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無所謂,可是被葉文傑知道了就很生氣,他是這一次活動的幹事,他覺得我就是在瞎糊弄。第二天直接就在寢室樓下攔住了我。


    “霞子,你應該支持我工作的不是嗎?你這樣做我多沒麵子?這是我第一次主持這樣的活動,你們都應該努力配合的。我看你們還是迴去準備一下,表演一個舞蹈吧。”他戴著一副當官的派頭。


    我說:“我們真的不會什麽舞蹈,你這麽做不是強人所難嗎?”


    “也不用特別的複雜,你就豁出去幾個晚上不睡也得表演好了,我可一直相信你呢文霞,你一定要努力才行,我能不能受到上麵賞識就看你的了,反正你的畫肯定不行的。”


    “不行就不行!咱們是來學習的,也不是來唱歌跳舞的。”


    葉文傑看了看我:“反正這是我的第一個任務,你要是我的朋友,就好好想想怎麽辦吧,要是不給麵子,我也沒辦法。”說完就大步的走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翻白眼,比了一個中指,我才不會熬夜給你準備跳舞節目呢。


    迴去和寢室的人一說,大家都撇嘴:“他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啊,拿著雞毛當令箭,上麵還沒說什麽呢,他自己就屁顛屁顛的忙乎上了。”


    我笑著說:“因為他太想留在京城了。”


    “那你表演嗎?”


    我想了想道:“不表演,可能會被人恨上了,我不想得罪他,隨便弄一弄吧。”我用綠色和白色的綢紗做了扇子,上麵貼著一些黃色星星,和她們排了一支扇子舞,其實也沒什麽舞蹈動作,就是看扇子的形狀,動作很慢很簡單,林景那邊的磁帶也不少,我找了一首譚詠麟的水中花,熄燈前隨便弄了弄就定下來了。


    我們就表演了一次,竟然意外的獲得了不少掌聲,葉文傑這才滿意了。


    本以為這樣就完事了,誰知道我們的舞蹈竟然被高年紀的學姐看中了,她想要領著同學排演,葉文傑知道了就趕緊來找我來了,一臉嚴肅的說:“她的父親是工商局的,不好得罪,你就把扇子給她們吧。”


    我聳聳肩:“好啊,沒問題。”


    “那霞子,你是不是還要準備一個節目?這往上報的節目可是一定的,她用了你的,那節目可就少了一個……”


    我抱著胳膊看著葉文傑,也不說話,他終於心虛了。


    “我也知道你為難,可是這是我第一次組織這個事情……”


    “葉文傑,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夠配合你了,我們熬夜練習了這麽久的節目都被搶走了,你竟然你還好意思讓我們準備節目?那也不用學習了。總之我該做的都做了,你不要總是可著我欺負行不行!”我的語氣已經不耐煩了。


    “我也是為了你好啊霞子,你知道嗎,表演這個節目的話,是可以加分的。你就算不是為了我,也要為了你的將來考慮!”


    我說:“我不需要,你不要為難我了。我為了幫你也是盡全力了,不能在耽誤學習了。”我說完直接就走了。


    葉文傑沒辦法,隻能又找了邱寧準備了一個小品。他每天借道具,聯係人,忙的腳打後腦勺的,嗓子都啞了。老師和領導也都很滿意他的態度。


    邱寧也不知道和他談過了什麽,變得很老實,和他在學校見麵也不說話,但是眼神中明顯還是有愛意,見到葉文傑讓自己準備節目,簡直是受寵若驚,和寢室的人也是廢寢忘食的表演起來。


    在食堂見麵了,她還諷刺我們:“忙來忙去的,還是沒上台的機會,我都替她們寒磣!”


    我知道了也隻是冷笑,這才叫做瘸驢對破磨呢,真是夠般配的!


    周靜和我終於聯係上了,她在電話那邊一直訴苦,說是自己過得好累。


    “為什麽那麽多需要背誦的東西啊!我真的不想當律師了,我好想去賣茶葉蛋,坐在那邊什麽也不用想,一顆蛋幾毛錢,多幸福。”


    我笑嘻嘻的說:“行了!不要牢騷了,好好的讀書。以後才有好前途。”


    “霞子,你怎麽和我媽似的!好煩,對了,趙波聯係你嗎?”


    我哼了一聲:“重色輕友的家夥,別提了!”


    我把上次和趙波見麵的事情說了,從那之後,就在也沒有見過麵了。


    周靜歎道:“算了,人各有誌,不強求了,霞子,我小舅也來京城了,說是很想你呢,有時間見個麵吧。想不到他對你還挺上心的。”她說完了就格格笑了起來。小姑娘的情緒變得還真是夠快的。


    我笑道:“我早就和他見到了啊。”


    “見到了?咋迴事啊,他都沒來見我呢,好偏心。”


    我笑嘻嘻的說:“因為我的店和他的公司很近啊。改日我們見麵再說。”


    我又和她說了幾句閑話,我就把電話掛了。


    家裏那邊我也打了幾次電話,都是杜鵑接的,說我爸恢複的不錯,已經可以走路了,我奶奶每天除了照顧他,就是研究做飯,胖了一些,日子過的也挺逍遙的。


    我這才放心下來,屈指一算,我們也都已經分開兩個月了,我真的有點想念奶奶了。


    十一月份的一個周日,我的生日又要到了,我盤算著請大家去店裏麵過生日,我要過的是十九周歲的生日,對我的意義非同凡響。


    這意味著我再也不是孩子了,我是成年人了。


    我先接到了金秀和郝鵬寄過來的禮物。是一大盒子的幸運星,她自己折的,還有一條裝飾的項鏈,裏麵有她和郝鵬的照片,穿著一樣的衣服,一起笑盈盈的看著鏡頭。


    另外言黎也給我寄過來了一個漂亮的娃娃,她在師範挺好的,就是男少女多,沒什麽機會認識男孩子。


    福垚和安小舞合夥送了我一條裙子,層層疊疊的裙擺,很好看,可惜天冷了也沒辦法穿,隻能等著明年了。


    曹洋洋的禮物很別致,是一副拳擊手套!她是體育係的,也難怪了。


    趙波雖然和我是一個城市的,但是並沒有過來,隻郵寄了一盒子糖果。


    林景見了就很生氣:“一定是和文麗一起過生日了,也不知道他的腦袋怎麽長的。”


    我笑道:“不說他了,我們今天去店裏麵吃飯去。買點肉,我們做火鍋。”


    “霞子,你不問問我送你什麽?”林景拉住我。


    我看著他笑道:“我啥也不缺,你好好的就行。”


    林景笑了笑:“行,走吧!”


    我們把店的結束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從斜對麵的飯館定了幾個菜,然後把結賬的桌子搬到了中間,上麵鋪上了一塊白布,擺放了很多吃的喝得。還準備了火鍋用的食材。


    何遇的一個親戚去世了,他隻能迴家,其餘的人都到齊了。


    周靜拿著一個大蛋糕過來放在中間,是巧克力的,非常的精致,一看就很好吃。


    我給奶奶打了電話,她果然在服裝店呢,笑嗬嗬的說:“我想你一定得打電話,早就等著了。你咋樣啊霞子?”


    我一聽到奶奶的聲音就忍不住的哽咽了:“奶,我好想你。今年吃不到你的長壽麵了。”


    “這傻孩子,你不是很快就迴來了?到時候我給你煮麵。”


    “嗯,家裏好吧?”


    “挺好的,你爸現在也精神多了。”


    奶奶告訴我,爸的身體好了之後,他又一次的撿起了車床的技術來,用的是半自動化的車床,不費什麽力氣,也不用太費神。


    “現在他在一個小車床廠加工零件,賺的少點,可是加上退養的錢,也算不錯了。”


    “嗯,那就好。文麗沒得瑟吧?”


    奶奶猶豫了一下道:“前些天,吳英打電話,管你爸爸要錢,說是要留在京城,文麗是鄭家裏的孩子不能不管,一張口就是兩千塊。你說你爸哪有那麽多錢啊?她就和你爸吵了一頓,還是文麗在電話那邊大哭,這才安靜下來的。”


    我冷笑道:“這倆人就是在這邊唱雙簧呢,後來我爸給了多少?”


    “嗬嗬,你爸現在的錢全都是我管著,我怎麽可能會讓他拿錢。可看到她的確可憐,我就給了一百塊,我和吳英說,能待就繼續呆著,呆不了就趕緊迴來,吳英就是咬死了不鬆口,一定要孩子演出個名堂來。你說,文麗開學幾個月了,一個字兒都沒碰過,是不準備念書了?”


    我笑道:“奶奶,你也不要操心,反正文麗自己決定的事,你管這個做什麽?”


    初二可是最關鍵的時刻,她本人都這麽不在乎,誰為了他操心。


    奶奶又說了一下文寶,不過是寥寥幾句話,他在省城混不下去,隻能迴來,可吳英帶著女兒去京城,吳鐵柱那邊被老婆孩子天天鬧騰著,哪裏敢管他的事情?


    “現在他就在瞎混呢,飯也吃不上,指不定哪天就跑京城來了,你可千萬小心點。這人沒文化也沒腦子,啥事都能幹出來。”


    “我知道了。”我又和奶奶說了幾句注意身體的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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