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義江城港口,大批戰船停泊在這個未完工的港口,岸邊更是無數女真精銳晝夜巡邏,突然箭樓上一陣慘烈的唿喊聲叫起“敵襲”,瞬間,原本安靜的大營活了起來,大批士卒拿著弓箭到江邊列陣,這時無數女真士卒隻見到遠處的江麵上錦旗招展,一支大明水師緩緩駛來。


    站在艦橋上的盧象升看著岸邊嚴陣以待的女真人,對著身邊的副將問道“這次女真人的領兵之人是誰,看這陣勢,估計不是一般人”


    “迴大人,根據之前錦衣衛收集到的情報,這次領軍之人,乃是我朝叛徒寧玩我”經過幾年的參透,錦衣衛在女真人這邊已經慢慢的紮下了根,雖然目前還沒有打入女真人的高層,無法竊取一些絕密的軍事情報,但是女真人各地守將的來曆,性格,戰績這些基本情報已經慢慢的完善起來了。


    “寧玩我,又是一個我朝的叛徒嗎,先是範文程,後來的寧玩我,這些人有著治國救世的我朝人士,為何甘願為那群通古斯野人效命,這樣的叛徒,錦衣衛為什麽不出手除掉此人”對於盧象升這樣的忠義人士來說,最是厭惡那些賣主求榮的叛徒。


    “大人錦衣衛強則強已,但那是對於大明國內而言,直到當今皇上登基,在皇上的示意下,錦衣衛的目光才開始轉向國外,短短幾年裏錦衣衛能提供如此情報已經實屬不易了”盧象升的軍師秦慧對著自己的主帥解釋道,在詔獄潛伏期間,東廠錦衣衛的情報可是對自己等人開放的,對於東廠錦衣衛這兩隻接受崇禎命令的特務機構,秦慧可是特別留意過,隻可惜在當時很多絕密資料是不會對自己這個小進士開放的。


    “此事不提,看目前女真人的布置,叛軍帶走大部分戰船都在女真人的弓箭射程內,想要登船搶迴控製權,估計是不太容易了,這還隻是目前可以觀察到的情況,誰也不知道現在那些戰船裏是什麽情況”麵對那些戰艦盧象升總是有著一種不詳的預感。


    “區區一些弓箭手就想正麵對抗大明水師,大人請看,女真人如此密集的陣形,豈不正適合水師的炮擊”對於明軍的紅衣大炮的威力,在皇城守衛戰見識過的秦慧,可是特別喜愛那種一顆炮彈一個血槽的感覺,男子漢大丈夫誰沒有一顆戰場灑熱血,馬革裹屍還的情節,這個時期的戰場上又有什麽武器的威力大得過紅衣大炮,不巧的是,這次水師出征,不少船上都裝備了紅衣大炮。


    “通知前方艦隊炮擊岸邊敵軍”在盧象升的命令下達後,艦船上方的旗手,不停的打著旗語,傳達著主帥的命令,很快前方的戰艦開始調轉船頭,慢慢的戰船的側麵開始對準岸邊女真人弓箭手列陣,船腹上,一個個暗門被拉開,一門門紅衣大炮伸出船體,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岸邊的女真人弓箭手。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轟”兩顆跑到落入了女真人的列陣裏,在女真人的陣地犁出了兩道血槽,炮彈經過的路線,消失了整整兩隊人,而這群人不少都是沒上古戰場,沒見過世麵的通古斯野人新軍,這話時候似乎被嚇傻了。另外一隻艦船再次開炮,又是兩顆炮彈落入女真人陣地,這一次被嚇傻的女真人終於反映過來了,於是女真人的陣地沸騰了,有跪地大唿長生天者,有被驚嚇過度四散而逃的。


    這些身處腹地,不少沒見過大炮的女真新兵,徹底炸營了,一個在皇城保衛戰裏隨著皇太極討迴來的統領阿勒根,帶著自己的親兵,騎著戰馬,不停砍殺逃跑的士兵,試圖鎮壓下亂軍,可是這一切的努力在一群亂兵裏,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反而有不少被這群親兵擋住路的亂兵舉起刀和這群親兵拚殺起來。


    見事不可為,絕望的阿勒根帶著自己的親兵衝向岸邊,拚盡全力拉起長弓射向遠處的戰艦,憤怒可以激發個人的潛力,但是並不能讓人突破手裏弓箭材料的限製,這支箭在距離戰船數米的半空中耗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落入了江水裏,一陣浪花打過,消失無蹤,見到這一幕阿勒根大唿“啊,長生天啊,我的長生天啊,難道你拋棄了你最忠實的阿勒根了嘛”


    炮聲再次響起,阿勒根隻見到一個黑點帶著火花,在自己的眼裏越來越來大,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阿勒根見到一個騎著戰馬的人被炮彈擊中了,整個人的胸膛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頭顱和兩條腿被打飛在空中,最終阿勒根看見了那雙腳,原來它穿著自己的靴子。


    在統領死去後,這群親兵再也支撐不住,被亂兵裹挾著,四散而逃。


    秦慧看著紅衣大炮再次大發神威歎息道“可惜了,水師的戰艦太老了,除了大人的旗艦裝載了12門火炮,其他戰艦一邊最多隻能裝載兩門大炮,再多了船體就承受不住火炮齊射的威力,很容易解體”。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皇上在不久後將會新建水師戰艦”盧象升搖頭對著身邊的額秦慧說道,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對於這個年輕的士子能力盧象升還是十分欣賞的,也難怪皇上會對其比較重視。


    “大人是否知道,新戰艦什麽時候開始建造”秦慧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點我也不清楚,隻是皇上好像在等什麽人,具體情況,你的老師可能比較清楚”秦慧的老師就是當年被抓進詔獄裏的孫元化,不知道為什麽秦慧深得孫元化的喜愛,要知道當初那些士子可是不少人都想借機拜個好老師,想要抱上那群老古板的大腿,這樣自己以後外出做官在朝裏也好有個人照應一下,可是最終找到老師的也不足三成。


    “好了別亂想了,派一隊人靠上去看看能不能搶迴叛軍的戰艦”這時候盧象升那銳利的目光再次轉向了遠處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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