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舟力氣大,從小打架沒輸過。


    進了陳家不打架了,讀書多了,可是他幹農活多,吃的好,力氣大增。


    有人送上門挨打,不打白不打。


    小舅子心裏發怵,娘咧,沒聽人說陳繼銘這麽虎啊?


    忽的扭頭看向陳從文,“陳從文他怎麽敢還手”?


    陳從文眼睛睜大,“他,他不是陳繼銘,他是韓夢舟,陳家管事”。


    “啥”小舅子懵了,“不是陳繼銘”?


    韓夢舟猛地迴頭,雙眸猩紅看著陳從文,幾步走到牢房外,伸手抓住兩人衣領往牢房拽。


    把人扯進來後堵著門,惡狠狠的看著兩人。


    韓夢舟神色顛狂,冷颼颼道,


    “喜歡欺負人”?


    “喜歡奪取別人家業”?


    “喜歡打人,嗯”?


    “艸,老子讓你知道挨打什麽滋味”。


    小舅子嚇得大聲喊叫,“你放我出去,我姐夫是縣丞,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韓夢舟冷笑,“橫豎都是死定了,不如拉你一起死”。


    “還有你,陳從文,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背後在搗鬼,你家荒地產業?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有多黑”。


    小舅子大喊大叫引來牢頭過來,牢頭被眼前一幕愣住了,這是怎麽啦?


    韓夢舟也不再廢話,二公子說過,反派死於話多,能動手絕不囉嗦。


    呸,我才不是反派。


    按著小舅子掄拳頭,打了小舅子打陳從文,專門照著臉招唿。


    小舅子抱頭逃竄,怎麽都跑不出去,還手都做不到,疼得慘叫不斷。


    這幾個人沒一個能打架的,也沒一個抗揍的,被打的哭爹喊娘大喊救命。


    韓夢舟心中暗爽:太爽了,痛快!


    牢頭,牢頭終於反應過來,跑…跑出去叫人。


    等到看牢房的人都過來了,小舅子已經被打的胖了一圈。


    看著忒慘了。


    總牢頭拿鞭子抽韓夢舟,“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你爺爺麵前行兇,把人放開”。


    韓夢舟抓著小舅子不放,抵在身前擋鞭子。


    “哎呦,疼死我了,你往哪抽呢,快救我”。


    總牢頭停手咬牙道,“放了許公子,要不然爺抽死你”。


    韓夢舟抓得更緊,這是擋箭牌,沒了這人,他會被鞭子抽去半條命。


    “你們出去,我就放他離開”,至於以後,先躲過這次鞭子再說。


    小舅子鼻血眼淚一大把,“快答應啊,別讓他再打我了”。


    總牢頭臉龐扭曲,“好”指揮幾個手下,“把這幾個弄出去”。


    牢頭們把小舅子跟班連拉帶拽弄出去,總牢頭也退了出去。


    韓夢舟走到牢門口把人推了出去,關緊牢門。


    看的總牢頭冷笑連連,“不許給他水喝,看他能堅持多久”。


    冷眼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舅子,心裏嫌棄的要緊。


    缺心眼,學人耍威風,反被個坐大牢的打了,活該受疼。


    韓夢舟………這就走了?


    陳景銘一家不知道韓夢舟在牢房大發神威。(單方麵狂揍)


    晚飯都沒心思吃,喂了小陳奕銘吃的,其他人都沒胃口。


    陳景銘跟他哥低語,“哥你說明天知府會來嗎”?


    陳繼銘眼神複雜,“會,世子親自告狀,知府不敢不推諉,有世子擋著,他也不怕得罪茅側妃”。


    陳繼銘放心了,頂多後天就會有結果。


    陳景銘,“哥你知道是誰在害咱家嗎”?


    陳繼銘猶豫點頭,“我今天看到陳從文了”。


    陳景銘驚訝道,“他,爹過繼那年,哥哥挑破他說謊,所以懷恨在心”?


    陳繼銘搖頭道,“不止,他這人極度自私,跟陳貴河一樣不想咱家過好日子”。


    陳景銘沉默,“哥總顧念都是陳家人,可是他們每次都是不給咱家活路”。


    陳繼銘也為自己心軟後悔,“你放心,以後不會了”。


    陳繼銘低頭安撫弟弟。“這次以後,我會處理掉這一家人,你安心讀書就好”。


    “我不是責怪哥哥,有的人不能留,他們心思惡毒,隱在暗處趁人不注意就會給人致命一擊”。


    陳景銘說的不假,陳貴河隻敢唆使老黃氏上門撒潑。


    陳從文就是一條毒蛇,狡猾又危險。


    *


    茅縣丞府上,小舅子慘不忍睹的被人抬了迴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下人呆愣看著小舅子,“舅爺這是……”?


    “看著幹什麽,快去告訴我姐啊”。


    茅縣丞夫人許氏,聽說弟弟被人打了,焦急跑過來看弟弟。


    “誰這麽狠毒把我弟弟打成這副模樣,天殺的惡人他不得好死”。


    許氏一看弟弟慘狀就嚇到了,又哭又罵的詛咒打他弟弟的人。


    縣丞聽說趕了過來,就看到一個胖了一圈的,滿臉青紫缺牙歪鼻子的小舅子。


    這是惹怒了那路狠人,下如此重手?


    小舅子哭哭啼啼說出經過,“姐夫,今天白天抓得那人不是陳繼銘,他叫韓夢舟是陳家買來的管事,是他打了我,他太可怕了嗚嗚…”


    “姐夫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好疼啊,牙都給我打掉了,姐姐弟弟好慘啊”!


    茅縣丞在屋子裏轉圈,“抓錯了人?怎麽會這樣,這都一天了才發現抓錯了”。


    暗罵小舅子廢物,不知道找個認識陳繼銘的人去抓人,明天,他們會不會跑了?


    眼看著到手的銀子要沒了,茅縣丞臉色青黑,讓許氏請了大夫醫治。


    自己去書房找人商量,怎麽應對抓錯人一事。


    “大人今天下午陳繼銘父親到縣衙喊冤”。


    茅縣丞臉色陰沉,“他們去喊冤”?


    師爺,“張縣令沒接,衙差把他們趕離,隻是他們跪在衙門口哭訴了一陣子才走”。


    茅縣丞怒了,“本以為一個小小陳家,出不了青雲縣,那張縣令也不敢管,沒想到出了岔子”。


    “大人以為該怎麽辦”?


    “陳家與我有大用,不能放棄”。


    銀子還沒弄到,側妃需要銀子。


    第二天一大早,茅縣丞就找了衙差,再去陳家村抓人。


    原知府趕了一夜路,到了青雲縣城,直接進城去了縣衙。


    原知府心情非常不爽,除了困,還是 困。


    坐在後堂,吩咐跟來府差衙役,“去把案件相關的人都帶來,爭取早些辦完”。


    張縣令急匆匆趕來被攔住,原知府隨從擺上剛買的早飯正在吃。


    張縣令不好打攪,在門外等著。


    縣衙主薄等屬官都聚在一起,茅縣丞神色輕蔑地看了一眼張縣令。


    結果等來原知府讓大家公堂等候的消息。


    原知府在陳家還沒帶來間隙,睡了一會兒。


    他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夜沒睡,好歹睡一會免得打不起精神來。


    一個時辰後,公堂之上,原知府道明來意。


    “本官昨日接到一張訴狀,昨天陳家村有戶村民被惡霸強占田產,狀紙申訴這戶人家進獻過養殖柞蠶之法,為青雲縣做出過貢獻”。


    張縣令臉色煞白,知道陳家村案發,雖然是縣丞做的,可他是青雲縣知縣。


    地方百姓受了冤屈,理應找他做主申冤,他沒管。


    張知縣心虛道,“啊,下官不知,沒人來報官,下官失察”。


    茅縣丞臉色發白,他知道侵占陳家家業之事敗露了。


    茅縣丞自認有茅側妃做靠山,心想大不了放人就是,就說被小人蒙騙,找個替罪羊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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