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奧加拍手笑道：“我知道，這一杯咖啡是送給學姐的，對不對？”
“學妹如此聰明，能否麻煩你把咖啡送過去？就說是我請她喝的。”
“好啊，這樣的學姐，我真要見識一下。”
米奧加端起熱咖啡走過去，夏夢生目光一直追隨在身後，顯得多情而又專注。
田有根咳嗽一聲：“夏大哥，有句話我想問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夏夢生迴過頭來：“如果是我和米奧加之間的私人關係，那還是算了，我不想讓外人插手。”
“米奧加抹不開麵子，想讓我替她把話說出來，夏大哥這麽做，不能解決問題，反而讓事情越拖越麻煩，到了最後，彼此都難免會受到傷害。
剛才你還親口對我說，無論何時何地，都不願意傷害米奧加，不知道這句話是偶爾說說，還是真的如此？”
“你覺得我是信口開河的人嗎？”夏夢生第一次有點激動，田有根的話，觸動了他的內心，平靜的臉上有些動容。
“當然不是，所以咱們兩個應該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談，共同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你說呢？”
夏夢生端起咖啡，吹了吹，然後重新放下來：“你的目的我知道，無非是想拆散我們，告訴你，這不可能。”
“沒有人會主動破壞一門婚姻，這件事是米奧加自己的主意，夏大哥，平心而論，從頭到尾，米奧加喜歡過你嗎？恐怕沒有吧。”
“當時也沒反對，最近幾年也一直以對象的身份來往，這就是事實。現在考上大學，有了更好的出路，就想反悔，這位田同學，站在我的角度上，你又該怎麽辦？你可不要跟我高談闊論，說什麽戀愛自由，尊重對方的選擇，這都是狗屁！
當初他們家登門借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態度謙卑的讓人可憐。沒有我們，他哥哥能娶到媳婦，沒有我們，米奧加未必能考上大學，恐怕現在隻是一名坐在生產線的打工妹，我說的這些，你信不信？”
田有根不可否認，對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米奧加也很感激對方的幫助，前後一對比，的確有一種過河拆橋的感覺。
問題是人是善變的動物，當時不能代表現在，恩情不可能永遠感激，這世上絕大多數事情都是有時效的，過了保質期，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田有根覺得自己很難開口，又不能不說，米奧加顯然不同意這門親事，當時的沉默隻是對現實的妥協，內心未必心甘情願！
想到這裏，隻好委婉的說道：“我要是你也會感到痛心疾首，煮熟的鴨子突然間飛走，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夏大哥，你想過沒有？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米奧加是一名大學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村妹，覺得你們兩個彼此不般配，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差距會愈加明顯，即使兩人勉強結合在一起，你覺得會幸福一輩子嗎？”
“我喜歡她，和米奧加結婚是我今生最大的心願，怎麽會不幸福呢？至於米奧加的擔心，我覺得完全沒必要，不試過，怎麽會知道呢？”
“夏大哥，你這完全是一廂情願，關鍵是米奧加不想跟你相處，跟我說欠你的錢一把還清，你說個數吧，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夏夢生頓時警覺起來，一臉認真問道：“哪來的錢？是你借給她的？”
“據我所知，為了還清這筆借款，有好多同學慷慨解囊，他們都不讚成這種單方麵的婚約，你明白嗎？”
“我想問清楚的是，你借沒借錢？”
田有根尷尬起來，心中暗想，老子就是最大的債主，可是不能告訴你啊！
“當然，出於同學之情，也借了一點，我也覺得你們不合適，無論是年齡還是學曆，你們兩個差距很懸殊。恕我直言，最關鍵的是，你從事的工作又苦又累，無法滿足米奧加以後的生活要求，夏大哥，一個女人一旦打開了眼界，你覺得會滿足於現狀嗎？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人家不願意，咱們何必揪住不放呢？我要是你的話，就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孩來結婚，相親相愛，幸福美滿的度過一生，這才是最佳選擇！”
說到最後，田有根自己都有點感動起來，覺得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
夏孟森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隻見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說道：“田同學，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你說人生於世，是苦多還是甜多？”
“這個，應該是苦多吧！沒聽人說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對，就像這咖啡，明明很苦，偏偏有人對它情有獨鍾，非喝不可。我覺得婚姻也是如此，酸甜苦辣，五味雜陳，這才是婚姻生活的全部。
米奧加如果從一開始就不讚成這門親事，我無話可說，偏偏上了大學後立刻反悔，我告訴你，無論從哪個方麵我都不會答應下來，總而言之，錢我不會要的，我隻要人，哪怕以後的生活正如你所說的那樣 痛苦不堪，我也認了！”
田有根一陣苦笑：“夏大哥，你可要想清楚，哪怕是夫妻也有離婚的風險，誰又能擔保一輩子呢？”
“這件事你不要說了，我意一決，誰要是在這件事上跟我搶女人，我絕對跟他勢不兩立。”
說到這裏，夏夢生終於露出自己的底線，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唉，田有根長歎一口氣，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家夥絕對不是說著玩的，米奧加這門親事不好辦啊！
對話無法進行下去，兩個人默默無語，品嚐著苦澀的咖啡，從裏到外都是苦海一片……這時候，米奧加端著咖啡走過來，察覺到兩人談話的效果不理想，下意識問道：“這麽苦的咖啡，你們兩個怎麽快喝完了？”
田有根端起咖啡，起身說道：“你們兩個再聊一聊，我的話已經說完，我去那邊轉轉，有事喊我。”
米奧加顯得有點忐忑不安，剛想出言阻止，夏夢生連連點頭說道：“好啊！我正有此意。”
如此一來，米奧加隻能坐下來，眼瞅著田有根逐漸離開，心裏一陣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夏夢生一口把餘下的咖啡喝完，用紙巾擦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米奧加，這個同學很對你的胃口，是嗎？”
“你說什麽？”米奧加一陣恍惚，沒有聽清楚對方指的是誰？
“這麽說吧，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談戀愛？我是說這個姓田的同學。”
米奧加連連搖頭：“怎麽可能？人家是學長，比我大一屆，女朋友是本市人，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
“那他對你的事兒怎麽這麽上心？無緣無故的，誰願意主動幫人？”
夏夢生顯然不相信，田有根又是借錢又是出麵談判，要說跟米奧加沒有一腿，怎麽可能？
“真的沒事，是我求他過來的，在學校裏，最先認識的就是他，在說之前你們也認識，讓他陪我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那麽這個人是不是很有錢？或者說他家裏十分富有？”
“不知道，其實我跟他接觸也不多，就是吃飯的時候遇見點個頭，除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交結。你問這個幹什麽？”
米奧加突然間意識過來，趕忙反問。
“沒什麽，就是感到好奇，既然你喜歡的不是這個人，那我以後也不必針對他，你說是吧？”
夏夢生淡淡的一說，可把米奧加嚇了一大跳，連忙說自己在學校裏沒有對象！
“早晚都會有的，這一點我一點也不懷疑。米奧加，有些話當麵說清楚，這一輩子我跟你耗定了，除非和我結婚，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學生敢跟我搶女人，狠話我說在前頭，別怪我翻臉無情，對你對那個人都沒有好處。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米奧家十分的沮喪，一臉哀求的說道：“錢我可以加倍給你，何必跟我耗上呢？夏大哥，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
“別的事都好商量，唯獨這件事不成，米奧加，我也不要求你現在跟我結婚，你可以安心上完你的大學，在此之間我不會逼你，不過有兩點你要給我記清楚，不能戀愛，四年後必須跟我結婚，不然的話，咱們兩個都不會好過！你知道我的性格，好好想想吧！”
這一次說完之後，終於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田有根，滿臉沉重的走出咖啡屋，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米奧加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心裏麵一片冰涼，夏夢生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一旦發了毒誓，根本不可能改變過來，這個怎麽辦好呢？
卻說田有根正在和彈琴的女孩聊天，談話的內容，正是畢業後的分配問題。
“學姐，你真的準備去邊疆支教嗎？一去可是五年，我給你算算，今年22歲，等你迴來也就是大齡女青年，到時候可沒有人娶你呀！”
“我男朋友跟我一起去，放心吧，姐姐，我不會孤獨一生的！”
彭佳敏一邊彈琴一邊談笑風生的說道，優美的曲調從手指間劃出，一點也不顯得生澀停滯，臉上的表情也顯得信心十足，看來是鐵了心準備去。
“你男朋友我還一直沒見過，久仰已久，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你看這樣好不好？等你們走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想送你們一程，也算是離別時的送行吧！”
“他認識你，跟你說過話，隻是你不知道是我男朋友而已。至於送行的事，還是算了，我們兩個想悄悄的離開，高高興興的過去，不想受到你們這些人的影響，因為咱們看法不一樣，免得影響彼此的好心情。”
田有根不免有點遺憾，感慨說道：“好吧，本來還想讓我們這些思想落後的人感受一下，學姐，既然這麽說，我就不跟你送別。不過到了地方，記得給我們聯係，說不定我頭腦一熱，畢業後也會投奔你們呢？”
“你？算了吧，根本不可能的事。退一萬步講，周欣雨，你怎麽說服？讓她再等你五年，可能嗎？”
田有根哈哈笑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一個擺脫女朋友的好辦法，要是不同意，正好隨了我的意願。”
彭佳敏拍對方額頭一下，嘴裏笑罵道：“要不說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白眼狼，小雨對你這麽好，你還有這個心思，我都替她感到不值。迴頭見到，我就把你的話告訴她，早一點認清你的麵貌，哈哈哈……”
“我可不怕，要是有人替我轉達，還求之不得呢！”
“你就嘴硬吧！對了，剛才跟你一起進來的兩個人，怎麽走了一個？那個女孩好像有點不開心，到底怎麽迴事？”
一句話讓田有根迴味過來，趕忙迴頭望去，邊看邊說道：“米奧加跟那個男人在家鄉訂了婚，現在有點後悔，想讓我從中勸解一下，賠上一筆錢，讓事情了結。不過看情況有點難，這個男人性格倔強的很，說什麽也不肯退婚，難辦啊！”
“這種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從中橫插一腳，我看那個男人臨走的時候看你一眼，眼神很不友善啊！”
田有根一臉無辜，聳肩說道：“肯定是誤會，希望米奧加能夠解釋清楚。”
彭佳敏想了一下，把手指從鋼琴上挪開，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不是我說你，這種事你摻和什麽？再說這個米奧加做事也不地道，光想占別人的便宜，不想承擔責任，田有根，聽學姐一句話，以後離她遠點。”
“你這麽看她？挺可憐的一個女孩子，再說這門親事是父母做主，當時年齡還小，根本也不敢反對，怨她不得。”
“是嗎？這是考上大學，如果考不上呢？很有可能又是一番情景。反正這個女孩我不喜歡，喜歡利用人，最好小心一點。”
田有根不以為然，沒想到彭佳敏對米奧加如此反感，難道說是同性相斥的原因？
除此之外，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兩個人也是第一次見麵，無冤無仇的，憑空說出這麽一堆話出來，真的是讓人費解！
“學妹如此聰明，能否麻煩你把咖啡送過去？就說是我請她喝的。”
“好啊，這樣的學姐，我真要見識一下。”
米奧加端起熱咖啡走過去，夏夢生目光一直追隨在身後，顯得多情而又專注。
田有根咳嗽一聲：“夏大哥，有句話我想問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夏夢生迴過頭來：“如果是我和米奧加之間的私人關係，那還是算了，我不想讓外人插手。”
“米奧加抹不開麵子，想讓我替她把話說出來，夏大哥這麽做，不能解決問題，反而讓事情越拖越麻煩，到了最後，彼此都難免會受到傷害。
剛才你還親口對我說，無論何時何地，都不願意傷害米奧加，不知道這句話是偶爾說說，還是真的如此？”
“你覺得我是信口開河的人嗎？”夏夢生第一次有點激動，田有根的話，觸動了他的內心，平靜的臉上有些動容。
“當然不是，所以咱們兩個應該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談，共同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你說呢？”
夏夢生端起咖啡，吹了吹，然後重新放下來：“你的目的我知道，無非是想拆散我們，告訴你，這不可能。”
“沒有人會主動破壞一門婚姻，這件事是米奧加自己的主意，夏大哥，平心而論，從頭到尾，米奧加喜歡過你嗎？恐怕沒有吧。”
“當時也沒反對，最近幾年也一直以對象的身份來往，這就是事實。現在考上大學，有了更好的出路，就想反悔，這位田同學，站在我的角度上，你又該怎麽辦？你可不要跟我高談闊論，說什麽戀愛自由，尊重對方的選擇，這都是狗屁！
當初他們家登門借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態度謙卑的讓人可憐。沒有我們，他哥哥能娶到媳婦，沒有我們，米奧加未必能考上大學，恐怕現在隻是一名坐在生產線的打工妹，我說的這些，你信不信？”
田有根不可否認，對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米奧加也很感激對方的幫助，前後一對比，的確有一種過河拆橋的感覺。
問題是人是善變的動物，當時不能代表現在，恩情不可能永遠感激，這世上絕大多數事情都是有時效的，過了保質期，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田有根覺得自己很難開口，又不能不說，米奧加顯然不同意這門親事，當時的沉默隻是對現實的妥協，內心未必心甘情願！
想到這裏，隻好委婉的說道：“我要是你也會感到痛心疾首，煮熟的鴨子突然間飛走，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夏大哥，你想過沒有？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米奧加是一名大學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村妹，覺得你們兩個彼此不般配，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差距會愈加明顯，即使兩人勉強結合在一起，你覺得會幸福一輩子嗎？”
“我喜歡她，和米奧加結婚是我今生最大的心願，怎麽會不幸福呢？至於米奧加的擔心，我覺得完全沒必要，不試過，怎麽會知道呢？”
“夏大哥，你這完全是一廂情願，關鍵是米奧加不想跟你相處，跟我說欠你的錢一把還清，你說個數吧，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夏夢生頓時警覺起來，一臉認真問道：“哪來的錢？是你借給她的？”
“據我所知，為了還清這筆借款，有好多同學慷慨解囊，他們都不讚成這種單方麵的婚約，你明白嗎？”
“我想問清楚的是，你借沒借錢？”
田有根尷尬起來，心中暗想，老子就是最大的債主，可是不能告訴你啊！
“當然，出於同學之情，也借了一點，我也覺得你們不合適，無論是年齡還是學曆，你們兩個差距很懸殊。恕我直言，最關鍵的是，你從事的工作又苦又累，無法滿足米奧加以後的生活要求，夏大哥，一個女人一旦打開了眼界，你覺得會滿足於現狀嗎？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人家不願意，咱們何必揪住不放呢？我要是你的話，就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孩來結婚，相親相愛，幸福美滿的度過一生，這才是最佳選擇！”
說到最後，田有根自己都有點感動起來，覺得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
夏孟森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隻見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說道：“田同學，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你說人生於世，是苦多還是甜多？”
“這個，應該是苦多吧！沒聽人說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對，就像這咖啡，明明很苦，偏偏有人對它情有獨鍾，非喝不可。我覺得婚姻也是如此，酸甜苦辣，五味雜陳，這才是婚姻生活的全部。
米奧加如果從一開始就不讚成這門親事，我無話可說，偏偏上了大學後立刻反悔，我告訴你，無論從哪個方麵我都不會答應下來，總而言之，錢我不會要的，我隻要人，哪怕以後的生活正如你所說的那樣 痛苦不堪，我也認了！”
田有根一陣苦笑：“夏大哥，你可要想清楚，哪怕是夫妻也有離婚的風險，誰又能擔保一輩子呢？”
“這件事你不要說了，我意一決，誰要是在這件事上跟我搶女人，我絕對跟他勢不兩立。”
說到這裏，夏夢生終於露出自己的底線，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唉，田有根長歎一口氣，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家夥絕對不是說著玩的，米奧加這門親事不好辦啊！
對話無法進行下去，兩個人默默無語，品嚐著苦澀的咖啡，從裏到外都是苦海一片……這時候，米奧加端著咖啡走過來，察覺到兩人談話的效果不理想，下意識問道：“這麽苦的咖啡，你們兩個怎麽快喝完了？”
田有根端起咖啡，起身說道：“你們兩個再聊一聊，我的話已經說完，我去那邊轉轉，有事喊我。”
米奧加顯得有點忐忑不安，剛想出言阻止，夏夢生連連點頭說道：“好啊！我正有此意。”
如此一來，米奧加隻能坐下來，眼瞅著田有根逐漸離開，心裏一陣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夏夢生一口把餘下的咖啡喝完，用紙巾擦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米奧加，這個同學很對你的胃口，是嗎？”
“你說什麽？”米奧加一陣恍惚，沒有聽清楚對方指的是誰？
“這麽說吧，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談戀愛？我是說這個姓田的同學。”
米奧加連連搖頭：“怎麽可能？人家是學長，比我大一屆，女朋友是本市人，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
“那他對你的事兒怎麽這麽上心？無緣無故的，誰願意主動幫人？”
夏夢生顯然不相信，田有根又是借錢又是出麵談判，要說跟米奧加沒有一腿，怎麽可能？
“真的沒事，是我求他過來的，在學校裏，最先認識的就是他，在說之前你們也認識，讓他陪我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那麽這個人是不是很有錢？或者說他家裏十分富有？”
“不知道，其實我跟他接觸也不多，就是吃飯的時候遇見點個頭，除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交結。你問這個幹什麽？”
米奧加突然間意識過來，趕忙反問。
“沒什麽，就是感到好奇，既然你喜歡的不是這個人，那我以後也不必針對他，你說是吧？”
夏夢生淡淡的一說，可把米奧加嚇了一大跳，連忙說自己在學校裏沒有對象！
“早晚都會有的，這一點我一點也不懷疑。米奧加，有些話當麵說清楚，這一輩子我跟你耗定了，除非和我結婚，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學生敢跟我搶女人，狠話我說在前頭，別怪我翻臉無情，對你對那個人都沒有好處。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米奧家十分的沮喪，一臉哀求的說道：“錢我可以加倍給你，何必跟我耗上呢？夏大哥，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
“別的事都好商量，唯獨這件事不成，米奧加，我也不要求你現在跟我結婚，你可以安心上完你的大學，在此之間我不會逼你，不過有兩點你要給我記清楚，不能戀愛，四年後必須跟我結婚，不然的話，咱們兩個都不會好過！你知道我的性格，好好想想吧！”
這一次說完之後，終於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田有根，滿臉沉重的走出咖啡屋，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米奧加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心裏麵一片冰涼，夏夢生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一旦發了毒誓，根本不可能改變過來，這個怎麽辦好呢？
卻說田有根正在和彈琴的女孩聊天，談話的內容，正是畢業後的分配問題。
“學姐，你真的準備去邊疆支教嗎？一去可是五年，我給你算算，今年22歲，等你迴來也就是大齡女青年，到時候可沒有人娶你呀！”
“我男朋友跟我一起去，放心吧，姐姐，我不會孤獨一生的！”
彭佳敏一邊彈琴一邊談笑風生的說道，優美的曲調從手指間劃出，一點也不顯得生澀停滯，臉上的表情也顯得信心十足，看來是鐵了心準備去。
“你男朋友我還一直沒見過，久仰已久，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你看這樣好不好？等你們走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想送你們一程，也算是離別時的送行吧！”
“他認識你，跟你說過話，隻是你不知道是我男朋友而已。至於送行的事，還是算了，我們兩個想悄悄的離開，高高興興的過去，不想受到你們這些人的影響，因為咱們看法不一樣，免得影響彼此的好心情。”
田有根不免有點遺憾，感慨說道：“好吧，本來還想讓我們這些思想落後的人感受一下，學姐，既然這麽說，我就不跟你送別。不過到了地方，記得給我們聯係，說不定我頭腦一熱，畢業後也會投奔你們呢？”
“你？算了吧，根本不可能的事。退一萬步講，周欣雨，你怎麽說服？讓她再等你五年，可能嗎？”
田有根哈哈笑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一個擺脫女朋友的好辦法，要是不同意，正好隨了我的意願。”
彭佳敏拍對方額頭一下，嘴裏笑罵道：“要不說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白眼狼，小雨對你這麽好，你還有這個心思，我都替她感到不值。迴頭見到，我就把你的話告訴她，早一點認清你的麵貌，哈哈哈……”
“我可不怕，要是有人替我轉達，還求之不得呢！”
“你就嘴硬吧！對了，剛才跟你一起進來的兩個人，怎麽走了一個？那個女孩好像有點不開心，到底怎麽迴事？”
一句話讓田有根迴味過來，趕忙迴頭望去，邊看邊說道：“米奧加跟那個男人在家鄉訂了婚，現在有點後悔，想讓我從中勸解一下，賠上一筆錢，讓事情了結。不過看情況有點難，這個男人性格倔強的很，說什麽也不肯退婚，難辦啊！”
“這種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從中橫插一腳，我看那個男人臨走的時候看你一眼，眼神很不友善啊！”
田有根一臉無辜，聳肩說道：“肯定是誤會，希望米奧加能夠解釋清楚。”
彭佳敏想了一下，把手指從鋼琴上挪開，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不是我說你，這種事你摻和什麽？再說這個米奧加做事也不地道，光想占別人的便宜，不想承擔責任，田有根，聽學姐一句話，以後離她遠點。”
“你這麽看她？挺可憐的一個女孩子，再說這門親事是父母做主，當時年齡還小，根本也不敢反對，怨她不得。”
“是嗎？這是考上大學，如果考不上呢？很有可能又是一番情景。反正這個女孩我不喜歡，喜歡利用人，最好小心一點。”
田有根不以為然，沒想到彭佳敏對米奧加如此反感，難道說是同性相斥的原因？
除此之外，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兩個人也是第一次見麵，無冤無仇的，憑空說出這麽一堆話出來，真的是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