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繼續,黑暗在無聲的蔓延。


    疼苦的我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肆意狂放的奔流不止。所有的人都睡了,隻有我一個人把自己掩埋在無盡的黑夜裏無盡的苦痛與痛苦之中。


    第二天,天亮的似乎特別的早。我經過一夜的沉澱,已經變得沉靜下來。人固有一死,百年之後,都是黃土一抔。心裏胡思亂想的思索著,病房的門開了,進來的一大群人。蓮姐帶著一群小弟來看我了。


    蓮姐坐在我的身邊,說了很多安慰的話,還拿出了兄弟們湊得一部分錢,說是給我做醫藥費。還說他會親自追查兇手。


    正在說話,林菲菲在母親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看著眾多的人們,臉不由自主的變紅,接著就是無聲的哭泣。我看著她那苦楚抑鬱的麵龐,心裏也不好受。我哪裏知道,林菲菲為了我,已經舍棄了所有的一切。雖是如此,我還是被人暗算。林菲菲看著我的樣子,心都碎了。


    由於身邊的人太多,兩個人都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反之,兩個人準會抱頭痛苦一場。


    又過了一會,慕煌來了,看著躺在床上的我,氣憤異常,立即就直接打電話給了阿龍。在電話電話裏把他訓斥了一陣,也沒個結果。


    阿龍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也想不到會是這結果。


    慕煌按捺不住,便帶著自己的手下,毫不猶豫的就去找他對質了。我躺在床上起不來起不來,根本就阻止不了,隻好看著他們眼睜睜的去了,心裏不由得擔心。


    傍晚的時候,慕煌迴來了,後麵竟然跟著阿龍。我見了,就要掙紮著起床,其實我知道,自己的遭遇絕不會和阿龍有關。阿龍見狀,快步走上來,緊緊抓住我的手;“兄弟,別動!”


    “兄弟,怎麽會是這樣呀?!”阿龍坐在我的身邊一臉焦慮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苦笑一下;“哥們,謝謝你能來看我!”


    阿龍有些急;“兄弟,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我承認是我綁架了你。但絕對沒有加害你的意思呀,要不是慕大哥找我算賬,我還不知道你出事了呢?”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哥哥,你能來看兄弟兄弟很高興,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小人。”


    “……別這麽說,你好好養著,明天我再來看你!”說完,站起身,把慕煌拉到一邊說了幾句,人就匆匆的走了。


    看他走遠,蓮姐走到我的床前;“弟弟,這時阿龍給的。”說著話,遞過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方方正的塑料袋不用看就知道裏麵裝的是錢,等蓮姐打開,果然是整齊的十遝嶄新的鈔票。


    我看了,搖了搖頭,呐呐自語道“這錢咱不能要,姐,你還給人家,就說我好好謝謝他了!”蓮姐還在遲疑,看見我神很堅定,就拉著小弟走了出去。


    心裏正厭煩無助,正要把電話放在一邊,竟然依依呀呀的響了起來。


    “喂——。孫晨哥哥,你在哪裏呀?我已經迴到沂城市了,能過來接我嗎?”竟然是淩冰兒那輕快的聲音。


    暈,這丫頭不是已經去香港了麽?怎麽又迴來了?


    “我,我正在醫院呢。”說完我就後悔了,她要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會怎麽樣呢?


    “啊!”那邊吃驚的隻吐出這一個字。“你在哪個醫院,怎麽會這樣?我這就過去!”那邊聲音焦急的都有些顫抖了。


    我隻好直說,不管怎麽樣,朋友過來探望也算是正常吧!


    十分鍾過後,淩冰兒一頭大汗的撲進病房。看著即將殘廢的我,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使勁晃動著我的身體;“該死的孫晨,你怎麽這樣了啊?!”


    我看著她那緋紅的臉,安慰她說;“別著急,我能挺得得住!”


    淩冰兒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雙手攥住我的手,關切的問這問那。惹得旁邊的柳月臉都白了。


    兩個人交流了一陣,淩冰兒迴過頭問李偉;“晨哥哥傷了幾天了?”


    李偉掐著手指頭數到;“一共兩天,明天早晨就做截肢手術。”


    淩冰兒圍著我轉了一圈,仔細觀察,又掐又捏的弄得我哇哇直叫;“冰兒,別鬧了。我都快疼死了。”


    “死?!沒那麽容易,幸虧我來的及時,否則你真的沒救了?”淩冰兒眉眼彎彎的笑著說。


    “什麽?能不能說清楚些。”一邊的李偉仿佛聽到了希望。


    “幸虧我來的及時,要是手術完了就真的沒有救了,那他就真的殘廢了。”淩冰兒一本正經的說。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有救,他還能和正常人一樣。”李偉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淩冰兒卻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的。”


    淩冰兒緊緊攥住我的手;“晨哥哥,如果我能夠把你治好你願不願意?”


    我苦笑一下,全當小孩子開了個玩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使勁攥了攥她的手。對於這個可愛的小妹妹,我還是充滿了感激之情的。


    “真的,晨哥哥,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不過有一點,就是太痛苦了。”淩冰兒一本正經的說。


    所有人聽了她的話,好奇的圍了上來,怎麽看這小丫頭都不像是開玩笑,但怎麽看也覺得她沒有那本事,這麽大的醫院都治不了,隻能做截肢手術,而她卻口出此言。難免不讓人覺得驚訝。


    我的媽媽看著眼前這個俏麗的女孩子,本能的驚訝,但是聽說她能夠讓兒子重新站起來。急忙湊過來,差點跪了下去,“姑娘,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如果是那樣,我們一家人可就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了。”


    淩冰兒急忙把老人家扶住,看著滿眼含淚的老人家,更加加重了她要治好我的信念。便說道;“大娘,您別這樣,我沒有那本事,不過我師父加藤精英能,她是日本忍者第36代傳人……”說著話,把老太太扶起來,攙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淩冰兒,嘴角露出一絲不解的笑容;“妹子,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晨哥哥!請你相信我,請你相信忍者秘術,對於你的治療,完全沿用島國忍者理論及實踐進行治療,加藤師傅曾經幫助島國天皇醫治過粉碎性骨折……”。


    “啊!”我聞言,差點蹦了起來,要不是腰上打著石膏的話。


    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就連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有些不相信,但是病人是有權利自己選擇的,當然要看眼前這位如何醫治這位幾乎全部癱瘓的傷者。


    我當天下午就出了院,所有的人也跟著高興,特別是林菲菲和柳月更是高興地無發表述,但又各懷心思。


    先把我弄迴到住處。


    藍若兒隨即給師傅加藤精英打電話,請她快速的趕過來,好在島國距離中國很近,到了晚上,她就來了。


    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了一個月。轉眼已是中秋。


    在這半個月裏,發生了很多事情,自然而然這些事情都是圍繞著我發生的。首先值得慶幸的是我已經完全康複了,對於我的康複很多人都付出了努力,但真正能夠令我起死迴生的,還是淩冰兒和她的師傅加藤精英。


    加藤精英把我身上的骨骼接好之後就迴了日本。倒是淩冰兒,一直在陪著我。


    這一個月裏,我知道了淩冰兒父親的是,老先生病情惡化,正在日本治療。想著淩冰兒為了給我治療而不能陪老先生,心裏滿是苦澀。


    這個傍晚,我站在房間裏,左右轉了兩圈,發現自己竟然比原來胖了不少,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覺有些疲勞。淩冰兒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端著一個白瓷碗,笑吟吟的走到我的麵前:“晨哥,把這個喝了吧。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還沒有接過來,便嗅到一股重重的藥味撲鼻而來,這幾天早已經適應了這股草藥的味道,如果涼了喝,還真有啤酒的感覺。


    我一飲而盡,吧唧了兩下嘴,然後看了看淩冰兒,招唿她在旁邊坐下,從旁邊拿過一個蘋果,親自削了皮,遞到她的手裏;“冰兒,大恩不言謝,不過真的多虧了了你呀。要是沒你和師傅的話,我就完了。說吧!我該怎麽謝你?”


    “嗬嗬!晨哥,客氣什麽?我可沒把你看做是外人,別那麽見外好不好?”說著話,微笑著咬了一口手裏的蘋果。


    “唔?!你是富家女,比我有錢,我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了。要不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好呀,我對美食可是來者不拒。”淩冰兒說道。


    兩個人從家裏出來,沒有開車而選擇步行,外麵已經是夕陽西下,中秋的晚霞絢麗多彩,染紅了半邊天,正個世界金燦燦的。


    兩個人來到就近的一家粵菜館,我之所以選擇粵菜館,就是為了尋找那份記憶,我倆可是在廣州認識的。


    酒菜上來,我倒了滿滿的兩杯,恭敬地端起來;“妹妹,來!哥敬你一杯,謝謝你的再生之恩,要是沒有你我真的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淩冰兒嫵媚一笑,“晨哥,沒有那麽嚴重,我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都是我師父救得你,在家裏不是已經感謝過了嗎。不用老掛在嘴邊!”說完,用唇抿了一口啤酒。


    我臉一紅。“嗬嗬!真的不知怎麽感激你才好?不過我有些奇怪,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傷的如此厲害你和師傅是怎麽把我給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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