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看到兒子平安無事,這才開始詢問事情原委。


    聽到陳霆瑜說兒子跟小魚兒兩人貪玩跑出太監宮女的視線,不由一陣後怕。


    陳霆瑜少年老成,明麵上沒有跟著兩人,暗地裏一直護著他倆。


    也就那些太監宮女以為,陳霆瑜離開了。


    禁衛軍去審那個想要暗殺皇孫的女人,問出來人是太子良娣的侍女。


    良娣知道後大喊冤枉,“妾身不知道哪個宮女,妾身也沒有害皇孫,妾身真的不知道她為何要害皇孫。”


    不管良娣怎麽喊冤,那個宮女確實是她院子裏的。


    陳霆瑜跟太子說了在花園跟良娣相遇的事,“太子叔叔,良娣身旁那個侍女非常可疑,太子叔叔不如好好審問。”


    魏淵讓人去查,在東宮敢害皇孫,這讓魏淵非常忌諱。


    “你們兩個過來。”太子把魏謹熠跟小魚兒抓到手裏,按在膝蓋上,一人給了一巴掌。


    兩人被打懵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魏謹熠跟小魚兒兩人第一次挨打。


    打他們的人還是非常愛護他們的太子,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太子虎著臉,“以後不許再獨自亂跑,今天你們差點就被人推下湖溺而死。”


    兩人今年虛歲五歲不滿四歲小家夥,滿臉心虛。


    “什麽是溺水而死?”


    陳霆瑜讓人抓來兩隻小雞,當著他倆的麵讓人扔進湖裏。


    小雞在水裏撲騰掙紮,沒多久就沒了力氣,被淹死了。


    陳霆瑜指著溺水小雞,對他倆說,“這就是溺水而死,要是今天你倆掉進去,就會跟小雞一樣,被水淹死。”


    兩人不哭了,瞪著水麵上漂浮的小雞,不知所措。


    “二哥,它們還能上來嗎?”


    陳霆瑜搖頭,“死了就是一具屍體,不能說話,不能吃飯,不能讀書,不能玩遊戲。”


    一連好幾個不能讓兩人止不住後退,陳霆瑜還嫌不夠,接著嚇唬。


    “還不能見自己爹爹娘親,也沒人抱,會被埋到土裏。”


    “哇”兩個小不點又被嚇哭了,“我不要,我再也不亂跑了。”


    魏謹熠哭著撲進太子妃懷裏,“娘親,熠兒不要被埋進土裏,我要娘親爹爹。”


    小魚兒也害怕了,抱著二哥不撒手,“嗚嗚嗚,二哥,死了好可怕,吃不到好吃的了,二哥,我再也不玩捉迷藏了。”


    太子………


    合著他打了一巴掌,還沒有陳霆瑜嚇唬來的效果好?


    陳繼銘收到消息,兒子跟皇孫險些被人謀害,人被次子救了,放心不下,還是跑到東宮看了一眼兄弟倆。


    剛來就聽到陳霆瑜把人嚇哭了,不由有些好笑。


    小魚兒抱著自己哥哥哭,忽然自己騰空而起,扭頭一看是自己爹。


    “爹呀,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玩捉迷藏了,有個女地可壞了,她要把我們當小雞淹死。”


    陳繼銘皺眉,看向地上淹死的小雞,神情怪異。


    扭頭看了一眼二兒子,忽然笑了。


    陳霆瑜上前行禮,“見過父親。”


    “不錯,知道用這一招,看來你二叔的辦法還挺管用。”


    陳霆瑜臉一紅,他跟哥哥年幼時住老家,那時候村裏水多,他們總是偷跑出去。


    二叔就把小雞扔到水裏,讓他們親眼看著小雞溺水,死亡,被埋在土裏。


    他也沒想到,還能用這一招嚇唬弟弟跟皇孫。


    陳繼銘跟太子迴了書房,推測是誰想要害皇孫。


    兩人推測不可能是良娣,中午剛跟皇孫遇見,下午就沒腦子的害人。


    太子把良娣位份撤了,不管是不是她想殺皇孫,她也不能再做良娣。


    審訊還在繼續,好像跟宮外有關係。


    第二天,太子帶著兒子去探視陳景銘。


    陳貴山一家恭迎太子父子。


    陳景銘傷經過十多天休養,已經好了。


    不過,他不想去上朝,大哥給他分析了朝堂局勢,他現在不宜出現在朝堂。


    太子過來也是找陳景銘詢問跟契丹交易的事。


    “你讓夢舟說的買牛馬的事,大齊跟契丹靺鞨都是禁止通商,他們也不願意交易牛馬。”


    這個陳景銘當然知道,“太子,契丹沒有糧食,隻能從大齊買糧,而且以前我們嚴禁跟那些外族交易,所以他們……”


    陳景銘笑了笑,“大齊有許多商人暗地裏走私,所以糧食在契丹和靺鞨賣的很貴。”


    魏淵……


    陳景銘擺下幾個茶碗,代表著幾方勢力。


    陳景銘指著代表突厥的茶碗,“去年,司空震收迴敖倫蘇木,集寧路,敖漢,遼通這些地方,都可以放羊馬匹。”


    魏淵目光盯著陳景銘所說這些,那,為何要向契丹買馬牛?


    陳景銘笑了笑,“我們要是打靺鞨,想要契丹不出全力支持,那就用貿易牽住他,隻要他們猶豫不定,就有足夠時間打敗靺鞨。”


    魏淵………


    陳繼銘……


    他也沒想到二弟想的是這招,用絲綢,茶葉,和瓷器這些誘惑契丹人。


    “那,要是他們想要買糧食怎麽辦?”


    陳景銘理所當然道,“拒絕啊,牛馬又不是隻有他家有,西番,西突厥,甚至是吐蕃,他們都有牛馬的,告訴他們我們有多個選擇,而我們賣的東西,隻有大齊才有。”


    該說不說,陳景銘是把前世做生意的手段都用上了。


    陳繼銘跟魏淵對視一眼,“你的意思是,契丹也可以把這些貨賣到這些地方?”


    陳景銘笑了,“有何不可,我們給他們畫一個餅,給多少貨物還不是全在我們,等到打敗靺鞨主力軍,在收拾契丹不就簡單多了。”


    這就是分解契丹與靺鞨的同盟約定。


    魏淵覺得還是迴去跟父皇商量一下,陳景銘提醒到,


    “靺鞨隻有北方隻有三個月夏天,八九月開始下大雪,十月封山,第二年三四月份才能開山。”


    陳繼銘……


    弟弟,你可以不說的。


    陳景銘留下大哥跟魏淵,自己出去逗魏謹熠跟小魚兒去了。


    小炎兒終於跟親爹熟悉了,整天纏著陳景銘帶他玩。


    陳繼銘小兒子跟女兒也都過來了。


    還有韓夢舟兒子,又走的不是太穩,吵著要跟哥哥姐姐玩。


    陳景銘現在讓木匠做了滑梯,木馬,蹺蹺板放在院子裏,幾個孩子簡直玩瘋了。


    陳景銘還和木匠說起了旋轉木馬,希望木匠能做出那種不用電就能轉動。


    魏謹熠看著滑板跟木馬蹺蹺板,有點舍不得走了。


    他是皇孫不假,可是宮裏的規矩禮儀也多,教導他的老師對他很是嚴厲。


    他對記憶裏的夫子有些模糊,不過,他記得三十六計小故事,保留著那些夷族疆域圖。


    今天過來看太傅,太傅真好,還陪著他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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