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沒有意外,她坐在了我的腿上。


    也不重,所以忽然的坐下來,並沒有讓我有多不適,隻是這個姿勢是不是有點曖昧?


    尷尬的讓我都不知道把另一隻手放哪。


    微微抬頭,正好看見徐夢羽的側臉,已經緋紅一片,隻見她慌亂的掙紮起來,急道,“林沫,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我摸了摸鼻子,“沒事,我知道。”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現在臉色是真的不好了,努了努嘴唇,又說道,“夢羽,人家這裏別不方便坐,我們還是換一桌吧?”


    徐夢羽估計也是別煩的受不了了,直接對著他大喊道,“你這人煩不煩?我說不過去就不過去,我就在這裏吃!你自己愛吃不吃!”


    我惆悵的抱起小淵,往裏麵挪動了一點位置,徐夢羽不客氣的就坐在了我旁邊。


    就這時,對麵的賤男忽然說道,“林沫,吃飽了沒?”


    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我沒點頭也沒搖頭,他便繼續說道,“吃飽了我們就走吧,抱好小淵。”


    不等我有任何的反應,他就直接站起來了。


    我詫異了,隻好對著徐夢羽歉意一笑,抱著小淵準備起身。


    但她見我們要走,竟是直接跟過來,小臉還略帶興奮,“正好,我也不想吃了,我跟你們一起走吧!”邊說還邊對我眼神示意,似乎是想要脫離那男人的糾纏。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讓她跟著我們一起出了牛排店。


    那男人還在後麵追趕過來,徐夢羽是絲毫的麵子都不給,直接甩手走人,嘴裏還念叨著,“今天要不是你媽說讓我陪她上街,我才不會出來!沒想到居然是你,現在對你是更沒好感了!”


    她低著頭氣唿唿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我看著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上車!”


    沉悶的語氣在我前方傳來,我錯愕的抬起頭,他似乎有點不對勁啊,但我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難道是剛剛他沒吃飽?


    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出來其他的理由了。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打開後座的車門,因為還有徐夢羽,所以我就跟她一起坐在了後座。


    抱著小淵微抬著頭,正好在上方的放光鏡裏看見了一臉陰沉的賤男,莫名的我縮了縮脖子,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冷的我隻打顫,明明是夏天,我怎麽會有這種感覺?摸了摸鼻子沒有想太多。


    車子啟動,徐夢羽邊迴頭看追不上來的那男人,邊拍著自己的胸,喘著氣道,“真是被煩死了。”


    我笑道,“他人應該挺好的。”


    “人好又有什麽用,他可不是我喜歡的菜,我喜歡的是你啊。”


    我一愣,尷尬了。


    她忽然的捂住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崇拜,對對對,我很崇拜你的。”


    我扯動嘴角,“謝謝。”


    忽然的,車內的寒氣更甚了,我縮著脖子問前麵,“淩總,你是不是開空調了?”


    他默不作聲,以為他沒聽見,再問了一遍,還是不迴我。


    這就尷尬了,倒是徐夢羽疑惑了,不確定的問道,“淩總?難道是銀環集團的董事長?”


    我點了點頭,她張大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天啊,我今天忘記帶相機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我,“……”。


    後麵徐夢羽就興奮的不得了,一直問東問西,但賤男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完全的不說話,也不知道誰招惹到他了。


    把徐夢羽送到了她家樓下,賤男就很不客氣的讓她下車了,我嘴角一抽,很委婉的問道,“淩總,你剛剛……是不是沒吃飽?”


    他幽幽的從反光鏡那瞥了我一眼,我身子一僵,還好也隻是一瞬間,片刻之後他就打轉方向盤,離開了徐夢羽的家樓下。


    一路無話,我顫顫的看向窗外,這方向似乎有點不對勁,現在不應該是送我迴家嗎?這路不對啊?這是要去哪?


    本想問問賤男的,但從反光鏡那看見他還是那副臭臉,我便把已經到喉嚨管的話給咽了下去。


    直到他把車開到市中心的最大商場的停車場時,我終是沒忍住問出了聲,“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小淵的尿不濕用完了。”


    “……”


    就這樣,我和他一起進去嬰幼兒專區,我手裏還抱著一個孩子,這一片,在選東西的顧客基本都是抱著孩子的女人。


    我們這個組合,怎麽看這麽怪異。


    頭皮開始發麻,但看見他很淡定的推來一個小推車,我硬著頭皮的跟上去,我抱孩子,他拿尿不濕,還真不是一般的違和啊!


    好不容易選完尿不濕,要去結賬了,我是不想跟在賤男後麵了,默默的抱著小淵後退好幾步,想等他結完賬,再過去。


    哪想到他直接橫彪過來一個犀利的眼神,“過來。”


    身體比腦子反應過來,聽見聲音的我直接走湊過去了。


    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中等他結完賬,終於出了超市,這感覺簡直比吃了翔還憋屈!


    好在他後麵就沒有再帶我去哪裏了,直接把我送迴了家,在樓下時,不舍的把懷裏的小淵遞給賤男,想了想,提醒道,“還是不要讓小淵經常吃肉了,也得喝喝牛奶,對身體好。”


    “好。”


    幾乎沒有猶豫的他就答應了,反應之快,讓我嚇一跳。


    點了點頭,我就上樓了。


    第二天上班是雨潔來接我的,一上車他就跟我說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薑姚竟是腦死亡了!也就是所謂的植物人!


    聽都這個,我心裏滿不是味,命是保住了,但這樣跟死了又有什麽區別?本來她是光鮮亮麗的,但現在,以後就隻能躺在病床上,什麽都思考不了,聽不到也看不見了吧。


    這裏麵大部分都是我的原因,閉上眼睛,靠向車後坐,說不自責是不可能的,但我現在還能怎麽挽迴?


    “雨潔……”


    “什麽事?”


    “先去一趟薑姚所在的醫院吧。”睜開眼,窗外的景色一瞬而逝,就像人的生命一樣,或許哪個瞬間,忽然就消失不見,誰也預料不到。


    到了醫院,沒有意外的外麵圍堵了不少的記者,我帶好帽子口罩,低著頭從旁邊進去。


    薑姚的病房是在二樓,跟著玉潔上去。


    發現病房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


    病房是緊閉著的,但有個小窗口能看見裏麵,我轉過臉去,看見的是靜靜躺在床上的薑姚,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透明氧氣罩在她的臉上扣著,床邊還有吊著的點滴,看起來沒有一點的生氣,也就隻有旁邊的心電圖顯示著床上的人還有心跳。


    在床邊還有悶頭痛哭的她經紀人。


    看見這一幕,我心中更不是味了,努了努嘴唇,無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但我知道,這句對不起,並沒有任何用處,她是不會醒過來了。


    自嘲的搖了搖頭,但不小心碰出了一點聲響,裏麵趴著哭的那人抬起了頭,“誰在外麵?”


    我驚慌的急忙低下頭,轉過身去,不想讓她看見我。


    急匆匆的跟雨潔小跑著離開了。


    一路沉默的到了公司,還沒有平複心中的不平靜,一直低著頭進了辦公室,意外的發現,王導竟是在裏麵等著,黑著臉看著我,“上班遲到了?”


    我扯動著嘴角,盡量的讓自己的表情緩和一點,“王導,你怎麽過來了?”


    “給你送劇本!”


    我一愣,“王導,我有劇本來著。”


    他的臉更黑了,手裏一份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拍,“這裏麵給你整理出來了女一號的單獨部分!今天先把前三個場景的都給背熟來,明天直接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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