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本來還想跟他鬧,但是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有些發慌,立馬收斂起來,撒嬌,“我看是四哥變了才是,以前我都是這樣的,你還說我率真可愛。”


    “找我什麽事?”邢少尊朝電梯走去。


    薑恬見他如此冷淡,委屈得隻想哭,以前她怎麽鬧四哥都會哄她的。


    “四哥,我一個人,好孤單…”薑恬說完就落下了眼淚。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又哭得那麽傷心委屈,邢少尊肯定會心疼,將她拉進了電梯,“你要是不習慣,先去我家住幾天,等二哥迴來了,再搬迴去。”


    “四哥…謝謝你。”薑恬眼眶上掛著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邢少尊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到了寧瀧。


    薑恬在邢少尊的辦公室裏待了一上午,臨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說,“四哥,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去老李麵館吃麵啊,不知道他還在不在,我突然好想吃啊。”


    邢少尊一愣神,“當然還在。”


    “那我們一會兒去吃好不好?”薑恬顯得很興奮。


    邢少尊默了一秒鍾後,“好。”


    老李麵館是在很破很爛很髒的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裏,牧馬人根本開不進去,東川隻好把車子停在外麵,邢少尊和薑恬二人徒步進去,東川正要跟著,薑恬突然說,“你在車上等著吧,不用跟著我們。”


    東川一愣,看向四哥,總不至於這樣對他吧,結果四哥點了點頭。


    看著四哥和薑恬並肩的背影,東川很受傷…要是四嫂在,肯定不會這樣對他。


    “四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來這裏捉迷藏,打遊擊…”薑恬迴味著,仿佛時光倒流到了小時候,他們都沒有長大。


    “當然記得了。”邢少尊麵帶微笑。


    “我記得有一次打遊擊,從這麽高的院牆上翻下來,我摔倒了,是你背著我,最後被哥他們發現了…我當時還讓你不要管我的,那樣你就不會被我哥抓住了。”薑恬津津有味的迴憶著,“以前看這院牆可高了,現在看,也沒那麽高嘛。”


    邢少尊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是你長高長大了。”


    “四哥。”薑恬鼻子一酸,抱著邢少尊的胳膊,腦袋枕在他的肩頭,“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聽說你要結婚了,我哥把我鎖在小黑屋裏,不讓我出來找你,我恨死他了。”


    “恬恬,像我們這樣的人,結婚都不是自己的選擇,等你再長大一些就知道了。”邢少尊還記得,在薑恬這個年紀也曾固執過,但是沒幾年就妥協了。


    “我已經長大了,都二十歲了呀,已經到了法定結婚的年紀了,四哥,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看。”薑恬撅嘴。


    邢少尊又笑了笑,“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事情了,你和二哥在國外過得怎麽樣?”


    “我哥整天早出晚歸的,有時候甚至一個月都看不到他人,他又不讓我和同學們走得太近,總是派人跟著我,我都煩死了。”薑恬說得很鬱悶。


    “他也是為了你好,怕你受到傷害。”邢少尊說得很中肯。


    “我知道啊,可是,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就強塞給我…”薑恬眼眶有淚,抬頭看著邢少尊,“我經常一個人在家裏,想出門,就被堵著,沒有一個朋友,每天就靠想著你過日子,我把我們從小到大的照片啊,翻了一遍又一遍…”每次看到邢少尊站在她的旁邊,寂寞的思潮就忍不住內心瘋狂的思念,不知親吻了他多少遍,連做夢都想著他。


    薑恬突然停住腳步,將邢少尊緊緊的抱住,哭著說,“四哥,我好怕。”


    她怕身邊最重要的人最後都成了別人的人,原本屬於她的最重要的一席之地也被人占了去。


    這是她堅決不允許也無法接受的。


    晌午的陽光有些刺目,將二人的身影拉在腳下。


    “我記得你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邢少尊失笑。


    “哪有…”薑恬被四哥的話逗笑了,抬頭直視他的雙眼,“我不漂亮嗎?”


    “漂亮。”邢少尊想都不想,“恬恬永遠是最漂亮的。”


    “比起你的那位也要漂亮嗎?”


    “當然,你比她漂亮。”邢少尊說謊從來不打草稿。


    薑恬聽到這話可開心了,二人一邊聊一邊來到了老李麵館。


    中午的麵館按理說應該生意不錯,可老李麵館裏麵卻是空無一人。


    邢少尊記得他們小時候放學過來總要排隊才能吃上一碗,吵吵嚷嚷的,哪裏是現在這樣的冷冷清清啊。


    腦海裏突然就飄過一陣物是人非的感慨。


    如果不是薑恬要求,也許他都不會踏足這裏。


    正在躺椅上午休的李老還沒注意到有貴客來,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打著唿嚕。


    薑恬率先走進去,叫了聲,“喂,老板!還做不做生意啦!”


    老李被嚇了一跳,驚醒過來,一臉惺忪的樣子,抬眼就見是邢少尊,忙起身招唿,“哎呀,是少尊來啦。”


    “你猜我是誰?”薑恬湊到老板麵前,笑嘻嘻的問。


    老李摸了摸後腦勺,死活想不起來,憨厚的笑著問,“哎呀這誰家的小姑娘這麽好看啊?瞧我這記性,少尊,是不是小時候經常跟在你屁股後麵吵著鬧著要嫁給你的恬恬公主?”


    薑恬以為他記不住自己了,板著臉,最後沒想到話鋒一轉,她又立馬笑顏如花了,“李叔你太壞了,難怪你媳婦跑的跑死的死!”


    “……”她說話沒輕沒重的,老李有點臉紅,邢少尊那個汗,隻好岔開話題,“最近生意很差?”


    “哎…”老李歎了口氣,“聽說政府又要搞城市規劃,打造什麽生態城市,我一大老粗又不懂,就知道這一帶都得拆了重建。”


    邢少尊自然是知道的,而且生態城市的規劃是刑氏集團負責。


    “補貼不是早就下來了嗎,聽說比這個地段要好,為什麽不搬過去?”


    老李歎了口氣,“這城市現在是一天一個樣兒,我擔心…哪天她迴來了,找不到家。”


    邢少尊胸口一滯,被一道無形的細繩兒拉扯著,沒再說什麽。


    薑恬並沒有參與邢少尊和老李的談話,而是在看沾滿油漬汙垢的白牆上貼的一些老舊的照片。


    “四哥,你瞧,我們那時候的合影,居然還在呢。”薑恬很高興,“李叔,這照片能送給我嗎?”


    “當然可以。”老李過去將照片取下來送給了薑恬。


    照片裏有好幾個人,但薑恬卻隻看得見她自己和邢少尊,那時候她還很小,但是邢少尊已經長得很高很高了,站在人群中那麽的突出,就站在她的身後,像一尊神一樣守護著自己。


    邢少尊隻是朝照片上掃了一眼,就覺得上麵那些人物都特別的刺眼,移開了目光。


    裏麵那些人,如今就隻有他還在凡城。


    老李麵館的味道還是沒有變,隻是吃麵的人,心情變了。


    邢少尊有些吃不下,倒是薑恬,吃得津津有味,還喝了好幾口湯,臨走的時候還說下次再來。


    老李自然是高興的,邢少尊的光顧無疑是將他慘淡的生活添了一抹光彩。


    想到多年前這裏熱鬧非凡的場景,難免心生感慨。


    “李叔,幫我再打包一份。”邢少尊說。


    “好嘞。”


    邢少尊要付錢,老李不要,還說,“少尊,你還記得我這老頭,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就當家常便飯,以後有空一定要常來啊。”


    “好。”邢少尊也就不客氣,收起了錢包。


    從老李麵館出來之後,薑恬發現邢少尊變得沉默了很多,就故意問,“四哥,你怎麽了?是不是想到我們小時候的時候特別傷感?”


    邢少尊微微一笑,也沒隱瞞,“是啊。”


    “四哥…”薑恬也一臉的感傷,“我們以前多好啊,一起玩兒一起哭一起笑,我以為會一輩子這樣下去。”


    說著說著就落下了眼淚。


    邢少尊無奈的笑了笑,“傻丫頭,哭什麽。”


    薑恬鑽進邢少尊的懷裏,抱住他,哭著說,“四哥,我真的好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不要扔下我好不好,我們像小時候那樣……”


    她本想通過這件事來喚醒四哥以前的記憶,來認識到自己對他的重要性,卻不知…


    在每一個年少的時光裏,盡管都經曆著同樣的人和事,但卻造就出了不同的情愫。


    你曾幼稚且固執的以為她就是你生命中的女主角,卻不知她的男主角另有其人。


    “恬恬,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要再提了。”邢少尊有些心煩意亂。


    “四哥。”薑恬跺腳,哭著問,“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但不是你要的那份喜歡。”邢少尊淡淡地說。


    “為什麽?!”薑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哥對她那麽那麽的好。


    “沒有為什麽。”


    薑恬這次是真的哭了,眼淚水嘩嘩的往下掉,緊咬著嘴巴,握緊了拳頭,手中的照片也被她捏變了形,紅通通的雙眼瞪著邢少尊,大吼一聲,“我恨你!”


    發泄的將照片撕成兩半,最後轉身就跑開了。


    照片皺巴巴的被扔在了地上,上麵那些曾經的燦爛笑容也扭曲得不像樣。


    從巷子裏跑出來,剛好碰到東川在巷子口徘徊,薑恬現在見誰都恨,猛地推了東川一把,東川沒防備,一屁股坐倒在地,看著薑恬的身影跑遠了。


    還沒弄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了,頭頂突然冒出一聲熟悉的冷淡聲音,“給。”


    抬頭就見四哥遞過來一打包好的飯盒,忙爬起來,受寵若驚,想不到四哥還記著自己在餓肚子,“謝謝四哥。”


    本想問問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東川對薑恬實在是沒有好感,就懶得多問。


    “吃完我們再走。”邢少尊說完上了車。


    東川為了不讓四哥多等,便狼吞虎咽幾口把麵給吃完了,而後開著車去了公司。


    薑恬跑開了之後,本想是嚇唬嚇唬四哥的,結果沒想到四哥就這樣不管她開車走了,心中的火氣更大,手指摳著年久失修的白色牆壁,將牆壁都摳掉了一層皮。


    心中的恨意被放大再放大,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寧瀧的拍攝現場。


    寧瀧正在拍戲,薑恬壓根兒就不管不顧,憤憤地推開人群,直接衝到了鏡頭裏麵,一把抓住寧瀧的短頭發,恨恨的哭著,“都是你!搶我的四哥!四哥小時候就答應要娶我的!要不是你!他現在怎麽可能離開我!”


    這下手來得太過突然,不僅是寧瀧,所有人都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就看到寧瀧被放倒在地上了。


    周導和覃塘都嚇壞了,忙上前去拉架。


    “誰他媽敢動我!”薑恬紅了眼,眼光發出兇狠的光來,懾得周導和覃塘都傻愣在原地了。


    刑四哥對這位公主的寵愛,大家不是沒見過。


    寧瀧雖然被摔得疼,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把四哥還給我!”薑恬像得了失心瘋,掐著寧瀧的脖子就不鬆開,還更加的用力,“你還我四哥!還我四哥!”


    寧瀧的脖子被掐得根本無法唿吸,一張小臉被憋得通紅通紅的,眼前的人也變得模糊,完全沒了意識。


    覃塘本來不方便插手這件事情,但眼見著四嫂的眼睛開始翻白,急得顧不了其他,上去將薑恬從寧瀧的身上硬拉了下來。


    “恬恬公主…快鬆手哇,要鬧出人命了!”


    “放開我!覃塘你他媽敢動我!”薑恬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雙手亂抓,雙腿亂踢。


    寧瀧突然間失去了束縛,終於可以順暢的唿吸,大口大口的喘息咳嗽,整個人好像溺水了一樣。


    周導等人忙將寧瀧扶起來,“快送到休息室!叫醫生過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薑恬看著寧瀧被護送離開,手腳並用要追上去,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迫於覃塘奮不顧身的阻止,最終被扔進了一輛車裏。


    “送到四哥那邊去,這丫頭我反正搞不定。”覃塘交代完後就趕緊去看四嫂了。


    寧瀧受到了驚嚇,半天沒能緩過神來,有些呆。


    周導將覃塘拉到一旁,小聲說,“這…是不是得跟四哥說說,不然,還以為四嫂在咱們劇組受虐待呢。”


    “四哥什麽態度還用我說?”覃塘覺得給四哥怎麽說都沒用,他可清楚薑恬這丫頭,從小被寵到大,公主二字用在她身上是名副其實。


    “哎!這可怎麽辦啊?”周導很擔心自己會受到牽連。


    “她是我和尊哥哥的妹妹…”寧瀧突然說話了,這讓覃塘和周導都愣住了,“有點淘氣,你們別和她計較。”


    寧瀧剛恢複了神智之後,這才想起昨天尊哥哥的話來。


    “……”覃塘和周導都懵逼了,休息室裏的人也都懵逼了。


    挨打的人可是您四嫂哎!


    覃塘很快就明白了,肯定又是四哥那家夥在裏麵各種偷換概念。


    “四嫂,您真大度。”周導此時趕緊溜須拍馬。


    寧瀧輕輕一笑,頗有種大姐大的氣度,似乎也有那麽點兒神氣,“誰讓我是姐姐嘛。”


    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在說笑,可覃塘卻看著特別的別扭,明明就是一孩子,卻表現出姐姐對妹妹的寵愛來,實在是格格不入,心裏不由得心疼起來。


    四哥也真是的,不喜歡就不喜歡嘛,幹嘛還要這樣對待四嫂,她可是無辜的啊!這樣想著,覃塘對四哥那是一肚子的怨念。


    寧瀧是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典型的孩子氣,好了傷疤忘了疼。


    但是傳到了邢少尊的耳朵裏,那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有東川這樣一位貼身秘書…


    “四哥,薑恬…”


    邢少尊睨了他一眼,東川趕緊改口,“恬恬公主,她這樣對待四嫂,也太不像話了吧!您再怎麽看得過去,也不能這樣縱容吧?”


    “你倒會操個心。”邢少尊心裏不舒服,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所有人總是站在了弱智那一方!不就是受了點委屈麽!有必要大驚小怪的麽?!


    再說了,這隊形越來越明顯!這才不像話!


    “四哥,上次您可是親眼看見了的,就那麽騎在四嫂身上,今天,差點把四嫂掐死呢!”東川怎麽也不敢相信,一雙眼驚出了新大陸。


    邢少尊一如既往的淡定,語氣酸不溜秋的,“這不是還沒掐死麽。”


    “……”東川怎麽也不相信這是四哥說的話,賭了一肚子的氣,決定為四嫂拋頭顱灑熱血,“四哥,說句我不該說的話…”


    “那就別說了。”邢少尊有點煩,“出去吧。”


    “……”東川氣得想哭,誓死力爭,“四哥…”


    “出去!”邢少尊一雙鷹眼一橫,火氣立馬上臉。


    東川心頭一個哆嗦,最終悻悻的走出了辦公室,他怎麽會知道四哥現在的心理,也許連邢少尊自己也不知道。


    薑恬將心中的怒火憤恨在寧瀧身上發泄完了之後,心情就好了許多,再次來到刑氏大廈,走路都輕飄飄的哼著小曲兒。


    前台見了她,也不攔了。


    “四哥。”推開邢少尊的辦公室,薑恬就開心的叫了聲。


    邢少尊正在辦公,聞聲抬頭,“在一邊先玩會兒,我處理幾個事情。”


    “好滴!”薑恬走到邢少尊的身後,給他又是捶背又是按摩,口中仍舊不忘哼著小曲兒。


    邢少尊越聽越煩,放下手上的工作,側過身體,看著薑恬,“現在開心了?”


    “還是四哥最懂我!”


    邢少尊抿了抿嘴唇,一個非常勉強的微笑,“晚上一個人害怕,就去我家住段時間。”


    “我就知道四哥舍不得扔下我!”薑恬將邢少尊抱住,撒嬌說。


    “好了,讓我安安靜靜的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等忙完了就帶你迴家。”邢少尊將她從身上拉起來。


    薑恬便老老實實的走到一旁坐下,看著邢少尊處理事情。


    趙雲鬆進來匯報工作的事情,有些奇怪的看了薑恬一眼,最後走到邢少尊的辦公桌前,“刑總,我已經和灃城的人約好了,下周二麵談。”


    “好。”邢少尊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抬起頭又問,“城南的拆遷工作進行得怎麽樣了?”


    “呃…還有一家…”


    “問題出在哪裏?”


    “我們已經嚐試過很多辦法去說服,甚至承諾給予豐富的補償,但就是不接受。”


    “準備怎麽解決?”


    “強拆。”


    邢少尊朝椅背上靠了靠,思索了幾秒鍾後,“去把東川叫過來。”


    東川過來的時候一看到薑恬,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但礙於四哥的顏麵,就裝作視而不見,“四哥,您找我什麽事情?”


    “你去一趟城南,辦件事兒。”邢少尊說。


    “好的。”東川正準備動身。


    “迴來。”邢少尊突然想起了什麽,“辦完事兒就直接去接她迴家。”


    東川一愣,“四哥不去嗎?”


    “我…”邢少尊看了薑恬一眼,微微一笑,“不去了。”


    東川在心裏畫圈圈,默默的出去了。


    薑恬一看四哥居然為了她不去接那個女人,總覺得自己在他的心目中還是比老婆重要,心情更加的開心了。


    邢少尊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鍾了,薑恬在他的辦公室裏等著等著就睡著了,邢少尊走到她身邊,將西裝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而後迴到辦公桌前,又找了點事情來做。


    薑恬醒來的時候天色剛剛將晚,落地窗的寫字樓外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


    “四哥,你怎麽不叫醒我啊?”薑恬揉了揉雙眼,嗡聲說。


    邢少尊放下手頭的工作,“我也還沒忙完。”


    他說完起身,抬手看了看手表,“醒了就迴去吧,晚飯該準備好了。”


    也不知道那小鬼會不會等自己一起吃飯,要是知道自己把薑恬帶迴家,會不會氣死?想到這裏不由得笑了出來。


    這一笑容,被薑恬發現了,“四哥,你在笑什麽啊?”


    “想到你要去我家住,心情就很愉快。”邢少尊這次真沒有說謊。


    薑恬特別特別的受用這句話,抱住邢少尊的胳膊就一頓撒嬌,“那我以後就天天住你家!不!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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