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齊公子聞聽之後,差一點笑出聲來,魯長江這個人很有意思,聽來聽去,明擺著是女方不喜歡他,急著想擺脫,才提出這麽一個苛刻的條件。


    想到這裏,不由得好奇問道:“這位魯兄弟,咱們好歹也是一個爺們,難道還打不贏一個姑娘家嗎?”


    魯長江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嘴裏嘟囔著:“我要是打得贏,還會是這個態度嗎?”


    “是嗎?孫小姐這麽厲害?瞅著不像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齊公子沒聽說過這句話嗎? 當然,或許齊公子擅長於搏擊之術,自然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一個女孩子家。”


    齊公子微微笑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有點不太可能。”


    魯長江眨了眨眼睛,心裏一動,有點兒使壞的說道:“要不你們兩個切磋一下?就是怕你沒學過拳擊之術,一個迴合就被別人打趴下。”


    “一個迴合打趴下,怎麽可能?”齊公子還真練過一段時間的拳擊,聞聽此言,臉上不由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此言一出,田有根就覺得有點壞事,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孫依萍的,剛想出言勸阻,孫依萍搶先問道:“原來齊公子也練習過拳擊,太好了。你看飯後,咱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切磋一下?當然,齊公子怕丟臉的話,也可以拒絕,畢竟你是田友根的朋友,不看僧麵看佛麵,我也不好強勉你。”


    “笑話,我有什麽可怕的?你說吧,在哪裏切磋?”齊公子走到哪裏都被人追捧著,現在麵對一個貌美如花的孫依萍主動發起的挑戰,哪肯退縮!


    魯長江別過頭去,臉上一陣竊喜不已,無意間看見田有根用眼瞪著他,急忙幹咳兩聲,假裝沒看見。


    田有根沒見過齊公子練過拳擊,哪怕是練過,恐怕也不是孫依萍的對手。


    於是急忙說道:“今天時間有點不湊巧,齊公子,下午還有事要做,要不改天吧。”


    孫依萍一臉嘲笑的問道:“誰沒有事呢?要是不想打,不敢打,一萬個理由也找得出來,我相信齊公子不是這樣的人吧?”


    明知道是激將,齊公子也不得不迴答:“姑娘說的不錯,咱們吃完飯後,切磋一下,我想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不影響我下午活動。”


    “好,爽快,齊公子,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也敬孫姑娘一杯,到時候也希望姑娘不要手下留情,讓齊某開一開眼界,不虛此行!”


    一男一女端著酒杯,互不相讓,說完之後一飲而盡。


    半個小時後,幾個人來到空曠的拳擊館裏,兩個人換上護具,活動了一下身體後,開始正式較量。


    這時候,陸陸續續從外麵走進一些學生,看見有人在這裏公開較量,便好奇地圍攏過來,卻發現是一男一女在擂台上比試。


    孫依萍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他們認識。齊公子麵相成熟,一看就知道是外麵來的,於是不了解內情的人,就開始推測開:這是有人在挑戰孫依萍。


    於是有更多的同學蜂擁而至,漸漸的聚集了一二百人,這種情況讓田有根大為吃驚。


    本來隻是一場朋友間的切磋,可是耳聞周圍同學們的議論,卻變成外人來學校踢館的舉動,性質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毫無疑問,這突然間趕來的同學,都是來為孫依萍撐腰打氣的。


    擂台上的兩個選手一開始真的是在切磋,你一拳,我一腿一點也不激烈,一來一往,打得很有章法,跟表演賽沒有什麽區別。


    可是不知誰在擂台下喊道:“孫依萍,我們支持你!”


    “打敗挑戰者,維護本校拳壇榮譽,孫依萍,你行的!”


    一石驚起千層浪,同學們的歡唿聲讓孫依萍感覺到壓力,意識到今天非要分個輸贏不可,再這麽不痛不癢的打下去,實在是沒法交代。


    想到這裏,不由得加重了拳力,步伐也變得快捷起來。


    齊公子一開始遊刃有餘,可是漸漸的就感覺吃力,沒想到對麵的姑娘無論是爆發力還是耐力,都遠在自己之上,根本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麽可愛,此時的孫依萍更像是一隻下山的猛虎,披星戴月,勢不可擋,很快就感覺體力不支,露出一絲敗相。


    魯長江是擂台下最興奮的一個,這個牛逼星星的齊公子很快就要被打翻在地,一想到這裏,一張嘴怎麽也合攏不上,差點笑出聲來。


    田有根根有點著急,此刻,兩個人已經全力相搏,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不出所料的話,齊公子下場會很慘的。


    想到這裏,不由得額頭急出汗來,擠出人群來到擂台旁邊,衝著孫依萍喊道:“孫依萍,差不多就得,手下留情。”


    喊完這邊,又對齊公子喊道:“老齊,打不過就投降,千萬不要硬撐,這虎妞在我們學校根本沒有對手,不丟人的。”


    此言一出,周圍一陣哄笑,特別是虎妞這個詞,更是讓一些男同學笑得樂不可支,平時可沒有人敢當麵這麽喊,除非是嫌棄好日子過得太舒坦,非要討打不可!


    台上的兩人當然也聽清楚田有根的喊話,孫依萍收住身形向後一跳,拉開彼此間的距離,衝著田有根揮揮拳頭:“田有根,迴頭再找你算賬。”


    算賬就算賬,誰怕誰?


    田有根心裏這麽想,可不敢這麽說,假裝沒聽見,又朝齊公子喊道:“老齊,怎麽樣?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好不好?”


    齊公子點點頭,剛想認輸,沒想到魯長江不願意,站在那裏振臂一揮:“同學們,兩個人還沒有分出勝負,你們同意他們兩個人罷手嗎?”


    “不同意,有本事過來挑戰,就別中途退賽,非要分出個輸贏不可。”


    “見好就收也行,我看著姓齊的好像在保存實力,還沒有使出最後的本事,再打下去,恐怕孫依萍有點危險,你們說呢?”


    這家夥更是可惡,言下之意,好像說孫依萍不是對方的對手,比魯長江的話更能蠱惑人心。


    田有根有點生氣,這不是火上澆油,硬逼著兩人分個輸贏不可嗎?


    迴過頭來尋找說話之人,人頭攢動,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來!


    齊公子一看,形勢不對,這底下的人一邊倒的對付自己,偏偏自己也打不過孫依萍,強撐下去,隻能自討其辱,想到這裏,趕緊把頭套一摘,拱手笑道:“孫小姐,果然是女中英豪,技高一籌,齊某佩服佩服!這場比賽到此為止,甘拜下風。”


    孫依萍也不勉強,客氣笑道:“你也不弱,看來以前的確練過一陣,隻是體力跟不上去,大概好久沒練了吧。”


    “可不是嘛!上大學的時候還行,最近幾年,在外麵東跑西跑,哪裏還有時間練習?孫小姐,我終於明白魯兄弟為什麽不願意和你比對,不是不想,實在是雄風不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說完之後,自己也不由得笑起來,碰上一個這樣的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男人能降服的了的。


    此時此刻,還有同學在陸續趕來,沒想到比賽已經結束,不由得紛紛抱怨起來,感覺錯過了一場好戲。


    田有根把齊公子送到校門外,眼瞅著對方乘車而去,心裏莫名感慨一下,就覺得後麵人影一晃,一隻耳朵被人擒在手裏,用力一捏,痛得他哎呀一聲叫起來。


    “姓田的,你剛才在裏麵喊我什麽?有本事再喊一聲,本姑娘還沒有聽夠呢!喊啊!”


    不用說,這是孫依萍在算後賬,田有根失去先手,一時間掙紮不開,又不能真的動手,隻好一臉苦笑哀求道:“我隻是一時口誤,其實動機還是好的,生怕你一時失手打傷朋友,大過年的,多不吉利啊!絕對不是有意的。”


    “真以為我是虎妞啊?心裏能沒數?田有根,心裏麵是不是一直是這麽認為的?覺得我沒有周欣雨溫柔,對不對?”


    本來就是實情嘛!


    田有根眨了眨眼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忙否認:“溫柔這個詞要看怎麽說?俗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眼裏的溫柔和魯長江眼裏的溫柔是不一樣的,魯大哥,你說對不對?”


    “你這是偷換概念,其實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依萍,這家夥壞的很,背地裏沒有少叫,我可以作證。”


    魯長江在一旁哈哈大笑,幸好田有根不喜歡孫依萍,不然的話,哪有他的機會?


    沒想到孫依萍把手鬆開,眼神複雜的看一眼田有根,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魯長江一見趕緊尾隨過去,邊走邊說著什麽,一副舔狗的模樣。


    男人的尊嚴都是被這種人敗壞,世風不複啊!


    田有根感慨不已,一抬頭,發現陳光亮急匆匆迎麵走來,滿臉焦慮,心中一動,迎上前去問道:“幹啥去?”


    “我奶奶去世,我要去鄉下奔喪。”


    “明天考試,你別忘了?”田有根一聽,還真是一件急事,特意提醒一下。


    “我騎摩托車去,明天一早趕過來,不要緊。”


    陳光亮不想多說,招手叫停出租車,一溜煙的離開學校。


    等人走後,田有根把大腿一拍,十分後悔道:“我怎麽忘記送禮了?”


    這個時候追之不及,轉念一想,馬琳估計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對了,讓她把錢捎過去。


    結果接通電話之後,一問對方還真不知道,田有根把自己的意思一說,馬琳也有點為難。


    “陳光亮的老家離這裏有30多公裏,明天一早考試,必須是現去現迴,要想不耽誤正經事,田有根,不如你開車送我吧!”


    “這個……”馬琳的意思田有根明白,想讓自己找周欣雨借車,隻有這樣才行。


    “怎麽了?不行嗎?”


    “行倒是行,一會兒就給小雨打電話,到時電話聯係。對了,既然如此,把張小胖也叫上,免得到時候被他埋怨。”


    “這合適嗎?”馬琳反倒猶豫起來,大家都是學生,這樣的禮可送可不送,真要是通知人家,還真不好意思開口。


    “我去問一下,他們兩個平時關係不錯,要是不想去,也是人之常情,你說呢?”


    “好吧。我等你電話。”


    田有根明白今天是無論如何複習不成,索性把小雨叫出來商量借車的事。


    沒想到周欣雨倒是挺熱心,聞聽之後連忙問道:“這麽說,我也要去。”


    “你去幹什麽?”田有根沒想到人越聚越多,說句心裏話,不讚成對方一起過去。


    “去湊個人數呀!鄉下的人講排場,去的人越多,家裏人覺得臉麵風光,這不是跟你朋友撐場麵嘛!”


    “你倒是懂得多,還以為你大小姐什麽都不懂呢!”


    “廢話!這種人來人往的事,不用說也知道,告訴你吧,本小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請動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你覺得我會去嗎?”


    過於直白的話,沒人喜歡聽,田有根嘿嘿一笑,催促趕緊去開車。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來迴70多公裏,路況又陌生,晚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呢?


    一個小時後,幾個人在學校門口集合,剛想離開,又有幾個聞訊而來的同學擠上車來,看來這家夥在學校裏的人緣還不錯。


    幸虧周欣雨開的是一輛奔馳商務車,裏麵的空間足夠大,本來是想多帶一些東西過去,沒想到無意中解決了超載的問題。


    商務車一直向北行駛,路上走走停停,馬琳也隻來過一趟,對具體的路況並不是特別清楚,不得不隨時下車問路,這樣一來,時間就耽誤下來。


    張小胖是其中最高興的一個,明天的考試,對他而言不成問題,及格就行,完全沒有壓力。


    一路上就聽見他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會兒誇讚周欣雨的豪車難得一見,一會兒又感慨自己的女朋友不能一起過來,很是遺憾……


    田有根聽的有點不耐煩,特意問道:“小胖,你女朋友到底叫什麽?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就知道公母,搞得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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