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跟陶老大的通話後,齊公子的電話有意外響起,田有根眉頭一皺,知道自己的麻煩又來了。


    “齊公子,別來無恙啊!此刻11點鍾,正是你齊公子夜生活開始之時,怎麽此時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有何事可以為你效勞?”


    “你小子跟我裝糊塗是吧?說好迴去一兩天,最多不超過三五天,你可倒好,眼瞅著過了十天半個月,這個時候還沒有過來,老弟,你是不是在耍我呀?哥哥我可是望眼欲穿,還等著跟你一起去s港遊玩呢!”


    齊公子的語氣有點兒氣急敗壞,電話裏聽出來,對方好像在火車上,不知道在幹些什麽,隻是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事在奔波?


    田有根得罪不起齊公子,不說別的,以後自己的哥嫂在那裏還需要他們照顧呢!


    於是笑著說道:“這件事怨我,迴來後又遇見了許多突發事情,我的一個好友因病住院,剛把哥哥送迴家,緊接著又幫她看病治療,一直忙到現在也不得空。


    這樣吧,三天之後我去找你,齊公子,覺得怎麽樣?”


    “三天?……好吧,三天之後,你無論如何要過來,咱們可說好了,不來的話,你我從此不再是兄弟,以後再見麵,別怪我羞臊你。”


    “放心吧,這一次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也要過去,哈哈。”


    田有根客氣的掛斷電話,心裏琢磨著,該如何對付陳公正師徒三人?


    第二天深夜,陶老大帶著兄弟在車站迎接田有根的到來,簡單的寒暄幾句後,迅速坐上車迴到家裏。


    幾個人剛落座沒多久,田有根還沒有喘氣均勻,兜裏的手機突然間跳動起來,掏出來翻開一看:小玉的電話。


    就聽見小玉說道:“我知道你來了,出來吧,我請你吃夜宵。”


    消息這麽快泄露?本來想打個時間差的,田有根心裏嘟囔了一句,目光下意識的瞥一眼陶老三,然後低聲說道:“在哪裏?就你一個?”


    “你住的附近不是有一個廣場嗎?我在那裏等你,穿白色裙子的就是我。”


    說完,手機中斷。


    陶老大驚訝地問道:“什麽人消息這麽靈通?剛來就有人打電話,誰啊?熟人。”


    “陳公正的女徒弟小玉,我們兩個也是老熟人,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信息,想跟我見一麵。”


    田有根喝了口水,站起身,準備赴約。


    “你真的準備去?就不怕中了埋伏,田兄弟,這件事可要慎重才是!”


    陶老二也勸說:“要不我們跟你一起去?人多膽壯,老三,你說呢?”


    陶老三眼珠一轉,嘿嘿笑道:“我覺得沒有必要,熊老大那麽厲害,不還是被前兄弟製服了。一個小姑娘,再厲害又能有多厲害,咱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一起過去,萬一人家就一個,豈不是惹人笑話?讓人看不起!”


    “老三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想去,人家田兄弟可是為咱們而來,別人笑話有啥要緊的?關鍵是咱們兄弟三人要齊心合力才是。”


    陶老大對弟弟的表現不滿意,不由得大聲嗬斥起來。


    沒想到陶老三眼睛一翻,大聲反駁道:“人家就是朋友之間的普通見麵,至於你們大動幹戈草木皆兵嗎?再說我不去就不對嗎?看你吹胡子瞪臉的樣子,是不是想跟我翻臉?從此以後不認我這個兄弟?”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正因為你是我親兄弟,我才這樣給你要求,我就問你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你要是真這麽說,我還真不去了!”


    田有根一看,兩兄弟為了自己爭執起來,覺得很沒有意思。


    於是趕忙在一旁勸解道:“你們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今天晚上是我跟陳公正之間的私人恩怨,和你們沒有絲毫關係,所以你們不去也是在常理之中。說句心裏話,你們真要是去了,我反倒束手束腳的,這些江湖人高來高去,來去如風,根本不是你們兄弟,三人可以比試的。如果你們真想幫我的話,聽我一句勸,在家裏老老實實的等我的消息,或許是最好的幫助。”


    陶老大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扭過頭來問道:“你真的有把握?”


    “當然。再說這個叫小玉的姑娘,為人還算不錯,我估計今天晚上邀我,是想從中做些調解工作,應該不會有外人在。陶大哥,三哥說的不錯,你們真要是跟去了,反倒讓我臉上無光,有點尷尬啊!”


    陶老三一聽,頓時嚷嚷開來:“看到沒有?田兄弟說的話多在理。這個陳公正到底本事如何?我是沒見過,可是他的大徒弟陳大功可是厲害的很,熊老板的兩個貼身保鏢連手都不是對手,三五個照麵就被打翻在地,大哥,你說咱們跟著過去,能討的好嗎?真要是中了埋伏,你說田兄弟是顧咱們還是顧他自己更方便一些?”


    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見大哥和二哥沒有吭聲,不由得得意起來:“就說這個叫小玉的姑娘,別看嬌滴滴的一副模樣,也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主。我記得前兩天在一起吃飯,熊老板的一個手下多喝了兩杯酒,調笑了兩句,一下子把對方惹翻,舉手抬足之間就把人踢出一丈開外,當場斷了兩根肋骨!大哥,你可是我的親哥,我為什麽阻止你們前去?你說我害怕也好,膽小懦弱也行,可是難道我們沒有一番好意在裏麵嗎?沒有一點親情顧忌嗎?你們兩個拍拍胸脯想一想,我要是勸你們去才是害你呢!”


    陶老大和陶老二麵麵相覷,沒想陳公正的兩個徒弟這麽厲害,頓時沒了主意。


    田有根笑了笑:“就這麽定了,我出去見人,你們把我住的地方安排一下,過一會兒我就迴來。”


    陶老大答應一聲,眼瞅著對方消失在夜色之中。


    卻說在街道的不遠處,有一個麵積不大的廣場,此時,跳廣場舞的大媽正在扭動著身軀,按著音律整齊的踏著腳步,顯得很有氣勢。


    在陰暗的一角,站著一位穿白裙子的姑娘,手裏端著一杯飲料,似乎在欣賞著眼前的舞蹈。


    田有根很快找到這裏,剛走到跟前,就聽見姑娘說道:“你來晚了,從打電話到現在,過了35分鍾,田有根,你什麽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是怕我害你嗎?”


    “我當然要到附近轉一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小玉,這段時間沒見,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田有根笑嘻嘻的站在麵前,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來。


    “我和師傅是出來散心的,還有我師兄,自從七月份咱們見過麵之後,師傅他老人家的心情一直不見好轉,我想為啥你也是清楚的。”


    “是啊,可以理解。不過咱們能在這裏相遇,恐怕不是一個巧合?”


    小玉淺淺一笑:“你不相信是巧合,那我怎麽說,你也不會相信是吧?”


    “好吧,就算開始的時候是一種巧合,熊老板的事又如何解釋?或許一開始你們不知道,要說以後還不曉得,那我們之間可就無話可說了。”


    “田有根,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師傅給人看病治療,收取別人的費用,怎麽說也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難道說因為是你下的手,我們就不能看嗎?”


    田有根冷哼了一聲:“熊老板是什麽人?想必你們也清楚,你們這麽做就是助紂為虐,是姓熊的幫兇。


    小玉,你真的以為拿這句話就可以糊弄我嗎?你們想掙錢,我不攔著,可是熊老板敢昧著良心黑掉我大師伯的房產,你說換作是你會善罷甘休嗎?”


    “田有根,你總是能找到些理由為自己洗白。當初在省城的時候,可是你首先壞了規矩,本來我們做的好好的局,眼瞅著到了收網的時候,卻被你生生毀去。


    現在同樣的事情,你反倒責怪起我們,一張嘴兩種說法,你可真是能言善辯,什麽話都讓你說了。”


    田有根眼睛一瞪:“這麽說,你們是有意為之,特意想跟我較勁,對不對?”


    小玉嗯了一聲,沒有立刻反駁,不過看表情顯然是不怎麽服氣。


    “你不迴答是什麽意思?或許被我說到你們心裏去了。小玉,說說你今晚的真實想法吧?”


    小玉抬起頭來,剛想迴答,就聽見旁邊有人陰陰說道:“田有根,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告訴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田有根轉過身來,眼角移動,不客氣的說道:“陳大功,怎麽了,你們師妹兩人想聯手對付我嗎?上一次你們師徒三人,我尚且不懼,這一迴少了你師傅,你覺得是我的對手嗎?”


    陳大功從陰影裏走了出來,來到師妹跟前,柔聲說道:“師妹,這個人跟咱們就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對頭,你想跟他溫言相處,顯然是不可能的。我還是之前的那個說法,趁早死了這條心。”


    “師兄,你怎麽來了?不是說讓你在家照顧師傅麽!”小玉看上去有點不悅,她之所以孤身前來,就是想從中勸和,免得田有根和師傅再一次鬥起來。


    “我不來,你一個人怎麽對付得了他?這個人心狠手辣,師傅幾十年的功力就壞在他的手下,師妹對付此人絕對不要有絲毫仁慈之心,必須采取霹靂手段,先下手為強才好。”


    說到這裏,用手一指田有根:“姓田的,今天晚上你剛來,我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明天晚上淩晨之後,小縣城南山見麵,你要是不來,便是烏龜王八蛋,千萬不要讓我小看你。”


    這個時候廣場上正是人聲鼎沸之時,即使偏僻的陰暗之處,也時不時的有人經過,顯然不是動手的良機。


    田有根陰沉的眼睛,點點頭:“小玉,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如果你肯迴頭的話,不再管這裏的任何事情,我可以說服師兄取消明天的約定。田有根,你不要怪我,江湖之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明天晚上你一定要去的話,到時候肯定是一場魚死網破,別怨我!”


    “好好好,好一句江湖事江湖了。陳大功,本來我還想給你留一條後路,讓你們陳家一脈繼續傳承下去,你既然非要拚鬥下去,就不要怪我廢了你一生所學。小玉,明天晚上舉手無情,我不會因為你是一個女人而心慈手軟,你可要想清楚?”


    麵對田有根的威脅,陳大功挺身而出,搶先一步站在師妹麵前:“姓田的,你不要威脅我師妹,告訴你,明天晚上鹿死誰手還很難說呢!你真以為自己的獨門點穴獨步天下嗎?哼哼,隻怕也未必!”


    田有根心裏一動,訝然問道:“聽你的意思,好像還有別的助手,我沒猜錯吧?”


    “哈哈哈,怎麽了,害怕了?如果害怕的話,跪地求饒,或許我心腸一軟,放你一馬。”


    “看你的樣子,胸有成竹,想必也是籌劃良久,我要是不按時赴約的話,豈不是浪費了一番苦心?陳大功,明晚不見不散,迴頭見!”


    田有根摸清了情況,知道明天免不了是一場惡鬥,便不再說話,轉身絕然離開。


    小玉迴頭對師兄吼道:“你可真有能耐,這姓田的一身絕學,可不僅僅精通點穴一技,這種人咱們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去,也不能為敵。你可倒好,不但不想辦法解決問題,反倒讓雙方的梁子越結越深,明天晚上的決鬥,你靠什麽贏他?你真的以為咱們兩個聯手能戰勝他?你也太天真了!”


    “還有,不是說不讓你過來吧?你怎麽又跟來了?師傅就沒有說你。”


    麵對師妹的喋喋不休,陳大功並沒有惱火,而是滿臉賠笑道:“師妹,你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告訴你實話,咱們這一次到南邊來,一方麵是來采集草藥治療師傅的病,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任務,那就是尋找幫手,一雪前恥。而且今天這個人來了,所以師傅才派我過來告訴你,不要再跟這個人虛與委蛇下去,明天晚上,姓田的絕對好不到哪裏去,你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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