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鳶辭哆嗦了一下,不敢出聲了。


    我強硬的拉住路鳶辭,把她拖拽出了他的辦公室。


    路鳶辭哭道:“你走!都是以你害的!”


    “人家不喜歡你,你總是怪罪到別人身上你覺得公平嗎?”


    “可是你和他是朋友……”


    “你和林景還是朋友呢!你們兩家又那麽好,他會不會因為你不喜歡我,就把我甩了?”


    路鳶辭一愣,然後眼淚突突的往外冒:“到底為什麽不喜歡我?為什麽我得不到他的心!”


    我皺眉看著她:“你這麽聰明會不知道為什麽?不光是你得不到他的心,所有女人都不行!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心!他隻是一個浪子。得到了一個玩具,很快就覺得沒意思了,再找下一個。就是這樣。你放棄吧,不然你哭得越多,就越是讓他厭煩。”


    “我那麽好,為什麽……”


    我拍拍她的臉蛋,歎了口氣:“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也有失戀的時候。沒辦法啊,男人就是這樣的。”


    我突然想到了林天,他和何東潤雖然都是風流的男人,但是骨子裏並不太一樣。


    路鳶辭突然抱住我哇哇大哭起來。


    我討厭她靠我靠的這麽近,可是見到她哭的傷心,也隻能算了。


    路鳶辭折騰了這麽幾年,總算放棄了對何東潤的愛,老老實實的迴學校去了,何東潤寫了實習鑒定給她,上麵的評價還不錯。可是她也不怎麽高興,徹底老實了。


    我晚上弄了點酒菜和林景在樓上小酌,我說道:“這些紅塵男女啊,為情所困的多著呢,像我們這樣悠閑的可不多見。”


    林景哼道:“那是因為我追的緊,不然你要是被何東潤騙去了,還不是一樣的要傷心。”


    我翻了他一眼:“你咋這樣?我一共就認識這麽幾個男的,還每天都被你拈酸。”


    林景揉著我的頭發笑道:“行了,誰讓我媳婦那麽可愛呢,誰都喜歡。能娶到你,我也挺自豪的。”


    我笑嘻嘻的說:“也是,我這麽有姿色的女人,也是人間少有了。”我說完後突然想到了傑克的話,說我最喜歡這樣賣弄風情,突然有點心驚。


    那件事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你咋了?”


    “沒什麽。”我給林景倒酒:“喝點睡吧。不然明早上起來該頭疼了。”


    林景突然大手抱住了我,根本不喝了。


    我緊張的推著他:“你幹什麽,身邊還有酒菜呢。好好的喝你的酒吧。”


    “我們一起喝。”他把桌子搬到了一邊,然後拿起了酒杯來了。


    我笑道:“我不愛喝這個,啤酒倒是能喝一點,白酒還是算了。”


    林景卻根本不聽,一口含住了白酒,直接吻住了的嘴唇,他竟然用這樣的辦法,把白酒給灌到了我的嘴裏麵去了。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喉嚨裏麵全都辛辣的液體,嗆得我劇烈的咳嗽起來的,眼淚都下來了。


    “林景,你幹什麽啊…咳咳……”我大聲的咳嗽著,用力的打他。


    林景卻用手捧起了我的下巴,他的唇邊有一種酒香的味道,親吻的時候,給人一種想飛的感覺,我的腦子很快有點醉意,用手撫摸著他微紅滾燙的臉。我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甜蜜,親吻都可以直接上天堂。


    暴風驟雨終於了下來,等到一切平息下來,林景很快就睡著了,我用手撫摸著他的眼睫毛,心裏一陣溫暖,林景,謝謝你給我一個幸福的婚姻。


    有你在,我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我也該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才是。


    日子過的平淡又幸福,我的生意也漸漸的步入了正軌。


    林景接了一個活,一直非常忙碌。和我玩鬧的時間也少了很多,我每天就是正常的上班,買菜下班,做飯,和公婆聊天,休息,這大概就是人常說的過日子吧。


    這期間我爸打了幾個電話給我,但是我不在店裏麵,他那邊也沒有座機,我也沒辦法迴,問職員,她們都說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我想了想,就跟劉美麗迴了電話。


    結果她和我爸也沒啥聯係了:“應該沒啥事兒吧,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她笑道。


    我笑了笑,掛了電話。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從未謀麵的母親,正在河的對岸看著我,她似乎是在對我微笑,也似乎是有哀愁。她長的很美麗,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美,穿著白裙子站在河對岸。


    我跑到河邊想要和她說話,可是她卻是越走越遠,我怎麽也喊不住她,急的哭了起來。


    “你為啥不和我說話?你從來沒有疼愛過我,我之前的一輩子過的好慘的,媽!我現在結婚了,你看看我啊!”


    她站定了對我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了,我想要越過河流去尋找她,可是驚濤駭浪,我根本就過不去,一片片的洪水淹沒了我的身體。我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逐漸消失了。


    我哭著醒過來,渾身都在顫抖著。我一身都是汗水,夢境是如此的清晰,我還在不斷的哭著。是林景把我晃蕩醒過來的。


    他說道:“你咋了?霞子,你是不是夢到什麽了?是夢魘了嗎?”


    我搖頭抱著林景哭道:“不是,我夢到我媽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夢到的人竟然出現在了我的夢境裏麵,我覺得無比的哀傷。


    林景擦了擦我頭上的汗水,摟著我到了懷裏麵:“沒事,一定是你媽媽不放心你所以迴來看看你,沒事了。你不這不是挺好的嗎?不要難過了。”


    我緊緊的抱住了林景,一直不斷的啜泣著。


    林景親吻著我的臉頰,在我耳邊唱起了搖籃曲:“睡吧,寶貝。”


    我靠在了林景的身邊,心裏麵有點茫然。


    第二天一早,我就有點困倦,渾身很是酸痛。眼睛也是紅紅腫腫的,也沒精神,林母看了就有點好奇,一把抓過了林景來了。


    “你和你媳婦吵架了?她一個人在咱家不容易,你幹啥把她給弄哭了?趕緊道歉去!”


    她很愛自己的兒子,可是也沒有到是非不分的程度,遇到了事情還是挺公正的。


    “沒有媽媽!霞子昨晚上做夢了,夢到她去世的媽媽。所以就哭了,我安慰她來著。”


    林景說著就去洗手間去洗臉去了。


    林母則是站在那裏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對她笑了笑;“媽,我沒事,現在已經好了。可能我就是從來沒夢到我媽媽,心裏有點…”


    林母摸摸我的臉:“沒有媽在身邊,日子過的是不是很難過?”


    我的心裏一酸,勉強笑道:“你就是我媽,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我說的是真的。”


    我和她雖然之前不太好,可是嫁過來之後,她的確不像是村裏的那些婆婆那樣揉搓自己的媳婦,也是個不錯的人了。


    這時候阿姨笑嗬嗬的從冰箱裏麵拿出了一捆菠菜:“霞子,你這是懷孕了吧?我聽著像是胎夢呢,你可真幸運,不是所有孕婦都有胎夢的。恭喜你了!”


    “你說啥!”幾個人一起喊了起來。我也震驚的看著她,胎夢嗎?我要做媽媽了?這幾個字環繞在我的腦海當中,有點亂,更多的是震驚和難以置信。我不還隻是個孩子嗎?


    阿姨也嚇了一跳:“咋了?我說錯啥了嗎?”


    “你說是胎夢?”林母急道。


    “是啊!夢到了大河,還有母親,你還哭的這麽慘,可不就是做胎夢了嗎?”阿姨笑嗬嗬的進去洗菜去了。


    我的心裏有點緊張,看著林景的方向:“不能吧?”


    林景小聲的說:“你上次啥時候?好像是二十七號。”


    我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樣的事情你能當著公婆的麵說嗎?


    林母突然說道:“老頭子!你那本書呢?就是那本解夢的書!就是那個大師傅解夢啊。”


    裏屋的林父道:“你不是說是宣揚封建迷信,然後就扔到了雜物室了準備賣廢紙了嗎?”


    “你趕緊去找出來,真是廢話!”林母推了他一把。


    林父啊了一聲,一連驚詫的看著她:“你現在也信這東西嗎?”


    “趕緊去找,不行,還是我去吧,你是什麽也不懂,萬一弄的更亂了就不好了。”林母說著往前麵走了幾步,可是走得太著急了,突然聽到了哎呦一聲蹲在了地地上,眼淚都掉下來了。


    “不行我的腳踝扭到了。好疼!”


    我們趕緊一起扶著她起來,林景道:“媽,要不要去劉大夫那邊看看?”


    “我去打電話。”我飛快的走向了電話。


    “看什麽看,去弄書過來我看看?”林母道:“我一會就好了,趕緊進去。”


    “我去!”阿姨說著往上走。


    “你看著她。還是我去吧!”林父說著蹬蹬的上樓去了:“你等一下啊!我幫你去看看去!”他三兩步的竄上了台階去了。


    林景幫著看她的腿,林母卻推開他,迴頭看著我道:“霞子啊,你小日子過去多少天了?”


    我咬著嘴唇道:“媽,也可能不是,我要是不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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