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子鶴、黃錦希在這裏趕人,一下子就吸引不少人過來。


    譚子鶴平時拉幫結派,這裏麵自然有他的人,都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紛紛開口道:“這個年輕人也真不懂事,這裏不歡迎你,你怎麽還不走?”


    “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不會要我們拖走吧?”


    “說了他半天,他一句話都不會講,不會是個白癡吧?”


    正在眾人圍攻張瑋之時,一個身穿藍色道長服、銀發銀須的老者從外麵的走廊裏往裏麵走來。


    人還未進來,亮如洪鍾的聲音早已響起:“各位會友,今天是義診時間,大家當同心協力,怎麽還沒開始,就自己內部鬧矛盾了?”


    在他身後,也有著一群人跟著走了進來。


    原來他在走廊裏,就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看到來人是袁笑韜,很多人停下言語。


    不管怎麽說,袁笑韜畢竟是會長,德高望重,還是得尊重的。


    譚子鶴卻是冷著臉道:“老袁,針灸這一行博大精深,是一個需要時間去浸泡與積澱的行業。


    “我們協會哪個不是三十歲以上?你怎麽把一個大學生也拉進來?


    “你讓我們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混在一起,你讓我們的臉往哪裏擱?”


    “譚子鶴,你不要在這裏胡言惑眾。”袁笑韜望了眼譚子鶴,不怒自威,平靜道,“我經過深入了解,這位張瑋是個了不起的針灸天才,堪稱針灸大家。


    “而且有件事情很快就會證明他的加入,不僅不會辱沒協會同仁,反而會給協會增光添彩!”


    那天謝麗韻給他打電話後,他一方麵非常吃驚,另一方麵也不放心。


    他特意到謝麗韻家裏坐了一趟,進一步了解陰陽洞天針法與治療邊癱的穴位行針圖,最後和謝麗韻一樣震驚。


    而昨天的事情就更是讓他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隻是這件事上麵還在保密,他也就暫時不能公開。


    “你才是妖言惑眾!”譚子鶴惱羞成怒,“我問你,如果他今天在這裏義診出了事故怎麽辦?”


    他從三年前開始擠兌袁笑韜,最開始的時候還小心翼翼,三年過去了,他膽子越來越大了,說話也越來越衝。


    他甚至都不掩飾想袁笑韜下台走人,把正會長的位置讓給他。


    一個老東西,占在這位置上幾十年了,早就應該把位置讓出來了!


    “他是成年人,如果出了事故,由他自己承擔。”袁笑韜冷眼望著譚子鶴,捋了捋銀須,說道,“我也如你所願,辭去這個會長職務給你當!”


    “好!”譚子鶴大叫一聲,望向身邊眾人,冷笑道,“這話是他袁笑韜自己說的,大家都作個見證!”


    袁笑韜斬釘截鐵道:“如果張瑋今天沒有出現事故,你也就為今天的搬弄是非、故意製造矛盾引咎辭職!”


    昨天趙獻昱用這一招狠狠地打擊了對手,沒想到今天他也得用一迴。


    實際上在他心裏,與譚子鶴相爭掉自己的格,但為了這個針灸協會,他又不得不爭。


    他知道譚子鶴想正會長的位置想得夜不能寐,但譚子鶴這個人不去潛心研究針灸之術,卻喜歡幹拉幫結派、蠅營狗苟、趨炎附勢之事。


    讓譚子鶴待在這個協會裏,對協會是個禍害。


    如果找個機會把譚子鶴趕出協會,他也可以放心把會長之職交給下麵的人。


    既然譚子鶴今天公開與他對著幹,他就抓住機會好好跟譚子鶴幹一把。


    譚子鶴一滯,他一心想坐上會長的位置,但從沒想過要離開針灸協會,不由厲聲道:“憑什麽他不出事故,我就要離開?老袁,你算盤打歪了!”


    袁笑韜冷笑道:“你一方麵拉幫結派,搬弄是非,另一方麵連個對賭的骨氣都沒有,你這樣沒有男人血性,協會裏誰會心服你?”


    雖然在青陽,他說自己針灸之術第二,沒人敢說自己第一,但是針灸不是他的主業,針灸協會的會長他也隻是順手而為。


    他以針灸會友,朋友遍布青陽市,這個協會裏的鐵杆也非常多。


    這些鐵杆自然站在袁笑韜這邊,一個個紛紛發言:“譚子鶴,既然袁老都賭了,你隻有對賭才公平!”


    “譚子鶴,你如果不對賭,就等於現在就認輸!”


    “譚子鶴,你是個男人就對賭,不是男人就滾一邊去!”


    有個壯漢喝道,“既然袁老開口了,袁老要是輸了,你當會長,我不拆你台。


    “你如果不敢對賭,又要在這裏逼逼,影響我們協會形象,我今天打爆你!”


    “這是一個文明的社會,這是一個文化人的圈子,”譚子鶴脖子上青筋暴起,昂著頭上前一步喝道,“你敢打人?”


    譚子鶴其實非常了解袁笑韜。


    不僅針灸之術了得,而且生意非常成功,可以說是富甲一方。


    青陽有四大家族、十大豪門、二十頂尖富豪、五十上層富豪之說。袁笑韜便屬於五十上層富豪。


    而且袁笑韜不僅武道功夫了得,在青陽也是響當當的存在,而且帶了一大批徒弟。


    眼前這個壯漢便是其中之一。


    他一開始也是不敢與袁笑韜爭這個會長位置的。


    隻是與袁笑韜在一起待久了,敬畏之心少了,又對這個會長的位置太心熱。


    再加上“這是一個文明社會,文化人的圈子,大家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個想法支撐著他,他才有了爭會長這個位置的念頭。


    而且一次又一次的試探,袁笑韜都從沒以武力壓人。


    時間長了,他的膽子就肥了。


    但是這一次,壯漢走上前去,鐵打的胸膛抵著譚子鶴,一邊挽衣袖一邊咬著牙喝道:“你以為老子不敢?”


    渾身散發出來的兇戾之氣竟是讓譚子鶴心裏一寒!


    他也了解過這個壯漢,不僅跟著袁笑韜學習針灸之術,而且學習武道,功夫也相當了得,打二三十個普通人不在話下。


    兩人零距離地站在一起,如果對方真的動手,他想躲都躲不掉。


    譚子鶴頓時就生了退意。


    如果位置沒搶到,被對方打死了,那也不值啊!


    有人慫恿道:“老譚,你既然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就賭嘛!”


    “對啊,袁老都願意和你賭,你隻有對賭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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