟鳴聲。可依舊還是讓每個人心裏都是沉甸甸的。


    我的六個前衛營,已經談好了我們大部隊食宿事宜,他們安排我們在潭州市開福區,東風路的荊南省博物館。這裏距離我心中的那位偉人在故事中的橘子洲頭不足五公裏。我們廬州的重型機械局生產的先鋒級主戰坦克(仿艾伯拉姆斯主戰坦克)正在緩緩前進,那700mm寬的履帶承載著60噸的巨大身軀緩緩的行駛在潭州街頭發出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


    我這些坦克並沒有和原本的艾伯拉姆斯主戰坦克一樣裝備了atg渦輪燃氣發動機,而是裝備了仿製版的v-92s2柴油發動機。發動機雖然噪音更大,性能有也有些瑕疵但是在李潔組織人手修複的那台計算能力在1.294 exaflop\/s的超級計算機,進行的6000次以上的是實驗中其性能已經得到了顯著的提升。這台超級計算機通過模擬各種複雜戰場環境,對發動機的燃燒效率、扭矩輸出和耐用性進行了優化,使得仿製的v-92s2發動機即使在末世環境下也能保持穩定的性能,這遠比相較而言更加嬌氣的atg發動機,在末世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下展現出了更好的適應性。


    並且我們也根據超算的模擬,針對柴油的十六烷值在硝酸酯化合物、有機過氧化物、有機硫化合物等物質配比中獲得一個相對的最優解,從而改善發動機的點火性能和燃燒效率。


    可我這些這些先鋒級坦克也存在著一些問題,雖然燃油添加劑可以提高性能,但是這些坦克比原本的艾伯拉姆斯主戰坦克,因為裝備了柴油發動機,所以需要相對更長時間的發動機預熱,否則潤滑油沒有完成循環,也有可能造成柴油燃燒的不充分,甚至直接就會冒黑煙,這氣體中包括一氧化碳、氮氧化物、碳氫化合物、顆粒物等,以至於我的坦克車組成員如果執行緊急作戰任務,那麽一般都會戴上防毒麵具。當然如果你喜歡“香甜的空氣”隻要跟在我的先鋒級坦克後麵,那可真是量大管飽。


    我坐在一輛老式威利斯吉普車上,看著我那裝甲集群的近百輛先鋒級坦克像是鬧妖精一樣的黑煙,也乖乖的戴上了防毒麵具。畢竟香甜的空氣,還是讓喜歡的人來吧,我但凡有一點辦法,肯定會讓發動機燃燒室來個脫胎換骨的大改造。


    張大花小聲嘀咕著什麽,估計是在說‘吵死了,你就不能用重型裝備運輸車把它們馱著嗎?真討厭。‘


    我也被震得頭皮有些發麻,伴隨著我那輛小吉普穿過先鋒級坦克集群,來到了t-72方陣,它們的v-46發動機雖然功率稍稍小些,且提前更換了我們廬州自己製造的橡膠履帶,噪音明顯就小了一個檔次。


    我看著那些跪在兩側的當地勢力,笑著微微點頭,直到他們山唿萬歲的聲音被隨之而來的先鋒版坦克巨大的發動機噪聲和金屬履帶的碾壓完全吞沒。


    我們的兵團開到了荊南省博物館,實話實說別看我在汝城縣的孤兒院長大,可來龍國荊南省博物館確是第一次。用自己手邊的小型四軸無人機看這個博物館說實話真有創意,就像是頂了一個末世前阿美莉卡國的f-117在頭頂上,而且前麵兩根柱子就像是飛機的起落架一樣。


    我這個‘老湖南‘看著這玩意眼皮一陣狂跳,心說:“這是個軍事博物館?算了,算了,既然安排我住這裏,就先看看吧。”


    我剛一下車,一旁的軍樂隊就開始吹奏起了《瀏陽河》,然後一個穿著一身西裝的背頭大叔哈哈大笑著說:“小漏屎(小老鄉)我可算是見到你咯。”


    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切感,讓我不由一愣,身邊的警衛員差點翻臉,我趕緊擺手道:“大家冷靜,大家冷靜,這是弗蘭話(湖南話)。”


    那個大叔高興的一拍我肩膀,哈哈大笑道:“對嘛,武司令,你在廬州做了好大事。這次你來了荊南省就莫走了,您要是願意住在這裏,我親自把這裏給您裝修成王宮。”


    宋雅琴作為我的機要參謀已經早就為我看過了這位大叔的照片,這個人叫邱國慶是末世前的一個大佬,方方麵麵都很吃得開,他的地盤是在南嶺山脈、羅霄山脈也是最近才打進了潭州,這種客氣話也就是聽聽而已。可如果說他是老鄉也真是沒錯,我過去小時候住的汝城縣也就在他的地盤裏。


    “邱將軍客氣了,鄙人隻是路過暫時沒有其他的想法。不過看到家鄉父老在您的治理下安靜祥和,也是咱們荊南省人民之幸啊。”我說完,就不等他直接走進了博物館,邱國慶也並不惱,隻是賠著笑跟我走了進去。


    實話實說,博物館天生就比行政大樓適合改造成末世皇宮,既寬敞又有厚重的曆史沉澱感,如果我是個下屬自己的上司住一個這麽大而且有壓迫感的地方,走進去那一瞬間看著巨大的門窗和裝備精良的衛兵不免就會有種敬畏感。


    看來我還是太書生意氣了,剛一統一廬州的時候就想著恢複教育,幾個校長一要求開放博物館,我就把博物館弄成了一個“賠本買賣”,還有圖書館,這兩個地方一毛錢門票收不到我還一天到晚被催著要經費和圖書,還有設備。


    最讓我驚訝的是,一進門就是一條三十米的長桌,上麵擺滿了各種美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色澤誘人的口味蝦,那獨特的麻辣鮮香,讓人忍不住垂涎;緊接著是經典的湖南剁椒魚頭,魚頭肥美,剁椒的辣味與魚香完美融合,讓人食欲大增。


    在長桌上,還擺放著精致的湘西臘肉,切片後的臘肉香氣四溢,搭配著蒜苗炒製,風味獨特;旁邊的蒸菜係列也不容忽視,比如蒸肉餅、蒸排骨,都是湖南人家宴上的常客。此外,還有被譽為“湖南第一菜”的東安雞,雞肉細嫩,酸辣可口,讓人迴味無窮。


    當然,宴席上怎能少了湖南的小吃,比如外酥裏嫩的臭豆腐、香辣撲鼻的牛肉粉、軟糯香甜的糖油粑粑,這些都是湖南人引以為傲的美食。而為了襯托這場宴會的正式程度,還特別準備了湘繡版的荷花宴席,每一道菜都如同藝術品般精致,讓人不忍下筷。


    我看了一眼不由心裏嘖嘖讚歎,“老天爺啊,我這個隻配吃士兵大食堂的窮命。也配吃這麽一大桌子菜?這邱國慶的排場可真是比我大太多了。”


    邱國慶自然是發現了我的震驚,可他卻對著二樓一伸手,“武司令,這是給您警衛人員的用餐區,咱們的在二樓。”


    我順著邱國慶的指引,將目光投向了博物館的大廳樓梯。那樓梯宏偉而莊重,仿佛承載著曆史的沉重腳步,將人們引向另一個世界。樓梯的設計融合了傳統與現代,兩側的扶手是由整塊大理石雕刻而成,光滑細膩,手感冰涼,讓人在觸摸之間就能感受到一種古樸的氣息。


    樓梯的台階寬闊而平整,每一級都由深色大理石鋪就,與周圍的白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台階邊緣還鑲嵌著金色的裝飾線,低調中透露出一絲奢華。樓梯兩側的牆壁上,掛著一係列描繪荊南省山水和民俗風情的畫作,每一幅都是精挑細選的藝術品,讓人在攀登的過程中,也能享受到一場視覺盛宴。


    樓梯的盡頭是一個寬敞的的平台,平台上方是一個巨大的吊頂水晶燈,燈光灑下,如同星辰墜落,照亮了整個樓梯區域。平台的兩側,各有一尊石獅,威嚴而莊重,仿佛在守護著這座博物館的每一個角落。


    我踏上樓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是在走進一個古老的儀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畏之情。隨著我的上升,博物館的大廳逐漸展現在眼前,那是一個更加廣闊的空間,充滿了神秘和期待。樓梯的每一級,都像是時間的階梯,讓我從末世的硝煙中抽離,迴到了那個曾經繁榮和平靜的時代。


    上了二樓,十幾個警衛員排查了那個房間的所有細節,才對我敬禮示意我完全沒有問題。我和邱國慶進入了一個雅致的展廳,小桌上擺著一個禮盒,這個禮盒經過了軍犬的主角甄別才擺在我的麵前,看樣子這東西不會少於三十公斤。


    “這...”我微笑著看向邱國慶這位老鄉,可他卻沒迴答我的問題,隻是示意我打開看看,打開的一瞬間,一個青銅野豬出現在我的麵前,再仔細看一眼這是“商代象尊”?我苦笑著擺擺手,“老兄啊,愚弟我隻是個粗人哪配這種禮器啊。”


    “哎,弗蘭的東西不是我老邱的,是所有弗蘭人的嘛。你在老鄉裏混得最大,武司令收下吧。”邱國慶笑眯眯的看向我,隨後小聲嘀咕著,“其實我也有事情麻煩您,不過即使您不願意答應也不影響我送禮物這份誠心哦。”


    我就猜到這個家夥送禮不是那麽簡單,於是我示意他坐下繼續說。


    邱國慶笑嘻嘻的遞過來一支煙,然後再三要求為我點火後,我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隻聽他歎了口氣,“荊南省這裏,都說我老邱勢力最大。不過我也知道,咱們龍國的天下亂不了多久,就會歸位一統。我老邱末世前就是個買賣人,就是圖個和氣生財,真沒想過做什麽軍閥。武司令,實話實說,咱們龍國亂世就您手腕最狠最鎮得住局麵。所以我想求您賞我一麵廬州方麵軍的旗子,讓我也在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這個老家夥聽起來就隻是投靠而已,可潭州過去並不是他的地盤是孫德才的。我這時候如果給了他我們的旗子,那可要幫他對抗孫德才的反攻。這次我之所以讓坦克在街道上馳騁可不止是為了個名義上的臣服。


    “不知道老兄要多少麵旗子呢?我這裏旗子的種類挺多的。有適合老兄這種一萬來人的師級的旗子,也有軍級旗子。”我說到這裏笑著看向他,隨後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脖子。“當然這要看老兄的想法了。”說完之後,我拔出配槍輕輕的敲了敲青銅的豬頭。


    這幾麵軍旗,背後的說法其實也沒什麽神秘的,師級的旗子意味著他就維持一萬來人,不過會得到我的庇護。軍級的旗子那就好理解了,你自己打跑了孫德才再來和我談,因為他吞了孫德才以後才勉強配得上一個軍級單位。當然如果他不識相我也不介意弄死他,直接把他腦袋丟出去。


    邱國慶聽到我的話後,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顯然是在快速地權衡著利弊。他很顯然是明白了我話裏的深意,選擇做師長平平安安,選擇做軍長拿出能力,不置可否人頭搬家。


    他點上煙,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在他麵前繚繞,仿佛是他思緒的具象化。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徘徊,似乎想從我的表情中尋找答案。我知道,他需要做出一個決定,一個可能會影響他未來命運的決定。


    最終,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嘴角勾起一抹釋然後的苦笑,說道:“武司令,您是個明白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就直說了吧,我想要一麵師級旗子。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也知道在您這棵大樹下,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安寧和繁榮。我邱國慶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在荊南省這片土地上,我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我願意將我的地盤納入您的麾下,成為您的師長。”


    他是個明白人自然不用把話說得太滿,想要讓我幫他守住潭州,於是我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邱師長,以後這裏就是廬州方麵軍新編第六師。您的空域會有我們戰機的巡航,您如果遇到問題需要咱們空軍提供支援也可以走正規流程。其餘的事,我會和孫德才談的。”


    邱國慶聽到我的話,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真誠,他知道這麵師級旗子背後的意義不僅僅是名義上的庇護,更是實際的軍事支持和資源。他站起身,向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表示對我的尊重和對新身份的接受。


    “武司令,您放心,我邱國慶雖然是個買賣人出身,但也知道忠誠和責任。從今往後,我新編第六師必將忠於廬州方麵軍,忠於您。我會盡我所能,維護荊南省的安寧,不辜負您的期望。”邱國慶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畢竟這些天裏,他自己也不知道孫德才什麽時候會卷土重來。


    我迴以軍禮,然後伸出手與他握手,表示對他的信任和支持。“邱師長,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斷。新編第六師的成立,將是廬州方麵軍在荊南省的重要力量。我們將會提供必要的支持,幫助你們更好地適應新的環境和任務。”


    隨後,我轉身對宋雅琴說:“宋參謀,你負責和邱師長協調,確保新編第六師的旗子、裝備和人員盡快到位。同時,也要和空軍那邊溝通,確保邱師長的空域安全。”


    宋雅琴點頭應道:“明白,武司令。”


    邱國慶也立刻指示他的副手:“馬上去準備,我們要盡快和廬州方麵軍的支援部隊對接,確保一切順利。”


    在這間博物館的商代展廳裏,我們繼續討論著各種細節,包括但不限於我留下多少人接管城防,維持治安等具體細節。直到夜幕降臨,外麵的街道上,先鋒級坦克和t-72坦克已經安靜下來,士兵們開始休息和維護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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