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哈,昨天更新的時候太馬虎了,居然隻發了一半兒^_^還請各位大大多多包涵……)


    現有的這些信息看起來的確可能對正處於困境當中的我黨有利,不過前提和關鍵卻是某禿的態度。


    對此,鄭耀先在心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靠在椅背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仔細分析著目前所掌握的全部情報,試圖從中找出一些隱藏的、更加有用的信息……


    下午四點,沈沛霖從憩廬迴來了,並且在第一時間讓人通知鄭耀先去他的辦公室。


    正如徐百川所判斷的那樣,對於武田幸智的審訊,沈沛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並且全部的關注點都在日軍此次挑起戰事的最終目標和計劃上麵。


    而有關武田幸智與吳四海會麵的目的和具體談話內容,鄭耀先才剛剛開口,就被他擺擺手打斷了:


    “好了,六弟,我現在沒時間關心這個;這一次日本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就連老百姓都能看出他們攻打山海關的真實目的就是要劍指平津。


    今天中午的各大報紙都已經刊登了山海關的戰事以及國民的強烈反應;就連一些軍方的高級將領也紛紛站出來要求還擊,委員長對此很是頭疼。


    剛剛我在憩廬的時候,先後就有幾通各部將領打來的電話,目的隻有一個,都是向委員長請戰。”


    說到這兒,沈沛霖重重的歎了口氣,才有接著說道:


    “這些人帶兵打仗的能力無可厚非,可對於局勢的分析和判斷實在是太差了,他們哪裏能明白委員長的苦心?


    日本彈丸之地,即便現在占據了我們一部分土地,可也不過就是疥癬之疾,實則不足為慮。


    委員長曾經說過,黨國真正的威脅不在外,而在內;我個人認為,這句話乃是真正的高瞻遠矚,正確至極!”


    說話間,沈沛霖看了看站的筆直的鄭耀先,眉梢微微一挑:


    “六弟,你覺得呢?對於日本人的這一次挑釁,黨國應該如何應對?”


    鄭耀先知道,沈沛霖這是在測試他的態度。


    這個人總是這樣,習慣在不經意間突然開口試探,從本能的反應上來判斷分析一個人的內心。


    如果不是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就很可能會露出破綻。


    沈沛霖這句話一出口,他先是微微一愣,神情之中非常合適的現出一絲惶恐與不安,隨即恢複如常,挺直身體說道:


    “既然老板問我,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


    不過,所處的位置和角度不同,看法自然也就不同;有說錯的地方,還望老板見諒。”


    沈沛霖笑著擺擺手,示意鄭耀先坐下:


    “坐,坐下說;這就是咱們兄弟之間關起門來隨便聊聊,哪有什麽對錯?你怎麽想就怎麽說,無需顧忌。”


    鄭耀先應了聲“是”,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微微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眾所周知,日本人狼子野心,所圖甚大,肯定不會滿足於現狀;而這一次選擇山海關作為挑起戰事的第一目標,下一步必然會盯上平津。


    不過據武田幸智所說,現在他們還不具備相應的條件,應該隻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獲得更大的利益。


    因此我判斷,日本人真正的目標應該是處於長城以北的察哈爾跟熱河兩省;對平津隻是威脅,並以此為威脅,爭取到他們真正想要的條件!


    至於我們應該如何應對……老板,這就不是我能分析的了!”


    鄭耀先這一番話,實際上就是說了個寂寞,半點兒有用的都沒有。


    在沈沛霖看來,他這就是在刻意避開不談,擔心會因此而惹上什麽麻煩。


    這很正常,換做是誰恐怕都會這樣選擇。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鄭耀先的身份職位擺在那兒,隨意談論他根本沒有資格談論的事情,確實有僭越之嫌。


    此乃大忌!


    沈沛霖笑著站起身給鄭耀先倒了杯茶,語氣相比於之前明顯輕鬆了幾分:


    “老六啊,你這個人,就是太小心了;這樣的弊端就是很難被人看到你真正的才能,容易耽誤前途啊。


    當然,哥哥我就是提個建議而已。”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


    “日本人這一次挑起戰事,其目的已然十分明朗;即便是沒有武田幸智吐出來的情報,我們也能應對。


    雖然現在的形式不適合與日本人正麵相抗,可是為了穩定軍心、穩定民心,這一仗還是要打的!


    上麵已經決定讓駐於察哈爾的二十九軍先行趕赴長城布防,隨後還會抽調部分軍隊前去配合。


    很快你就會知道,日本人,其實真的不足為慮,隻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不想動他們而已……”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沛霖那是絕對的信心滿滿。


    鄭耀先實在是想不明白,是什麽,或者說是什麽人給了他這麽充足的底氣和信心呢?


    從沈沛霖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該下班了。


    半個小時之後,負責每天接送鄭耀先的車子在烏衣巷緩緩停下,換了一身便裝的鄭耀先從車裏走了下來。


    他先是到糕點鋪買了些糕點,隨後便提著糕點走進了迴春堂。


    小夥計見到他連忙上前打招唿:


    “鄭先生,您又給我們陸先生送糕點來了?”


    鄭耀先看了看手裏的糕點,撇撇嘴說:


    “這可是上好的糕點,他陸郎中怕是吃不習慣吧?”


    說完就笑著大步上樓,直奔陸漢卿的診室。


    盡管他反複思索分析了很長時間,可直到現在也沒能從已知的信息之中找出重點,因此隻能把武田幸智以及沈沛霖說過的每一個字都原原本本的向陸漢卿複述一遍,讓他從中找出重點向上麵匯報。


    遇到頭疼的事兒就丟給陸漢卿,這已經成了鄭耀先的習慣。


    果不其然,當他用了近十分鍾完成複述之後,對麵的陸漢卿臉都黑了:


    “龜兒子滴,這也能叫情報噻?你讓勞資怎麽向上麵匯報?”


    鄭耀先嘿嘿一笑:


    “當然,這麽重要的情報,我必須要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向你匯報;至於你怎麽向上麵匯報……那就是你的事兒了。”


    說完,他便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糕點:


    “趕緊給我開個調理的方子,我還趕著迴家吃飯呢。”


    陸漢卿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龜兒子莫不是還要把這糕點拿走?不是給勞資買滴?”


    鄭耀先一撇嘴:


    “雞毛!你知道這些糕點多貴嗎?你級別沒到,吃下去容易拉肚子。”


    陸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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