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萌見我沒有答話,緊盯著我的眼睛;“有問題嗎?”


    我知道留她不住,點頭說道,“我會盡力的,但是你別說錢啊什麽的這些見外的話好麽。”


    見我答應,柳小萌再次摟住我的肩膀,翹立著腳尖,深深地吻住我的雙唇,就在此時,眼裏不經意的流淌出淚水。


    我伸手把她的眼淚擦幹,兩個人竟然毫不在意的又親在一起。這次輕車路熟,原本就沒有穿好的衣服再次脫掉,從床上到地上,又從地上來到床上,大白天裏,毫無顧忌,幸虧門關的緊。


    迴沂城的路上,柳小萌一言不發,我也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連一個話題都沒有。


    從側麵看著柳小萌那張曾經宛如凝脂的麵龐,現在著實是憔悴了很多,心中隱隱作痛,其實我那顆灼熱的心完全能夠融化令她心痛的幽怨,明知道這是一個百裏挑一的女孩,也知道所有的機會瞬間即逝,失去了就永遠不會迴來。可是自己就是鼓不起勇氣用心去挽留她,話幾次到了唇邊,卻又咽了下去。她不是少女,並且曾經是別人的二奶,自己怎麽能和她結婚,不,不能!盡管她是那麽的出眾。


    這就是悲哀,國人對愛情觀的悲哀,也是現實中中國男人的縮影。我也不能例外。


    我把頭深深的埋下,心底泛起一股怨恨,怨恨來自王峰。這個人渣,總有一天要會會他。


    車子很快駛進陽光花苑小區,緩緩在16號樓門口停下。


    我跟著柳小萌來到她的家裏,幫她收拾一下行李,即將遠行的她,我總該去送一送的,時間已經到了中午10點多,下午2點的飛機。時間已經不多,去機場的路上還要耽誤很多時間,中午正是堵車的高峰期。


    行李很快收拾完畢,我親自下廚為她做了午飯,盡管不是非常專業,但還是令柳小萌感動的唏噓了好一陣子。


    雖然我會開車,但是我沒駕照,所以沒開車,打車把柳小萌送到沂城機場。機場並不算大,畢竟沂城隻是一座中型的發展中城市。


    兩個人肩並著肩,出出進進的辦手續,儼然像一對情侶,過了安檢大門,我拉著柳小萌的行李箱,柳小萌背著自己的手提袋,其他空無一物,這是柳小萌的一貫作風,喜歡輕便,看時間離檢票尚早。我讓柳小萌坐在椅子上休息,自己去購物區買了很多零食和飲料,準備給她路上用。


    柳小萌見了,笑著說;“不用了,飛機上什麽都有。”


    我沒有坐過飛機,不知道飛機上一應俱全,算然短短的兩個半小時,但還是供應一頓午餐的,並且所有的飲料一應俱全,根據自己的口味隨便點就是了,並且都是免費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帶著吧,到那邊吃也方便。”


    柳小萌挑了一點,裝進自己的手提袋裏。算是不白辛苦我一趟。剩餘的讓我自己帶迴來。


    兩個人並排坐著,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無關疼癢的話題。內心深處想著另外的故事。


    終於還是要檢票了。柳小萌一手提著手提袋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步步的過了安檢區。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心底湧出無限惆悵,真有大聲喊‘我愛你請你留下來’的衝動。但是,嘴角動了一動,終於還是沒有張開嘴!看著她慢慢的消失在人流裏。自己的眼睛濕潤了。


    我哪裏知道,一直沒有迴頭的柳小萌早已淚流滿麵!


    我心情低沉的迴到住處,站在小臥室裏,隔窗望著對麵柳小萌的房間,莫名的失落。那邊真的是已經人去樓空,端起望遠鏡看看,窗簾緊緊地拉著,遮住那曾經熟悉的一切。


    這是臨出門的時候自己幫她拉合起來的。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猶豫著是否再給她撥一個電話。手機放進去掏出來好幾次,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撥過去,哪怕是說一句路上注意身體之類的話也好。可是,上天偏不給我這個機會,過了很長時間,那邊才傳來提示關機的聲音。


    “媽的!”我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的窗台上。恰在這時手機歡快的響了起來。以為是柳小萌打過來的,急忙抓在手裏,按下綠鍵,那邊傳來宛若銀鈴迎風般的聲音。


    電話是趙小柔打來的,問我在哪裏?說去單位找我沒找到。


    心情不爽,但聽趙小柔找我,還是打車來的公司,發現趙小柔正站在辦公樓的門口,一副婀娜多姿的樣子,不過我有些不太適應,她一直是一一個硬朗的形象出現在我的跟前的。


    “晨哥,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趙小柔挖了我一眼,嬌嗔道。


    “沒事,沒事,感覺你穿這身衣服比穿警服更加飄亮了。”


    “真的假的?我可是從來都不穿這些衣服的,感覺特別扭,今天就是因為來看你才穿著衣服的。”趙小柔說完,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兩個人上了趙小柔的車子,直接就駛了出來。


    “晨哥,你想吃什麽?我請你。”趙小柔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隨便,吃飽就行了,下午還上班,不能喝酒的。”柳小萌走了,我也該好好的上班了。


    “好的,那就根據我的喜好吧。”兩個人來到一家西餐廳,要了一瓶紅酒,兩份煎牛排,還要了火腿湯什麽的。


    空氣裏迴蕩著優雅舒緩的鋼琴曲,兩個人頭對著頭,優雅的吃。


    “晨哥,跟你協商一件事情行不?”趙小柔輕啜一口紅酒,說道。


    “說吧!”


    “把你現在的工作辭了,我讓我爸給你安排個工作怎樣?”趙小柔低著眉,小聲說道。


    嗬嗬!是啊,在企業裏打工就跟給黃世仁打工差不多,還是你們事業單位好,五險健全,福利工資也好。隻是我除了做設計之外還能幹什麽?“我能幹什麽?”


    “就進我們刑警大隊,你的功夫這麽好,絕對會是出人頭地的。”


    “嗬嗬。”我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麽。這些年我找工作四處碰壁,有時候連飯錢都是欠著別人的。可是現在竟然讓我進刑警大隊。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變化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好了,暫時先不談這個了。我老媽要見你。”趙小柔看一眼我,說道。


    “什麽意思?”我大惑不解。


    “應該沒什麽意思吧。就是想看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救了她的女兒。”趙小柔低著眉,從沒有過的嬌羞。


    這不太好吧。”我確實不太想去,畢竟我和趙小柔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


    “我也這麽覺的,可是她聽說你出手救了我,非要我把你帶迴去,我,我也沒辦法啊。”趙小柔滿臉無奈的說道。


    我想想也是,去就去吧,沒什麽大不了的,也許隻是自己想多了。話又說迴來,自己在沂城也沒有多少朋友,去她家玩玩也沒什麽的,隻是自己別胡思亂想就行了。就說道;“行,要不晚上我們就一起去你家玩玩。”


    趙小柔見我答應,喜不自禁,默默地低頭吃飯了。


    吃完飯,我迴到單位,趙小柔一直在樓下等我,直到我下班,兩個人才坐著趙小柔的車子朝她家裏趕,中途我簡單的買了些水果就想跟著來到她的家裏。這是一個溫馨的家,房子上下兩層,雖然不是特別的時尚,但是也氣派豪華。


    趙小柔的媽媽是一位四十六七歲的女子,生的比趙小柔嬌小,一臉和善的笑容,看見我跟了進來,客氣高興地招唿;“你就是孫晨吧,早就聽小柔講過你,年少英雄啊。”


    “阿姨,看您說的,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


    “小柔,你去泡茶,把我洗好的水果端上來。我跟孫晨聊會天。”趙小柔媽媽直接就靠著我坐了下來,眼神裏全是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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