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把鷓鴣寨的事情全權交給墨昊處理了,而墨昊的想法也十分簡單和直接——將抓到的鷓鴣寨響馬斬首示眾。


    一來是坐定鷓鴣寨的人造反的事實,二來則是他來當這個行刑者,來提升自身的氣血。


    在有機會的前提下,墨昊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提升自身氣血強度的機會。


    同時他這個行為也是打算二次逼迫鷓鴣寨大當家,看看他會不會出現。


    仁心堂運輸的藥材那一次隻逼出了鷓鴣寨一半的兵力,可以看的出來鷓鴣寨大當家對自己更加看重,不把自己身上的傷勢給養好了絕不出現。


    那麽墨昊所要針對的,就是鷓鴣寨的人心了。


    墨昊便是要看看,你大當家還要不要那鷓鴣寨的人心。


    尋常的響馬可以隨意放棄,但那些個披甲的馬匪,大當家他能夠放棄嗎?


    墨昊給出了一個兩難的抉擇,讓大當家思考是要前來劫法場,還是繼續縮在暗中等待。


    不管大當家選擇哪一樣,墨昊這一方都不會虧。


    鷓鴣寨的響馬三日後要被斬首示眾這個消息開始傳了出去,並且不斷的擴散當中。


    韓雲縣外,一處隱蔽的角落。


    黑暗中,隱約能夠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他身前一鍋湯藥正不斷沸騰。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一鍋湯藥卻傳出刺鼻的血腥味。


    “消息打探的怎麽樣了?”


    黑暗之中難以視物,隻能隱約看到幾個蜷縮的身影,散發著無比恐懼的氣息。


    “二當家被當場斬殺,其他兄弟被抓了十幾個。衙門那邊放話三日後以謀反之罪,要將其他人斬首示眾。”


    迴答的聲音平靜到幾乎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和波動,與那幾個蜷縮在一起不住抖動散發出恐懼氣息的身影完全不符。


    “三天,我這副藥也快要熬好了。”


    “正好三天之後,去把幾個弟兄給接迴來吧。”


    說著的同時,那高大的身影伸出手掌,不知道抓了一把什麽東西直接丟進鍋裏麵。


    黑暗之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鬱了。


    “快好了,就快好了,等藥熬好了,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這個地方,隻剩下一個聲音正在喃喃自語。


    ……


    數日後,刑場上。


    說是刑場,實際上就是靠近縣城內靠近城門的空地。


    墨昊靠在城牆上,閉目養神靜靜的等待時間的到來。


    刑場斬首也是有特定時間的說法,一般都是在秋後問斬,砍頭的時間固定在午時。


    謀反的罪過是不會拖到秋後,但斬首的時間段卻不會進行特別的改變。


    在刑場邊上,早已經有十幾具屍體綁在城門上被太陽曝曬。


    那是墨昊等人之前斬殺的馬匪,他們身上的甲胄被剝了下來,屍體卻被知縣下達命令曝曬十日。


    曝曬屍體到是沒什麽所謂,但墨昊擔心的是屍體不埋葬,會不會因為炎熱的天氣而引發瘟疫。


    但考慮到韓雲縣那麽多家醫館藥房,以及屍體上明顯被仵作處理過的痕跡來看,這應當是不需要擔憂的事情。


    距離午時已經沒剩下多少時間,三個學校的學生們也手持兵刃在四周警惕著,今天刑場上的人有點多。


    這是不可避免的一幕,為了震懾民眾,謀反這種大罪進行斬首是必須要在民眾麵前進行。


    同時民眾在某些方麵,也是在是樂意去看這種砍頭的項目。


    加上民間有人相信用饅頭沾了死刑犯的血能夠治病的偏方,聚集起來的人就更多了。


    這也就無法避免在消息傳開了之後,刑場上擠得密密麻麻樣子。


    人一多起來,就避免不了擁擠和打算渾水摸魚的人,所幸的是三個學校的學生們應付起沒什麽武力的平民,還是能夠勝任這任務的。


    在吵鬧之中時間逐漸來到預定的時間,一行響馬均被綁著壓上刑場,這一幕饒是墨昊也不禁多看了幾眼。


    畢竟這種畫麵,自己除了在電視劇上之外,還是頭一次以現實的層麵出現在自己眼前。


    哪怕自己就是那個行刑者也一樣。


    好不容易知縣才念完他的演講稿,念得都是馬匪的罪狀,但現場沒有幾個人對這個感興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刑前給犯人吃一頓飽飯的規矩,讓這些被餓了好幾天的犯人有了些力氣,這力氣顯然不足以讓他們掙脫繩索逃離刑場。


    見到自己無法逃離,這些響馬索性扯著嗓子大聲喊著【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說法,算是在臨死之前給自己留下幾分顏麵。


    但接下來的處刑方式,便決定了他們半點顏麵都不會被留下。


    “午時已到,行刑!”


    隨著知縣的命令,墨昊拿出了一根棍棒,碗口粗細由镔鐵打造的實心棍棒。


    沒有開刃,也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裝飾,那就是一把完全實心的,分量頗重的棍棒。


    也是墨昊選擇的行刑工具。


    沒有任何的遲疑,墨昊棍棒從上而下砸了下來,揮動之間棍棒仿佛出現一股猛虎咆哮,煞氣驚人。


    鬼斬!


    镔鐵棍棒和頭顱相互碰撞,失敗的便絕對不會是前者。


    隻見響馬的頭顱當即破碎開來,紅的血,白的腦漿四濺,無頭屍體緩緩的向前跌落,激起大片的塵埃。


    沉默。


    觀看之人的喧囂,待行刑犯人給自己留下顏麵的口號,此刻都被沉默籠罩著。


    砍頭,這些人見過或者沒見過。


    但直接用镔鐵棍棒將人的腦袋砸碎,這種行刑方式別說是見了,他們連聽都沒聽過。


    這是在前天晚上的時候,知縣跟墨昊商量好的行刑方式,既然鷓鴣寨的謀反罪名落實了,那麽就需要用極刑來進行震懾。


    不過知縣自己也沒想到,墨昊會用上那麽血腥的方式來震懾。


    近距離看著墨昊這般殘酷行刑的知縣,現在臉上不僅充斥著後悔,甚至還臉色發青。


    要不是養氣功夫不錯,他現在都想要找個地方吐出來。


    很快,十餘名響馬盡數行刑完畢,墨昊就用著手中的镔鐵棍棒一個個將他們的腦袋砸碎,連全屍都沒有給這群人留下。


    處理完響馬之後,剩下的便是那幾個馬匪了。


    他們的處刑,是另一種方式。


    由於知縣的要求,墨昊可是花了不少的時間,才想出足夠震懾他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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