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武植摸了摸下巴,趙福金能去哪裏呢?


    無非就是皇宮,或者逛街去了。


    平日趙福金還是會出去逛會的,有時會在皇宮去見宋徽宗。


    其餘時間都帶著兒子。


    這麽長時間沒動靜還是讓武植有些擔心。


    等了一會兒後,趙福金迴來了。


    武植也鬆了一口氣:“福金,臉色怎麽如此蒼白,你去哪裏了?”


    趙福金看到武植後,一路小跑抱住了武植,哭哭啼啼起來,聲音哆嗦似乎遇到了什麽重大事情。


    武植:“遇到什麽事了?誰欺負咱家福金了?”


    武植拍打著她的後背,撫著她的情緒。


    趙福金哆嗦:“老爺,我母親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看樣子好像……嗚嗚嗚……”


    趙福金已經哭成了淚人,說不出話了,一滴滴眼淚濕透了武植的肩膀,可見內心的絕望。


    趙福金和劉貴妃是親生母女,從小感情非常之好,劉貴妃又得宋徽宗的寵信,加上趙福金漂亮可愛,也會說話,惹得宋徽宗也同樣喜歡。


    如今劉貴妃病了,也就是武植的丈母娘,趙福金哪裏體驗過這人間分離的場麵,母親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她完全無法想象。


    武植麵色微變,他記得曆史記載,劉貴妃好像是病死的,古代醫療技術沒那麽發達,所以得了什麽病很多都隻有等死,即便是皇家人也是一樣。


    看到趙福金哭的這麽傷心,武植是不忍的。


    武植:“帶我去看看吧!”


    “好……”趙福金迴來就是告訴武植自己的母親病了,她知道武植神通廣大,說不定能有什麽好辦法。


    當然,這是最後的希望。她也不能確定,畢竟武植又不是大夫。


    武植和趙福金一路快速前往皇宮。


    來到劉貴妃所在的安寧宮殿,剛剛進去,武植看到一名臉色焦急的中年男子來迴走動。


    旁邊跪著一群朝廷禦醫,以林驊禦醫為首。


    三十幾名禦醫此刻臉色都不太好看,低著頭不敢說話。


    隔著一層紗布能看到裏麵躺著的劉貴妃臉色蒼白,很是消瘦,唿吸也比較輕微,似乎隨時可能掛掉的現象。


    宋徽宗雖然喜歡拈花惹草,但非常寵愛劉貴妃,如今看到劉貴妃躺在床上如同隨時要去的人,也是心疼的不知道該如何。


    見這些禦醫無用,他強忍著怒火來到劉貴妃身旁:“愛妃,你休息一會兒,你一定會好的,你放心!朕會讓你好起來的!”


    “陛下,臣妾的身子骨,臣妾知道,不要責怪禦醫,是我身體不好……咳咳……”這個時候劉貴妃並不想傷及無辜。剛才太醫的話她其實也聽到了。


    宋徽宗無言,隻是拍了拍劉貴妃的被子,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


    一群朝臣也跟著退出,讓劉貴妃好好休息,來到宮殿外麵大殿,由於宋徽宗太緊張,武植站在旁邊他也沒看到。


    武植疑惑不知道丈母娘得的什麽病,但也跟了出來聽聽。


    “林太醫,難道真的沒有解救之法嗎?”宋徽宗問話,六十多歲雙鬢泛白跪在地上發抖的林驊無奈搖搖頭,宋徽宗指著這一群太醫的臉:“朕的愛妃若是有什麽三場兩短,朕饒不了你們!”


    宋徽宗這是氣話,知道這也怪不了他們,但說到底,還是怪他們。


    太醫是做什麽的?就是治病的!


    如今劉貴妃有病,卻治不了?


    宋徽宗有時候想想真氣人。


    關鍵時候,一個都不頂用。


    “陛下……”林驊顫抖道:“貴妃娘娘得的是一種罕見的病,不是微臣不想治,而是此病一旦得了,無法根治,也治不了,禦醫們束手無策啊!”


    “愛妃到底得的什麽病?你給朕說清楚……”宋徽宗歎了口氣。


    林驊:“娘娘得的是消渴症!”


    “消渴症?”宋徽宗一臉不解。


    消渴症,一般都見於達官貴人家庭生活比較好的,也是由於進食高熱量的食物,而且活動量少引起的患者表現為口渴,多飲多尿,體重減輕,所以在古代醫書中將糖尿病歸為消渴範疇。


    他們雖然知道,但治療手段稀缺,所以一般得了這種病,基本就廢了。


    “是的!”林驊說道:“消渴症無解,是醫學難題,而且目前得這樣病的人相比其他病較少,我們也曾經多次研究過這種病症,卻無法治療,是微臣等無能,微臣罪該萬死……”


    說完林驊將頭低到地上去了。


    說實話,還是有些羞愧的,畢竟他是太醫,他們的職責就是治病,朝廷養著他們,如今有人得病他們治不了,多多少少有些無奈。


    但偏偏有些病,還真不是他們能治的了的。


    其實在場的這些禦醫,每個人都是經過層層賽選,鄉試,省試一層層上來的優秀大夫,沒有幾把刷子也到不了如今的官職。


    尤其是他林驊,醫術極為高明,很多病他一眼就能看出,但有些還是無能為力。


    做大夫的就怕遇到皇室家族得了不治之症,那樣他們非常尷尬,搞不好還要丟掉官職,這還是輕的,萬一被直接砍了也並不是不可能。


    現在林驊為首的一群禦醫就很尷尬,他們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宋徽宗又問了一些話,還問了其他的太醫,得到的結果基本相同,大致意思是這病無解,即便是神仙來了恐怕也救不了。


    但凡有點希望,他們也不會這麽說。


    就在宋徽宗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武相在旁邊站著,一愣:“武愛卿?你什麽時候來的?”


    “陛下,微臣剛到不久,見陛下忙碌,也就沒有打擾!”


    趙福金還在哭,隻是宋徽宗過於擔心,忽略了。他如今也是站起身來搖搖頭:“愛妃得了重病,現在這群禦醫治不了,朕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趙福金忽然拉著林驊的衣服:“林太醫,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林驊一聲不吭。


    趙福金哭的更傷心了。


    “劉貴妃得了這樣的重病,朕也沒想到啊!”宋徽宗內心焦急,眼下厲害的太醫都來了,他們說沒辦法,宋徽宗更沒辦法,他說道:“傳朕旨意,招募能治療消渴症的大夫,能穩住病情,賞百萬,如果能治療此病者,朝廷賞千萬,冊封四品太醫,賜府邸!綢緞三千匹……”


    說完這些,宋徽宗又看向武植:“武愛卿,朕現在實在沒有辦法,武愛卿你神通廣大,聽說你家夫人生產都是你接生的,不知朕的愛妃,你可否能醫治?”


    宋徽宗說到這裏,忽然有些期待起來。


    武愛卿的能力他是不懷疑的,很多事情都是武植幫他解決,事到臨頭,他忽然想到了武植,說不定武植能幫。


    林驊太醫為首的一群大夫互相對視一眼,武植可是當朝宰相,搞了很多發明,但治病不進這一行,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水有多深。


    僅僅是藥材的辨認就有好幾千種,各種氣味,藥性了解,什麽藥配合什麽藥有什麽樣的效果,以及對症下藥,等等各種門道,那要耗費人大半輩子的時間。


    他們不認為武植能治療這種無解的病。


    這不是小病,這是不治之症!


    當然,林驊也能理解,官家到如今也沒其他辦法,武相也的確能力強大,如果他們是官家,也許也會這樣做。


    武植聽聞後,並沒有拒絕。


    之前潘金蓮還有李清照身體有抱恙的時候,都是武植調理的。


    他懂的東西不少,不但是中醫,還有西醫。


    毫不誇張的說,武植腦海中的領域經驗,還真吊打在場的這些太醫。


    武植點點頭:“微臣可以試試!”


    “……”林驊等一群禦醫怔住了。


    包括現場已經趕來的其他皇子皇女,她們是後來的,隻是見父皇在交流,沒敢多言。


    此刻眾人聽到武植要試試,被給整懵了。


    剛才禦醫說了是絕症,武相還要試試?


    當然,試試就試試,能治他們比誰都希望母妃能好。


    就怕治不了。


    “愛妃,武愛卿來了,他來給你治病!”


    宋徽宗雖然不明白武植為何會看病,但武植在他的印象中已經定性了,就是他好像什麽都會。


    他想不明白,也沒必要想。


    畢竟武植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宋,又是他的女婿,他巴不得啊……


    掀開簾子,武植看了一下劉貴妃的麵相。又問了一些劉貴妃的症狀,基本上確定了。


    糖尿病的主要症狀是口幹,多尿症,有些人也可以表現出身體脫毛,視力模湖,手部和腳無力,刺痛等。


    還有一些人會出現身體消瘦,有的人12個月就能瘦到10到20公斤。


    如今劉貴妃是真的消瘦很多。


    確定病情後,武植退了出來。


    “怎麽樣?”宋徽宗。


    武植:“貴妃娘娘的確得的是消渴症!”


    消渴症,在古代的名稱,按照現代的話來講就是糖尿病。


    武植之前聽到這病的時候,就感覺妥了。


    不是啥大事。


    隻要給貴妃娘娘打胰島素基本就能穩定下來。


    當然,想要完全好基本不可能。但有藥物控製,也沒什麽大事。


    所謂糖尿病,很簡單。


    就是以慢性高血糖為特征的一組異質性代謝性疾病,因胰島素分泌作用缺陷,引起代謝異常。


    長期會導致組織器官的慢性並發症,會出現唿吸困難,惡心,嘔吐等,嚴重者意誌障礙,甚至危及生命。


    隻要打胰島素,就能維持身體經運轉。活命就沒什麽問題了,還有忌諱一些飲食即可。


    胰島素,屬於醫療內的東西。


    武植現在之所以比較澹定的原因就是這些小藥品在係統商城中,是有的。


    這點武植以前翻閱過,隻是他感覺這玩意沒啥用,所以沒關注,而且並不貴。


    古代得這病的人不多,而一些簡單的金屬針管,也有購買的選項。


    武植的係統除了比如蒸汽機,發電機,這些許多零件複雜的東西需要自己製造研究,其他簡單的金屬物件可以購買。


    針管有,胰島素有,管線也有,瓶子自然也不缺。


    此刻。


    林驊聽到武植判定病情,感覺是廢話。


    誰不知道貴妃娘娘得的是消渴症?


    他們都說了,這不是廢話嗎。


    不過武植出來,也減輕了他們不少壓力,宋徽宗注意力此刻不在他們身上。


    要是武植真能有辦法,他們還巴不得,謝天謝地呢,關鍵這玩意沒法治啊!


    武植一旦治不了,官家的怒火可能還會發泄在他們頭上,他們還是很緊張的。


    宋徽宗期待道:“武愛卿,這消渴症你能治嗎?”


    武植點點頭:“能!”


    現場忽然安靜了。


    宋徽宗以為自己聽錯,激動的抓住武植的手:“你說什麽?武愛卿,你,你能治療消渴症?”


    天啊!


    就是趙福金,其餘的同胞兄弟姐妹,還有劉貴妃,以及林驊等人都怔住了。


    “陛下稍等,我出去一趟,迴來就給貴妃娘娘治病!”


    “好,你快去,朕在這裏等你!”宋徽宗說話都開始哆嗦了。


    一群太醫轉頭,看向武植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居然麵麵相覷,雙眼充滿了驚愕。


    他,這是跑了吧?


    不至於啊!


    武植即便不能治,那也情有可原,畢竟他的職責又不是治病?


    但他為什麽要跑呢?


    這一跑,豈不是欺君之罪?


    以林驊的智商判定,武植絕對不是跑,因為他沒必要。難道他真有法子?


    林驊以自己從醫數十年的經驗判斷,武植就算是神仙,此病也不可能治療,更無法穩定,因為貴妃娘娘的病症已經極為嚴重了,最多活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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