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擇絮聽到陳景銘反問,有些捉弄不定。


    什麽意思,說你發明一些奇技淫巧,你問是哪個?


    難不成還有大家不知道的?


    翟擇絮涼涼道,“陳大人心裏沒數嗎?”


    陳景銘想了想,“你說的是曲轅犁?”


    翟擇絮………


    滿朝文武……


    那可是先皇都讚過的,利國利民的好農具,哪能算到奇技淫巧裏頭?


    翟擇絮指著陳景銘,“你故意裝糊塗。”


    陳景銘茫然道,“那是算盤?”


    戶部的人不幹了,“算盤怎麽能算是奇技淫巧之物?”


    翟擇絮指著陳景銘道,“那個,那個千裏眼。”


    陳景銘“啊”,“千裏眼是奇技淫巧之物?”


    翟擇絮點頭道,“當然,你拿此物獻給皇上,居心叵測。”


    陳景銘譏笑他道,“你可知道千裏眼去了哪裏?”


    翟擇絮看了一眼皇帝,想說在皇宮,皇上手裏。


    哪知道雙喜上前一步出聲道,“千裏眼給了司空震元帥,帶去打突厥了。”


    翟擇絮這下子再也鎮定不下來了。


    頭上隱隱出現汗跡。


    “可你越俎代庖議論軍事,這總不是空穴來風。”


    陳景銘同情的看他一眼,“翟大人,你是怎麽做的官?”


    翟擇絮道,“自然是科舉考試,翟某也是………”


    陳景銘譏笑道,“怎麽不說了。”


    陳景銘得理不饒人道,“我記得我殿試題目,皇上出得考題就是問策,興國強兵之策,你竟然說文官不能言兵?”


    翟擇絮臉色發白,他以往胡攀亂咬風聞奏事,可是從沒有人這樣跟他理論過。


    陳景銘彎腰對皇上行禮道,“陛下,臣參翟擇絮禦史,風聞奏事,捕風捉影,竟然胡說文不言武,臣為大齊官員,自有為皇上分憂之責,翟擇絮無辜詆毀臣,真是罪大惡極,臣請吾皇明斷。”


    翟擇絮撲通跪在地上,“皇上,臣絕無此意,臣就是看不慣陳大人,恃寵而驕。”


    陳景銘,“翟大人,汙蔑朝廷命官可是要挨板子的,你倒是說說,我怎麽個恃寵而驕了?”


    翟擇絮……


    魏啟也道,“翟大人,你倒是說呀?”


    翟擇絮說不出來,人家陳景銘從來沒有囂張跋扈過,對誰也是溫和有禮,沒把柄。


    翟擇絮去看前方幾個官員,就看到他們一個個目不斜視,都沒看他一眼。


    禦史中丞歎氣道,“陛下,翟擇絮是禦史,有風聞奏事權,急於表現出了錯處,還望皇上能從輕發落。”


    魏啟冷笑道,“從輕發落,他都把我大齊官員固定在文武位子上了,怎麽,武將就做不得文職?文官就不能領兵?”


    魏啟又把矛頭對禦史台“禦史有風聞奏事職權,沒讓你們沒評沒據胡言亂語,隨意誣告朝廷命官。”


    文武百官……


    翟擇絮知道這次自己栽了,不住的磕頭認錯。


    “皇上,臣知錯了。”


    魏啟冷笑道,“好哇,這就是大齊官員,文不言兵,諸君都是這麽想的?”


    底下朝臣都跪了下來,“臣等不敢,臣等身為大齊官員,理當為國出力,為君分憂,君憂臣辱,君辱臣死。”


    陳景銘心裏翻個白眼;屁的君辱臣死,他前世華夏曆史上靖康恥,也沒見那些文臣君辱臣死。


    還是文臣自己打開城門迎接的金兵,皇帝做俘虜,他們繼續當官。


    魏啟冷著臉,這個翟擇絮今天必須處置,想給朕下馬威,休想。


    “翟擇絮心智不明,不思報效朝廷,充軍西北。”


    翟擇絮心如死灰,他錯了,不該聽從他們的話,找陳景銘麻煩。


    他們以為陳景銘年輕,被風聞奏事一定會氣憤為自己辯解,人家到是辯解了,不急不躁,就把他的官給擼了。


    陳景銘看的解氣,真是的,都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找起我的麻煩了。


    我看著好欺負咋滴?


    看一眼都盯著他看的文武大臣,陳景銘轉身迴了自己位子上。


    心裏還在想著,到地是誰啊,能把千裏眼說成媚主求榮的玩意。


    雙喜看了一眼安靜如雞的文武,高聲道,“無事退朝。”


    魏啟心情極好的走了,太子笑眯眯的走過來,“陳大人,父皇讓你去禦書房聽值。”


    陳景銘跟著太子走了。


    謝懷君和雲修之翁婿相視一笑,各自迴了自己衙門。


    陳景銘跟在魏淵身後,“這個翟擇絮怎麽迴事,我又不曾得罪過他,犯得著捕風捉影告我?”


    魏淵神色凝重道,“可能是因為宰父信。”


    陳景銘………


    給魏淵打傘的的是魏淵身邊的小太監多福,魏淵住進東宮後,身旁侍候的人就換成了小太監。


    趙堅幾人,都是封了三品帶刀侍衛。


    陳景銘打著傘,抬頭看過眼前細雨珠簾,一片水霧蒙蒙。


    “春雨貴如油,沒想到今年倒是下了幾場透雨。”


    魏淵停下腳步,“春雨貴如油?用來形容這春雨倒也貼切。”


    陳景銘笑笑,現在他頭腦一片清明,想起朝堂上的爭鬥,腳步停了一下。


    翟擇絮最後看向前方官員,可是為什麽沒人給他求情呢?


    魏啟現在心情大好,處理起奏折來,也多了幾分耐心。


    看到陳景銘過來,高興道,“景銘啊,幹的不錯,那些人想拿你開刀給朕下馬威,哼,豈能讓他們如願。”


    陳景銘想了想問魏啟,“皇上覺得他們在給皇上下馬威?”


    魏啟大笑道,“難道不是,本來嘛,做官也沒個文武之分,他們竟然還想找這個借口參你,真是不知所謂。”


    陳景銘搖頭道,“皇上,臣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魏淵站了起來,“怎麽說?”


    陳景銘仔細分析翟擇絮說的話,“臣覺得有人在謀劃什麽,要是文官插手兵權……”


    魏啟父子疑惑,“插手兵權,隻要是他有統兵才能,文官也能做統帥。”


    陳景銘搖頭道,“不一樣,要是他們出現拉黨結派,跟皇上爭權呢?”


    魏啟父子神色一變,魏啟知道,君臣平衡,自己還是做的不好。可是要是被朝臣算計,他也忍受不了。


    魏淵思索道,“今日之事的確有些不合常理。”


    父子對視一眼,心裏有了計較。


    陳景銘;但願皇上父子能下得去手,這些文官真敢算計。


    魏啟一拍禦案,“他們要是真敢,朕就敢把他們都殺了。”


    陳景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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