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警察來真的了,王姓男子立馬慫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現代社會警察是絕對的秩序象征。


    他是沒準備說出事情真相,一切都按照計劃好的那樣,把這次事件辯解為一場“意外”。


    反正這裏沒有攝像頭,也沒有別的證人。


    自己不說蕭影不說,誰知道他們來這裏的真實目的?


    但是有一點,不能把人家警察惹生氣了。


    到時候沒事找事就出大問題了。


    王姓男子先是訕訕地看了一眼丁剛,然後又看了一眼抱著芊芊的林啟。


    眼裏隱藏著一絲怨毒。


    你還敢報警是吧?


    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警察不會找你嗎?


    我這頂多算個言語挑釁,尋釁滋事。


    你可是上來就動了手了!還將我打傷,起碼算你個故意傷人!


    唯有林啟,是王姓男子恨之入骨的存在。


    他也不知道這個怪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力氣,但他覺得林啟明顯腦子不太好。


    自己違法了還傻傻報警。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就算你一身怪力,你能鬥得過警察?


    單打獨鬥我怕你,現在警察在這裏我還怕你把我怎麽了?


    王姓男子想通了這點,立馬忍著腰上的疼痛蹲下,雙手放在腦袋上。


    一副十分順從的模樣。


    他注意到蕭影早就在他唧唧歪歪的時候就已經雙手抱頭蹲好了。


    果然是個慫逼!


    見二人蹲好了,丁剛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筆紙。


    “現在我問你答。”


    “好的警官。”


    “第一個問題,地上撒的這些紅酒是你們帶來的嗎?”


    王姓男子連忙為自己辯解。


    “是我們帶來的,但這是一場意外!酒是不小心摔在地上的!”


    “聽不懂我的話是嗎?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沒讓你答其他的。”


    丁剛語氣一重。


    “是...好的警官。”


    “為什麽帶酒過來?”


    “是過來...送給唐芊芊一家的。”


    “為什麽要送酒?”


    “這...是想和她們商量一些事情...想讓她媽媽把一個競賽名額轉讓我侄女。”


    丁剛記下。


    “競賽名額還能轉讓?不是誰選上了誰去嗎?我兒子也是那個學校的。”


    丁剛很明顯是知道競賽怎麽一迴事。


    “這個...我們也是一時間糊塗...想了這個蠢辦法...但是警官,這也不違法吧...”


    王姓男子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確實不犯法,但違反社會道德的事情就能做?”


    丁剛語氣十分不善地反問道。


    “不能不能...我知道錯了警官...下次不敢了。”


    見丁剛把自己的問題歸結於社會道德這一類,王姓男子瞬間鬆了口氣。


    果然和自己預想的一樣,光憑這樣的場景,還定不了自己什麽罪名。


    “那我接著問你,送酒為什麽要把酒從包裝盒裏拿出來?”


    丁剛馬上就問了一個十分刁鑽的問題。


    剛還以為已經糊弄過去的王姓男子頓時背後一涼。


    “我...想給她們看看裏麵的酒液...免得她們覺得我送的是假貨。”


    這個問題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但還好他腦子轉的快。


    “人家孤兒寡母,你送酒?”


    “萬一有客人來呢...有酒也好招待啊。”


    王姓男子覺得自己的腦子簡直是好用,這些刁鑽的問題全部答上了。


    “所以你剛才做的這些,全都是給一個八歲小女孩看的,她看得懂嗎?”


    丁剛找到了他的謊言鏈裏最不合理的一點。


    “我...這個...所以我說我自己糊塗了...想著和小女孩講講,她待會告訴她媽媽,我們有點...趕時間。”


    王姓男子硬著頭皮解釋著。


    “爸爸,他說謊!!”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三樓響起。


    是丁冬在說話。


    他此時在正站在林啟旁邊,觀察了好一會芊芊了。


    “爸爸你看這裏,芊芊的手上有被人拽扯過的痕跡!”


    丁冬指著芊芊手臂上的拽痕。


    林啟沒有說話,隻是換了個角度,讓丁剛能夠看到。


    丁剛走過來看了一眼,再轉過頭時,眼睛裏已經是帶上了怒火。


    “警官,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這個小姑娘見到我們突然往外跑,我害怕她摔倒,就拉了她一把,你不知道她跑得有多快,加上我平時是做健身教練的,力道上沒控製好...


    但是沒事,這個小姑娘的一切受傷費用我們全包,警官你放心!”


    王姓男子試圖將矛盾轉移,再次編製了一個謊言。


    林啟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種人渣敗類就應該從世界上消失。


    果然自己剛才用了特殊手段是正確的。


    林啟現在完全沒有一丁點遲疑了。


    丁剛沉默地聽完了他的狡辯,將其記在了本子上。


    “所以你的解釋是,這全是一場意外和誤會,對嗎?”


    “對對對,都是誤會!”


    王姓男子頭點得像搗蒜。


    林啟依舊是一言未發,看著他那拙劣的表演。


    “你真無恥!!”


    丁冬憤怒的衝著王姓男子吼道。


    對於他說的話,丁冬是一個字也不信。


    丁剛製止了兒子的吼叫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轉頭看向林啟。


    “林啟哥哥,芊芊這會怎麽樣了,能叫醒她嗎?”


    丁剛似乎是想把芊芊叫醒和王姓男子對質。


    但王姓男子卻不是很怕這個,因為在沒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當事人的話是沒有那麽有力的。


    加上這個劍塚沒有受什麽傷是事實,他剛才那一巴掌又沒有打下去,怎麽著都可以含糊過去。


    但是林啟卻搖搖頭,似乎是沒準備叫醒芊芊。


    “不用叫醒她,丁警官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剛才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話。”


    林啟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趕來的時候,他的樣子十分猖狂,嘴裏汙言穢語,把芊芊昨天畫的一幅畫踩在了腳底下,不讓她撿起來。


    畫的碎片現在還在芊芊手裏握著。”


    林啟給丁剛看了看芊芊那隻握著畫的手。


    “爸爸這幅畫我知道,芊芊說她要貼在自己家門上的,你看門上還有撕痕!”


    丁冬指了指大門。


    丁剛立刻腦補出了王姓男子剛才在門口辱罵戲弄小女孩的場景。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一幅畫還能成為證據了?!”


    王姓男子十分不服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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