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眼神躲閃著李姣姣渴求的目光,她隻伸手拍拍李姣姣的肩膀,語重心長那般道:“姣姣啊,如今你身子已經不幹淨了,隻有嫁給小公爺這一條路可以選了。”


    轟的一聲,李母的話在李姣姣聽來有如晴天霹靂。


    “娘親?”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真的是自己的母親所說得出來的話麽?


    “你這丫頭就是強脾氣!鎮國公府在朝堂上是個什麽地位?小公爺又是個什麽身份?咱們這次可要抓住了機會,咱們李家興旺發達可就指著這一樁婚事了!”


    李母盤算著,心裏越想越高興,不由得笑得咧開了嘴角。


    李姣姣見著她臉上的笑,心上更痛上幾分。


    “原來李家的興旺發達,竟是要靠賣女兒求來的麽?”


    李姣姣聲音冰冷,出言嘲諷道。


    不料李母氣急,啪的一聲扇了李姣姣一巴掌。


    李姣姣本就身子弱,這一巴掌把她連人給扇得倒在了地上。


    李母伸手指著她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能嫁給小公爺是你福氣!能為李家謀前程更是你的福氣!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失了身又害了花柳病,有哪個男人還敢要你?不知好歹的東西!”


    李母氣急敗壞地罵完,便怒氣衝衝頭也不迴轉身就離開了。


    大門被啪的一聲關上。


    李姣姣躺在地上望著被關上的大門,想哭眼淚卻也流不出來了。


    “是我的福分……是我的福分!”


    “寒月這樣說,小公爺這樣說,竟然連生養我的母親也這樣說麽!”


    李姣姣越想越覺得心寒與痛苦。


    是啊,母親不問她身子,不念她心情,隻一心想著李家的前程。


    怎能不心寒?


    怎能不痛苦?


    好啊,好啊!


    這些奸惡之人,既然讓我李姣姣活下來,我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也讓你們嚐嚐這享福的滋味!


    不就是嫁人麽,寒月、小公爺,你們的死期也就快要到了!


    李姣姣垂下來的手攥緊成拳,眼睛望著李母離去的方向恨恨地盯著,似是要噴出怒火來。


    她從地上爬起來,從衣袖裏掉落出一瓶藥。


    她這才迴憶起來,這藥好像就是迴春堂容雁大夫塞給自己的。


    她眼一閉心一橫,將藥給吞服下去。


    景王府。


    洗香香完畢剛躺在床上睡覺的宴蓉,就被係統的響聲給吵醒了。


    係統:恭喜宿主賀喜宿主,積分增加一千分!


    我靠!一千分!


    宴蓉驚喜地從床上坐起來。


    “想必是那個患花柳病的人已經開始服藥了!這藥才剛吃了一副就增加了一千分,這要是被自己全部治好了那積分豈不是手到擒來麽?”


    宴蓉越想越高興,越高興就越睡不著,便將係統又給喚醒。


    係統:您這個點兒是不睡覺麽?讓我加班得扣積分呢!


    宴蓉白了它一眼,嫌棄道:“嘖嘖嘖,加個班還討價還價的,你一個人工智能難道還要加班費不成?想的倒是挺美,夢去吧你!”


    係統:人工智能?不,我高級的多。


    宴蓉叫停它的廢話,問道:“說正經的,我要是將那女孩子的花柳病治得又快又好,那積分是不是又要多很多?”


    係統: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的。係統的積分將會根據病症的難易程度給出相應的基礎分,如果診病和治療的速度又快又好,法子新穎管用,會在原有的基礎分上酌情加分的。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


    宴蓉笑得眼睛都眯起來,衝係統揮揮手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下班休息去吧!”


    宴蓉也躺下將被子往身上一裹,想著病人的情況。


    這花柳病的病人不讓我查看她的隱私之處,又如何能夠對症下藥呢?


    況且,這個花柳病還有其他法子能夠診治得更好麽?這要是幹好了少說也是一筆天價的大單,自己可不能就這樣輕易將機會給放掉!


    越是想著,腦細胞就越是活躍,腦細胞越活躍反倒就越清醒了。


    隻是這法子也想不出來,心中便更加惱火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躺著也怎麽不得勁兒,卻又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怎麽迴事?”


    宴蓉嘀嘀咕咕自言自語起來。


    她伸手往枕頭右側一伸,卻什麽東西也沒摸著,落了一個大空。


    手裏空落落的,心上便也莫名其妙跟著空落落的。


    宴蓉又伸手往身邊猛地亂揮了幾下,發現自己身旁確實有幾日空著沒躺著男人了……


    淦!該死的,我想那個狗男人幹嘛?


    錯覺!一定是錯覺!


    宴蓉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隻當是自己為花柳病憂心犯了愁才會分心去想起旁人。


    隻不過……那家夥好像也確實很久沒有迴過府了,要麽就是他白日裏迴府上而她在迴春堂坐診,等她迴來歇息了又不見了蹤影。


    夜晚深沉下來,四周都靜謐得很。


    還真別說,不同那個男人鬥嘴了,便覺得這深夜也有些冷清了些。


    想到這裏,宴蓉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想他作甚?真沒出息!


    倒不如還是好好想想花柳病的事情,多少還能掙點積分!


    宴蓉無奈歎了口氣,腦子裏思緒更加混亂了。


    夜色裏伸出一雙纖長漂亮的手給她掖了掖被角。


    “嘖嘖嘖……想什麽呢?離了為夫連被子都蓋不好了,瞧你,再在床上打幾個滾兒被子都要拖到地上去了!”


    這熟悉的聲音倒是讓宴蓉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這?說曹操曹操到?


    一扭頭,正對上的果然是段景蘅那一張俊臉。


    “想什麽呢?”


    “花柳病!”宴蓉沒過大腦,脫口而出。


    段景蘅扯了扯嘴角,道:“花柳病?夫人可是怨為夫不迴家?”


    “怨你個頭!”


    宴蓉翻了個白眼,有些窘迫,便翻身到另一側不去看他。


    “好好好,怨我個頭。”


    段景蘅笑了笑,將手中拎著的小食盒放在她枕邊便離開了。


    宴蓉豎起耳朵等到段景蘅走遠了才轉過身將那食盒子給打開。


    一股異香撲鼻而來,打開一看裏麵放著的正是她與段景蘅第一次出門一起吃的酥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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