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您又在寫奏折呢?”


    這時候,禦史台一位官員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之後,當即有些驚奇,忍不住道:“程大人,你不是已經被罰俸兩次了嗎?”


    可聽到此話的程瑞,卻微微搖了搖頭,道:“罰俸兩次又如何?我等既然忝為禦史,自是要忠君直言,即便被貶謫,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說完後,他就低著頭,繼續書寫奏折。


    尤其上麵的言辭,更是比之前兩次更加激烈。


    旁邊的同僚看到後,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孫克儉是太後的堂弟,說白了就是皇親國戚,現在又有陛下偏袒,你這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說不定,你這第四道奏折上去,會惹的陛下龍顏大怒,降罪與你呢。”


    “所以,程大人,您還是放棄吧,歇一歇。”


    他很清楚。


    麵前這位程大人,最近一直盯著新任戶部侍郎孫克儉。


    期間發現了很多的問題,就是此人一直在私下購買各種東西,以及聯係商人。


    若換做其他時候,肯定不會引起注意,可現在,對方有戶部侍郎這個身份。


    做任何事情,自然會被人關注。


    尤其是負責檢查百官的禦史。


    而孫克儉的這些舉動。


    已經讓很多人認定,此人在私底下經商,違反了大忌。


    所以在那段時間,禦史們紛紛上奏,請求陛下,撤掉孫克儉。


    但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是,陛下居然對此不聞不問,還直接嗬斥上奏的官員。


    尤其是禦史台的程瑞,更連續兩次被罰俸...


    因此。


    禦史台的官員們算是徹底看清楚了。


    陛下,就是要袒護孫克儉啊。


    在這之後,他們也放棄了,不再選擇繼續上奏折,知道這樣隻會惹怒陛下。


    隻是,眾人卻發現禦史中丞程瑞,仿佛對此完全不在意,加上上一次,已經上了三道奏折了。


    禦史台官員們一個個都選擇勸解,但對方依舊堅持。


    即便被罰俸了,也依舊在堅持。


    所以到最後。


    幹脆就不再選擇勸解。


    最後,眾人知道勸解不了,就不再說了。


    現在看到程瑞寫第四道奏折,且看內容言辭還非常激烈。


    身為同僚,覺得是不是再勸勸。


    不過,程瑞卻沒有停手的意思,隻知道:“降罪就降罪吧,其他的事情我暫時可以不管,可朝廷官員私下經商是重罪,乃高皇帝時期就定下的祖製,決不能違背。”


    “好了,你也不必再勸我了,去忙你的吧,若真有是事,我自己擔著。”


    雖然知道同僚也是處於關心。


    但程瑞卻有著自己的堅持。


    其實前一點時間,因為宋公文之事,他也寫過一些奏折。


    即便不像其他禦史那樣激烈,可也知道此人不適合擔任內閣大學士。


    直到最後,對方在龍陽府施行變法成功後,程瑞明白,這位國丈,或許真的有極強的能力。


    可那太後的堂弟孫克儉,他就不這麽認為了。


    本就是商賈世家,加上之前的名聲。


    還沒有科舉功名出身。


    程瑞覺得。


    讓這樣的人任戶部侍郎,怕是要為禍百姓。


    就如同此次,對方在私下購買大量的絲綢酒水,讓他心中懷疑。


    身為禦史,認為此事必須要上稟陛下,徹查一番。


    即便舍下以後的前途,也必須如此。


    而這,便是他心中所堅守的。


    旁邊的同僚見此,知道無法勸解了,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麽。


    “禦史台程瑞何在?”


    可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出現。


    正是王瑾,帶著一幹人等,走入了禦史台當中,手中還拿著諭旨。


    在場所有人都抬起頭,尤其聽到那句話後,頓時麵色一變。


    他們知道,眼前的之人是陛下的貼身太監。


    不僅是司禮監提督。


    還掌管著東廠。


    當初的內閣次輔李芳,就是因為此人的調查,最後全族流放。


    如今,突然帶著諭旨來到了禦史台之中,讓眾人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程瑞,則是微微眯起眼睛,想到自己之前寫的第三道奏折後,再加上前兩次的懲處,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


    隻是,他心中並沒有慌亂,而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微微見禮道:“下官便是程瑞。”


    在看到諭旨後,然後跪在地上,等待宣旨。


    連其他的人禦史們,也紛紛走過來跪下。


    雖然隻是諭旨。


    可代表的是陛下,自然要謹守禮儀。


    王瑾看著對麵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暗自點頭。


    雖說隻是第一次見到程瑞。


    但他卻能看出來,此人不卑不亢。


    按理說,經過前兩次的事情後。


    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這時候下發諭旨,肯定是更為嚴厲的懲罰,一般人肯定會慌亂。


    從旁邊那些禦史們的反應,就完全可以看出來了。


    可麵前之人,臉上並沒有畏懼。


    相反還有一些坦然。


    想起今日在景德宮中,陛下對此人的評價,確實算的上是一名諍臣。


    隨即,他也沒有猶豫,直接將手中的諭旨打開,朗聲道:“陛下諭旨,禦史中丞程瑞,為人正直,人品貴重,特晉升為巡查禦史,監管大運河以及修建直道事宜。”


    王瑾手中的諭旨,並不是聖旨詔書,所以宣旨的語氣也方式都會不同。


    再則,隻是提拔一個巡查禦史而已,在朝廷算不上什麽大事。


    與之前提拔宋公文為內閣大學士完全不同。


    而當這道諭旨一出。


    禦史們皆是神情微變。


    之前,他們就已經聽說,在今日的禦前會議上。


    陛下提出了大運河以及修煉魏直道兩個工程,並定為國策。


    本來眾人覺得,這兩項工程,可謂是勞民傷財,想著是不是要勸諫陛下收迴成命。


    畢竟,他們都是禦史,勸諫皇帝是本職。


    不過在想到最近這段時間。


    陛下幾乎沒有同意過禦史台任何一條諫言後,就打算放棄了。


    與其觸黴頭,倒不如算了,等真出了什麽問題,再選擇寫奏折也不遲。


    現在,陛下下旨,讓程瑞監管這兩項工程...


    倒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因為在場幾乎所有官員們都知道。


    這位程大人,已經連續兩次被陛下罰俸了。


    且不久之前還上了第三道奏折,他們能預見到。


    陛下肯定會降旨懲處的。


    可現在,居然是提拔,讓對方去監管這兩項工程...


    巡查禦史,與普通的禦史不太一樣,雖然官職上並沒有區別,但巡查禦史卻擁有實權。


    就比如一但發現了什麽問題,是可以直接處理的。


    而一般的禦史,即便是禦史大夫。


    最大的職責,也就是上奏稟明陛下,至於處不處理,還需要看陛下的意思。


    因此,這道旨意,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提拔了。


    “什麽,陛下命我為巡查禦史?”


    連程瑞也不由睜大眼睛。


    此前,他也覺得,陛下下旨,是對自己進行責罰,且還不會輕,否則就不會有旨意,而是通過內閣,在奏折上批紅了。


    “自然。”王瑾一笑,繼續道:“陛下說你連續三次上奏,不屈不撓,是個諍臣,而開鑿大運河以及修建直道,乃我大魏之國策,當然需要你這樣的臣子去監督。”


    事實上,魏雲弈確實說過類似的話,但隻是前半句。


    不過王瑾覺得,陛下心中肯定是這個意思。


    而他也知道,既然是國策。


    那必然關係重大。


    想著自己在這時候多說兩句。


    讓這位新任的巡查禦史,知曉陛下的重視和恩德。


    如此,才可以更好的做事不是嗎?


    “這...”


    程瑞聽到這些話後,頓時心神微動,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當即道:“微臣,謝陛下隆恩。”


    之前,自己連續上了三道奏折,且言辭一次比一次激烈。


    可陛下呢,卻不以為然。


    雖然罰了俸祿。


    但並未做實質性的懲罰。


    現在,又提拔自己為巡察禦史...


    由此可見,當今陛下的英明,寬宏大量。


    不過很快,他忽然又開口道:“那公公,下官之前上的三道奏折呢?陛下有沒有徹查孫克儉之事?”


    陛下不與自己計較是一迴事,但孫克儉違反朝廷祖製,又是另外一迴事,二者不能混淆。


    所以程瑞還是想知道,陛下對於孫克儉要怎麽處理。


    “孫大人?”


    聞言,王瑾皺了皺眉頭。


    這位程大人,怎麽揪著此事不放呢?


    他並不了解孫克儉,加上白衣門和士族的事情,也沒有足夠的選擇去調查。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陛下提拔人,必然有深意。


    所以對於外界傳言,孫克儉私下經商。


    王瑾並不是非常相信。


    反而覺得。


    此人或許在為朝廷做一件大事呢。


    當即,他稍稍思考,然後悄聲道:“程大人,陛下既然升任你為巡查禦史,監管大運河以及直道的事宜,就是不想你在這方麵多查。”


    “你隻需要記住,陛下的每一個安排,都必然有深意,想想宋閣老,想想小國舅爺。”


    這句話,倒是讓程瑞陷入了沉思當中。


    宋公文當初被升任為內閣大學士。


    朝廷上下幾乎都在反對。


    可最後,對方卻提出攤丁入畝,在龍陽府變法成功,已經足見此人的才華與能力。


    所以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少,如今很多人認為,這位國丈,是有這個資格,坐在次輔位置之上的。


    而宋鴻誌呢,也是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沒有資格任遼鎮指揮使。


    並且主導大魏與高陽國之戰,即便高陽國力孱弱。


    但一個從軍不過一個多月的人。


    即便有朝廷作為後盾,能打贏這場打仗嗎?


    朝廷眾臣們都持否定的態度,就連禦史台的官員,也是這樣認為的。


    隻是,最終經結果出乎了所有的人的預料。


    宋鴻誌不僅勝了。


    還將高陽國直接滅掉...


    而做出這兩個決定的,都是當今陛下。


    所以,在經過王瑾的提醒後,程瑞忽然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


    那就是隨大勢,每次都認為陛下的決斷都太過於草率。


    孫克儉就是如此。


    但自己卻沒有想過,陛下之所以如此的意識是什麽。


    會不會如宋家父子那樣,表麵看起來是錯的,但實際上,確是他們都錯了呢?


    說不定,孫克儉也是人才,隻是行事風格,被官場同僚不喜而已。


    尤其是私下經商,也有可能是掩飾...


    如果當真如此。


    那自己這些天的奏折,不僅毫無意義,相反還顯得愚蠢無比。


    思緒至此,程瑞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多謝王公公提醒,下官...知道了。”


    “很好。”王瑾點了點頭,知道此人正直,但並不是什麽迂腐之輩,然後將諭旨交到了對方手中,兵繼續道:“好了,既然差事已經辦完,那咱家也該迴去了。”


    “程大人你可要記住,這兩項工程,是陛下定下的國策,乃重中之重,切不可辜負陛下的期望啊。”


    “下官明白!”


    程瑞點了點頭,明白其中的意義。


    而王瑾則沒有繼續多言。


    帶著身邊的人,離開了此地。


    禦史台。


    眾禦史們紛紛走過來恭賀程瑞。


    巡查禦史,看起來也是禦史,但確實邁向實權官職的重要一步。


    而且,還是監督兩項國策的施行,一但完成,未來前途必然光明無比。


    尤其是其中還有些禦史想著,陛下提拔程瑞,是不是就看出了對方忠君直言呢?


    在所有人都退縮的情況下,繼續參奏孫克儉,被將其成為諍臣...


    想著,覺得以後在參奏這種事情上。


    自己也必須要努力努力。


    不能因為陛下責罰就選擇偃旗息鼓,說不定到時候,因為敢說話,陛下一高興,也會提拔呢?


    當然,對於這些人的想法,程瑞是並不知道的,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赴任,然後著手開始監督大運河以及修建直道之事。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


    已經離開禦史台的王瑾,在迴到住所後,立即召來了小李子等人。


    這段時間,陛下一直在催促方士之事,如今耽誤一段時間了。


    他覺得不能繼續如此下去。


    必須要問問情況。


    而小李子聽到問話之後,當即也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道:“迴稟公公,確實有消息了,而且雨公公傳信來,也已經鎖定了位置,應該在這兩天就會動手。”


    “雨公公說,期間他跟蹤了那位龍虎山小天師幾次,此人武學修為奇高。”


    “到時候要將他請入京師,肯定要親自進行。”


    聞言。


    王瑾當即眼前一亮。


    前段時間才收到消息,沒想到這兩日就準備動手了,進展很快嘛。


    至於小天師武學修為奇高這個事情,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居然要師兄親自請入京師。


    不過這樣也好。


    白衣門現在的情況,也要好好商量一下,具體怎麽處理呢。


    頓了頓,王瑾繼續道:“那前朝皇室餘孽呢?有沒有什麽消息?”


    “這倒是沒有。”小李子道:“因為海州距離北陽府不遠,加上牽連了白衣門,已經按照公公您的吩咐,此事都交給了雨公公去處理了。”


    白衣門和前朝餘孽聯係非常緊密。


    為避免消息傳遞時出現泄露。


    王瑾之前已經交代,有關於前朝皇室餘孽海寇的事情,都讓師兄去處理。


    雖然早年一直都在皇宮內部,但跟隨老祖多年,心思謹慎。


    如今又有白衣門總舵主的身份掩護。


    自然更方便行事了。


    “那一切,就等師兄迴來再說吧。”


    此刻,王瑾開口道。


    前朝皇室餘孽以及白衣門,是東廠的重中之重。


    至於朝廷官員的事情,倒暫時可以放在一邊。


    不過。


    他倒是希望,師兄的動作可以快點,心裏覺得,對已方士之事,陛下怕是已經等不及了。


    ...


    江南,北陽府。


    自從上一次金刀門主被殺後。


    北陽府在治安上,還是經濟上都好上了不少。


    官府對此非常驚奇,起先還想要查查,金刀門主到底是怎麽死的。


    隻可惜,最終卻沒有任何結果。


    對此,官府也不細究了。


    畢竟這個人在諸多百姓眼中,幾乎是死有餘辜。


    當然,讓官府震驚的是,金刀門主死之後,金刀門的賭坊直接關停了,還有放貸,利息變的非常低,幾乎都等於白借給百姓。


    這讓很多人摸不著頭腦到底是怎麽迴事。


    而這一日,夜黑風高。


    北陽府某個破舊的寺廟當中。


    一名身穿白衣,氣質清弱的年輕道人坐在蒲團上。


    年輕道人看起來眉目俊秀異常,看起來很是出塵,此時正緊閉著雙眸。


    體內,一股強大的氣息湧動,但凡明眼人,幾乎都能看出來,這年輕道人武學修為很高。


    “唉,還是無法恢複嗎?”不久後,年輕道人睜開眼睛,眉頭微皺。


    前一段時間,就在他剛來到北陽府不久後。


    便發現自己似乎一直被人跟蹤。


    起初還能輕易甩開。


    所以心中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但在之後。


    年輕道人發現跟蹤的人換了,再想要甩開,已經不可能了。


    他能感覺到,那人很強,因此不願意輕易交手。


    就施展了許多手段,隱藏氣息。


    可讓其吃驚的是。


    跟蹤的人太強了,無論自己怎麽做,都沒有任何作用。


    一連跑了數天,更換了數條路線,可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


    無奈之下,年輕道人隻得選擇與對方硬碰硬。


    既然甩不掉,就正麵麵對。


    畢竟。


    他對於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覺得即便是真正的江湖高手,也完全無懼。


    可在那人出手後,年輕道人震驚了。


    對方不僅身手不凡。


    速度更是奇快無比,就算自小跟著師父修煉的自己,也很難對抗。


    所以在那一次交手之後,他不僅無法戰勝,還受了一些輕傷。


    更為重要的是。


    年輕道人完全能看出來,對方是故意如此的。


    這就很可怕了啊。


    當即,就沒有任何猶豫,施展所有能施展的手段離開。


    如今逃到了這座破舊的寺廟,在終於感受不到那人的氣息後,才算鬆了口氣。


    隻可惜,因為這幾日一直找逃跑,導致身上的傷勢短時間內無法複原。


    雖然對於自身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年輕道人卻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心中猜測,那人隨時都會出現。


    果然。


    在這個念頭剛起之時,一道陰柔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


    “小天師。”


    “跑了這麽久,應該累了吧?”


    同時,一道詭異的身影就落在了寺廟之外。


    而下一刻,就走到了裏麵,而此人,正是雨化天。


    此刻他眼中帶著笑意,隻可惜那股陰柔的氣息,卻讓讓感覺如同鬼魅一般。


    至於口中的小天師,自然就是年輕道人,也是龍虎山的小天師。


    “妖人,我與你拚了!”小天師看到這一幕,就道自己是跑不掉了,當即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踏出一步,同時拿出手中的拂塵一甩!


    嗡!


    強大的氣息震蕩。


    破舊寺廟中的石塊和石板全部飛了起來,在可怕的氣勁下激射而出。


    雨化天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拍出一掌。


    氣血之力激蕩,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手掌。


    頃刻間就將所有殺機全部化解。


    小天師雙腳一踏,頓時淩空而起,也在這時候伸出手中,直接大喝一聲:“五雷正陰掌!”


    話音剛落,在其周圍,一道道墨色的氣息翻滾,猶如煙霧一般席卷而出。


    而但凡被這種力量接觸的東西,無論石頭還是石柱。


    也頃刻間爆裂。


    整座寺廟都完全扛不住,轟然之間傾塌。


    顯然這門武學極為強大。


    連雨化天見到這一幕後,也不由皺了皺眉頭。


    但並沒有畏懼,周身揚起一陣氣血之力,不斷飄散。


    任由周圍的石塊和瓦礫落下,都無法近身,被直接排開。


    而在其手中,又出現一枚銀針。


    隻是,他想起此人是陛下要尋找的方士,收點輕傷或許沒什麽,若是重傷,那就是大問題了。


    因此雨化天直接抬起手,一股極為陰涼的氣息頓時凝聚而出,然後雙手閉合。


    轟!


    以他為中心。


    恐怖的力量奔騰而出。


    那些墨色的煙氣,也被完全化解。


    而雨化天在昨晚這些事情後,看了那些不斷消散的墨色煙霧,然後想起對方剛剛的話,忍不住道:“未曾想,龍虎山小天師,居然是個女子...”


    ------題外話------


    這兩天更新稍微會少點,但每天不下於六千字。


    不過放心,風雪很快就會恢複日萬。


    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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