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楊逍不動神色,點了點頭。


    溫熱的房間最容易讓人煩躁,兩人一進到房內,蘇暖就打開了窗戶,深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才露出舒適的微笑。


    楊逍則是心裏忐忑的跟在後麵,心裏總是放不下,呃,待會,會不會太尷尬啊?


    目光從蘇暖的開窗的背影上抽迴,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藥箱,有些沒底氣的說道:“好了,蘇暖姐,我們治療吧。”


    蘇暖伸了一個懶腰,想到自己身上多年的頑疾就要在楊逍手裏徹底治愈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轉過身,給了楊逍一個很大的微笑,點了點頭。


    隻是,楊逍看著蘇暖給他的微笑,卻心裏發顫,不知道待會自己提出那樣的要求,她還能笑得出來嗎?


    走到楊逍跟前,蘇暖眸光閃爍著看向楊逍,問:“楊逍,你要怎麽做?”


    “呃!”


    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尖,楊逍並不太確定蘇暖會不會按照他所說的做,所以聲音繼續發虛,“躺下吧,蘇暖姐。”


    “躺下?”


    顯然為楊逍忽然提出的這個要求而一詫,不過,一想,針灸啊,肯定要躺下才能針灸啊,於是就給了自己一抹自嘲的微笑,很從容的躺在了床上。


    盯著眼前曼妙的風光,楊逍直覺得喉嚨幹燥,想要轉移目光,卻又舍不得,最後貪婪的看著眼前玲瓏的病體。


    “呃!”


    心裏想到接下來就要說到重點,楊逍的聲音就更加發虛起來,“呃,蘇暖姐,待會,我可能要,要對你進行全身檢查。”


    “全身檢查?”


    本因躺在床上而產生的舒適感忽然一掃而光,蘇暖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向楊逍,她當然能夠想象那畫麵,臉唰的紅了起來。


    “為什麽要探查全身啊。”心裏有不情願,所以她的語氣表明,最好不要這樣好嗎?


    可楊逍卻給了她一個‘必須要這樣做’的肯定的眼神,隨後開口:“呃,是這樣的,蘇暖姐,主要是你這病遷延的時間太長了,你的體內有很多處經脈都受到了牽連,如果不能全部暢通的話,這病恐怕也治不好啊。”


    說完,偷偷的瞄了一眼眼前的風光,喉嚨微微發幹,轉移了目光。


    “哦,原來這樣,那探吧,楊逍,隻要你能把我病給治好,隨便你怎麽弄吧。”一開始的擔憂在想到這病對自己的折磨之後,再一次被一掃而光,反正這是治病,並且又是楊逍給自己治,探查全身又怎麽樣?


    蘇暖給楊逍的定義就是鄉下那種淳樸的少年,所以對於楊逍的提議,沒有考慮太多。


    總覺得,像楊逍這樣的應該沒什麽壞心思,當然,如果是別的醫生的話,她肯定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隻是,豈不知,楊逍這家夥是外表看起來純潔,內心裏和所有男人都一樣。


    隻不過,他懂得克製自己,所以才會讓人家感覺他人畜無害罷了。


    總之,蘇暖最後是答應了,楊逍也因此長舒了一口氣,原本虛巴巴的底氣再一次得到充足,眼神變得格外明亮起來。


    “那好,蘇暖姐,你先躺著別動,先讓我檢查一下。”說完,就朝蘇暖走去,可原本充足的底氣當看到蘇暖閉上眼睛的神情時,刹那間,在一起卸的幹幹淨淨,娘的,暗道自己怎麽這麽不爭氣,眼神一凝,強行的壓製住了不該有的念頭。


    探查還算比較成功,楊逍有意在比較敏感的位置采用隔空探查,所以,整個過程,蘇暖都並未自己被侵犯而睜開眼睛。


    不過,饒是楊逍有意的避開了許多位置,但他還是覺得全身說不出的燥熱。


    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烤一樣。


    終於探查完畢,楊逍心中有了數,清了清幹燥的喉嚨,不過聲音還是有些沙啞,對蘇暖說道:“蘇暖姐,接下來我就要刺針了,可能會有一些小疼,你忍著啊。”


    聽到可能有些疼,蘇暖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並未持續太久,表情就變得決絕,朝楊逍點了點頭,“楊逍,開始吧。”


    “恩。”


    楊逍答應了一聲,隨後就變得認真起來,取出一根最長的銀針朝蘇暖的小肚子上紮去。


    哪裏是經脈堵塞最為嚴重的地方,必須先把那個通道打開。


    隨後,楊逍仿佛彈鋼琴一樣的,隨著他目光的移動,一根根銀針被他優雅的動作,深深的刺進了蘇暖的皮膚。


    伴隨著全身的經脈越發的暢通,一聲聲愉悅的喟歎也會無法被壓抑住的,從蘇暖的嘴裏發出。


    就在楊逍為蘇暖治病的時候,兩人都沒想到,門外,一個俏麗的聲音正趴在門外麵偷聽。


    一開始,屋裏還沒有什麽動靜,那身影表情並無變化,可當蘇暖異常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後,那個人,眉頭頓時皺緊了起來。


    “蘇暖姐到底怎麽了?那家夥是在給蘇暖姐治病嗎?”那個人心裏默默的嘀咕了一句,想象著各種各樣的可能,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個人當然就是夏瑤。


    夏瑤剛才佯裝迴到屋裏睡覺,可躺穿上後,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一方麵是心裏憋氣,怎麽自己洗澡就被那個醜八怪的楊逍給看到了?真是憋屈。


    另外一方麵,夏瑤也在為蘇暖擔心。


    她自然並未聽說過楊逍還會治病,更為誇張的是,他還是用針灸治病?


    針灸治病,這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曆練好的嗎?楊逍那樣的也會針灸?


    夏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正好又沒有睡意,就偷偷的跑到蘇暖門前,趴在門外麵,偷聽裏麵的聲音。


    一開始,屋子裏很安靜,並沒有聽到什麽,她都覺得有些無聊,準備離開了。


    可當蘇暖因為全身暢通的那種歡快聲自房間裏傳出後,夏瑤立刻來了精神,自己的預想成真了。


    不明事理的人當聽到那聲音,肯定都會胡思亂想。


    夏瑤也不例外,在想,他們兩個在裏麵幹什麽啊?蘇暖姐為什麽會發出那種聲音啊。


    心裏癢癢的,好奇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又害怕自己進去後會打亂人家治病的節奏,到時候萬一讓治療前功盡棄,自己不就是罪人了嗎?


    所以變得猶豫不決,拿不定注意,自己這時候要不要闖進去?


    而在屋內,楊逍和蘇暖根本不知道屋外一個女孩子內心的風起雲湧,楊逍隻是目光凝著,專心的把一根根銀針刺入蘇暖的皮膚內。


    而蘇暖也是盡情的享受著,這種全身血液暢通的舒快感,眉頭不時的皺著,又舒展開來。


    終於,到了最後一處鬱結的經脈,在肚皮周圍,此時,楊逍的手裏也隻剩下最後一根銀針。


    與剛才一樣,隨著楊逍的目光落到那個位置時,隻見一道黑影閃過,等楊逍抽迴手,銀針已經插進了蘇暖的肚皮。


    噗呲!


    全身經脈打通,氣血得以在蘇暖全身快速的流動起來,導致血氣上湧,蘇暖隻覺得喉嚨黏糊糊的,下一秒,就有一股氣衝上氣管,帶著那黏糊糊的東西,一起從她的嘴裏噴了出來。


    血落到了白色的床單上,立刻開始浸潤,擴大。


    楊逍可惜的眼神看向床單,知道這床單肯定要廢了,對於在山裏節儉慣了的他,覺得太浪費了。


    當然,這心思也隻是一閃而過,下一秒,楊逍就心思轉換,目光落到蘇暖紅撲撲的臉上,淡笑著問:“蘇暖姐,好受許多了吧?”


    蘇暖從床頭櫃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放在眼前看了看,而後就揉掉了紙巾,隨意的扔在了地上,抬起頭,眸光閃動,看向楊逍:“真的好多了呢。”


    楊逍唇角微微的揚了揚,“恩,蘇暖姐,我想以後你小肚子一定不會再疼了,待會我會開一副給你恢複氣血的藥方,你把那藥喝下後,以後再注意點,我想應該就會痊愈了。”


    蘇暖掙紮著想要起來,對楊逍發自內心的感謝,卻被楊逍及時製止了,把她重新放到了床上,而後就手指飛快的在蘇暖身上舞蹈,夾住銀針放迴藥箱,夾住銀針放迴藥箱。


    蘇暖隻看到眼前手影晃動,漸漸的,身上的銀針開始少起來,暗暗稱奇。


    幾乎就是在幾個唿吸之間,楊逍就把銀針全部歸迴到藥箱裏麵,最後一個手影在蘇暖眼前閃過之後,哢擦一聲,藥箱就被蓋了起來。


    等到蘇暖目光再落到楊逍身上時,楊逍的手已經放到了身前,不禁眼睛睜大,嘖嘖稱奇,“楊逍,你還有這本事?”


    並不習慣別人的忽然誇讚,楊逍低調的撓了撓頭,見蘇暖大病初愈,想給她時間休息,正要提起藥箱,起身向蘇暖道別,卻忽然聽見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注意力被吸引,朝房門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斑點狗毛皮那樣圖案的睡衣映入眼簾,塗著紅指甲油的小腳撒著人字拖大步的走了進來,等到那人到了近前,楊逍忽然是眸光一暗,夏瑤?怎麽又是她?


    見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楊逍摸不著頭腦,一直盯著她的眼神看,想要發現一絲端倪,卻見她的目光在掃到床上的鮮血,和地上那鮮紅的紙巾後,忽然老虎一樣的瞪向楊逍,質問:“楊逍,你剛才對蘇暖姐幹了什麽?”


    這一下,楊逍才從夏瑤的眼神中讀出一些什麽?


    她剛才關注點明顯就是在紅色的床單,和丟在地上的紙巾上,她的生氣點是在這個地方。


    楊逍最深能想到的無非就是,夏瑤以為自己治療蘇暖失敗了,所以才生氣罷了。


    可下一秒,當聽到夏瑤的話後,他和蘇暖就同時唰的一聲羞紅了臉,夏瑤指著地上的紙巾問,“楊逍,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對蘇暖姐做那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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