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銘折騰了大齊所有人,差點連皇莊都給算計進去。


    不滿陳景銘的人就想著把人趕出權力中心。


    沒實權又如何,你不是還是官,你不是還在京城住著?


    總有把柄拿捏你。


    至少,景園酒樓是陳家的吧?


    白糖生意是陳家的吧?


    結果,那是王氏的產業。


    所有陳家產業,除了兒媳婦嫁妝,就是王氏產業。


    陳家男人都是吃俸祿的,名下沒有資產。


    有的隻是掛在名下的免稅土地,其它家業都是女人的。


    ………………


    這也太欺負人了!


    因為他們都有私產,田莊,鋪子,真算起來,是他們越矩了。


    怎麽辦?


    難道把私產轉給夫人?


    不轉,查到頭上,少不得罰銀子。


    陳景銘笑眯眯的給魏謹熠,陳霆瑜兄弟上課。


    大臣們把目光瞄向陳世子,估算了一下彼此實力,放棄了。


    陳世子還是不要惹了,惹了,官都做不成。


    等到夏收時節,縣令都硬著頭皮去那些士紳大族田地收稅。


    本以為會收不上來,沒想到都交了。


    底下官員狐疑,有人解惑,“皇上派出大量玄衣衛,暗中觀察哪家不交稅,不配合繳稅,就沒收田地。”


    縣令們…………


    …………


    陳貴山守了一年孝,終於除孝。


    去年陳弈銘帶著妻子,迴了青雲縣陳家老宅。


    古長卿夫妻帶著兒女跟著一起迴來了。


    古大夫接到自己孫子孫女,高興的熱淚盈眶。


    “你娘是咱古家功臣,破咱家三代沒有女兒的命格。好,好兒媳婦。”


    古長卿媳婦還是六品安人。


    真是給古家長臉。


    過年的時候,張璿被寫進族譜。


    等到陳貴山除孝,他們就能迴京城了。


    陳大樹雖然年紀大了,自然硬朗,按他說的,不敢死,沒臉見爹娘於地下。


    陳貴山看他身體真的沒事,有陳貴泉奉養,他也該迴京城了。


    知道陳貴山出孝,當地士紳宴請興安侯爺。


    鄉紳不光請了陳貴山,還請了當地官員,和一些士紳家主。


    席間,有丫鬟陪著倒酒。


    陳貴山拒絕女子服侍,女子可憐兮兮道,“侯爺,您不讓奴家伺候,奴家會被責罰的。”


    陳貴山有些不高興,“你挨罰與本侯何幹?”


    女子名叫雪娘,長得清純嬌美,說話又好聽,關鍵是心眼多。


    一聽興安侯不高興,趕緊配不是,“侯爺誤會了,奴家是說想要留在這裏您斟酒。”


    “倒酒啊,早說啊。”


    雪娘恭敬的把酒杯斟滿,心道;不是都說興安侯是個老實人?


    嘴巴像刀子似的,能是老實人?


    酒過三巡,陳貴山感覺頭有些暈。


    鄉紳看他不勝酒力,趕緊道,“府裏有客房,侯爺可以過去歇會兒醒醒酒。”


    陳貴山隨從過來攙扶,被人帶著進了客房。


    沒多久,陳貴山感覺出不對勁了。


    他渾身燥熱難耐,煩躁的不行。


    隨從看出侯爺異樣,“侯爺您怎麽了?”


    陳貴山………


    “我好熱。”


    陳貴山五十了被人下了春藥,可把隨從急壞了。


    趕緊找來護衛,“侯爺中藥了,趕緊迴去。”


    護衛眼神冰冷,這家人敢給侯爺下藥,他們這是活夠了!


    幾人也不囉嗦,架起身就往外走,結果,被人攔住了。


    主家人道,“侯爺,剛才下人來報,有人在酒水裏下了春藥,好幾個客人喝了,現在身子熱的不行,您又沒事?”


    陳貴山………


    你看我滿臉漲紅,像是沒事嗎?


    鄉紳果然又說到,“侯爺您也中藥了,唉呀,我真是該死,侯爺,這藥性子太烈,您這樣走不迴去,不如我讓人給您解了藥性,您在迴去。”


    護衛冷嗤道,“侯爺千金之軀,怎麽能隨意臨幸她人?”


    鄉紳一聽這話,急得直叫,“這可如何是好,郎中說這藥性子及猛,會出忍久了,人就廢了。”


    陳貴山聽得糊裏糊塗的,廢了?什麽廢了?


    護衛跟隨從沉默了,就算是這人算計侯爺,他敢明說,難不成是算準了侯爺會屈服?


    沒等幾人多想,陳貴山表現出來了,整個人大口喘氣,麵目猙獰,好像忍得很辛苦。


    鄉紳把一個美貌女子推過來,“這人身子清白,隻是一個家奴,給侯爺解藥用。”


    護衛冷冷看著鄉紳,知道陳貴山已經撐不住了,“即是家奴,賣身契呢?”


    鄉紳讓人拿來賣身契,“隻是一個奴才,侯爺要是喜歡,就送給侯爺。”


    侍衛別無他選,總不能真的讓陳貴山出事。


    幾人重新返迴客房,陳貴山被送進房中。


    隨從感覺事情不妙,讓一個侍衛給三爺送信。


    陳弈銘接到消息,心中一凜,他爹中藥被迫睡了別人家奴?


    陳弈銘冷笑,“膽子真大,這是沒把我陳家當迴事,還是沒把我陳弈銘當迴事。”


    “既然如此,把人帶迴來吧,咱們青雲縣不太平,最近來了許多血弑門刺客。”


    侍衛後背冷汗直冒,“是。”


    陳貴山醒來,看到懷中女子,嚇得一把推開。


    衣服都顧不上穿,“你是誰,怎麽在我床上?”


    女子可憐兮兮道,“奴家雪娘,侯爺您怎麽忘記了?”


    陳貴山想起來,這女的不是給他倒酒的嗎,怎麽跑他被窩來了?


    陳貴山忽然愣住了,一看自己光著屁股,頓時就是一聲慘叫。


    “我不幹淨了!”


    怎麽辦?


    媳婦會嫌棄我的!


    陳貴山哭了,哭的好傷心。


    隨從跟護衛聽到動靜,趕緊推門進來。


    “侯爺您醒了?”


    陳貴山一看他倆,更傷心了,還有人證,這可怎麽辦啊!


    隨從給陳貴山穿衣服,“三爺說,讓把人帶迴去。”


    陳貴山一聽兒子知道了,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雪娘………


    她聽到隨從說的話,沒想到陳貴山如此反應。


    陳貴山失魂落魄迴家,雪娘想上陳貴山馬車,被隨從嗬斥。


    “懂不懂規矩,侯爺馬車也是你一個奴才能上的。”


    雪娘低頭惶恐不安,“奴家,奴家錯了。”


    隨從冷冷道,“去後邊。”


    後邊是單獨馬車,是護衛特意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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