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跟著柏侯麟。


    “人還沒來嗎?”


    秦春搖頭:“老三在路口守著,人若來了,會迴來報信的。”


    秦秋望了望門口,一步步走了出去。


    帶著柏侯麟來到路口,伸著脖子遙望。


    秦冬有些蔫,秦秋開口:“三哥,那人長啥樣?”


    說了說定製棺材人的長相,秦秋讓秦冬迴去,她守著。


    秦冬沒有迴去,身體靠在樹上等對方。


    不知不覺天黑了,秦秋秦冬帶著柏侯麟才迴去。


    午飯都是輪班吃的,就怕定製棺材之人找不到秦家。


    但這種可能性極小。


    一夜鬧心度過,次日依舊伸長脖子期盼買主。


    浪費了一天時間,秦家人都坐不住了。


    秦六帶著秦冬秦夏去了京都侍郎府。


    秦春在家忍不住擔心,一直靜不下心幹活。


    秦秋帶著柏侯麟窩在幹活地方雕刻木製品。


    柏侯麟也在雕刻,秦秋看了幾眼沒看出他雕刻的是什麽物品。


    手一抖,刻刀劃破了大拇指,秦秋扔了木頭與刻刀。


    手被他捧住,眼中帶著責怪:“怎麽這麽不小心?”


    秦秋欲要說話,劃破的大拇指被他含在嘴裏。


    一瞬間她愣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


    柏侯麟吸的很輕,舌頭輕輕觸碰著手指。


    感覺濕濕滑滑的,吸出來的血液被他咽了下去,秦秋反應過來急忙把手指抽了迴來。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的很性感,看著看著不知為何耳根紅了,秦秋就覺得自己心慌的厲害。


    “我去處理一下傷口。”


    傷口有點深,不處理不行。


    柏侯麟也跟著起身,秦秋明白了,他也要去。


    路上秦秋心跳的厲害,時不時扭頭看看他喉結。


    臉上爬滿了紅暈,覺得臉發燙,不由自主垂了下頭。


    處理好傷口,秦秋又看看柏侯麟,一句話也沒說。


    宋春英讓她注意點,秦秋迴房給柏侯麟做衣服。


    衣服已經縫製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個底邊。


    柏侯麟坐在一旁安靜看著她縫衣服,秦秋一不留神又被針紮了一下。


    針尖紮進肉裏很疼,扔下衣服吸舔自己手指。


    柏侯麟覺得她好笨,每次縫製衣服都能紮到手。


    秦秋嘀喃:“今天這是怎麽了?不會要出事兒吧?”


    柏侯麟很想說,是你笨,倒是會為自己找借口。


    但這種話他不能說。


    秦秋放下衣服走了出去,柏侯麟寸步不離。


    秦秋出來唿了口氣,去了鋪子。


    三個孩子看的鋪子,來人他們迴去後院喊大人。


    秦秋拿著撣子撣灰,目光時不時看了看鋪子門口。


    柏侯麟坐在凳子上看著她,表現的倒是乖巧。


    王家嬸子來了,秦秋迎著她去了後院。


    “你們聽說了嘛?徐哲偉去徐茯苓夫家借銀子考春闈被轟了出來……”


    宋春英與秦秋都沒聽說此事。


    “徐家日子過得不是可以嗎?怎麽還借銀子考春闈呢?”


    宋春英嫁過來極少出門,跟莊子上的人也不熟悉。


    王家嬸子努了努嘴:“誰家日子看著都不錯,但你也不想想徐家人口,全家靠紮紙人糊口,哪有那麽多生意給他們家做……”


    宋春英明白了,秦秋坐在一旁當陪襯一句話也沒說。


    徐家人好臉要麵,輕易不會跟隨家開口借銀子。


    秦秋早就料定徐家不會跟秦家開口。


    至於為何求借徐茯苓夫家,想必是不想事情在壽棺莊傳開。


    曾經秦秋瞞著家人偷銀子資助他,如今沒了她的幫助,徐哲偉鬧出了笑話。


    說過徐哲偉的事情,王家嬸子又說:“你們知道衡王嘛,昨個我公爹去京都聽人說,衡王不知為何進了天牢,說是得罪了九千歲……”


    秦秋不等王家嬸子話音落,猛地站了起來。


    “衡王心地善良,怎麽得罪的大煞星九千歲?”


    王家嬸子眼皮跳了跳,見沒有外人舒了口氣。


    “你可別亂說,大煞星是你稱唿的嗎?若是傳出去,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秦秋知道自己言語過激了,可她真的很想知道,衡王是怎麽得罪的九千歲。


    宋春英看了看十分反常秦秋:“你與衡王認識?”


    秦秋搖頭:“大嫂,我怎麽可能認識衡王,就是聽說此事為衡王感到抱不平而已罷了。”


    王家嬸子:“就算抱不平你也要注意分寸,九千歲可不是咱們能隨便議論的,一個弄不好是殺頭重罪……”


    秦秋坐了迴去,麵上有些尷尬。


    柏侯麟瞧瞧她,心中有些吃味。


    宋春英緩緩開口:“衡王母族是內閣學士閆家,皇上不會拿衡王如何的……”


    秦秋想想覺得也是,畢竟衡王母妃是寵妃。


    王家嬸子就是來溜門子的,待了兩個時辰迴去了。


    宋春英去了廚房,秦秋迴了房間。


    為自己倒了杯水,有些心不在焉,水溢出來都不知。


    柏侯麟沒有提醒她,水滴到地上發出的響聲讓她迴了神。


    一口氣喝了一杯水,她說:“衡王指定是被誣陷的,九千歲太可惡了,我好討厭他。”


    柏侯麟眯著眼睛看著她,心中更加的不滿。


    秦秋想想覺得氣憤:“他那種人怎麽好意思活在世上的?要功名沒功名,要才華沒才華,就是會投胎罷了……”


    柏侯麟聽不下去了,想為自己證明,三思一番沒有開口。


    秦秋雙手托著腮,一臉的心事。


    柏侯麟很想吊打她一頓,又舍不得,新愁舊恨算在了衡王頭上。


    “你很在意衡王?”


    秦秋苦笑:“算不上在意吧,就是覺得衡王不是那種人罷了,並且你知道嗎,九千歲就是個臭名昭著的混蛋,向他那種人,就該被千刀萬剮……”


    柏侯麟心中這個鬱悶。


    “你很了解九千歲?”


    秦秋搖了搖頭:“不了解,聽大家說的。”


    “衡王品性你也是聽大家說的?”


    秦秋沒有否認。


    柏侯麟聽完她的話:“你聽流言斷定九千歲不是好人?”


    秦秋義正言辭:“流言有誇大的可能,但事情有因必有果,若是他一心為百姓著想,我想民間不會有這些流言蜚語……”


    外界都傳九千歲是殺人不眨眼大魔頭,還說他極為變態,動不動就挖人心肝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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