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貴山的話陳玉嬌傻眼了,反應過來後氣的手指指著陳貴山,


    “好你個忘恩負義陳老二,這麽多年姐弟親情你不顧,為了王氏你不顧血脈親人呐”。


    那樣子好像陳貴山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讓她受了無盡委屈似的。


    陳貴山氣的臉通紅,懟她道,“大姐何時對我好過,當年爹好不容易給我弄了一件皮子做冬衣,你呢直接給大哥做了,還告訴娘把我打了一頓,餓了我兩天”。


    陳玉嬌愣住,有這事嗎?


    陳貴山看她一副你瞎說,忍不住提醒,“那年我十歲大哥十二歲,那年托你的福,大哥做了兩件新冬衣,我連舊的都沒有”。


    陳玉嬌尷尬一笑,“二弟都快二十多年了你還記得那些幹啥,多傷情分”。


    陳景銘,“大姑姑不讓提是因為被虧待人不是你,所以你也不記得我爹當時有多苦多冷啊”。


    陳玉嬌臉色發黑,“小孩子不能亂說,你爺奶沒餓過孩子”。


    陳瑤懟她,“沒餓過你吧”。


    陳玉嬌氣的哆嗦,指著陳瑤,“二弟你就是這麽教孩子的”?


    陳貴山想起以前眼眶通紅,“大姐你走吧,月娘是我媳婦,況且爹娘把我分出來了,不算你正經娘家”。


    陳玉嬌氣的說話都不連貫,“你…你…好哇,你給我等著,我找爹娘給我做主”。


    陳玉嬌氣衝衝走了,留下一家人麵麵相覷。


    “爹娘奶會不會借機來鬧事”?


    陳瑤擔心道。


    陳景銘搖頭,“不會,大姑一看就是來占便宜的,頂多就是說咱們六親不認”。


    不過是真煩啊,這還沒到年底呢。


    陳貴山也安慰幾個孩子,大不了他去老宅挨頓罵。


    陳玉嬌到了老宅,哭著訴說陳貴山不是,“爹娘他也太沒良心了”。


    陳大樹疑惑的問閨女,“你婆婆讓你去老二家借糧食”?


    陳玉嬌哭聲一頓,壞了,是她想占老二便宜,可沒跟爹娘說過。


    陳玉嬌,“爹我是聽大弟說二弟…我去試試他而已,沒想到他讓個孩子奚落我”。


    陳大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閨女這是想占兒子便宜補貼婆家。


    老黃氏本來氣的咬牙切齒,陳大樹臉色不好,也沒敢發作。


    “貴山說的對,分家了老二就不是正經娘家了”。


    陳玉嬌隻能不了了之。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天空飄起零星雪花時做徭役的人迴來了。


    聽說有人摔傷了腿,家裏媳婦孩子哭聲淒苦。


    *


    廣陵府周辰軒跟錢姨母告別。


    “姨母我走了,我以後再來看你,我舍不得姨母”。


    小眼神特真誠,眨巴著一雙桃花眼,可憐吧吧。


    錢姨母拉著周辰軒的手也是不舍得,小外甥雖然跳脫,可愛討喜她也不舍得。


    可他到底年幼,出門半年有餘不迴家,姐姐擔心,周老太太也想孫子差人來接。


    “辰軒,姨母也舍不得你,隻是你出門日久,你祖母想的厲害,不能讓老太太掛念”。


    錢玉樓咳了一聲,怕母親再留下這個表弟。


    “母親天不早了,鏢局人還等著呢,再晚迴去路上天寒,小表弟要挨凍了”。


    周辰軒哀怨的看一眼錢玉樓,真是的,在廣陵府過年怎麽了,就不能明年天暖再迴去?


    拜別錢家眾人,錢玉樓送他們出城,一再叮囑餘糧看管好自己主子,必要時候綁也要綁迴去。


    周辰軒……


    大表哥我不喜歡你了。


    錢玉樓瞪他,“路上安分點,出了事自己受罪”。


    周家來接人的管事拜別錢玉樓,周家車隊緩緩離開。


    陳繼銘跟錢玉樓告別,跟周辰軒一輛馬車離開。


    陳繼銘從鎮江府迴到廣陵府後,帶迴來的貝殼做成手鏈,發飾,吊墜,風鈴還挺好賣。


    大個的海螺殼五十文一個,因為傳說能聽大海的聲音,還挺好賣。


    陳繼銘除了自己零賣還批發外地客商,到啟程迴家時已經賣出去大半。


    那次去海邊漁村他收了三天,收了兩百多斤的小貝殼螺殼可不少。


    大個海螺殼收了好幾千個,本錢不多賣完大海螺殼能賺三十兩銀子。


    從海邊到廣陵府的運費賺迴來了,剩下的貨物和小貝殼首飾賣的錢是淨利潤。


    在廣陵府出手一大半貝殼首飾,幹海貨也賣了一些,收迴的銀子再買一些貨物迴去。


    廣陵府地處長江邊,地處繁華客似雲來,做生意的多,讀書人也多,書店也多。


    陳繼銘給弟弟買了一套啟蒙書。有好看的遊記、九章算術,算經、農事書等他感興趣都買。


    錢玉樓知道陳繼銘識字,他沒上過私塾倒是讓錢玉樓挺意外。


    聽周辰軒說了他讀書經過,憐他識字不易,送了他一套四書,鼓勵他多讀書。


    周辰軒知道了挺同情陳繼銘的。


    錢玉樓也沒厚此薄彼,送了他一套五經,還帶著注解。


    周辰軒……?


    能不收嗎?我四書還沒讀明白呢!


    錢玉樓十七歲中秀才,考了一次鄉試沒中。


    對於不愛讀書的小表弟,恨鐵不成鋼,對於屢教不改的周辰軒,他也是怕了,真怕他在錢家做客出事。


    周家來接人讓他鬆了一口氣,趕緊走吧,再別來了。


    周辰軒陳繼銘離開廣陵府一路悶頭趕路,一個月後迴到安德府地界。


    這時已是冬月末,天氣開始出現冰凍。


    陳景銘一大早起來,吃過早飯後天暖和起來。


    虎子和狗子跑了過來,“小石頭有熱鬧去不去看”。


    陳景銘跑出門,“那有熱鬧,出什麽事了”?


    這鄉下日子實在無聊,除了瘋跑玩,就是吃瓜看熱鬧。


    “孫樹林家的,他大兒子賭錢被人上門討債了”。


    孫樹林?那不是孫花枝娘家嗎?


    跟上虎子一溜煙跑了,王氏在後跟了一句,“別跑遠了”。


    到了地方,看熱鬧的已經圍了一圈人,孫樹林眼含淚花跟要債的求情。


    孫樹林大兒子孫占元悶頭不吭蹲在地上,任憑叔伯責罵。


    孫占元長得挺高樣貌不賴,娶的媳婦勤快利索,早些年在外做手藝掙了錢娶的。


    孫家大多都賭錢,有大賭有小賭,小賭日子還能過,大賭討債上門賣東西還債。


    孫占元賭錢成癮,他爹也賭錢沒他厲害。


    輸的多了媳婦哭鬧都不改,家裏也管不住,他偷著去,跟你動心眼。


    這次媳婦哭著帶孩子迴娘家了,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孫占元狠狠捶自己腦袋。


    孫樹林借錢把要債的打發走,把院門關了,哭著數念他。


    “老大呀,你是家裏老大,你弟弟都是你掙錢給娶的媳婦,你怎麽就把自己日子過成這樣子啊”!


    要債人走了,看熱鬧的人也散了,陳景銘忽然道,“孫小元跟他娘走了”?


    虎子迴神,“嗯,聽說他娘哭著走的,帶著他們四個一起走了”。


    “他小弟才幾個月吧”?


    也有人同情道,“一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路上可別出事,哭成那樣可別氣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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